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來到溫泉館的,後來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離開的溫泉館。


    而薄司澤其實最開始他並沒有打算下水。


    他跟小貓親熱完,從營地的房間裏走出來,衝了個涼,洗去了一身的疲憊與燥熱。


    知道小貓愛幹淨,而在營地裏,女孩子洗澡並不方便,燒熱水更是麻煩。


    於是,他決定帶著她,士兵開道,直接駛向斯德羅特。


    斯德羅特剛經曆了一場速戰,街道上滿是硝煙的餘味。


    敵軍剛進城時,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窗,連一盞燈都不敢點亮。


    不過這就不得不提一嘴,lee這個人對手下軍紀嚴明。


    提前三令五申。


    “這是現代戰爭,不許打家劫舍、強奸婦女!”


    “要是我說過的話誰的耳朵沒聽進去,耳朵就可以不要了。”


    他剛打贏了一場勝仗,威信極高。


    再加上這人殺氣極重,兇神惡煞。


    自然也沒人敢不聽他的。


    斯德羅特有一家環境和條件都還不錯的溫泉館。


    馬克等人清完場後,他的車子停在門外。


    車門打開,他抱著她的人走下車。


    有好奇的士兵看了一眼,隻看到一隻釉白的手臂,從男人的臂彎處垂了下來。


    那手臂纖長,在黑夜中白的晃眼。


    而手臂上的紅痕淤青更是觸目驚心。


    接下來,大門緊閉。


    偌大的溫泉館就隻剩下兩個人。


    門外,四百名重兵把守,士兵們身著迷彩服,手握武器,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他們的身後,幾輛機甲坦克靜靜地佇立,金屬外殼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澤。坦克的炮筒如同巨獸的利爪,堅定地指向前方,時刻保持著開火的準備狀態,


    當然,溫泉館內,蒸汽彌漫。


    知知不會知道,她洗個澡洗出了多大的動靜。


    溫泉裏也有溫泉的樂趣。


    隻是指揮官也沒折騰他的貓太久,畢竟打了一天仗,大家都很累,他再這麽肆無忌憚不讓士兵休息,會擾亂軍心。


    而且第二天一早還要跟內閣高層開視頻會。


    所以趕在午夜十二點以前迴了營地。


    知知自從頭一沾上枕頭,睡了近乎一天一夜。


    薄司澤抱著她一夜無夢,也睡到第二天早晨四點半。


    帶領了手下士兵操練到七點後,洗了個澡,又迴房間裏換了身衣服。


    半幹半濕的頭發,發梢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肌肉緩緩滑落,甩頭發時甩了兩滴在知知臉上。


    她驚醒了一下。


    眯開半隻眼睛,瞅著房間裏多出的一個人。


    男人拿起一件黑色背心,雙手一抬往下套。布料一一蓋過線條分明的肌肉。


    卻隱隱還能看見胸膛和腹部結實的線條。


    知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這麽看著他。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柔軟卻不寬敞的大床。


    他們在床上赤裸相擁,彼此的溫暖交融。


    不一會兒,臉上漸漸蒸騰起一陣熱氣。


    薄司澤已經穿好衣服,目光與她相遇。


    他在床邊坐下,俯下身,帶著一絲冷意的臉龐輕輕貼近她。


    窗簾微微拉開,柔和的陽光透過縫隙,悄然灑落在床頭,陽光在牆壁上跳躍,最終停駐在薄司澤的臉龐,在立體的五官上勾勒出輪廓的柔和。


    他的手指輕柔地沿著知知的額頭發際線滑動,溫暖的觸感讓她微微顫動。


    “醒了?”


    平緩的氣息交錯流動,撲到她鼻息間的唿吸中帶著薄荷水的清新氣息。


    她搖了搖頭。


    薄司澤的臉慢慢靠近。


    “我餓了。”


    她滿眼詫異,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輕輕“噢”了一聲。


    “還噢,你不做飯我吃什麽?”


