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屋內的餐桌上,蕭振威心滿意足地吃完了豐盛的早餐。他放下筷子,用手絹輕輕擦了擦嘴角,然後轉頭對一旁的蕭嵐說道:“嵐兒,祖父我要出去打會兒拳活動活動筋骨啦。”話音未落,他便站起身來,邁著大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蕭振威離去的背影,蕭嵐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輕聲自語道:“哼,果然我這祖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利己主義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滿和無奈。


    一直在旁邊伺候的叮叮聽到了蕭嵐的這句話,不禁好奇地湊上前去,眨著一雙大眼睛問道:“姑娘,什麽叫做利己主義呀?”


    蕭嵐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迴答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聽!知道得多對你沒好處。”她心裏想著,上輩子自己好心好意地教導月季和茉莉許多新奇有趣的事物,可到最後,那些曾經被當作知識傳授給她們的東西竟然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器。因此,這輩子除了月兒——那個在上輩子始終一心一意隻為自己著想的貼心丫鬟之外,對於其他的丫鬟們,蕭嵐並不打算將所有的本事都毫無保留地教授給她們。


    蕭嵐有條不紊地稍作整理之後,輕聲開口道:“當當啊,麻煩你去瞧瞧侯娘子是否已經起身了。如果她起來了呢,就邀請她先用過膳食,然後到咱們大門口這兒來一趟。記得告訴她,我們蕭家今日要執行家法,特地請她前來觀禮。”


    當當領命而去,腳下生風般迅速離去。沒過多久,便見當當領著侯娘子一同返迴。隻見那侯娘子臉上仍帶著幾分困倦之色,想來昨晚定是沒有休息好。然而,令人驚奇的是,盡管如此,侯娘子的眼眸之中卻閃爍著明亮的光芒,那股興奮勁兒簡直難以掩飾。


    還未等蕭嵐開口說話,侯娘子已然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搶先一步說道:“蕭姑娘,此次可是要對那蕭大義執行家法麽?實不相瞞,我一早就派人前往郡守府去請郡守大人親自前來拿人啦!估計等你們這邊打完,郡守那邊就能立刻將他押走嘍!”說話間,侯娘子雖雙眼布滿血絲,但那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仿佛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蕭嵐靜靜地聽完這些話之後,不禁低頭默默地計算起時間來。迴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和那位侯家娘子一直暢談到深夜時分,而此刻剛剛享用過早飯不久。如此推算下來,想必在她們結束交談之後沒過多久,侯娘子便迅速行動起來,派人前往郡守府了。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侯娘子顯然是一直守候在郡守府門口,等待其開門營業的那一刻,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找到相關人員進入府內,請來了這批衙役來到蕭家。


    要知道,想辦成這樣一件事情,要說侯娘子沒有花費一絲一毫的心血和錢財,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然而,僅憑她一個遠嫁到西吳州的外地女子,居然能夠如此順利地將事情打點到這般地步,由此可見,這位侯娘子平日裏必定也是個頗有心機、善於謀劃之人。


    想到此處,蕭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轉頭對著身旁的當當說道:“侯娘子啊,瞧這衙役來得如此之早,想來昨晚您一定也是徹夜未眠,未能休息好吧?當當,快去給侯娘子搬一張舒適的躺椅過來,待一會兒咱們可要好好地執行家法呢!”說罷,蕭嵐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當當趕緊去辦事。


    而她自己,則穩穩當當地站立在蕭家那寬敞的大門口內側。此時由於時辰尚早,大街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但蕭家卻早早地敞開了大門,並且還整齊地排列著一排精神抖擻的家丁。這番景象自然引起了周圍一些好奇之人的關注,他們紛紛湊上前前來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聽說要懲治蕭大義和小金氏這對作惡多端之人,人們瞬間興奮起來,紛紛唿朋喚友地迅速聚攏過來。消息不脛而走,眨眼間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蕭嵐站在院子中央,靜靜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一刻鍾之後,她抬眼望去,但見門外已經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裏三層外三層的全都是人,可謂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眼見時機已到,蕭嵐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小金氏、齊靜安以及蕭大義三人押解過來。這三個人昨日所行之事已然敗露,按律應當立即收監入獄。然而,蕭嵐卻以家中事務尚未處理妥當為借口,暫且將他們押迴了蕭家。此刻,麵對眾人憤怒的目光和指指點點,這三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家夥也不禁低下了頭,麵如死灰。


    就在昨天,蕭嵐親自把那些人帶迴了蕭家。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她既沒有對這些人棍棒相加、惡語相向,甚至連大聲斥責都不曾有過。相反地,她僅僅是命人將他們關押在了一處小小的院落之中,並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


