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先生,您傷口現在感染的很嚴重,體內的毒瘴氣也沒有完全清除,仍然有部分殘留在您體內,後續可能會引發高燒、抽搐、嚴重的話可能還會變成癡呆,如五歲孩童般的心智,我現在幫您縫合,以後得更加注意,別再崩開了,免得再次感染”


    羅納領著紀國梁來到病房,到了門口就聽見醫生的這番交代,紀國梁率先推門而進,羅納還留在後麵想,醫生不是說墨哥醒來就沒事了嗎?怎麽又突然變嚴重了?


    “靳寒,沒事吧?”紀國梁擔憂的問道,剛才那番話他盡數聽了進去,實在是難以不擔憂。


    “沒事”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完後墨靳寒又躺在病床上,身後墊了兩個枕頭,病服被掀起一塊露出傷口,原本縫合的傷口又裂開,可以看到裏麵鮮紅色的血肉。


    “爺爺,你來了”墨靳寒虛弱的說道,身後的羅納對著莫裏使勁擠眼色,問到底怎麽迴事,他直接當作沒看到。


    紀國梁坐在床邊,淚花盈盈的看著,心疼到了極致。“怎麽好端端又加重了?”


    “沒事,您別聽他危言聳聽,不就是胸口中了顆子彈嗎?不就是吸了點瘴氣嗎?沒什麽大礙,死不了”


    一旁的醫生接了一句。“這可不是危言聳聽,您還是得多加注意”醫生和病患的話,誰得可信度更高,可見一斑。


    “對對對,以後得多加注意”紀國梁在一旁連連附和。


    “現在替您縫合傷口,忍著點”


    “不打麻藥?”紀國梁問,這硬生生的縫合,該有多痛啊。


    “不能打麻藥,體內瘴氣未除,麻藥打進去容易加速瘴氣在體內流動,一旦進入中樞神經係統,就很容易變成癡呆”


    “那你下手輕點”紀國梁吩咐道。


    羅納走到莫裏身旁,耳語道:“墨哥真的會變成癡呆?”他怎麽那麽不信呢。


    莫裏警告的看著他。“給我閉好你的嘴”,羅納趕緊將嘴捂住,手動閉麥。


    好兇的莫裏。


    “忍著點”開始替墨靳寒縫合傷口,他咬緊牙關隱忍,全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針穿過他的肉,將傷口縫合,白色進去,紅色出來,紀國梁將頭扭向一邊,不忍直視。


    墨哥這也太能忍了,不愧是條漢子。


    “好了,您好生休息,切莫有大的動作”縫合結束,醫生離開,莫裏也拉著羅納離開,房間內隻剩下爺孫二人。


    “還好吧?”


    “沒事,這點小傷,早就習慣了”


    紀國梁拄著拐棍給他倒了杯水,嘴裏誇讚道:“不愧是我紀國梁的孫子,有血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墨靳寒揚起一抹轉瞬即逝的笑。


    “謝謝爺爺”墨靳寒接過遞過來的熱水,很給麵子的喝完了。


    “秋平威那隻老狗,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他那種人,千刀萬剮粉身碎骨也不足惜,不過你放心,我已經通知了他的女兒,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父親的屍體被野狗吃掉,也算是緩解了幾分你的傷痛,說到底,是我們老一輩的恩怨牽扯到你了。”


    緩解他的傷痛,就是對無辜之人下手,既痛恨秋平威,又變成了他那樣的人。


    “在秋家時,秋箏待我不薄,一直視為哥哥,到底是我看著長大的人,還望爺爺手下留情”他向來恩怨分明,秋箏常年待在島上,養成個五穀不分的性子,死了爹,對她的打擊夠大了。


    紀國梁現如今對他可謂是百依百順,這點小要求當然也不會吝嗇不答應。“靳寒能如此善心,我心甚慰”


    “爺爺知道傷我的是什麽人嗎?”墨靳寒假意不明的詢問道。


    “不知,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秋平威雇的殺手,他這些年積攢的人脈很廣,這方麵認識的人也不少,這事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困難。”紀國梁猜測到,他雖蟄伏在那與世隔絕的島上,但他可不是什麽老老實實之人,小動作不斷。


    總統先生念及他多年的政績,本打算讓他在小島頤養天年,可他這次卻把手伸到了他墨靳寒身上,動了不該動的人,下場就隻有一個。


    “爺爺看一下這是什麽?”墨靳寒掏出一名藍色的戰徽,順手從有一人口袋中掏出的,本想著是與周加敖對峙時才拿出,現在倒是幫了自己大忙。


    “這是d國的戰徽!”紀國梁提高音量,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難不成秋平威雇的是d國部隊裏的人?


