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裝完成,遠遠看著也能以假亂真,看不出是個女孩子。


    k掐著女孩兒的胳膊,不顧她尖叫著掙紮,就往自己車上推。


    人都快上車時,lee突然打了個響指。


    讓兩個人質交換車輛。


    理由是那些軍人和警察剛才都看到亞伊在自己車上,他作為頭號目標很顯眼。


    為了保證亞伊能夠順利送到阿克薩手中,不定時換車才能掩人耳目。


    lee是行動指揮官,他下了指令,其餘人執行沒有問題。


    況且他的這個安排也合情合理。


    但這一迴k破天荒的看了一眼lee,手依舊緊緊掐著女孩兒的胳膊,絲毫不為所動。


    馬克和瓦西裏看破不說破。


    剛才在脫女孩兒外套時,女孩兒外麵隻穿了一件刺繡襯衫。叫她脫衣服,她不肯,瓦西裏隻能把她的衣服撕爛。


    可是……她太白了,白的耀眼。


    在場的男人們又不是沒碰過女人,卻還是看的愣住。


    特別是k,大概也沒想到她明明看著像個半大的小孩,臉蛋還帶著稚氣,一點成熟的女人味也沒有……而且剛才跟著他跑的時候,也有身體上的觸碰,原本以為瘦成一把骨頭,沒想到……


    他一向對亞裔女孩兒沒什麽興趣,這一迴卻格外反常,盯著女孩兒的身體看的目不轉睛。


    後來女孩兒是自己躲到車後麵,抽抽噎噎的把衣服換好的。


    但k狩獵的視線卻一直沒有移開,狂野的像是要把車燒穿似的。


    雇傭兵侵犯人質並不是禁忌。


    此行任務的目標是亞伊多安,隻要能保證亞伊多安順利送到阿克薩手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個多餘出來的女孩兒,隨便怎麽處置都是可以的。


    馬克朝瓦西裏使了個眼色,瓦西裏立馬會意。


    長腿一邁,三兩步把一旁的亞伊直接拎著脖子,拎上了k的車。直接執行。


    k掃了一眼眾人,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又歪頭看了手中白嫩的獵物一眼。


    這才突然鬆開手。


    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車前,跳上了車。


    *


    “喝水嗎?”


    lee突然張口,用華語跟她交談。


    這是這個匪徒頭一迴主動跟她搭話。


    車子已經開了近半小時,從剛才的峽穀開進了沙漠,前麵是一望無垠的茫茫大漠。


    知知壓根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到哪裏去。


    “啞巴了?”男人冷眼看她一眼。


    看到自己每說一句話,這姑娘纖細的身體就嚇的一顫,臉色跟著蒼白一分。


    還隱隱帶著些看罪犯的嫌惡。


    嘖……你說這一張小臉上,怎麽能裝的下這麽多表情。


    好在是眼淚倒是沒再掉了。


    也是,哭了這麽久,也該補充點水分。


    但她抿緊了唇,楞是一聲不吭,好像坐在她旁邊的人是個會吃人的野獸似的。


    男人無所謂的笑了笑。


    lee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良心更是不多。


    看在信上帝的份兒上,他偶爾也做點美德。很明顯,溫知知沒有把握住機會。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死一樣的安靜。


    眼底隻有漫天黃沙。


    又開了一截子路,怕犯困,lee單手從衣兜裏掏出盒煙,仰頭,倒了一支含在唇上。


    煙盒被隨意丟在中控台上。


    他又在身上摸了摸,摸出隻打火機。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搓了搓打火石,一簇藍色的火苗在指尖躥起。


    男人歪著頭,雙手放開方向盤,攏著火。煙絲一紅一黯,緩慢的燃燒起來。


    他拇指往前一抹,蓋上打火機帽子。將打火機隨手扔在一旁。


    用力的吸了一口,兩邊臉頰深深凹陷,又輕輕的吐出。


    吞雲吐霧裏,男人的淩厲五官襯得越發俊美狠厲。


    不像亞洲人,更不像是好人。


    身旁的人突然抽起煙來,知知有些不適應的別開了頭。


    男人望他一眼,將夾煙的手換成右手。


    毒辣陽光烘烤的人嗓子冒煙,很快烤的人臉上都是汗。不多時,知知的身體終於察覺到自己快要渴死了,這時候,似乎對水的渴望戰勝了害怕以及求生欲望。


    她眼睛偷偷瞄著那半瓶水,瞄了好幾次。


    居高臨下的視角讓男人很容易地看見女孩又怕又想要的表情,讓他想到了某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既怕人又想要主人手裏的食物。


    別看著小小的一隻,膽小怕事,真惹惱了還撓人,抓的人手臂上身上全是血痕。


    lee一笑,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小玩意兒,逗急了會不會也撓人。


    就在lee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吭聲時,終於在耳畔響起一個細小的嗓音。


    “你是華人嗎?”


    小小的嗓音,連車引擎聲都能輕易蓋過。


    差一點點就錯過。


    男人唇角勾著笑意,笑的邪性。


    這一次,換他抿緊唇線不吭聲,沉默。


    “你們……想帶我和亞伊去哪裏?”


    她見他不吭聲,隻能繼續問。


    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直接張口找他要水,隻能顧左右言其他。


    但她那點小心思,早被身旁的男人一覽無餘。


    她會不會撓人他不知道,但她逼急了開始向他主動套近乎,想向他水喝的意圖很明顯。


    剛才明明一副看罪大惡極槍斃幾十次都不解恨的罪犯眼神,還以為是個又倔又強的強骨頭。


    每想到她還挺能屈能伸。


    明明剛才還想給她一口水喝的男人,突然轉變了想法。


    開迴營地還要好幾個小時,這一路太無聊。


    lee也想看看她還能鬧出點什麽花樣來給自己解解悶。


    他沒搭理她,伸出手故意拿起一旁的礦泉水。


    溫知知眼睛像牽了根線似的,跟著他手上的動作抬眸。


    男人戴著皮手套的修長手指夾著煙,控著方向盤,同時擰開礦泉水瓶蓋子。


    喂到嘴邊,猛灌了幾口。


    喉結滾動,晶瑩的汗珠從凸起的喉嚨滾落。滑過古銅色的鎖骨,滴落在他脖子上戴著的銀色十字架上。


    知知的視線隨著他喉嚨滾動的動作起伏。


    她不由得跟著舔了舔下唇,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怎麽了,lee看到斜睨她一眼。然後目光落到她的唇上,那圓嘟嘟的紅唇已經幹的不行,她還在不停的用舌尖抿舔。


    明明喝著水,卻覺得越喝越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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