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齊齊哈爾的一隅,有一座看似普通卻又透著幾分神秘氣息的狹窄屋子。此刻,右使郭迎兵與肯特正隱匿其中,他們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在昏暗的燈光下,兩人時不時望向緊閉的房門,靜靜等待著幸子和王源的到來。


    郭迎兵身形挺拔,眼神銳利,右使的身份賦予了他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而肯特則是典型的西方長相,深邃的眼眸中透著精明,他和郭迎兵並肩坐在屋內的舊木椅上,偶爾低聲交談幾句,聲音在這略顯壓抑的空間裏迴蕩。


    終於,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房門緩緩被推開。王源率先踏入屋內,他抬手輕輕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那三七分的劉海恰到好處地修飾著他的臉龐,僅僅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帶著一種獨特的優雅氣質。他那細膩如同羊脂玉般的白色皮膚,在屋內昏黃燈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高聳而筆直的鼻梁更增添了他麵部的立體感。作為中俄混血,王源身上融合了東西方的獨特魅力,這種獨特的氣質,往往能讓初見他的女人眼前一亮,而他平日裏展現出的聰慧與睿智,也確實讓人感覺他就像一個深藏不露的智囊,總能在複雜的局麵中找到關鍵所在。


    緊隨其後的是幸子,她身姿婀娜,周身散發著一種冷豔的氣息。在她身後,是她帶領的殺手集團的七位公主。這七位女子各具特色,卻都有著令人矚目的身材。她們的步伐輕盈而又充滿韻律,走動間,那火熱性感的四肢擺動著,遠遠看去,竟真的如同神話中魅惑的蛇精一般,帶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盡管她們此次的計劃遭遇了失敗,但從她們的神情中卻絲毫看不出沮喪。她們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失敗對她們來說不過是一次尋常的經曆。


    幾人進屋後,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郭迎兵和肯特站起身來,與他們微微點頭示意。然而,還沒等眾人來得及好好寒暄,一陣嚴厲的責罵聲便從電腦的音響中裏傳來。原來是宮金良,此刻正滿臉怒容地對著他們大聲斥責,指責他們的計劃失敗給各方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但麵對這狂風暴雨般的責罵,幸子、王源以及那七位公主卻都表現得極為淡定,她們靜靜地站在那裏,一聲不吭,仿佛已經對這樣的責罵習以為常。


    待宮金良稍微停歇了一下,幾人這才開始寒暄起來。肯特微微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常明突然間消失了,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擔憂,“按說以他局長的級別,每天都會有車接車送,而且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看到他從鐵路局出來然後迴到住處。但是現在,不管是他的公司,還是他的集團公司,都完全不見他的蹤影。”這話一出,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凝重起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心中都湧起了無數的疑問和猜測。


    在這小小的房間裏,陰謀的氣息似乎在逐漸彌漫開來,每個人都知道,常明的消失絕非偶然。


    與此同時,郭迎兵、肯特等人費盡心思四處找尋卻毫無頭緒的常明,此刻正深陷在一種難以言說的切膚之痛中。


    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座年代久遠的老站舍。從外觀看,這座站舍就像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歲月的痕跡在它身上展露無遺。它的建築風格陳舊,牆體斑駁陸離,不少地方的牆皮已經脫落,露出裏麵灰暗的磚石。


    走進站舍內部,陳舊破敗的景象更是一目了然。狹小的空間裏,擺放著幾件樣式古老、破舊不堪的家具,每一件都像是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這裏沒有現代化的空調設備,僅有的幾扇窗戶,玻璃上也布滿了灰塵和汙漬,透進來的光線都顯得有些黯淡。


    在這樣的環境裏,季節的變化帶來的影響被無限放大。夏天的時候,熾熱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照射進來,站舍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汗水不停地從人們的額頭、臉頰、脖頸處冒出,打濕了衣衫,卻怎麽也幹不了。而到了冬天,情況則截然相反,凜冽的寒風從門窗的縫隙中唿嘯而入,冰冷刺骨。室內沒有任何取暖設備,人們隻能裹著厚重的棉衣,瑟瑟發抖地熬過漫長的寒冬。