    “爺爺可知,我前段時間得罪了周加敖”


    “你如何得罪的他?”兩人並無交集啊。


    “他要求我向c國停止提供ma服務,沒有達成協議,自然就得罪了這位不敗戰神”


    紀國梁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是浩擎集團的寒..先生?”這個信息過於重磅,也是後知後覺,這才發現墨靳寒的名字裏也有一個寒字。


    “爺爺倒也不必如此吃驚”墨靳寒鎮定的說道。


    不怪他吃驚,浩擎集團,舉國上下誰人不知啊,凡進入浩擎集團工作的人,別人都得誇他家祖墳冒了青煙,這是莫大的榮耀,其背後創立人寒先生,更是連總統先生都要禮讓三人的程度。


    現如今,這個人,成了自己的孫子。


    短暫的震驚過後,紀國梁又放聲大笑,握著墨靳寒的肩膀,仰天感歎道:“上天眷我啊”不僅讓他年老得孫,還是一個這麽優秀的孩子,如今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他大笑,墨靳寒也微微笑著。


    “你說這事我倒有所耳聞”


    領國交戰,自然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得關注,聽聞是周加敖得罪了寒先生,寒先生一生氣,轉頭將直接免費向周加敖的對手提供ma服務。


    “所以,靳寒是覺得這事周加敖也參與其中?”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d國的周加敖上將可是出了名的狂妄自大,若不是他父親還未退役,是統戰部的高層人員,否則以他的本領,屁都不是!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秋平威和周加敖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兩人既都對你恨之入骨,聯手也不是不無可能,周加敖隨隨便便調遣一百來號人過來,這個時候他的國家忙著談判,想來也不會有人關注到這一小點動靜”


    如此一來,便能說得通了。


    這些道理墨靳寒自然早就想明白了。“爺爺聰慧過人,這點我還需要繼續學習”


    “嘶~”墨靳寒倒吸一口涼氣。


    紀國梁緊張的問道:“怎麽了?”


    “無礙,可能是不小心扯到傷口了,也是怪我不小心得罪了周上將,阻擊槍槍手都安排上了,想必是不置我於死地不肯罷休了”


    “哼!他算個什麽東西,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一個,靳寒你好生休養,現如今你不再是一個人了,是非公道,爺爺替你去討迴”他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勢必要周加敖為此付出點代價。


    “咳咳咳”又是幾聲咳嗽聲,紀國梁趕緊替他順順背。“還好吧?這家醫院的醫生怎麽迴事?”


    墨靳寒拉住他。“爺爺莫要怪罪,實在是我受傷太嚴重了,掛不得他們,能撿迴一條命我已是滿足了,至於報仇嘛,會不會連累到爺爺?”


    看到墨靳寒如此關心自己,紀國梁甚感欣慰,他年事已高,這屆市長到期,本就應該退了,還能怎麽連累?最不濟就要了他的命,活到這歲數,半截身子埋在黃土裏麵的人,多活一天賺一天。


    紀國梁揮揮手。“不會不會,你且放寬心好好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趕緊好起來,看著爺爺替你討迴公道”


    “好,原來有家人是這樣的感覺”一句話輕鬆拿捏紀國梁,差點掉眼淚,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將人送走後,墨靳寒恢複原樣,莫裏適時進來。“墨哥,你說紀國梁真的會出手嗎?”


    “會”墨靳寒很篤定的迴答,經過他精湛的演技,已經成功喚起了他對周加敖的恨意,他一定會出手,隻是傷多深,就看他的本事了。


    墨哥這招借刀殺人實在是狠,他還差點天真的以為,墨哥是真的想認迴這個爺爺。


    “明天我和葉思伊迴國,這事別走漏了風聲,包括紀國梁,他們那邊有任何動靜,隨時向我匯報。”


    “是”


    -


    第二天,思伊激動的前去和古越匯合,原本說的是她來接她,但思伊明顯等不及,自己打車便過去了。


    兩人見麵後,便向著古越朋友家出發,準備搭乘直升飛機迴國,一切準備就緒,兩人穿戴完畢,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思伊看著墨靳寒的到來,以為他是反悔了,心有擔憂。“你怎麽來了?”古越亦是擔心墨靳寒會不放人。


    而且是他一個人來,沒有其他人跟從。


    墨靳寒笑了,自己以往在她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人?就這麽不值得信賴?既是答應了她的事情,就不會出爾反爾。


    瞎操心。


    “我剛好迴m國也有事,不介意一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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