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剛一迴到海邊別墅,小貓竟然沒有乖巧的待在客廳裏等他。


    他不是跟她說過,他要迴來嗎?


    本來就心情極不好的人,沒看到小貓就跟火上澆了油似的。


    邁開步伐,往裏走了兩步,便聽到從屋內傳來的爭吵聲。


    “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我也不想說那些傷害你的話,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太恨他們了。”


    “不過你別怕,我會帶著你逃出去的。”


    薄司澤一聽到這麽熟悉的嗓音。


    腳步頓住,眸色一冷。看來他是飯給亞伊脹飽了。


    亞伊絕食,一定要知知喂才肯吃。可是知知一進去,他就把所有人趕出去,單獨留下她,非要給她道歉。


    知知麵無表情地聽著,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食物,喂到亞伊嘴邊。


    亞伊別開臉,沒有吃喂過來的食物。


    她緩了兩秒,將手中的食物放下:“如果你不吃了,我就出去了。”


    亞伊像沒聽見似的,對著知知隻是上下端詳,眼神中透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你什麽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知知把碗放下。


    亞伊逐漸從她臉上的表情品出些味兒來。


    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知知皺起了眉頭。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討厭我,嫌棄我。”亞伊對著她吼叫。


    兩人拉扯間,薄司澤倚靠在門框上,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她喂的你不吃,我喂你好不好?”


    亞伊抬起頭,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再度麵對那個讓他失去一切的惡魔。恐懼在他的眼中閃爍,不多時,憤怒也隨之而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而知知的眼神與薄司澤相遇,瞬間變得更加慌亂,明明什麽都沒做錯,卻仿佛做錯了什麽事的小孩。


    薄司澤全然不把亞伊的反應放在心上。


    卻冷冷的看了知知一眼。


    然後一步一步走向亞伊。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亞伊的心髒上,沉重而壓迫。


    手指輕輕撫摸著亞伊的臉頰:“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斷了兩條腿的殘廢,也敢糾纏我的貓。”他嘴角浮起一個輕蔑的笑。


    顯然,薄司澤對迴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貓乖乖在家裏等著他,給他端茶遞水,而是跟這個人拉拉扯扯的情景感到極為不滿。


    他本就對自己的東西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哪怕這個東西不喜歡他,他說要了,總歸是不能離開他,更不能被別的人碰。


    更何況,亞伊的情況還要特殊一些,他在宋宋心裏還有一定分量。薄司澤還是比較介意的。


    哦哦,還要再加上白天的會議,他開的極其不爽。


    都是他家裏人幹的好事。


    薄司澤的眼中閃過一絲記仇的光芒。


    成,今晚這筆賬是要一起算的。


    亞伊這人的性格沒有什麽陳府。


    比如同樣是生氣,薄司澤會壓在心底,臉上表情十分繃得住。


    使壞一刀子一刀子的慢慢閹割。


    亞伊的生氣則是如同火山爆發,無法自控。


    “她不是你的。她是被你強迫的。還有她是個人,不是什麽貓,更不是你的貓。”


    行,這句話一說,薄司澤要不真做點兒什麽,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薄司澤眼神中透出無盡的蔑視。


    沒有再多言,轉身將知知攬入懷中,動作溫柔而充滿了占有欲。


    薄司澤單手輕輕抬起知知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在她的口腔中席卷而過。


    男人突如其來的索取,讓知知渾身僵硬,雙手無力地抓住薄司澤的衣襟。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不專心和緊張,心中泛起一絲不悅。


    她不喜歡他這樣親她,尤其是在亞伊麵前。


    薄司澤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怎麽,這兩人還站一個陣線裏去了。


    把他當外人?


    離開了她的唇,但眼角依舊帶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怎麽,前幾天晚上教的全都還給我了?”


    “不是……”知知的聲音微弱,帶著一絲顫抖。


    “不是?”


    薄司澤挑眉。


    知知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懇求和無奈。


    她可以接受做他的情人,她也已經默默地認可了自己在他身邊的角色。


    可是,為什麽非得當著外人的麵呢?


    哪怕不是亞伊,她也覺得渾身不自在。


    明明隻是兩個人的事,卻好像在被無數雙眼睛凝視,心中的羞恥感和無奈交織在一起。


    男人長著一張好看的臉,笑起來眼眸如同一汪清泉,清澈而迷人。


    然而,當他心狠起來,絕對難以想象。


    “那你跪下吧。”


    知知的心猛地一顫,一時間好像沒聽懂他在說什麽。


    “你不是說,我提什麽要求都可以。就這點兒要求,你都做不到?”


    知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到底是想幹嘛?!


    剛才薄司澤親知知時,亞伊的眼神中便透出一絲絕望和痛苦。


    “你別聽他的。”


    “你別說話了好不好。”知知看了一眼這個罪魁禍首,委屈眼淚險些掉下來。


    轉過臉來,又對眼前的男人說。


    “我們迴房間去不行嗎?”


    薄司澤依舊保持著冷酷的表情。


    她現在的示弱示軟,終究是晚了。


    大手鉗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問她:“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喜歡嗎?你忘了你是在什麽情況下說喜歡我拿煙的樣子,喜歡我喝酒時喉結滾動的樣子。你說過喜歡為我做任何事?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你也該搞搞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吧!”


    他用力的把她下巴甩開:“給我跪!”


    知知水汪汪的大眼睛湧滿了淚花。


    她的那些喜歡,都是他用勁兒時,逼著她說的。


    知知不敢不聽話,盡管她很唾棄這樣的自己。


    薄司澤也知道是假的,但他就要當著她的麵說出來,戳她自尊心。


    沒關係,聽著開心不就成了。


    他冷冰冰地盯著她,眼神危險如猛獸。


    她隻能忍受內心的屈辱感,緩緩地跪下,動作遲緩而沉重,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撕裂她的尊嚴。


    這件事對知知來說,很瘋狂。


    因為沒有任何經驗。完全不得要領。


    故而也很漫長。


    漫長到亞伊哭的淚流滿麵,對lee歇斯底裏的咆哮,直到從病床上滾下來,吼叫破嗓子,咳嗽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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