皇室子弟所居的大觀園


    霍行冠霍承基此行是代表著旭國的新人修士門麵,並沒有沒有迴到天逍仙宗弟子那邊。


    剛比試完的兩人各坐在寶座,又在批閱著旭國大臣用傳送陣送來的奏折。


    這些年皇帝有意讓他們多鍛煉處政能力,很多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皇帝都不會去管著兩人。


    因此,每次看見雙子,要麽是剛從戰場迴來,要麽就是在批閱奏折。


    根本忙得不可開交。


    霍承基放下手中的奏折,用兩指揉了揉晴明穴,問起奉命進來的人。


    “上次讓你去查的事有結果了嗎?”


    來者一身青驪金絲三爪蛟龍出海圖錦繡官袍的蒙眼男人,微微屈腰,行禮:“屍體已經腐爛,無法再確認是不是本人。”


    “這樣說,就是沒結果了?”霍承基目光冷厲,“當年可是你和你的義父替她辦理後事,若她還活著,你這顆腦袋可是按著欺君之罪。”


    旁邊的霍行冠隻是略帶掃過幾眼,繼續低頭批閱奏折。


    “當年去尋時,她的麵容早已腐腫潰爛,迴宮後喚來常年侍奉她的嬤嬤檢查過身子,皆與她的每一寸肌膚情報對應上。”


    “嬤嬤呢?”


    “當初知道她死後,跟著去了。”


    “這不就是死無對證?”霍行冠插了一句。


    段安沉默。


    霍承基:“沒見過臉,就說明不能確定是她。”


    霍行冠:“段安,當年我們在父皇麵前提拔你不少,希望不要做些讓本宮心寒的事。”


    段安立馬跪下,將頭垂得更低,“我比兩位殿下更加盼望她的死訊。”


    段安跟徐秉雪的恩怨糾纏,當年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


    十三歲結識結仇,從此成為一對相看兩厭的冤家。


    雙子不關心他跟徐秉雪的恩怨情仇,隻要徐秉雪一日不見人,他們就永遠不會安心坐在這個位置。


    外麵的結界傳來波動,是有外人進入大觀園。


    霍行冠霍承基放出神識,感應到是熟人,抬手讓段安先迴去休息。


    “我來得不巧了,怎麽我剛進來,就招唿人離開。”


    雲舒踏進書房中,正麵對上轉身要離去的段安。


    雲舒笑了笑,“段小公公,許久未見了。”


    段安行禮:“雲太仆,日安。不曾想您居然還記得微臣。”


    雲舒爹娘在旭國是太傅職責,早六七年時閑來無事給雲舒謀了一個太仆的職位。


    不過雲舒不常迴京都,因此這個職位隻有老一輩的人還知曉。


    段安居然還記得。


    霍行冠道:“別站著說話了,進來坐吧。”


    段安聽得懂其中的暗話,向著房中兩位貴人再次行禮:“臣告退。”


    雲舒坐上側座。


    “今日比試結束了?否則怎麽有空來我們這裏?”


    雲舒一在,雙子話便多了起來。


    雲舒:“還未,不過亥時有一場。半月未見,也不知兩位殿下比得如何?”


    “原來是來打聽消息的。”霍承基眉間的皺紋鬆開,豁然一笑,“弟子牌上不是記錄著排名嗎?看那個就行。”


    “我是想來問問殿下們遇見的對手,可否有比較出眾的?”


    霍承基問:“你是問文修還是劍修?”


    “文修吧,劍修除了幾名認識的,還真想不出有誰能比得過兩位殿下。”


    “還真有一位,今日我跟他比試時竟然不分伯仲。”霍行冠道。


    “誰?”


    “榜上排名第四的那個,叫衡芥,你認識嗎?”


    衡?


    雲舒第一個想到的是:“衡家的人?”


    霍行冠搖頭:“不是,蒙麵的散修。”


    “那最後誰贏了?”


    “我。”霍行冠說,“但險勝。”


    衡芥?


    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雲舒立馬拿出弟子牌,找到衡芥的名字。


    “他大致長什麽樣?”


    霍承基略微抬眸,發現了雲舒內心突然升起來的好奇心。


    “一身黑色勁衣,個挺高,但沒有我們高,紮著馬尾,戴著鬼麵具。”霍行冠描述了今日在現場遇見的衡芥。餘光留意著雲舒的表情,轉語:“住在北島第四峰的菩提大觀園,還需要本宮親自帶你去瞧一瞧嗎?”