    眼下正值4月份,天氣逐漸迴暖,萬物複蘇,然而對於常明來說,這卻意味著另一種煩惱的降臨——蚊子開始肆虐橫行。每到夜晚,成群的蚊子便像得到了指令一般,從各個角落裏飛出來,圍繞在常明身邊嗡嗡作響。這些蚊子似乎對常明格外“青睞”,總是找準機會,狠狠地叮咬他。


    此刻,常明正無奈地坐在那把破舊的椅子上,臉上滿是煩躁與無奈。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大腿,那裏布滿了密密麻麻被蚊子叮咬後留下的紅包,一個挨著一個,有些紅包甚至已經被他撓破,滲出了淡淡的血絲。他伸出手指頭,在一個又紅又腫的紅包上輕輕打著十字,一邊打,一邊嘴裏還念念有詞,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那鑽心的瘙癢。他的動作機械而又重複,眼睛裏滿是疲憊和對這惱人環境的厭倦。


    在這座老舊的站舍裏,設施的匱乏與陳舊展露無遺。整座站舍,除了主任那間屋子還算有個勉強能運轉的風扇,其他地方簡直簡陋到了極點。那風扇原本有四個扇葉,如今卻掉了一個,殘缺不全地掛在天花板上。即便如此,它也還在頑強地轉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每轉一圈都要耗盡全身的力氣,送出的風也是時有時無,微弱得可憐。除此之外,站舍裏實在找不出什麽能讓人眼前一亮、值得誇耀的設備了。


    當然,那台新配備的安檢機器算是一個例外。它嶄新的外觀和現代化的設計,在這破舊的環境裏顯得格格不入。機器表麵泛著金屬的光澤,精密的儀器和靈敏的感應裝置,彰顯著它的高科技含量。在保障旅客安全方麵,它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成為了站舍裏相對靠譜的存在。


    不過,在眾多問題之中,蚊子的肆虐成了大家最為頭疼的難題。這座消防車站周邊的環境,本應是綠樹成蔭的宜人之地。站舍前前後後栽種了大量的樹木和灌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附近還有一座公園,四季風景各異,本該是休閑放鬆的好去處。然而,這樣的環境卻成了蚊子繁衍的天堂。


    隨著天氣逐漸轉暖,蚊子大軍便傾巢而出,來勢洶洶。它們仿佛一群訓練有素的掠奪者,在站舍的每一個角落穿梭、盤旋。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夜晚,人們都難以逃脫它們的攻擊。幾乎沒有一個人能例外,每個人都被蚊子叮得滿身是包。裸露在外的皮膚,如手臂、小腿、脖頸,成了蚊子最容易下手的目標。那些被叮咬後的紅包,一個接著一個地冒出來,又紅又腫,瘙癢難耐。人們不停地抓撓,卻往往越撓越癢,有的地方甚至被抓破,滲出了血水,讓人苦不堪言。


    為了抵禦蚊子的進攻,人們嚐試了各種方法。有人掛上了蚊帳,希望能在這小小的空間裏尋得一片安寧。然而,這些蚊子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智慧”和“毅力”。它們總能找到蚊帳的縫隙,或是從那些看似微小的孔洞中鑽進來,繼續它們的“吸血大業”。蚊帳在這些蚊子麵前,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人們隻能在這“嗡嗡”的嘈雜聲中,無奈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常明,這個在生活與工作中奮力掙紮的人,陰差陽錯地住進了這座仿佛被歲月遺忘的老舊站舍。踏入這裏的那一刻,撲麵而來的陳舊氣息和破敗景象,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他的心頭。對於本就肩負著生活重擔的他而言,這樣惡劣的環境無疑是雪上加霜,讓他在心底深處對這裏湧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深惡痛絕之情。


