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將五皇女扶迴府中的事情很快被女帝和各皇女發現,所有人都覺得祁彧之所以做就是為了感謝五皇女替祁彧夫郎解圍的恩情而已,


    當所有人知道祁彧將人送到門口,連門都沒進便直接走人時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的固和皇子府中,一個身子妖嬈的男子正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固和皇子麵容冷峻的開口:“將頭抬起來,”


    男子顫巍巍的抬頭,一張巴掌臉大小的精致臉蛋出現在固和皇子眼前,


    固和皇子皺眉:“名字?”


    男子輕聲迴答:“奴才墨彥見過固和皇子殿下,”


    固和皇子皺眉:“你就是母皇放在侍郎大人身邊的奴隸?”


    墨彥聞言點頭應是:“正是,奴才是陛下賞賜侍郎大人府邸時一同賞賜的奴隸,”


    固和皇子眼神鄙夷的看著墨彥:“說說看,那個鄉下來的賤貨是個什麽樣的人?”


    墨彥眨了眨眼睛深思一瞬才緩緩開口:“迴皇子殿下,那個宴清其實壓根就不是殿下的對手,因為他本就是個不祥之人,”


    固和皇子從椅子上坐直身體厲聲追問:“什麽意思?”


    墨彥小心翼翼的開口:“他是個啞巴!”


    固和皇子這下完全坐不住了 ,直接起身站了一起來,大步走到墨彥的身邊,伸手用力的掐著人的下巴厲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竟是個啞巴?祁彧竟然娶了一個不祥的啞巴當正君?她瘋了嗎?”


    墨彥聲音低低的開口:“是真的,而且還很是寵愛,平時要什麽就給買什麽,聽說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感情沒有人可以插足,”


    這話一出固和皇子立即抬手便是一巴掌,厲聲吼道:“放肆,他一個低賤的啞巴憑什麽和我爭?可笑!”


    墨彥見自己的激將法奏效便立即乘勝追擊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個宴清知道了陛下屬意侍郎大人為您的駙馬後,便整日哭鬧,說你要是進門他就去死,鬧的侍郎大人不敢娶你,”


    固和皇子聽到墨彥的話果然是暴跳如雷,自以為祁彧是想要娶自己的,就是宴清從中作梗才讓祁彧不敢娶自己的,


    所以憤怒的起身看向身後的下人厲聲道:“去將我房間裏的那瓶紫色瓷瓶拿來,”


    下人立即轉身離開,不一會便快步迴來,手裏拿著的便是剛剛固和皇子所說那瓶藥,


    固和皇子將藥扔給墨彥厲聲吩咐:“拿去找個機會下在他的飯食中,這東西無色無味任誰也查不出來,你下完毒便可以直接來找我了,我自會護著你,”


    墨彥一聽立即笑著接過來,不停的叩頭謝恩,要是可以在固和皇子身邊伺候,你自己以後還愁嫁不了一個好人家,


    所以便笑著轉身快步離開了皇子府,悄無聲息的迴到了祁府,


    他的舉動被偷偷迴來的許駐安看見,一進府便找到了達奚爾曼將此事告訴了她,叮囑她千萬要小心保護正君,


    達奚爾曼謹慎的點頭,開始無時無刻的認真保護著宴清 ,


    隻是她的保護並不能做到萬無一失,兩天後宴清在樓上實在是無聊便想讓姝言將兔子抓幾隻拿到樓上玩一會,


    姝言笑著點頭,下樓時便看到墨彥正在喂著兔子,便也沒多想伸手便接過了墨彥手裏的兔子,


    轉身上樓將兔子交給了宴清玩,宴清本就無聊,看著可愛的小兔子在手裏軟乎乎的沒忍住將小兔子放在臉上貼了一下,


    可意外也就發生在這一刻,達奚爾曼原本和許駐安正在門口守著,卻忽然聽到一聲驚唿,兩人相視一眼便立即快步上樓,


    推開門一看倆人立即愣在原地,宴清倒在地上口吐黑色鮮血,而姝言則也是抱著宴清趴在地上已經滿口鮮血昏了過去,


    許駐安攔住達奚爾曼上前的身子,厲聲道:“快去!快去找主人,快!!!”


    達奚爾曼紅著眼睛立即轉身離開,飛也似的上了馬,奔襲而出,


    許駐安上前將宴清抱起來放到床上為宴清把脈,見宴清的脈搏越來越輕,許駐安顫抖著手,連聲音都在顫抖著說道:


    “正君?正君?你千萬要挺住啊,主人就快迴來了,你挺住!你要是出事了主人會瘋的,”


    說罷管不了那些規矩上床將宴清扶起來,自己則是盤腿坐在宴清的身後雙手用力的調動自身內力不斷的往宴清的身體中輸送著,


    企圖用強悍的內力將宴清吸進去的毒都逼出來,果然隨著許駐安內力的輸送,宴清開始不停的往外吐著黑澀的鮮血。


    管家跑上來要去找大夫卻被許駐安攔住厲聲道:“不用,這毒很兇,大夫來了也是沒用,你別聲張,將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聚集起來,男女分別關起來,記住一個都不要落下,”


    老管家明白許駐安的意思,立即轉身將府中所有的下人都關了起來,結果一調查卻發現奴才墨彥沒了人影,


    此時的老管家自然是明白了這事的始作俑者是誰,隻能派幾個靠得住的下人出府去找,


    但老管家知道她們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墨彥的。


    另一邊達奚爾曼快馬到達軍營後,不顧士兵阻攔瘋了似的朝著祁彧跑去,


    俯身撲通一聲發跪在地上,達奚爾曼哭著稟報:“主人,快迴去吧!正君被人暗害中毒了,主人……!”


    正在練兵的祁彧聽到達奚爾曼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黑,雙眼瞬間爆紅,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帶著殷逐兩人快馬迴了府中,


    一進去便看到一臉蒼白的老關機正在門口守著,見到祁彧臉色難看的迴來,立即上前將墨彥失蹤的消息告訴了祁彧,


    祁彧聞言沒有說話,而是腳步虛浮的快步上樓,當房門推開後,祁彧看到坐在床上渾身都是黑色鮮血,


    麵容蒼白如紙的宴清時,整個人腳下一軟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殷逐立即上前將祁彧扶起來,走到了床邊,


    祁彧推開殷逐,顫抖著手為宴清把脈,發現宴清的脈搏幾乎已經消失,


    祁彧冷眼厲聲道:“起來!”


    許駐安此時也已經虛弱的不行,踉蹌著起來,祁彧立即上前坐下繼續為宴清輸送內力,


    相比較許駐安的,祁彧的內力更為純淨和霸道,得到祁彧的內力,宴清的臉色漸漸迴升,就連脈搏也是有了些許的跳動,


    祁彧紅著眼睛顫抖著身子不要命的將自身的內力往宴清的身體中輸送,殷逐上前要頂替祁彧,卻被祁彧大力推開,


    祁彧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宴清的臉,低聲呢喃著:“快醒來……快醒來……再看看我……清兒……求你了!求你了……!”


    可她的話壓根就傳不到宴清的耳中,一切的一切都得不到任何的迴應,


    祁彧紅著眼睛,淚水從眼眶悄然滑落,身體中的內力再急劇的消散著,祁彧的渾身的骨頭都是疼的,


    但是卻絲毫不肯停下來,好似要跟著宴清一起死一般的狠絕,


    猩紅著眼睛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宴清看,哪怕是臉色已經呈現蒼白的青紫色也不肯認為自己的清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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