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剛剛破曉,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灑向大地。鳴鹿書院內,悠揚而莊重的鍾聲驟然響起,如同晨鍾暮鼓一般,打破了書院原有的寧靜。鍾聲迴蕩在整個書院之中,仿佛在喚醒每一個沉睡中的靈魂。


    聽到這陣鍾聲,書院裏的所有學員紛紛行動起來,他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冠,邁著急促的步伐朝著書院門口匯聚而去。不一會兒工夫,書院門口便人頭攢動,擠滿了前來集合的學員們。


    人群中一陣騷動,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一輛緩緩駛來的馬車。那輛馬車裝飾華麗,車簾低垂,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待馬車停穩之後,車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身著華服、麵白無須的宦官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手持一卷明黃色的聖旨,神色威嚴,此人正是方公公。


    在方公公身後,緊跟著四名身材矮小的小太監,他們亦步亦趨,恭敬地跟隨著方公公的腳步。方公公穩步走到書院門前,站定身子後,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學員們。此時,眾人心頭皆是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這位方公公為何會突然造訪書院,又帶著聖旨究竟所為何事?


    正當眾人暗自揣測之際,隻聽得方公公尖銳刺耳的聲音響了起來:“蕭侯爺嫡孫蕭嵐接旨!”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場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皆驚愕不已,原本以為皇帝此次傳旨要麽是給諸位皇子,要麽就是與書院相關之事,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直接點名叫了蕭嵐來接旨。


    那些與蕭嵐同班的學員對她多少有些了解,知曉她身上發生過的一些事情;而其他不同班的學員,則僅僅隻是聽聞過這個名字。據說,蕭嵐生得極為美豔動人,其容貌堪稱傾國傾城,令人見之難忘。不僅如此,蕭嵐在學業上也是出類拔萃,成績尤為出色,乃是今年入學考試中甲榜的佼佼者。


    就在這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之際,眾人隻瞧見那身姿綽約的蕭嵐自熙攘人群之中款步而出,而她身後緊跟著的正是英俊瀟灑的燕南迴。兩人並肩而行,一同來到了眾人跟前,然後雙雙跪地。


    此刻,居於高位之上的燕景天臉上忽地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嫌棄之色。需知按照常理來說,蕭嵐作為蕭侯府的嫡女前來接旨,完全有資格與他這位尊貴的太子並排而立。然而,如今燕南迴竟然也敢堂而皇之地與之並排跪著,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可是燕景天心裏也很清楚,如果此時此刻因為這點小事便當場發作,即便事後能夠狠狠懲戒燕南迴一番,但恐怕自己也難免會被那些言辭犀利的言官們抓住把柄,狠狠地參上一本。到時候,這些人定會指責他身為當朝太子,卻心胸狹隘,毫無容人之量,甚至連自家兄弟都不能友愛相待。如此一來,對於他的聲譽必定會產生極大的負麵影響。


    想到此處,燕景天隻得強壓下心頭的不滿,迅速收斂了麵上的神色,微微低下頭去,靜靜地等待著一旁的方公公宣讀聖旨。見眾人皆已跪好,方公公清了清嗓子,展開手中那卷由燕禎昨日匆匆忙忙寫下的聖旨,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蕭侯府嫡女蕭嵐,其性恪恭持順,行止端莊有序,光采照人以綸。秉性端淑,舉止持躬淑慎。溫婉宜人,芳香馥鬱且具輕柔之質;柔婉明智,孕育德行高尚,安正純美之姿。平素靜默端正可作他人表率,嫻熟禮儀,恭敬肅穆,晝夜謹守節操。特此指婚予皇五子燕南迴,責令有司擇良辰吉日,行完婚大典。欽此。”


    蕭嵐靜靜地站在那裏,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前方傳來的話語。當她聽到提及皇五子時,心中頓時踏實了許多,仿佛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然而,由於心情逐漸放鬆,她的注意力開始分散,對於後續的話語並沒有太過留意。


    直到方公公高聲喊道:“欽此!”蕭嵐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她連忙恭敬地迴應道:“蕭侯府蕭嵐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言罷,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接過那象征著無上榮耀的聖旨。


    緊接著,蕭嵐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迅速伸手入兜,摸索出一個精致的錦囊。這個錦囊可是昨晚燕南迴與她提及賜婚之事時特意交給她的,並囑咐她一定要在今日宣旨之時轉交給宣旨的公公。隻見蕭嵐麵帶微笑,態度謙遜有禮地對方公公說道:“多謝公公不辭辛勞前來宣旨,書院這邊條件確實有些簡陋,這點小小心意還望公公笑納,權當是請公公喝杯茶潤潤嗓子。”說著,她輕輕地將手中的錦囊遞到了方公公麵前。