    不僅如此,每頓送來的食物竟然都是香氣四溢的雞湯和各種滋補品。可奇怪的是,這看似美味的雞湯裏麵所添加的藥材分量卻多得驚人!原來,蕭嵐特意囑咐下人在熬製雞湯時放入了足足可供使用十天的藥量。當這一鍋飽含大量藥材的湯最終熬煮完成之後,整個廚房都彌漫著濃鬱得幾乎令人窒息的藥味。


    負責煮湯的當當小心翼翼地將這鍋黑黢黢的湯水端到了蕭嵐麵前,請她查驗。蕭嵐看著眼前這碗如同墨汁一般漆黑的湯汁,胃裏不禁一陣翻湧,差點兒當場就嘔吐出來。但很快,她便強忍著不適感開始思索起來。迴想起當年自己的父親遭小金氏毒手之時,那時的蕭大仁年紀尚幼,所用的藥量自然是微乎其微。即便是如今將這個劑量增加數倍,恐怕也隻相當於一個普通成年人所需的藥量而已。而眼下,自己可是按照成年人十倍的藥量來給小金氏她們調配湯料啊!如此一來,這湯藥味道難聞也就不足為奇了。想到這裏,蕭嵐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思忖:“哼,這次定要讓你們好好嚐嚐苦頭!”


    然而,蕭嵐心中已然下定決心,不論這食物味道如何令人難以忍受,她都會將其給予那三人。畢竟,她要為自己的父親報仇雪恨!而且,由於深知此湯難以下咽,蕭嵐特意吩咐下人將湯中的雞肉全部挑揀出來,甚至連一點主食都未曾準備。她擺明了態度:愛喝便喝,若是不願,那就餓著吧!沒過多久,那三個人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抵達了這個地方。蕭嵐氣定神閑地端坐在椅子之上,宛如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她那雙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不緊不慢地從左至右緩緩掃視過來,最終定格在了眼前這三個落魄之人身上。


    率先進入視野範圍的便是小金氏。曾經那個總是身穿華美的綾羅綢緞、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此時此刻卻已然褪去了所有外在的浮華與虛榮,僅僅穿著一件極為普通的素色裏衣。那頭昔日被精心嗬護、仔細梳理得如同瀑布一般垂順亮麗的烏黑秀發,由於一整晚都沒有得到妥善的護理和整理,此刻變得淩亂不堪、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一團亂麻隨意堆放在頭頂。


    緊接著,蕭嵐的目光又落在了蕭大義和齊靜安的身上。盡管相較於小金氏而言,他倆還算得上較為年輕,但歲月的痕跡依然無情地爬上了他們的麵龐,使得他們都已經踏入了不惑之年的門檻。經曆了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風波之後,這兩個人看上去同樣也是狼狽到了極點。特別是小金氏,她那張平日裏能說會道的嘴巴,昨天竟然被蕭嵐毫不留情地下令讓手下人狠狠地扇了個紅腫發脹,以至於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一雙充滿怨恨和驚恐的眼睛死死盯著蕭嵐。


    蕭大義一見到蕭嵐,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慌慌張張地快步上前,滿臉諂媚又略帶驚恐地說道:“哎呀呀!我的大侄女喲!你可千萬別誤會呀!你父親的事情真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哇!要是你想找人報仇雪恨呐,那可得去找老太太才對呀!千萬不要來找我啊!”一邊說著,他還忙不迭地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一旁站著的小金氏。


    蕭嵐見狀,心中不禁暗暗冷笑起來。這蕭大義平日裏看著還算有些威風,沒想到遇到事兒卻是如此膽小怕事、毫無擔當。而那小金氏呢?她辛辛苦苦籌謀了大半輩子,機關算盡,處處算計他人,卻怎麽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生出這麽一個窩囊廢兒子來。如今出事了,這蕭大義不僅不懂得感恩戴德,反而毫不猶豫地就將自己的親生母親給推了出來,妄圖讓她去頂罪背鍋。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當聽到蕭大義將自己毫不留情地推出來時,小金氏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太過明顯的情緒波動。也許,一來她心裏清楚自己所犯下的那些罪行實在是天理難容,就算被處以千刀萬剮的極刑恐怕也難以贖清罪孽;二來嘛,或許她心底深處仍存著一絲母愛和犧牲精神,想著隻要自己挺身而出,乖乖認罪伏法,說不定就能保住自己一雙兒女的平安無事吧。


    然而,以蕭嵐的聰慧和決斷,又怎會輕易讓小金氏得逞呢?隻瞧得蕭嵐微微側身,輕啟朱唇,柔聲地向著身旁的蕭大義言道:“小叔叔啊,小金氏虐待我父親之事,誠然與您並無關聯。隻不過今日侄女奉命對您施以家法,實乃事出有因。想那侯娘子正值分娩之期,而您竟趁此機會,將侯娘子與其所誕下的親生愛女悄然抱走,轉而替換成由娼妓所生之子。更為要緊的是,這被調換而來的男童,壓根兒就非我蕭家骨血!今日施行家法,一則是因為您罔顧人倫綱常,致使親女慘死於非命;二則是由於您勾連外賊,企圖魚目混珠、淆亂我蕭家純正血脈。如此兩項大罪,不知小叔叔您究竟認還是不認?”


