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帶著宴清迴到房間後,拉著宴清的手放在溫熱的水盆中,仔細的清洗著宴清的小手,


    宴清睜著大眼睛看著祁彧將自己手洗的很是仔細,忍不住將手伸出來,帶著水比劃道:


    “妻主好像很討厭活物?”


    祁彧將宴清的手按迴到水盆中,低聲道:“嗯,帶毛的都不喜歡!”


    宴清有些失落的看著水盆中被祁彧清洗的手,再次比劃道:“那我以後也喜歡帶毛的小動物了,”


    祁彧抬眼去看宴清,見人眼中雖然真誠卻帶著難掩的失落,


    祁彧抬手用帕子將宴清的手擦幹淨,笑著說道:“不用,喜歡就養,就是以後要聽話,玩兔子時千萬要小心,不要弄疼它,不要被咬到!記住了嗎?”


    果然祁彧的話說完宴清便開心的笑著點頭,連忙比劃道:


    “好,以後我一定會小心的,隻輕輕的摸它,絕對不會再抱它了,”


    祁彧點頭,拉著宴清換了一身在豐城縣新買的古煙紋碧霞羅衣,這一身是祁彧在成衣鋪子一眼便相中的衣裳,


    覺得宴清穿上一定會極其的漂亮,便不顧宴清的反對買了迴來,


    如今要去趙姝的府上赴宴,自然是要打扮的驚豔美麗,


    而宴清也是很聽話的將衣裳換上,等宴清帶著祁彧給自己買的蘭花銀釵和這身羅衣站在祁彧的麵前時,


    祁彧眼神之中帶著驚豔和滿意,上前一步伸手攬住宴清的腰肢,祁彧低聲道:


    “人漂亮就不要藏起來,要美的大大方方 ,美的自信張揚才好!”


    宴清隻是淡淡的點頭,漂亮從來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最需要的隻是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說話,


    祁彧伸手輕撫宴清的脊背,“在想什麽?”


    宴清笑著搖頭,小手比劃道:“妻主覺得漂亮就好,妻主開心我就開心!”


    祁彧俯身輕吻了一下宴清的唇啞聲道:“清兒,我們親一下好不好!”


    說是在征求宴清的意思,但說出來的卻是肯定,要求的語氣,宴清不敢不答應便順著祁彧的力道,


    乖順的被祁彧緊緊的收攏進懷抱中,脊背抵在床邊和祁彧一下一下的吻著,


    宴清不會這些,所有的吻和情愛都是來自祁彧的教導,


    比如接吻,祁彧慢慢的教導著宴清學會張嘴,再到大膽的吸吮自己的唇舌,到可以自然的將自己小舌伸到祁彧的領域,


    這樣的進步是讓祁彧很滿足和欣喜的,如同白紙一樣的宴清被祁彧一點一點的畫上耀眼的色彩,


    祁彧吻的越來越兇,宴清瘦小的身子已經軟倒在祁彧的懷中,身子完全沒有了力氣,


    房間的門被達奚爾曼硬著頭皮敲響,宴清身子一顫,立即伸手將祁彧推開,眼神帶著可憐巴巴的水霧。


    祁彧喘著粗氣,眼神如餓狼一般的看著宴清,嚇得宴清連忙比劃道:


    “妻主,我們要走了,五皇女還在等著呢!”


    祁彧伸手在宴清的唇瓣上用力的摩挲了一下,隨即轉身將鬥笠帶在了頭上,氣息不穩道:


    “別讓人看見你腫起來的嘴巴!”


    宴清伸手摸了摸發著熱,有些疼痛的唇瓣,乖乖的點頭!


    祁彧拉著宴清往外走,見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隻等自己便可以出發,


    祁彧扶著宴清上車,結果將簾子打開後卻看見五皇女正坐在上麵,麵帶笑意的看著祁彧,


    祁彧伸手將宴清拉到自己的身側坐好,不解的看著五皇女,冷聲道:


    “五皇女一直都這樣任性嗎?”


    五皇女沉聲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到祁夫郎的,”


    宴清戴著鬥笠,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祁彧則是冷聲開口:“五皇女這些日子跟人間蒸發一般的看不見人影,今日怎麽會突然來找我?”


