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女臉色蒼白的看著桌麵上的海味,抬眸和祁彧不羈的眸子對視,而趙姝卻是笑著舉起了就被笑道:


    “五皇女殿下,您看這些珍貴的海味還合不合您的口味啊?”


    五皇女遲疑著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強扯出一抹笑意說著:“趙縣令一個七品官職,居然能拿得出這樣珍饈美味,還真是用心了,”


    趙姝也不擔憂五皇女話中的諷刺,放下酒杯抬手對著京都的方向一拜,隨後一臉囂張的說道:


    “小臣得皇太女殿下的照拂,才能過上這人上人的神仙生活,”


    五皇女萬萬沒想到這個趙姝居然這樣的囂張放肆,敢公然在自己的麵前向皇太女表露真心!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彧,將一隻肥美的螃蟹處理完拿到了宴清的麵前,隨後擦了擦手笑道:


    “縣令大人還真是有意思啊,據我所知一直負責沿海渡口的人是漕運總督傅屈大人!而傅屈大人是當朝二皇女的親叔叔!你這一桌子的海味吃起來就知道是極其新鮮的,而你豐城縣距離沿海很是遙遠,要想保持新鮮必須要用冰塊將螃蟹包裹住,為了這幾隻螃蟹這一路定是耗費了不小的人力物力,由此可見二皇女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吧,“


    祁彧的話將趙姝的偽裝和嫁禍徹底撕開,


    就連五皇女在聽了祁彧的話後,都瞬間明朗的事情的來龍去脈,


    再次的感歎自己還真是個什麽都想不明白的廢物,怪不得自己上趕著給祁彧當棋子,祁彧都不願意要!


    而趙姝的臉色已經很明顯沉了下來,但還是勉強的維持著笑容,轉身將目光轉移到祁彧的身上,


    看著祁彧收拾螃蟹的手法比自己還要嫻熟,每個動作之間盡是矜貴和威嚴,


    這下趙姝可算是明白二皇女費這麽大勁討好自己的原因了,


    這祁彧絕對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昨晚派去的殺手隻有在外麵放風的幾個逃了迴來,其餘的五名殺手皆是幾息之間便沒了性命,


    那幾個殺手就算是再無用,也是幾十年的老殺手,竟然就這樣被祁彧殺了,還真是讓趙姝震驚。


    趙姝:“祁女君說笑了,幾隻螃蟹而已!哪裏就能猜出那麽多的道道!”


    祁彧低著頭將收拾好的螃蟹肉遞給達奚爾曼,笑道:“這盤給五皇女拿過去!”


    五皇女聞言臉色一變,但還是接過了達奚爾曼遞過來的螃蟹肉,隨即抬頭看向祁彧,


    祁彧冷聲道:“這可是你皇姐親自給你安排的珍饈美味,五皇女可別辜負了!”


    話落五皇女深吸一口氣,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塊螃蟹肉就要放進口中吃,


    一旁的趙姝再也坐不住,麵容凝重的起身大步上前,一把將五皇女手中的筷子搶了過來,


    然後訕笑著開口道:“我可真是老糊塗了,竟忘記了五皇女身子不好,吃不得這大寒之物,”


    說罷立即轉身對著管家厲聲道:“傻看什麽?還不將五皇女麵前的海味都拿走,換上熱菜來!”


    管家立即轉身去吩咐廚房炒菜,


    五皇女則是眼神感激的看著祁彧,趙姝拿著那盤螃蟹肉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氣憤的拿起筷子幾口便將螃蟹肉吃光,然後目光不屑的看著祁彧,調侃道:


    “祁女君這收拾螃蟹的手法還真是嫻熟啊,不知道還以為你不是賤民出身呢!”


    祁彧失笑:“趙縣令說笑了,這人啊!今天一個樣明天便是另一個樣,我這賤民來了豐城縣以後,趙縣令你這不也跟著一同升天了嗎?”


    祁彧的話毫不掩飾的將趙姝罵了,直接大方的告知趙姝,我不來你也就是個小小的縣令,哪裏有人會想得起你這條狗!


    趙姝的瞬間被祁彧激怒,想要起身訓斥祁彧卻被身邊的侍衛攔住,


    祁彧冷笑道:“縣令大人這麽激動幹什麽?”


    祁彧又為宴清剝了一隻螃蟹肉,遞給了宴清,低聲道:“這東西涼少吃些!”


    宴清伸手接過螃蟹肉,乖乖的點頭,


    趙姝看到了一直坐在祁彧身邊的宴清,立即諷刺道:


    “祁女君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啊,這身邊的郎君也是身姿窈窕,氣質絕倫啊,就是不知道跳舞如何?要不然給大家跳個舞助助興啊?“


    這話可是將達奚爾曼兩姐妹和五皇女給嚇到了,這個宴清雖然性子軟,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是祁彧的掌中寶,


    就連五皇女都不敢隨意調侃玩笑之人,趙姝竟敢作死的直接出言羞辱起來,


    果然趙姝的話一出,不僅僅的是正在吃螃蟹的宴清身子一僵,身邊的祁彧更是臉色驟然變得難看陰冷下來,


    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冰冷的看著趙姝,


    “嗬!趙縣令想要內子給你跳個舞?”


    趙姝得意的笑著,“這啊,不過就是個隨行伺候人,供人取樂的玩意!祁女君不會不願意吧?”


