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給小貓灌了不少耳旁風,讓她去哄lee?”


    希洛走進馬克的房間,坐在沙發上。


    馬克彎腰從mini bar取出一罐啤酒,酒罐的錫皮上沁出細密的水珠。


    他拿在手裏掂了掂,側頭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希洛。


    啤酒又被放迴去,mini bar的櫃門隨即關上。


    女孩兒細白的腳趾輕輕劃過地毯,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期待與不安的氣息。


    希洛的性格雖然虎了吧唧,但獨自前往一個男人的房間主動求歡,還是頭一次。她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一切變得順其自然。


    越是在意細節,反而拘謹。


    必須找些話題,來打破兩人之間的不平衡。


    “有時候我都搞不懂她心裏在想些什麽。被那麽完美的男人心疼著,她卻整天不高興,給人甩臉色。我看她就是細糧吃太飽,飽漢不知餓漢饑!”


    馬克背過身去,從櫃子裏拿酒。


    聽到希洛的打抱不平,男人胸口微微起伏,忍住了笑聲。


    看來希洛對兩人的情況並不是完全了解。


    “哦,在你心裏,指揮官是個完美的男人?”他一隻手拿著兩個玻璃杯,另一隻手拎著路易十三,轉過身來。


    “怎麽會不完美呢?簡直是無可挑剔。”希洛伸出手指,逐一列舉:“又高又帥,又能打,我見過的男人多了,長得帥的多半嬌氣,能打的又多半粗魯。矮子裏挑高子,他就沒短板,難得腦子還靈活不是神經大條,這種人放在哪裏都能活成上等人。”


    兩個玻璃杯放在桌上。


    棕黑色的液體緩緩流出,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你才多大點,見過多少男人?”


    希洛捧起酒杯:“少瞧不起人。”


    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馬克視線則落到她白皙的脖頸上,視線貼著皮肉一點點滑下去,嘴角牽開一抹玩味微笑。


    酒液很烈,喉嚨似刀割。


    希洛還是皺著眉頭將酒液咽了下去。


    然後睜著有些水汽的眼睛挑釁似的望過來。


    女人的口腔嘴唇到喉嚨的距離大約是 13 厘米,容積達到了 92m。


    所以,女生喝水時,口腔容納的水多,更容易被嗆到。


    剛才希洛那要嗆不嗆,努力吞咽的表情和動作,不得不說是很可愛。


    馬克已經很容易聯想到,她吞咽其他東西時,也會是這樣的表情。


    不覺腰眼一麻。


    “你怎麽還不喝?”希洛盯著馬克的酒杯。


    白蘭地哪裏是像她這麽猴飲的。


    馬克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原本就很有耐心的人,耐心更是達到前所未有的境地。


    挑了挑眉:“不急。”


    又給她倒了一杯。


    希洛做出又要一飲而盡的舉動時,他沒有阻止。


    他知道她沒什麽經驗,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劑。


    “所以你就給小貓灌迷魂湯。”他端著酒杯,坐到她身邊:“讓她覺得自己有愧於他。”


    一股熱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希洛側目,溫潤英俊的側臉映入眼簾。


    燥熱也從她皮膚裏透了出來,臉蛋緋紅。


    “我……我隻是……實話實說……小姐,小姐不該這麽……對指揮官……”


    也不知是那酒勁兒來的快。


    還是因為副指揮坐到了身邊,成了催化劑。


    希洛覺得自己腦袋很沉,舌頭也變得笨拙。


    想說什麽來著呢?


    耳邊響起低沉嗓音:“看起來,我們身邊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呢?”


    不得了的人物,自然指的是這位亂拉紅線的希洛。


    希洛手撐著頭,視線開始起重影。


    看到那個男人牽開唇角微笑,心裏也突升起暢快感。


    也聽的明白。


    “你在……嘲笑我?”她也傻乎乎的跟著傻笑。


    用手指了指自己鼻子。


    “哪兒能呢?”馬克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她:“lee肯定會感謝你,隻不過……你覺得他們倆是什麽關係?”


    希洛看著男人利落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情人?”


    馬克嗤笑一聲,要真是情人,還好辦了。


    情人各取所需,身體上的吸引力淡了,一拍兩散各走各路。


    可是這兩人是鏟屎官和寵物的關係。


    有見過哪個鏟屎官不被自己寵物玩弄的團團轉還樂此不疲?


    所以說養貓會讓人逐漸喪失底線,規矩全立給不在乎的人。


    “小貓對指揮官既恨又怕,這背後是有原因的。其實,這並不完全是出於不識抬舉。”


    她還沒看清怎麽迴事,希洛被男人一把翻了過去,頭抵在沙發靠背那麵上。


    手腕上多了一副銀色手銬,喀嚓一聲,卡扣扣死。


    並被掛在了沙發邊緣的柱子上。


    “別談他們,來說說我們。”


    男人站起身,從她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此時在他眼裏希洛就像一隻被拴在拴馬樁上的小羊,掙脫無能。


    膝蓋跪在沙發的軟墊上。


    纖細的脊背高高隆起,細膩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的脊骨,透出一絲脆弱與無助。


    玻璃杯被男人輕輕放置在桌麵上,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空氣中迴蕩。


    他的手微微停頓,指尖輕觸著褲子的皮帶卡扣。


    希洛看不到馬克的任何肢體動作。


    但酒精放大了其他五感。


    她在被他審視。


    來自男人的潮濕的、微涼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裹滿了自己的身體。


    哪怕她穿的嚴嚴實實。


    也有種已被剝光的幻覺。


    然後聽到男人腳步聲往前進了一步,她無法揣測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了什麽程度,察覺男人褲腿掃過時帶來的風,赤足的腳趾微微繃緊。


    馬克緩緩將皮帶抽了出來,皮革在手中滑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低沉嗓音響起:“我是個付出就要求迴報的人,既然你想報恩,總得要按照我個人的要求來,對吧?”


    *


    知知還呆愣地站在房間裏。


    男人背對著她,沉默不語,而那沉寂的背影中,隱隱透出一絲對她剛才肺腑之言的嘲弄。


    萬萬沒想到,自己傾訴了這麽多,薄司澤竟然連個反應都沒有。


    心中反複迴想希洛教她的話,思索著哪一句漏掉了,哪一句說得不夠妥帖。


    然而,想了想,她發現自己幾乎是一字不漏地複述了所有內容。


    看來,問題並不在於她,而在於希洛。


    果然,早就知道希洛不靠譜,這些肉麻兮兮的話對薄司澤根本無效,他根本聽不進去的。


    可是,薄司澤其實並不是沒有聽進去。


    要是猜不到小貓身邊有個狗頭軍師,他還是挺吃那些肉麻兮兮的感謝話的。


    但一旦想到這小貓照抄作業,心軟指數瞬間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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