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介意?


    思伊上前一步,拉著墨靳寒退步到兩三米開外,小聲的說道:“你瞎湊什麽熱鬧?”她迴國是真有事,墨靳寒的借口顯然不成立。


    看著那隻搭在他小臂上的手,墨靳寒笑意更深,直達眼底。


    說話便說話,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還是當著別人的麵。


    “葉思伊,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才迴去吧?我迴國也是真有事”墨靳寒一本正經地說道,思伊若多少什麽,倒是顯得她自作多情了。


    “我...我可沒有你這麽自作多情”思伊不屑的說道,隨口問了一句。“你傷沒事?”不是又崩開了?瞎折騰什麽?


    墨靳寒碰了碰葉思伊的肩膀,笑著道:“葉思伊,還說你不關心我?”


    “我是怕你死在飛機上,你的手下找我算賬”她就不該多嘴問那一句。


    墨靳寒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那你可放好一百個心了,我就是死也會拉你墊背的”說完向著直升機走去。


    “有病”思伊在原地喏喏的說了一句。


    直升機正式起飛,思伊激動的心越發按捺不住,古越看著她的背影,眸色加深,眼波流淌著說不明的情緒,她曾自詡是這世上最了解葉思伊的人所在,而她站在自己身邊,她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怪不得,她們性情如此相似,就連容貌都是如此的相似,還會武功,她隻知道葉思伊有很多秘密,卻從未聯想過這種可能,畢竟穿越這事,仍覺得匪夷所思。


    然這麽天過去,她已全然接受。


    正這麽看著,墨靳寒突然迴過頭來,幽怨的看著古越,予以警告,怎麽誰都想看她兩眼?


    古越趕緊收迴視線,過了會又忍不住看過去,墨靳寒察覺,又轉頭給予警告,兩人一路上便是這樣過來的,唯有當事人沒有察覺。


    下了飛機,古越安排的車已在等候,兩人徑直前往目的地,奈何某人沒有離開的自覺,厚顏無恥的跟了上去。


    “你什麽意思?”上車之際,葉思伊忍不住問道,別說什麽順路的鬼話,她又不是傻子。


    “莫裏和羅納不在,我沒車,坐一趟便車,好姐姐不會不同意吧?”兩人看向古越,這還是第一次聽墨靳寒以姐的名稱稱唿自己,雖然沒多少真心,拒絕又顯得太過難看。


    “放心,你們有事先去忙,不用管我,忙完了在送我迴家,當我不存在就好。”


    ......


    不是迴國有事嗎?她怎麽瞧著,墨靳寒閑得很,特地不帶上羅納和莫裏,怕不是就是在等這種時刻,有個正當的理由可以當牛皮糖。


    那麽大一坨人,如何當他不存在?


    雖心裏極不情願,但對上墨靳寒,古越心裏還是有幾分害怕,畢竟他對付墨家人的那些雷同手段,她不僅聽過,還親眼見識過。


    “那就先上車吧”墨靳寒倒是沒客氣,一頭鑽進了車廂,總不好在後麵擠三個人,古越便自覺去了副駕駛,將後排的空間留給了二人。


    墨靳寒全程安靜如斯,一句話沒有,思伊倒有些看不懂他了,不過眼前有更緊急的事情,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探究墨靳寒是何用意。


    車子漸行漸遠,意味著距離越來越近,葉思伊心也緊張的提了起來,古越拿出一塊小鏡子,假裝在整理儀表,實則在偷偷看她。


    古越微微一笑,她很明顯是等不及了,其實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因車上坐了一位不速之客,隻得緘口不言。


    她要是知道自己已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不知該作何反應?她也是等不及了。


    這一幕剛好落在墨靳寒眼中,不動聲色中,墨靳寒往葉思伊身邊靠了靠,思伊尚且沉浸在無盡的遐想中,不慎察覺。


    倒是古越率先察覺鏡子中出現了一張駭人的臉,隻能將鏡子收了起來。


    車,終於到了,穩穩停在考古隊現場門口。


    “到了,下車吧”話是對葉思伊說的,隻是那掃興的男人也聽了進去,跟著下了車。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他,思伊率先提問:“你也要進去?”


    “葉思伊,偷偷的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一個隱藏的、資深的考古學愛好者。”


    思伊:“......”


    古越:“......”


    兩人兩臉無語,一副你看我信嗎?


    “那就一起進去吧,隻是靳寒,進去以後切莫大聲喧吵”墨靳寒如此反常,她是真擔心會出什麽幺蛾子,裏麵的東西是文物,雖不是件件都價值連城,但獨一無二。


    “一定”


    兩人跟在古越身後,在她的帶領下順利進入,路上,思伊再次問道:“你腦子壞掉了?”種種行為,實在反常。


    “這是什麽胡話?”他看起來有何不正常?