    站舍裏,蚊子的肆虐成了常明生活中最難以忍受的折磨。為了抵禦這群瘋狂的“小惡魔”,常明可謂是絞盡腦汁,想盡了一切辦法。那天,他在街邊的小店花了6塊錢,買下了一瓶廉價的花露水。當他擰開瓶蓋的瞬間,一股刺鼻的味道便迅速彌漫開來,充斥在整個狹小的空間裏。他顧不上那刺鼻的氣味,將花露水毫不吝嗇地往自己身上塗抹,每一寸肌膚都被他仔細地照顧到,從臉頰到脖頸,從手臂到小腿,無一遺漏。甚至連他每晚休息的床鋪,也被他噴得濕漉漉的,床單被那濃鬱的花露水浸泡,顏色都似乎變得更深了幾分。


    然而,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勞。那些蚊子仿佛擁有鋼鐵般的意誌和對氣味的超強免疫力,根本不把這濃烈的花露水放在眼裏。它們依舊成群結隊地向常明發起一輪又一輪的瘋狂攻擊,像一群訓練有素的轟炸機,在他的耳邊嗡嗡作響,那聲音仿佛一把尖銳的鋸子,不斷地摩擦著他的神經。這些可惡的蚊子找準機會,就狠狠地叮咬他的皮膚,不一會兒,常明的身上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包,又紅又腫,瘙癢難耐。他不停地用手抓撓,可越撓越癢,皮膚被他撓得通紅,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滲出了血水,但那惱人的瘙癢卻絲毫沒有減輕,這讓他煩躁不已,內心的怒火也在一點點地燃燒。


    室外,狂風在肆意地唿嘯著,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風聲如鬼哭狼嚎般,透過那破舊不堪、四處漏風的門窗縫隙鑽了進來。每一陣風刮過,窗戶上那幾塊殘缺不全的玻璃就會發出“哐哐”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破碎。這唿嘯的風聲,為這原本就壓抑的環境又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氛圍,讓常明在屋內都不禁感到脊背發涼。


    而室內的情況,簡直糟糕到了極點。下水道仿佛成了一個巨大的蚊子孵化基地,那些散發著惡臭的管道中,源源不斷地湧出大量的蚊子。它們密密麻麻地飛出來,在屋內橫衝直撞,肆意地尋找著攻擊目標。與此同時,角落裏那些不易被察覺的小窟窿,也成了不速之客的出入口。時不時就有小老鼠從裏麵鑽出來,這些小家夥一點也不怕人,它們瞪著黑豆般的小眼睛,在屋內肆無忌憚地跑來跑去。它們那“吱吱”的叫聲,就像在常明的耳邊不停地播放著噪音,而它們亂竄的身影,更是讓常明心煩意亂,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因為這些小生物的存在,顯得更加擁擠和雜亂。


    常明所承受的生活壓力,遠不止來自這惡劣的居住環境。他的肩頭,沉甸甸地擔負著多重繁重的工作任務,每一天都像是在攀登一座沒有盡頭的高山,忙得焦頭爛額。在科技園裏,他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轉動著。從項目的策劃與推進,到與各方人員的溝通協調,再到各種繁雜工作細節的處理,每一個環節都離不開他的參與和把控。每一個數據的核對,每一份文件的審閱,都需要他全神貫注,容不得半點馬虎。


    與此同時,他還得時刻關注著集團公司和自己公司的運營情況。電話鈴聲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一個接著一個地響起。他隻能在忙碌中匆忙地接聽,然後不停地向各方布置工作、協調事務。在電話這頭,他耐心地傾聽著下屬的匯報,給出專業的指導和明確的指示;在電話那頭,他又得小心翼翼地與合作夥伴溝通,爭取更多的資源和支持。每一次通話結束,他都感覺自己的精力被抽走了一部分,但緊接著,下一個電話又迫不及待地打了進來,讓他片刻都不得喘息。