    身側的宴清有些害怕的放下螃蟹肉,伸手緊緊的抱住了祁彧的手臂,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祁彧的身邊靠,


    這動作無疑是加劇祁彧的怒火,抬手拍了拍宴清的手背,示意他沒事,


    自己則是緩緩起身,走到達奚爾曼的身邊一把抽出了其腰間的長劍,緩步朝著趙姝而去,


    手中的劍被祁彧握著,劍尖劃過鵝卵石的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


    趙姝以為祁彧要對自己下手,立即起身慌張的躲在了侍衛的身後,害怕道:


    “你……你幹什麽?這裏可是縣令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祁彧冷笑:“縣令不是要看跳舞嗎?內子愚笨不會跳舞,在下就勉而其難的為大人舞個劍助助興吧!”


    趙姝一聽立即暢懷大笑,得意的從侍衛的懷中出來,做迴到椅子上,得意的笑著:


    “哈哈哈……好好好……這才是賤民給有的覺悟啊!啊哈哈……來!”


    祁彧冷笑,抬手揮動長劍,身體中的磅礴內力隨著劍所劃過的力道迸發而出,直接一下便將趙姝震飛出去,但這還沒完,


    原本裝設奢華的花園在祁彧無差別的劍氣傷害之下變得狼狽不堪,桌子椅子,珊瑚,名貴花瓶和假山,


    甚至是周圍衝上來要製止祁彧的侍衛都被這股懾人的內力震飛,


    而趙姝則是像個哈巴狗一樣,倒在地上剛起來便又被震飛出去,一邊的侍衛上來幾波都未能碰到趙姝,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趙姝被祁彧不斷的震飛,


    眾侍衛不知為何竟看的很是滿意,甚至有的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狗官趙姝終於有人能收拾她了,


    五皇女則是在祁彧拿著劍走出來時,便被朱銘及時拉走,用朱銘的話說,這個趙姝真是活夠了,


    無緣無故的惹她幹嘛?她一發怒可是要出大事的!


    一旁的宴清則更是對自己的妻主有極其清晰的了解,見她拔出了達奚爾曼的劍後,


    便伸出小手偷偷的端著剛剛妻主為自己剝的螃蟹肉,又將那還沒吃的兩隻螃蟹一同擄走!拉著姝言,叫上達奚爾曼兩姐妹便躲了起來,


    果然五皇女和宴清躲起來後,這個花園中便遭受了徹底的摧毀!


    宴清拉著姝言躲在後麵,伸手捏了一大塊蟹肉遞到了姝言的麵前,示意他嚐嚐看,


    姝言感動的看著宴清,睜開嘴巴將蟹肉吃進了口中,兩人就這樣在達奚爾曼兩姐妹的保護下,開心的嚐著螃蟹肉,


    而另一邊的祁彧一支劍舞完畢,深吸一口氣,緩緩感受著花園中的氣息,隨後轉身朝著已經甚至顛倒的趙姝走去,


    趙姝一身的官袍已經又髒又破,早上油光煥發的頭發此刻更是淩亂的掛在頭上,


    趙姝的臉上,額頭上皆是擦傷,整個人身子顫抖的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見祁彧過來,害怕的往後縮著,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自己嘶吼著:


    “ 你……你……你放肆!竟敢蓄意謀害朝廷命官!來人啊……來人啊……給本官將此人抓起來!本官要狠狠的折磨死你!”


    說著折磨死祁彧時,趙姝的牙都在碰撞的錚錚作響,可見她對祁彧的憎恨程度!


    可祁彧卻是冷眼掃了周圍上來的侍衛,嚇得眾人隻敢去扶趙姝 ,無一人敢上前抓祁彧,


    趙姝氣憤的咒罵著:“你們這群賤奴才還不趕緊上啊,抓不到她,今天本官就將你們都剝皮抽筋喂狗!”


    這話嚇得那些侍衛猶豫不決的不敢上前,五皇女見此立即上前擺出皇女的威壓厲聲道:


    “本皇女看誰敢放肆!祁彧是母皇下了聖旨要帶迴京都述職的大人!以後也是要在京都母皇身邊當官的大人!趙姝你一個小小七品官竟敢當眾出言侮辱當朝大人的正君,還敢讓祁彧給你舞劍看,你以下犯上,出言不敬,本皇女隨時都可以下令撤了你的官職,將你關入大牢!”


    五皇女的一份震懾言論,瞬間讓當場的眾人一驚,五皇女就是再不受寵那也是女帝的親女兒,


    可不是誰都敢輕視的,這下趙姝直接設宴侮辱五皇女和祁彧,可謂是犯了大罪,


    院子中的眾侍衛立即驚恐的俯身跪下,給五皇女和祁彧叩頭,


    趙姝就算是再囂張也不敢公然動手除掉五皇女和祁彧,便隻能裝作知錯的模樣,俯身磕頭認錯,


    五皇女見狀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祁彧,終是在祁彧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讚許,


    宴清等人也從後麵跑了出來,宴清快步跑過來,抱住了祁彧的手臂,仰著頭看祁彧是否受傷。


    祁彧緩緩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隨後幾人大步離開了縣令府,臨上車之前宴清將懷中的兩隻螃蟹遞給了達奚爾曼,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比劃道:


    “你們兩個也嚐嚐看,很好吃的,就是小心別劃到手!”


    達奚爾頓見此笑著點頭:“好,多謝正君賞賜!\"


    宴清笑著擺手,被姝言扶著上了馬車,因為這頓飯都沒怎麽吃,一行人便徑直去了豐城縣最好的酒館中,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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