    微微的胡渣故意在她的肌膚上輕輕劃過,像細小的刺痛。


    她痛的不由自主地眯起了一隻眼睛,滿頭大寫問號:“沒人給你做飯嗎?”


    他不是人五人六,走到哪裏都是一堆人瞻前馬後。


    吃飯這種小事?


    竟沒人管?


    其實倒不是沒人管。


    隻是得給她找點事兒做。行軍生活本就枯燥,待在房間裏睡一天就胡思亂想一天。


    “我嘴刁,就想吃華國菜。”


    他不許她再繼續睡下去,一把把掀開被子,把她拉起來。


    數著軍令逼她在十分鍾內梳洗好。


    知知刷牙的時候,透過鏡子看到男人站在窗台,單手插在褲袋,另一隻手捏著煙嘴優哉遊哉額在抽煙。


    心裏各種問候他家祖宗。


    洗完臉刷完牙,薄司澤提醒她衣櫃裏有她穿的衣服。


    知知走過去打開櫃門,嗬,好家夥。


    清一色的深色迷彩褲和一件寬鬆卻遮的很嚴實的黑色t恤。


    一看就是同一個款式同一個尺碼買了一搭。


    跟在別墅時不一樣,別墅時全部都是顏色輕柔淡雅的裙子。當時那些衣服都是馬克買的。


    馬克的心態就想給家養寵物穿一身漂亮的小裙子,打個粉色的蝴蝶結。


    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這一迴,卻是她眉頭一挑。


    這身衣服是誰的審美喜好很明顯!


    衣服剛換好,聽到敲門聲,她往門那邊張望。


    薄司澤抽著煙踱步過去把人放進來。


    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踏進房門,兩人手上端著籃子和餐碟和漿食,籃子裏裝著早餐。


    年輕姑娘叫希洛。中年婦女叫拉蒂爾。兩個人都是住在斯德羅特的市民,希洛還念過大學,能夠熟練用英語跟人進行交流。


    算是花錢請來照顧知知生活的傭人。


    兩人熟練的鋪餐桌,擺餐食。


    薄司澤隨意吃了兩口早餐,目光掃過牆上的時鍾,意識到時間不早,便起身準備離開。


    “中午。”他在門口停下腳步,迴頭對知知提醒道:“記得做飯。”


    知知:“……”


    待他離開後,她吃飽了肚子,決定出門走一走,順便了解一下周圍的情況。


    拉蒂爾留下來收拾房間,而希洛像個小跟班一樣,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希洛的話很多,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講述著。


    即便知知不主動提問,她也會自顧自地找話題,聊得興致勃勃。


    兩人相識還不到十分鍾,知知便對這個地方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裏是伽藍和迦南美地的分界地斯德羅特,現在迦南美地已經和伽藍正式宣戰了。”希洛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我的城市昨天下午剛被你們的軍隊拿下。”


    知知心中一緊。


    所以昨天撼天動地的響聲,就是炮火的聲音。


    知知對政治和軍事的了解並不深,但她隱約知道伽藍與迦南美地之間的戰爭由來已久。


    曾在飯桌上聽沈懿和溫劭祥談論過這兩個國家的領土紛爭,爭鬥的根源不僅是涉及曆史、宗教、民族認還有領土、水源等多個複雜因素。


    “迦南美地和伽藍地區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迦南美地人在公元前的古代就已經在這一地區定居。”


    “隨著曆史的變遷,多個民族和宗教在此地交替統治。不過在16世紀至20世紀初,伽藍成為了一個軍事、經濟都十分強大的帝國。迦南美地人隻能在帝國的強大剝削下生存。但是在一戰結束後,伽藍帝國解體,成立了伽藍民主共和國,一直內戰不斷,外有其他列強拱火。”


    “這時候迦南美地人借著給伽藍民主共和國政治資金支持,要下了特拉維夫城在內的四座城市作為迦南美地人的長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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