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伊萊莎睜著眼睛說瞎話,這一迴換這一頭的人恨的咬牙切齒。


    “靠,不是你把妹寶藏起來還有誰!我們放在她身上追蹤器,一到這地界就信號消失。這方圓幾百裏,就隻有這一個地方有人,而恰好你這個惡婆娘就出現在這裏。不是你把妹寶藏起來了,還有誰!”


    宋風拿著手槍氣勢洶洶。


    “還有這什麽鬼地方,鬼氣森森的。我們老大說了,妹寶是同意你帶走,沒叫你對她搞私刑,你把她帶到這種地方對她動私刑,你這女人是不是心理變態啊我說,我他媽最見不得女人不像女人,盡搞這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伊萊莎麵紅耳赤。


    還沒人敢這麽沒大沒小,對著她一頓輸出,還罵她是心理變態。


    而此時,伊萊莎也打算死撐一個死不承認。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捏不住她的尾巴就不能說人是她帶到這裏來的。


    要是薄司澤真在乎那女人,別看他現在一副大局在握穩操勝券的樣子,有的他著急的。


    可伊萊莎顯然是低估了她的對手。


    薄司澤伸手攔了一把宋風,宋風閉了嘴。


    這人特別從容,就像沒聽見伊萊莎的狡辯一樣。


    甚至不屑於戳穿她。


    倒是伊萊莎這席話,反而讓他確定了小貓人還活著。


    以伊萊莎的脾氣,要是小貓真死在她手裏,她隻會笑話薄司澤不過如此,還不是救不了想救的人。


    而且這樣把施虐當樂趣的人,不會輕易的讓人死個痛快,必定是要折磨夠本才會消停。


    想殺她,這一路上都可以殺,暴屍荒野,豈不是更撇的清幹係。


    帶到這裏來,就是專門來折磨人的。


    當然,現在伊萊莎顯然是有托住自己的意圖。


    也許再過些時間,小貓連神仙也難救。


    “伊萊莎,公是公,私是私,”薄司澤臉上無甚表情:“你要你的人,我要我的人。這些事就當沒發生,你跟我還可以跟以前一樣。”


    伊萊莎沒聽明白。


    或者說,薄司澤的一句話裏兩個意思。


    可每一個意思,她都沒明白。


    伊萊莎與薄司澤正麵相對,彼此看著彼此。瞬間,從天空中“嘩”的突然墜下來一個黑影。


    一滴熱血落進伊萊莎頸窩。黑影擦著伊萊莎右手臂而過。


    伊萊莎嚇的心跳差點停止,拿出身上防身手槍,差點開槍。


    ac駕駛著飛機,把人拉遠拉高一點。


    伊萊莎眼睛發直。


    終於看清楚那黑影是誰。


    那人渾身上下被繩子捆的就像一個木乃伊一樣紮實,臉紅脖子粗,不知道這段時間過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日子,幾乎脫了人形。


    他穿著白色的衣服,在空中來迴搖擺,嘴巴上貼著灰色的封條。


    褲子以下的部分,空蕩蕩的。


    就像一個可憐的晴天娃娃。


    亞伊看到伊萊莎,淚流滿麵。


    伊萊莎凝視著亞伊,眼中因憤怒而充血,瞬間變得猩紅。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刺骨的寒冷,也從未體驗過如此深切的憤怒。


    她曾對他傾注了全部的信任,而他卻將她的信任視作玩物,肆意操控。憤怒與失望交織在一起,令她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殺了他。


    薄司澤的目光掃過,看到姐弟重逢的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溫馨。


    然而,伊萊莎的一句話卻瞬間打破了這份和諧的氣氛。


    “你現在終於承認了,綁架亞伊的人就是你?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女人……現在追問原因有意義嗎?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伊萊莎,我給你三十秒鍾的時間,你可以選擇交換,或者不交換。”


    這時陳淵走上前,掏出煙盒和打火機,給他點了一支煙。他緩緩吸了一口煙。


    抬手,垂眸看了一眼手表。


    三十秒時間還沒到。


    他挑眉,薄唇含著煙,輕吐出一個煙圈:“放!”


    繩索滑落的聲音讓伊萊莎渾身一哆嗦。


    亞伊仰著脖子,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很快陽台外就隻剩下一根繩子。


    “不要!不要”伊萊莎拿著槍撲到陽台邊緣,她的下屬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好在亞伊並沒有墜落高樓,隻是懸在高樓外牆。


    伊萊莎眼睛裏被嚇出了生理性眼淚。


    看著飛機將已經快要嚇瘋掉的亞伊拉遠,拉高。


    整個人懸掛在伊萊莎的斜上方,讓她看得到,抓不著。


    伊萊莎轉過頭,看薄司澤眼神就像看一條陰冷的毒蛇,那蛇時時刻刻吐著信子,稍不注意就跳起來咬住人心窩致命處。


    “對不起,我表壞了。”薄司澤取下手表,捏著表帶甩了甩。


    在折磨人這件事上,薄司澤跟伊萊莎旗鼓相當。


    ac反反複複的將亞伊拉起來又放下去三四次,伊萊莎終於受不了了。


    “在水牢。”


    聽到“水牢”兩個字,眾人臉色驟變。


    “媽的!”薄司澤罵了一嘴,轉身就走。


    伊萊莎在手下的幫助下,拽住繩子,把亞伊拉了起來。


    撕開他嘴上的封條,亞伊臉色慘白,眼珠子亂轉。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嘴角吐出不少白沫。


    “小姐,小心!”


    手下撕下衣服上一塊布料,塞進亞伊嘴裏,謹防他傷到自己。


    伊萊莎坐在地上,渾身汗冷透,身體溫度低的像冰塊。


    “少爺沒事,他隻是受到過度驚嚇,大腦產生了應激反應。”手下看了一眼伊萊莎。


    兩支又黑又硬的衝鋒槍槍口伸了過來,宋風搖了搖槍口:“走吧,要我請?”


    伊萊莎黑著臉站了起來,手下將少爺身上的繩子解開,橫抱起,陳淵和宋風用槍抵著兩人,讓他們跟著走。


    薄司澤一路走的很急。


    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小貓的身影。


    水庫,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那是什麽鬼地方。


    道路越發狹窄,四周環繞著高大的圍牆,陰暗又潮濕。


    “貓!”


    “我在……”


    知知剛迴應了一聲,身體立刻往下沉。


    水漫過鼻息,淹入口鼻,讓她無法唿吸。


    “貓!”


    薄司澤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迴應,心中已經有了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此時知知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像凍住了,僅有的一點點力氣都在一點一點消失。


    伊萊莎把她帶走後,直接拋進了這深不見底的水牢。


    一開始知知還能靠著一點遊泳技巧浮在水麵上,可是她十個手指頭都受了很重的傷,水麵離出口還有很高的一段距離。


    牆壁又濕又滑,她根本不可能爬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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