    “一會兒老實點,我今天真有事情。”這話聽起來不像是警告,倒像是傾情告知。


    墨靳寒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葉思伊今日是真有事,並且還知道是什麽事。


    三人走了一陣,正式進入考古現場,敦玉皇後的墓穴規模宏大,宛如建築,古墓坐落在海拔71.2米的山丘上,整座墓坐西朝東,由一座主墓和兩座陪葬坑呈“品”字形排列,主墓為帶斜坡墓道的岩坑豎穴木槨墓。


    墓穴底部距離地麵封土最高點的深度為16米,主墓全場37米,墓坑的泥土已清理完畢,思伊停下腳步駐足觀望,墨靳寒觀察著她的反應。


    周圍的人忙忙碌碌,不斷從陵墓中進進出出,空著手進去,抱著一堆的隨葬品出來,有金、玉、鐵、瑪瑙、漆、竹、木、絲織品及陶器等各類文物,應接不暇。


    敦玉皇後生前最不喜歡這些金銀器具,死了反倒是隨葬了一大堆,葉思伊抬眼就要看向兩座陪葬坑,墨靳寒頃刻間移步上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先走吧,人家等著呢”順著墨靳寒的視線看去,古越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


    於是她隻能暫時擱置這一想法,邁步向前。


    來到古越所住之地,依舊是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房屋,因現在是冬日,房屋比之前那座搭建的較為牢固,牆上還掛著空調外機,豫城的冬天比較冷,就是不見下雪。


    習慣了墨靳寒這個跟屁蟲,以為他要跟著進去,兩人都相對無言,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


    “葉思伊,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麵等你。”


    墨靳寒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她又看不清了。


    隻是,外麵天寒地凍的,他一個病秧子,莫不是想在折騰出一身病來,給自己招惹麻煩?


    “外麵寒風淩冽,若是染上什麽風寒,到時候又有了理由怪我”


    古越一聽,這味兒怎麽和墨靳寒越來越像了。


    “行,那我去找個帳篷等著,行嗎?”墨靳寒倒也配合,怎麽能不配合呢,他家小刺蝟好不容易變成貼心小棉襖,不得摟緊點。


    萬一跑了,亦或是被誰給拐走了,那就不值當了。


    如此,葉思伊才跟著古越進去,見兩人進去,墨靳寒找了個附近的帳篷,交代兩句,直接住了進去,端了、個凳子坐在門外,掀起一半門簾,剛好可以看到古越的小屋。


    也不知,葉思伊知道真相,該當如何?想到此,墨靳寒的眉頭就無法舒展。


    進了屋,入眼可見的滿屋史書文獻資料,陳設大差不差,思伊敏銳的注意到,古越床頭正對的牆上,掛著的不再是那張以她眼睛為原型所作的畫,而是真真切切畫的是她。


    “思伊,過來這邊”古越走到畫作前,叫了她的真實姓名。


    葉思伊一愣,還是跨步走了過去,兩人停在畫作前。“你都知道了?”


    古越囅然一笑,沒有被欺騙後的不滿。“對,我知道你不叫鶴窈,你叫葉思伊”她轉身看著葉思伊,眸光閃爍,燦若星光。


    “對,我叫葉思伊,抱歉,是我騙了你”對上一雙星光閃爍,明澈極了的眼睛,思伊頓感羞愧。


    古越待她,推赤心置人腹中,不問及過往,不追溯緣由之深,倒是她,事事將人瞞住,有真心,但不多。


    古越坦然。“沒什麽可抱歉的,你有你的理由,我能理解,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情,若是真從你口中說出來,我多半也不會相信,論真不真心,不是看是否有所隱瞞,與人相交,看的是性情是否相符,不在乎姓名”


    這番話,真真是說到了葉思伊心坎上。


    “求友須在良,得良終相善,我想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長這麽大,葉思伊還是主動第一次承認與人交友,真心換真心,不得不承認,她被古越打動了。


    古越嫣然一笑。


    兩人移步到桌前,古越神色凝重,不似剛才那般輕鬆,這一突然的轉變當然瞞不過葉思伊。


    “怎麽了?”欲開口而又不言,她的演技可不精湛,隻一眼,便看出了問題。


    “思伊,敦玉皇後她......”古越背靠桌子,刻意的遮擋住葉思伊的視線。


    “你且放寬心說,我內心的建設足夠強大,不是那麽容易會言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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