    連自稱都換了。


    雲舒立馬擺手,含笑:“倒也不必這樣誇張,就是覺得古怪。”


    “古怪?哪裏古怪了?”


    雲舒剛想把自己的內心話說出來,霍承基倒是先搶先一步:“他的背影像衡珩。”


    雲舒:“像?確定了嗎?”


    霍承基點頭。


    好!


    總算逮到人了!


    衡芥衡芥,可不就是衡珩的反向名字。


    加上身形相似衡珩,又善劍道,跟上次在天逍仙宗遇見的另一個衡珩八九不離十了。


    “除了劍,你們還見過他使用其他靈寵法寶嗎?”雲舒追問二人。


    二人皆搖頭。


    “雖然不曾見過他使用劍以外的東西,但他身邊常跟著一名素藍衣女子,同樣也是蒙麵。”


    “哦,她就是排名第七的,跟你相反的雲卷。”


    雲卷雲舒,形影不離。


    雲舒靠著椅子沉思。


    不出意外,那名雲卷就是衡珩那夜見過的自己。


    隻是這一個衡芥一個雲卷,是從哪裏出現的?


    相似又相悖,形如自己,意如反己。


    衍生的自己……鏡像?複製?雙生?共存?


    這不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的能力嗎?


    雲舒乍得想起在江南鎮三交河晉升時,其中為了救衡珩拋出鏡中花水中月的一幕。


    那時鏡中花水中月承受不住天雷,法寶力量紊亂,裂開幾角碎片,而恰巧當時的自己跟衡珩眼睛各遭受不明傷害。


    有了雷光,眼睛——也能倒映影子。


    雲舒不禁撫摸上自己的眼角,這雙眼睛中,極大可能就藏有鏡中花水中月的碎片。


    可能是那時的對視,讓紊亂中的碎片被動觸發了能力。


    但是為什麽衡芥卻能夠擁有自由運行的靈力?


    既然是鏡像,獨獨漏出這麽大的一個懷疑點。


    是還包括什麽在其中嗎?


    “雲舒?雲舒?”雙子喚迴雲舒的意識。


    雲舒迴遊,麵上溫和不顯,心底卻有了打算。


    霍承基倒是有些擔心她過度思慮,“你整日憂心忡忡的,遇到什麽事也可以跟我們說說,讓我們替你解答。”而不是一直埋在心底。


    最後一句霍承基沒有說出來,因為書房外飄來一陣溫冽的暗香。


    粉衣春衫的溫文爾雅公子出現在房門口,微微向兩位太子頷首,隨後目光落在雲舒身上。


    哦,忘了旭國皇室是跟幾位世家的公子住在一起的。


    “少主,上次那件紫金軟甲我已經修複好了,現就在我的院中。”


    [少主,西邊傳來新的消息。]


    一道傳音進入雲舒的大腦。


    雲舒知道換個地方說才行,於是向雙子起身告別。


    霍行冠望了窗邊放置的小型日晷,這才不到兩刻鍾時間,來得倒是挺快的:


    “明日辰時,西場八十二號台,是承基和他的比試,你若是想來我會讓人留給你一個前位。”


    “那就多謝殿下了。”雲舒正好想觀察一番這個衡芥還有雲卷。


    頂著那位爾雅文士投來疏離的視線,霍行冠忽然邪笑:


    “謝什麽。你以前不是說過,我們又不是外人。別什麽事都藏在心底,也可以跟我們說說。”


    魏子瓷在聽見這幾句話後的視線越發多留思索,又轉去雲舒,觀察她的表情。


    雲舒打著微笑:“殿下的話,我會記著的。”


    “不是要你記著。”霍承基道,“是讓你知道還有我們。”


    魏子瓷的目光灼灼。


    雲舒無比真誠:“肯定的。你們三人都是我最可靠的盾牌。此生所識,已是萬幸。”


    說完,扭頭讓魏子瓷帶路。


    書房內又重新隻剩雙子二人。


    小片刻安靜過後,霍承基暫時看不進奏折上的內容,望去自己的哥哥:


    “行冠,她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了……”


    因為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們之間不會互相稱兄道弟。


    “先別說氣餒的話。”霍行冠翻出另一邊奏折,搖頭淡淡道,“她向來隻對強者感興趣。明日是你的主場,你要做的是戰勝那個令她感興趣的衡芥。”


    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有旭國和雲家的關係在,我們始終是她的第一首選。”


    至於魏子瓷,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退婚流裏的未婚妻被全員爭相攻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妁妁唿吸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妁妁唿吸機並收藏退婚流裏的未婚妻被全員爭相攻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