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蕭嵐小心翼翼地將父親、母親以及哥哥全都妥善安置妥當之後,便腳步匆忙地朝著侯娘子所在的院子疾步而去。倘若放在從前,蕭嵐定然認為憑借著母親薑霓凰那雷厲風行且遊刃有餘的手段,想要處置蕭家內院之中的諸般事宜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信手拈來之事。然而此時此刻情況卻大不相同了,畢竟如今薑霓凰已然身懷六甲,這可與以往大相徑庭啊!


    迴想起上輩子所親身經曆過的那場撕心裂肺之痛——眼睜睜看著尚未出世的孩子夭折於腹中,蕭嵐的心至今仍隱隱作痛。正因如此,她暗自思忖著:既然母親薑霓凰已經懷有身孕,那麽凡事還是應當盡量減少其操勞為宜。


    與此同時,與侯家娘子之間的合作也必須要盡快提上日程了。蕭嵐深知時間緊迫,自己務必要趁著身處西吳州的這段寶貴時光,盡可能多地處理一些事務。唯有如此,方能減輕母親肩上的擔子,讓她能夠安心養胎,免受過多勞累之苦。


    再說那侯家娘子,也就是侯香蘭。就在今天清晨時分,她先是毫不留情地揮動鞭子抽打了那個曾經令她深惡痛絕的混賬丈夫蕭大義一番,緊接著親眼目睹他遭受杖刑責罰,隨後更是親眼看著郡守府的差役們將其押送離開。不僅如此,侯香蘭事先早已悄悄給郡守府的師爺送去了厚禮並加以打點。那位師爺拍胸脯向她保證道:隻要蕭家對此事不予插手幹預,那麽至少會判處蕭大義為期三年的牢獄之災。一想到此處,侯香蘭情不自禁地微微低下頭輕啜了一口茶水,而她的嘴角則不由自主地上揚起來,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得意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向屋內的人傳話道:“大娘子,蕭嵐姑娘來了!”話音未落,眾人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沒過多久,隻見蕭嵐領著兩名丫鬟快步走進房間。她的身上還帶著些許旅途的塵土,看上去顯得有些風塵仆仆,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堅定和急切。


    侯香蘭見狀,連忙起身相迎,並微笑著與蕭嵐寒暄起來。一番問候之後,蕭嵐注意到侯香蘭今日心情似乎頗為不錯,於是她也不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道:“侯娘子啊,實不相瞞,我娘她如今已經來到蕭家了。原本我們計劃得好好的,想著有您出手相助,一個月時間應該足以理清這過去十年的賬目。可誰曾想,天有不測風雲,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呀!我娘親她眼下竟然懷上了身孕,身體狀況自然不比以往。因此呢,我必須在短短十日之內把這些賬目全部梳理清楚。說實話,這件事確實有些為難您了,但請您放心,如果侯娘子願意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後,我定會做主將您的陪嫁翻倍送還給侯家。如此一來,不管您最終是否選擇迴到侯家,憑借這筆豐厚的錢財,您都能夠自主經營一些小本生意,往後餘生也就不必再看人臉色過日子啦!”


    蕭嵐眼見著侯娘子的神色似是有些動搖,心中暗喜,趕忙趁熱打鐵地接著說道:“若是侯娘子您有意重迴侯家執掌家權,我倒是可以為您好好籌劃一番。隻是不知娘子您是否曾深思熟慮過這樣一個問題?如今您正值青春韶華,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難道就真沒想過再次嫁人成家,或者生育一個屬於自己的親生孩兒嗎?倘若如此,那麽費力去爭奪這管家之權又何必呢?倒不如多多積攢一些錢財銀兩來得實在呀!待到日後,您既有豐厚的家財傍身,便既能尋覓到一戶上好的人家改嫁過去,重獲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亦可覓得一位稱心如意之人,誕下一個隨您姓氏的可愛娃娃,從此過上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蕭嵐心裏很清楚,雖說自己這番話聽起來頗有悖於世俗常理,但正所謂物極必反嘛。想當年,侯香蘭滿心歡喜地嫁給了蕭大義,怎料竟遭此厄運,害得自己的親身女兒慘死於非命。想必她定然是已經嚐盡了身為女人所遭受的種種苦楚,受盡了男人帶來的磨難與折磨。因此,蕭嵐篤定此刻隻要能夠將這其中利弊剖析清楚,並告知她今後無需再在後宅之中受苦受難,侯香蘭必定會為之怦然心動。即便她對不再受苦這件事情毫無興趣,蕭嵐也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給予侯香蘭整整兩倍的銀錢作為陪嫁賠償。要知道,侯香蘭可是出身於商賈之家的女子,對於金錢財富自然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強烈的渴望。麵對如此誘人的條件,她又怎能不動心呢?


