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蘇綿提過你。」


    席寶珠和葉瑾修對視一眼,葉瑾修雖然也知道席寶珠在外麵交了個叫做‘蘇綿’的朋友,但是還不知道這跟禹王蕭承啟有什麽關係。


    席寶珠將他拉下,親熱的在他耳邊旁若無人的說了幾句,葉瑾修的一向深沉的目光中居然也透出了一絲八卦的意味,連帶看向蕭承啟的目光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蕭承啟看著這對毫不掩飾親近的夫妻,還有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哪裏會猜不到席寶珠在跟葉瑾修說什麽。


    「多年未見,表妹變得與從前不一樣了。」


    為了避免自己尷尬,蕭承啟決定主動岔開這個話題。


    席寶珠和葉瑾修說完八卦以後,兩人交換了個‘你懂的’眼神,忍著笑對蕭承啟迴道:


    「未出閣的姑娘和出了閣的婦人肯定是不一樣的。」


    伸手挽住了葉瑾修的胳膊:「還是我家夫君教的好。」


    「對了,年三十那天我去找了蘇綿,店裏夥計告訴我蘇綿已經好幾天沒迴店裏了,殿下知道她那些天幹什麽去了嗎?」席寶珠目光狡黠的問,絲毫不給蕭承啟逃避這個話題的機會。


    在席寶珠看來,蘇綿肯定是喜歡蕭承啟的,而蕭承啟這樣的身份願意遷就她,也說明蘇綿對他是特別的,既然兩廂情願,那又為什麽一定要被身份阻撓呢。


    蕭承啟既無問鼎之心,那對他來說,娶誰不是娶呢。再說了,就算是他有問鼎之心,蘇綿隻會比那些大家閨秀支持他更多一些,身份對於兩個相愛的人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麽。


    蕭承啟尷尬一咳,對葉瑾修遞去一抹‘管好你老婆’的眼神,誰料葉瑾修隻是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不僅不幫忙,還有跟他媳婦一起調、戲蕭承啟的趨向。


    「嗯,殿下不妨說說,她那麽多天幹什麽去了?」


    對於這對八卦夫妻,蕭承啟表示很無語。


    初三這日,淑妃在華顏宮中設宴,為得勝還朝的禹王接風洗塵,而葉瑾修作為這次南疆之戰的支援方,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淑妃出身寧國公府,是席寶珠的嫡親姑母,隻不過這姑母早年進宮,一直便低調行事,並不經常迴國公府,也沒有利用權利為席家謀私,誕下皇子之後,也未見她高調張揚,反而把自己越藏越深,每年貴妃都會舉辦自己的生辰宴,將娘家眾人請到宮中道賀,皇帝也會另行封賞,但淑妃宮中,從來都很冷清,壽辰也不過就是請皇帝過來吃一迴飯,皇帝曾提過為她操辦,都被淑妃以勤儉為由拒絕了。


    所以這迴設宴,完全就是為了禹王。


    南疆之戰,大勝迴朝,皇帝並沒有過於表彰,因為在皇帝心中早就先入為主南疆之戰易如反掌,反倒是後來禹王求援,讓皇帝倍感意外。


    既是設宴為禹王接風,寧國公府和宣平侯府都在邀請之列。所以席寶珠和葉瑾修才會在前往淑妃宮殿的禦花園中遇見禹王蕭承啟。


    寧國公今日入宮赴宴的隊伍是由席世傑和薛氏帶領的,杜氏在坐月子,不能出席,席元灝倒是把剛他剛生出來的娃娃抱入宮中讓淑妃瞧上一眼,其他來的就是席寶珺和席寶彤及她們夫君。


    今日雖為接風洗塵宴,但說到底也就是家宴,在皇帝和皇後沒來之前,場麵還是很自在的。


    席寶珠挺了個大肚子,葉瑾修始終在一旁攙扶著,時不時問她累不累的,直到被席世傑喊了過去。


    席寶珠便坐到席寶珺和席寶彤她們那裏去了,席寶珺撫了撫席寶珠的肚子,笑道:


    「氣色還不錯。我聽說你婆母病了,家中大小事宜都交到你手上了?」


    席寶珺嫁的是榮安侯世子,她作為世子夫人,嫁到夫家好多年,孩子都生了兩個了,婆母至今都還不放心讓她管家,平日裏那些重要的事情,連帶都不帶她,所以當聽說席寶珠很輕易就從戚氏手中接了管家權柄,覺得很是意外。


    「婆母患有舊疾,實在沒精力管家,我隻能依樣畫葫蘆管起來了。」


    在席寶珠的世界裏,管家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己的事情沒法專心做,還得想著各種事情該怎麽解決,東家送禮,西家請客,這些全都屬於後勤工作,既繁瑣還不怎麽能看見成果。


    「你婆母既將權柄交給了你,那你可千萬要抓住了,不能再還迴去。」席寶珺覺得嫁到夫家能管家是一件特別榮耀的事情,自己婆母不放權,她也沒辦法,隻得叮囑妹妹自己注意著些。


    席寶珠不解:「為何?我隻是暫時管家,婆母身子好些了,還交給她管。我不是樂得輕鬆自在?」


    「真是傻丫頭。」席寶珺從前隻覺得自家妹子傻,卻沒想到她會傻到這地步,跟席寶彤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席寶彤也跟著勸說:


    「寶珠,你且聽大姐的。有你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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