    蕭嵐的嗓音雖然輕柔婉轉,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聞,猶如黃鶯出穀般清脆悅耳。門外那些圍觀之人裏不乏耳力過人者,他們將蕭嵐所言聽得真真切切,並逐句轉述給身邊同樣前來湊熱鬧的眾人。就這樣,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播開來。沒過多久,整個西吳州蕭府門前便人頭攢動,熙熙攘攘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們。


    蕭嵐這邊將蕭大義的罪狀一條一條地說完之後,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蕭大義,隻見他一臉漠然,竟然絲毫沒有要辯駁的意思。看到這裏,蕭嵐心中的怒火更盛,她轉頭看向身旁的侍衛,冷冷地命令道:“來人啊!立刻執行鞭刑,狠狠地抽這個惡徒!”


    然而,就在那些侍衛們剛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侯娘子。隻見她快步走到蕭嵐麵前,然後深深地行了一個標準的扶手禮。


    侯娘子抬起頭來,眼中滿含著淚水和悲憤,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對蕭嵐說道:“蕭姑娘,請恕我冒昧打擾,但有一件事想要請求於您。不知可否允許由我來親自執行對這惡人的鞭刑?原本我不該向您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但自從昨日得知我那苦命的女兒遭遇不幸後,我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全都是女兒那可愛又可憐的模樣。她自出生以來,都未曾享受過哪怕片刻來自家人的溫暖嗬護,如今更是遭此毒手,被人狠心推落河中,至今連屍首都找尋不到……嗚嗚嗚……求求您了,蕭姑娘!就讓我親手為我的女兒報仇吧!”


    說著說著,侯娘子情緒愈發激動起來,甚至作勢就要朝著蕭嵐跪下去。蕭嵐見狀,連忙側身一跳躲開,同時伸出雙手扶住侯娘子,急忙說道:“侯家娘子,萬萬不可如此啊!您這般大禮,我實在承受不起呀!快快請起!”


    隨後,蕭嵐看到侯娘子不再向自己下跪,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侯娘子啊,你看這樣行不行?總共三十鞭呢,前麵這十鞭嘛,由你來親自動手,至於後麵的二十鞭,就讓我們蕭家的家丁們來代勞啦。”


    蕭嵐目光緊盯著侯娘子,發現她似乎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於是又向前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你想啊,侯娘子,你終究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呀。這十鞭打下來,恐怕你就已經筋疲力盡、雙手發軟咯!要是強行撐著把這三十鞭都打完,說不定打到一半的時候,你就連揮鞭的力氣都沒有了呢。那樣一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該死的蕭大義嗎?所以啊,剩下的二十鞭還是交給我的家丁們比較妥當,他們有的是力氣,可以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侯家娘子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方才隻顧著一心想要親手報仇雪恨,抽打蕭大義,竟然完全忘記了自己身為女子的體力局限。別說是三十鞭能否全部順利打完,隻怕真如蕭嵐所言,僅僅十鞭過後,自己可能就會累得氣喘籲籲,再也無力揮動手中的鞭子了。想到此處,侯娘子不禁心中懊惱,暗自責備自己怎麽如此衝動,竟險些壞了大事。


    隻見侯娘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過了片刻,她緩緩抬起頭,看著蕭嵐,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語氣堅定地說道:“蕭姑娘說得極是,是我一時糊塗,僭越了規矩。那就依您所言,讓我先打上這十鞭吧,也算是替我那苦命的女兒稍稍出一口惡氣!”