    果不其然,侯香蘭在聽完之後,毫不猶豫地開口直言道:“說實話,我本是有心應下蕭小姐您所提之事的。然而,這十年的賬目啊,就算我們竭盡全力想要在一個月內清查完畢,那都是難如登天呐!可如今,蕭小姐竟然口出狂言,揚言要在短短十天之內就把這些賬目統統算清,先不說您許諾會將我的雙倍嫁妝如數歸還於我,哪怕您給出十倍之多,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聽到侯香蘭這番話,蕭嵐卻並未有絲毫退縮之意,隻見她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侯香蘭,緊接著說道:“十倍不夠嗎?那麽百倍如何?千倍又當怎樣?”


    麵對蕭嵐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勢,侯香蘭不禁冷笑一聲,迴應道:“蕭姑娘,您怕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且不論這百倍、千倍之說是否屬實,單就說蕭家能不能拿出這麽一大筆錢來,恐怕都是個未知數。即便蕭家真有這般雄厚的財力,能夠支付得起這筆巨額款項,但以蕭姑娘您在蕭家的地位而言,別說是您無法做主此事,即便是貴府的蕭侯爺蕭振威大人,恐怕也未必敢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吧。再者說了,咱們此番清查賬目,目的無非就是要將先前被小金氏侵吞貪汙的那些財物給一一追迴。倘若最後把追迴來的錢財全都賠付給了我,那咱們費這麽大勁去查這個賬,還有什麽實際意義可言呢?”


    “侯娘子啊,實不相瞞,目前我最多隻能給到您兩倍的酬勞。您可以將其視作辛苦費,當然啦,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也是一筆可觀的勞務費呢!不過嘛,要是我真能助力您成功當上皇商,並實現對江南產業的全麵壟斷,那可就不得了啦!到那時,別說是區區百倍的嫁妝了,就算是萬倍之多,也絕對不在話下呀!您仔細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呢?畢竟靠他人施舍得來的財富,哪裏比得上憑借自身努力賺取的來得安穩、踏實呢?對吧?”


    其實吧,蕭嵐心裏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之前她曾表示願意協助侯香蘭重返侯家奪迴掌家大權,而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盤算著讓侯香蘭去搞垮葉家的生意,從而讓她能夠自立門戶。如此一來,侯家若還想再度成為皇商,那就非得仰仗侯香蘭不可了。原本呢,蕭嵐打算等這一個月的事情結束之後,再來跟侯香蘭詳細商談此事。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呐,如今薑霓凰竟然懷上了身孕。為了不讓母親為此事煩心勞神,蕭嵐決定趁著自己身在西吳州的這段日子裏,盡快將所有能理清楚的事務都處理妥當嘍。


    果不其然,當侯香蘭聽聞蕭嵐如此言說之後,臉上最初浮現出的是極度的震驚之色,仿佛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之事一般。然而,這驚訝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迅速轉化成了一抹輕笑。


    隻見侯香蘭微微搖頭,輕笑著說道:“小金氏那個女人啊,可真是愚不可及!她一門心思隻知道盯著你那位兄長,卻全然不知,整個蕭家最為出眾、最為厲害的人物,其實正是你這位奇女子啊!能夠承蒙聖上恩賜,得以與皇子喜結連理之人,又怎會是平凡普通之輩呢?可笑那小金氏竟然妄圖拿你來跟葉家做交易以換取好處,她這般行徑,簡直愚蠢至極!”


    言罷,侯香蘭突然做出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竟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而在下跪之前,更是緊緊地扯住了蕭嵐的手臂,仿佛生怕一鬆手,眼前之人便會消失不見似的。


    此時的侯香蘭一臉懇切,目光堅定地直視著蕭嵐,言辭誠懇地道:“蕭姑娘,倘若您肯出手相助,幫我侯家重奪皇商之權,那麽從今往後,我侯香蘭必定對您惟命是從,事事以您為首,絕無半點違抗之意!”