    五皇女伸手將自己腰間的令牌遞到了祁彧的麵前,沉聲道:


    “這是京都眾皇女每個人都有的黃金令牌,而你手中的那個刻著鳳紋的黃金令牌是整個大胤唯一一個的,隻有皇太女可以擁有的令牌!”


    祁彧挑眉,將令牌遞給了五皇女,然後從懷中拿出了那塊刻著鳳紋的黃金令牌,


    冷聲道:“原來那天你看見達奚爾曼搜出這個令牌了,所以你這幾天不開心就是因為這個?”


    五皇女搖頭:“太女其實壓根就沒將我這個病秧子妹妹放在眼裏,我真正在乎的是你書中的另一個令牌!”


    祁彧皺眉:“那個刻著鎖鏈的銅製令牌?”


    五皇女點頭,見祁彧眼神疑惑便從容開口:


    “那是我們的恩師昭天宗宗主的令牌!我想過所有來殺我的人,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我的老師,”


    祁彧:“昭天宗?你們上學的地方?”


    五皇女點頭:“正是,那裏是專門教導皇女和世家大族嫡女的學堂,”


    祁彧忽然冷笑的看向五皇女:“那看來,你的老師們已經站隊皇太女那邊了,而你是被直接放棄的那個!”


    五皇女難掩眼底的落寞和難過,“正是,她們不僅僅是放棄了我,更是直接將我當做了她們計劃中的棄子!徹底的拋棄和屠殺!”


    祁彧:“所以呢?五皇女?這幾天你想清楚什麽沒有?”


    五皇女無奈道:“我本就是個病秧子,活不了多久,我隻是想要安安靜靜的等死,所以,祁女君,我願意成為你的棋子,為你所用,隻求你能給我一個舒心的死法!”


    祁彧身邊的宴清忍不住目光憐憫的看著五皇女,他以前覺得自己可能是世上最可憐的人,


    但是在認識了五皇女以後,宴清第一次感受到了活著的無力感和身不由己,


    想著原來可以說話的人也會過的這樣艱難和無奈,


    祁彧並未迴答五皇女,而是就這樣沉默了一路,直到馬車緩緩的停在了縣令府的門口,


    祁彧直接拉著宴清下了馬車,絲毫沒有等待五皇女的意思,朱銘上前攙扶五皇女下車,急切道:


    “怎麽樣了殿下?她答應你了嗎?”


    五皇女眼神失落的搖頭,隨後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拍了拍朱銘的手,輕聲道:


    “走吧,該演的還是要演的!”


    說罷臉上立即換上溫和的笑容,身子挺拔的上前和縣令趙姝客套著進了府中,


    一進去趙姝便帶著兩人去了她最引以為傲的花園中,


    當五皇女和祁彧看到趙姝著奢華無比的花園時,祁彧忍不住笑著出聲問道:


    “趙縣令就這麽篤定我和五皇女無法活著離開豐城縣,竟直接將這些稀世珍寶都拿出來給我們開眼啊!”


    祁彧的話瞬間便讓趙姝臉上的笑容僵住,她想過這個祁彧不一般,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是如此的囂張大膽!


    但趙姝很快便恢複的臉上的笑容,笑著說道:“哎呦!祁女君可真是愛開玩笑啊!哈哈!”


    祁彧冷笑著帶宴清做到了宴席之上,隨著幾人紛紛落座,一群長相豔麗,身材窈窕的男子端著菜便放到了幾人的桌子上,


    待菜都上全祁彧忍不住眼神一冷,隨即抬眼看向了臉色蒼白的五皇女,


    要說趙姝的菜其實很奢華昂貴,皆是一些內陸吃不到的珍稀海味,但是螃蟹每桌就有五隻,更別其它的海味,


    可偏偏就是這些讓五皇女和祁彧的臉色一變,因為五皇女身子很弱,一般性涼的東西平時是一口的不敢吃的,


    可現在卻整整上了一桌子,五皇女看著這些海味忍不住蒼白了臉!而坐在另一邊的趙姝卻是露出了陰狠的嘲笑!


    ————


    此時的祁彧才剛剛的對宴清產生不可抑製的感情,所以占有欲要比理解和愛更多,所以宴清此時很被動和可憐,後期祁彧會漸漸醒悟過來,慢慢的捂熱祁彧的心,然後美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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