    就在這一刹那間,得到蕭嵐默許之後,侯娘子毫不猶豫地抄起手中那根堅硬如鐵的鞭子,用盡全身力量朝著蕭大義狠狠抽打過去。每一鞭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和滿腔的怒火,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與痛苦都發泄出來一般。


    隻見侯娘子一邊揮動著鞭子,口中還不停地大聲數著數:“一、二、三、四、五……”每一個數字都如同重錘般砸落在在場眾人的心頭上。當數到第十下時,侯娘子突然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空了身體裏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倒在了地上。


    見此情景,蕭嵐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侯娘子攙扶起來。這時,蕭嵐才發現侯娘子那雙美麗的眼眸早已被晶瑩剔透的淚水所淹沒,一顆顆豆大的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不斷滾落下來。然而,蕭嵐心裏非常清楚,這些淚水並非來自於弱者的無助和哀求,而是侯娘子曆經千辛萬苦終於為自己慘遭毒手的女兒成功複仇後流下的喜悅與欣慰之淚。


    蕭嵐輕聲安慰道:“今日娘子總算是替小妹妹出了一口惡氣,也算報了血海深仇。等一會兒行刑結束以後,您就讓郡守府的差役們把這個罪大惡極之人帶走吧。隻要進了郡守府,就算我祖父有心想要插手此事,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


    侯家娘子聽完蕭嵐這番話,連忙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建議完全讚同。隨後,她用滿含感激之情的目光凝視著眼前這位心地善良且仗義執言的少女,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說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如果沒有姑娘從中斡旋,妾身怕是此生都難以討迴公道啊!這份恩情妾身無以為報,唯有銘記於心,日後若有機會定當湧泉相報。”


    剩下的二十鞭便由蕭家的人執行,蕭嵐見那人是蕭振威的親衛,知道蕭振威打的小九九,於是也湊近那人說道:“小叔叔畢竟是我祖父的親兒子,一會你打的時候注意力度,千萬別打壞了。”


    蕭嵐說這話是故意的,蕭振威沒來,卻讓自己親衛來了,要是這種上過戰場的人,打蕭大義二十鞭,蕭大義估計就可以取件蕭家的列祖列宗了,所以這個人肯定是奉命,在行刑的時候給放水的。那既然蕭振威這樣,自己不如賣個好,這樣也算是兌現了自己之前保證護著蕭大義的說法了。迴頭打重了也和自己沒有關係。


    隻見蕭嵐說完後,那個親衛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小姐放心,侯爺已經交代過了。”便去行刑,蕭嵐注意到這個人三鞭有兩鞭都是抽著凳子或者抽著別地,隻有響聲,卻沒打到蕭大義的身上。所以滿打滿算蕭大義剩下的二十鞭,真正打到身上的也就不到七鞭。不過加上侯娘子那實實在在的十鞭子。


    裏外裏蕭大義也挨了小二十鞭,蕭嵐還是滿意的,一會打完鞭子,當當又喊了家丁過來打蕭大義的板子,不過這次蕭嵐沒有去說放水的話。而且她也想好了,迴頭蕭振威問起來,就說打鞭子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怕老去被侯娘子看見生疑。這樣一會給蕭大義打板子的時候,打壞了也和自己沒關係,畢竟自己早就說過了,那底下的人不會看著辦就不賴自己了。這邊蕭大義被抽完鞭子又挨了二十下板子,已經昏死過去了,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蕭嵐樣子還是要做的。隻見蕭嵐站起來,對著侯娘子說道:“侯家娘子,我蕭家人犯了事,已經執行完家法,望你不要再揪著此事了,我蕭家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家,出了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是我蕭家的劫難。想我祖父一生戎馬,也是疏於內院管家,才讓一個妾氏轉了空子。還請侯娘子能就此化幹戈為玉帛。以後蕭家侯家不要生出嫌隙才好。”


    其實昨日晚間,蕭嵐和侯娘子聊天的時候,就已經說了今天要做樣子的事,一是讓百姓知道小金氏和蕭大義做的惡事,二是也是做給蕭振威看的,畢竟自己想要的事蕭家的全部身家。不讓蕭振威看見自己一家的公平,怎麽能讓他放心交出整個蕭家。


    這邊侯娘子知道蕭嵐的意思,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於是也說道:“多謝蕭家為我慘死的女兒主持公道,但是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他蕭大義做的事必須交給衙門來判。”說著對著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馬去把郡守府的衙役帶了過來。蕭嵐一看來了七八個人,心想這侯娘子怕是也沒少給黃白之物,要不一般拿人問話都是兩人上門,哪像這樣來了七八個,這是生怕蕭大義跑了一樣。


    不過場麵還是要做的,蕭嵐和領頭的大聲說了,要給蕭大義上完藥再去郡守府,而且還讓人好生照料蕭大義,就算有天大的錯,這也是蕭侯爺自己祖父蕭振威的親生兒子。


    等蕭大義上完藥後,就被郡守府的人用板車拖走了。而就在這時,蕭嵐突然在人群裏看見自己哥哥蕭慕安。其實也不奇怪,蕭慕安像蕭大仁七尺多身高,在人群裏還是很顯眼的。而且蕭慕安又愛穿一身白衣,在一群穿深色衣服的百姓裏是更顯眼了。蕭嵐見狀趕緊出去,準備接蕭慕安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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