    蕭嵐心中一喜,她深知對方已經點頭應允,便趕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扶起侯娘子,並輕聲說道:“侯娘子快快請起,切莫如此多禮,日後萬萬不可再行跪拜之禮了。”稍作停頓後,蕭嵐接著說道:“明日一早,我會派人去召集所有的掌櫃前來。屆時,我會嚴正地告知他們,務必在接下來的三日之內,將各自所管轄的賬目梳理清晰並呈交上來。當然,此次我定會跟他們講明白,我所要的乃是真實無誤的賬目。待他們於三日後交來賬目之後,我們隻需花費一天時間進行隨機抽查便可。倘若在抽查過程中發現任何疏漏之處,那便要著重詳查。等到把這些賬目全部清查完畢、毫無差錯之後,我們再耗費三日時光,對侯府的總體賬目進行仔細核對和整理。如此一來,大約隻需要八天左右的工夫,便能將這些繁雜的賬目徹底厘清。”


    “那他們理賬的那幾天我做什麽呢?”侯香蘭聽完蕭嵐的話後,眉頭微皺,麵露疑惑之色,不禁開口問道。


    隻見蕭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這幾日啊,你就負責和我娘一同審問之前小金氏身邊的那個嬤嬤。要知道,那老嬤嬤可是對小金氏的種種肮髒手段了如指掌呢!隻要你們耐下心來好好聽一聽、問一問,自然就能知曉我們查總賬的時候應該從何處下手啦。說起來,這些賬目時間跨度實在太大,久遠到就算給一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都未必能夠徹查得明明白白。所以嘛,咱們也沒必要非得死磕那些細枝末節,隻要能找出其中的關鍵大頭就行咯。畢竟小金氏既然會做假賬,難不成你就不會麽?嘿嘿,咱們就以這些大頭為依據去算賬,金家膽敢貪墨我蕭家一兩銀子,那咱們就得讓她們十倍奉還,否則咱們如此費心費力地折騰這麽久,怎麽可能僅僅隻是為了拿迴屬於蕭家原本的那些銀兩呢?”話音剛落,蕭嵐還調皮地朝著侯香蘭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


    侯香蘭心中暗自思忖著,越想越覺得蕭嵐實在不像個尋常的閨閣女子。即便是那些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數十載的老油條,恐怕也難以與之相較量啊!如此睚眥必報之人,那小金氏所在的金家怕是要大禍臨頭咯。然而轉念一想,如果不和這樣厲害的人物成為敵人,反而與其交好的話,說不定還真能仰仗她的勢力來庇佑自家侯府上下呢。


    想到此處,侯香蘭不僅沒有出言勸阻蕭嵐,反倒是滿臉欣喜地迴應道:“我已然明白蕭姑娘您的深意啦,明日定會盡心盡力地協助夫人查賬之事。”言罷,侯香蘭微微側過頭去,目光掃向身旁站立著的眾人,接著麵露難色地繼續說道:“隻不過嘛,姑娘您也瞧見了,我這兒身邊總共也就這麽寥寥數人而已。其中能夠幫忙查看賬本的,唯有一個大丫鬟和一個嬤嬤,就憑我們這點人手……恐怕這查賬一事進展起來會頗為艱難呐。”說罷,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似是對眼前的狀況頗感無奈。


    “侯娘子且放寬心,不必為此事煩憂。家母此次前來特意帶來了四位經驗豐富、行事穩重的嬤嬤以及四名伶俐乖巧、手腳勤快的大丫鬟呢!等過些時候,我定會將侯府上那些精於算賬之人統統調撥至您麾下聽候差遣。畢竟您在這蕭家已有些時日了,對於哪類人更為得力想必心中自是有數得很呐。待到閑暇之時,還望您能擬出一份詳細的名單交於我手,明兒一大清早,我便即刻派人前來尋您報到。”


    蕭嵐稍作停頓,似是想起什麽重要之事一般,緊接著補充道:“倘若您覺得身邊伺候的人手仍顯不足,盡可一並寫入清單之中。切莫有所顧慮喲!”她深知此刻的侯香蘭雖說住在這獨門獨戶的小院裏,但身旁僅有三名隨嫁而來的丫鬟與婆子,此外還有兩名家丁和一名馬夫罷了。如此算來,這人手顯然遠遠不夠使喚呀!既然打定主意想要讓她全心全意地替自己效力辦事,那麽該配備的人力自然是一樣都不能少啦。


    “那就多謝蕭姑娘了!”侯香蘭麵帶感激之色地說道,接著她便立刻吩咐下人準備好筆墨紙張。不一會兒功夫,筆墨紙張就被整齊地擺放在桌案之上。侯香蘭提起筆來,略微沉思片刻之後,開始認真地書寫起一份名單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侯香蘭終於寫完了那份名單,並將其遞交給了一旁等待著的蕭嵐。然而就在這時,隻見侯香蘭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又提筆在名單末尾處添加了三個人名。完成這一動作之後,侯香蘭抬起頭來看著蕭嵐,開口解釋道:“蕭姑娘,接下來這十天恐怕會相當忙碌呢。這新添上去的三人之前一直都是負責伺候我的,用起來也頗為順手。不知可否暫時先把她們調撥給我使用?”說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期待之意。