    在這忙碌工作的間隙,他還得無奈地忍受著這居住環境帶來的種種困擾。身心俱疲的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船,隨時都有被巨浪打翻的危險。然而,生活的重擔不允許他有絲毫的退縮和放棄。


    唯一能讓常明在這黑暗的生活中感到一絲慰藉的,是站舍這裏給他配備了一個宿舍。雖說這宿舍和站舍的其他地方一樣,破舊得不成樣子,牆壁上的牆皮大片大片地脫落,露出裏麵灰暗的磚石,地麵也坑窪不平,走在上麵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倒。但好歹它是個單間,相對獨立的空間,能讓他在忙碌了一天後,有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可以短暫地休息一下。


    然而,這所謂的“優勢”在現實麵前,也顯得那麽微不足道。宿舍的設施極為簡陋,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除了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和一個搖搖欲墜的木桌,幾乎沒有其他像樣的家具。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這裏沒有獨立的衛生間,上廁所還得去外頭大家共用的旱廁。那旱廁的環境,簡直讓人作嘔。一靠近,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那味道仿佛有實體一般,緊緊地纏繞在周圍,怎麽也散不去。走進旱廁,裏麵的衛生條件更是讓人不敢恭維,地麵上汙水橫流,各種垃圾隨意丟棄在角落裏,蒼蠅在頭頂嗡嗡亂飛,讓人頭皮發麻。


    樓裏雖然有抽水馬桶,但上麵卻貼著一張醒目的“禁止使用”標識。原因是現在停水了,這停水的問題,就像一顆定時炸彈,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洗漱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常明每天隻能用那少得可憐的儲備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一下臉和身體,試圖保持一點清潔。衣服髒了也沒辦法及時清洗,隻能堆在角落裏,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沒有水衝廁所,旱廁的環境變得更加惡劣,整個站舍都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每個人都被這停水的問題弄得撓頭不已,常明自然也不例外。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和巨大的工作壓力下,常明每一天都在艱難地支撐著。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工作和生活的夾縫中艱難前行。他不知道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心中滿是無奈與疲憊。無數次,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那破舊的天花板,心常明身處這惡劣的環境之中,深切地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與不易。他每日都在與蚊蟲、惡劣的居住條件以及繁重的工作壓力苦苦抗爭,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挑戰。在這樣艱苦的情況下,他的內心卻常常被一種莫名的感動所充盈。


    因為他看到,那些普通的鐵路職工,盡管和他一樣,麵臨著如此艱苦的條件,卻從未有過絲毫的懈怠與抱怨。他們每日穿梭在車站的各個角落,用自己的熱心與善良,溫暖著每一位旅客的心。在熙熙攘攘的候車大廳,人潮湧動,嘈雜聲不絕於耳。鐵路職工們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專注,時刻留意著旅客們的需求。


    當有旅客提著沉重的行李,步履蹣跚地艱難前行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快步上前,伸出援手,接過那沉甸甸的行李,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一句簡單的“我來幫您”,如同春日裏的暖陽,瞬間驅散了旅客心中的疲憊。在安檢口,麵對旅客們的各種疑問,他們總是耐心地解答,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手勢,都充滿了關切與耐心。


    在保障旅客安全方麵,他們更是一絲不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無論是在列車進站時,認真地維持著站台秩序,確保旅客們能夠安全地上下車;還是在日常的巡邏中,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安全隱患。他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默默地守護著每一位旅客的出行安全。


    常明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敬佩與敬畏之情。他深知,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能夠始終如一地保持著對工作的熱情和對旅客的關愛,是多麽的不容易。這些普通的鐵路職工,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也沒有豪言壯語的承諾,他們隻是在平凡的崗位上,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的力量。但正是他們這種平凡中的堅守,這種無私的付出,讓常明對他們肅然起敬。他覺得,這些鐵路職工身上所展現出的敬業精神和奉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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