    見到蕭嵐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侯香蘭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緊接著,她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自己的衣袖當中緩緩抽出了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張,小心翼翼地遞給了蕭嵐,並輕聲說道:“實不相瞞,昨晚我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啊。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將那些與小金氏有著或多或少關聯之人都記錄在了這張紙上,並且連他們各自所擔任的職務也都一一詳細寫明了。蕭姑娘您不妨仔細瞧瞧,也好提前做好應對之策呀。”


    蕭嵐接過那張紙,輕輕展開一看,心中不禁暗自一驚。原來這上麵所列之人當中,竟然有好幾個人在上輩子的時候曾經幫助過小金氏藏匿過屍體!原本對於如何處置這些人的問題,蕭嵐心裏還著實沒有一個明確的頭緒,但如今有了侯香蘭提供的這份重要情報,那可真是如同雪中送炭一般及時啊!如此一來,自己後續要采取行動也就變得有理有據、師出有名了。


    隻見蕭嵐微微轉過身來,那張美豔的麵龐上浮現出一抹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她就這樣笑意盈盈地望著侯娘子,輕聲說道:“多謝侯娘子,這份情誼我定會銘記於心,這名單我也一定會仔細研究。侯娘子昨夜想必是未曾歇息好,如此疲憊之軀,實在令人心疼不已啊!不如今日就在這庭院之中好生休養一番吧,畢竟從明日起,可就要忙碌起來啦。至於這一日三餐嘛,我自會安排人將飯菜直接送到此處來。倘若娘子還有其他什麽需求,盡可以吩咐那些下人們去操辦。若是誰膽敢對娘子不敬、給娘子擺臉色看,娘子您大可不必隱忍,隻需派人前往前廳尋我便是,我定當為娘子主持公道,絕不姑息!”言罷,蕭嵐恭恭敬敬地朝著侯娘子施了一禮,而後便領著身旁那兩個名叫叮叮和當當的侍女,轉身邁出了院門,看樣子似乎是要前去探望薑霓凰等人了。


    這邊蕭嵐步履輕盈地走出院子之後,侯香蘭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娘子呀,老奴實在不明白您為何要對那個蕭姑娘如此之好呢?她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片子罷了!再者說了,那蕭家的人可沒少欺負您呐,您居然還要費心費力去幫她們查什麽賬本,這豈不是自討苦吃嘛!依老奴看呐,就讓那蕭家和小金氏相互咬去吧,鬥得兩敗俱傷才好呢!”


    侯香蘭微微搖頭,輕笑著看向自己的嬤嬤,緩聲道:“嬤嬤啊,您可真是目光短淺,太過小瞧那蕭家了,同時也小看了這位蕭姑娘喲。您想想看,一個年僅十四歲便能出版詩集,並因此而聲名遠揚、轟動整個大江南北之人;還有誰能夠像她這般厲害,竟能巧妙地隱藏起‘蘭公子’的真實身份,叫眾人皆難以猜測到那便是她本人所為;更別提她年方十六便孤身一人進京,短短兩個月時間裏,竟然可以獲得聖上親自賜婚給皇子的殊榮。而且別忘了,她可是區區一個五品官員家的女兒哦!再有就是此次,她竟敢手持聖旨前來這西吳州,直接找上葉貴妃的娘家討要高達百萬兩銀子的巨額賠償款……嬤嬤,麵對這樣一個奇女子,難道您還敢將她僅僅視作侯爺府上的一個小孫女嗎?”


    說到此處,侯香蘭不禁長長地歎息一聲,接著又語重心長地補充道:“所以說呀,咱們如今最應該感到慶幸之事,莫過於與她成為朋友而非敵人。如若不然的話,恐怕連我們自己怎麽丟了性命都會全然不知曉哩!”


    侯香蘭雖然知道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不過嬤嬤畢竟是從小跟著自己的人,所以侯香蘭還是希望她能明白,看著嬤嬤不說話了,侯香蘭吩咐道:“我要去補覺了,你們看看要是有時間也輪著休息下,午飯時我若是沒醒,你們就替我吃了。”說著便不再理會其他人,徑直進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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