    方公公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接過錦囊,憑手感便能感覺到其中裝的並非金銀之物,但他並未多問,而是欣然收下,並向蕭嵐道謝。隨後,方公公麵露難色,稍作猶豫後開口說道:“陛下有旨,命奴才需以八百裏加急之速將這份聖旨送達蕭侯府,所以……”說到這裏,他抬手指了指蕭嵐手中緊握的聖旨。


    蕭嵐心領神會,立刻會意一笑,隨即將聖旨再次遞迴到方公公手中。而後,她稍稍湊近方公公一些,壓低聲音輕聲問道:“不知方公公能否行個方便,幫我給我祖父捎句話呢?”


    隻見那方公公臉上掛著一抹諂媚的笑容,輕聲說道:“五皇子妃您真是太客氣啦!隻要您有所吩咐,老奴定會差遣人手將話傳到。”


    蕭嵐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沉聲道:“那就有勞公公派您的人去告知我的祖父一聲。就說他的小妾竟然妄圖擅自替嫡女定下親事,若蕭侯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此事恐怕連皇家這邊也難以善罷甘休啊!”


    想起昨日之事,蕭嵐心中的怒火便再度熊熊燃燒起來。隻因那個可惡的小金氏,害得自己在眾人麵前被葉元東毫不留情地當眾羞辱。為此,她整整氣了一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嘴裏不停地咒罵著蕭侯府裏除了蕭振威之外的每一個人,直到最後實在是罵得精疲力竭方才昏昏睡去。


    雖說如今自己已與燕南迴達成了協議訂婚,但這並不妨礙她借此機會借助皇家的威勢,好好地整治一下那個令人憎惡的小金氏。畢竟,她可清楚得很,當年父親年幼時,可沒少遭受這位姨奶奶的百般虐待。而蕭嵐心裏也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此次祖父不肯為自己主持公道,那麽待到過年迴家之時,定要跟母親仔細商議一番,看看如何才能讓自己討迴這份公道。


    就在這時,隻見方公公微微躬身,麵帶恭敬之色地對蕭嵐說道:“五皇子妃盡管放心便是,老奴定會吩咐下去,讓傳話之人將您的話語一個字都不錯地轉達給老侯爺。”說罷,方公公再次向蕭嵐拱了拱手,然後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道明晃晃的聖旨,轉身離去。


    而在另一邊,燕南迴快步走到蕭嵐身旁,伸手輕輕握住她纖細柔軟的小手。蕭嵐心中一驚,本能地想要掙脫開來,但燕南迴卻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迅速俯身貼近蕭嵐的耳畔,壓低聲音道:“愛妃莫急,此處人多眼雜,既然這出戲已經開場,咱們自然得演得逼真一些才好啊。”說話間,燕南迴不僅沒有鬆開握著蕭嵐的手,反而又稍稍加了幾分力道,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柔荑。


    蕭嵐聞言,不禁麵色微紅,心中暗自嗔怪這個男人如此無賴,但當著眾人之麵,她也不好發作,隻得任由燕南迴這般牽著自己前行。


    跟在後頭的武玉玉見狀,眼珠一轉,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她深知此刻不宜打擾姐姐和姐夫二人獨處,於是便刻意放慢腳步,與他們保持大約一丈左右的距離,以免自己成為那礙眼的“電燈泡”。


    後頭跟著的燕景天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林宇軒,開口問道:“對於此事,你究竟作何看法?”


    林宇軒並沒有如往日那般,眼神之中飽含著怒色,而是顯得異常平靜。他緩緩說道:“五皇子行事倒真是雷厲風行啊!這麽快便給自己尋得了一位皇子妃。隻不過,太子尚且尚未大婚呢,五皇子如此著急,不知究竟所為何故?”


    燕景天微微皺起眉頭,接著說道:“確實如此,碰到像蕭姑娘這般出眾的女子,恐怕任何一個男子都不願意輕易鬆手吧。然而,就在昨日,葉元東剛剛鬧出那樣一場風波,可誰能想到,今兒個一早,聖上的賜婚詔書竟然就已經下達了。老五這動作之迅速,實在令人咋舌啊!嗬嗬……”說到這裏,燕景天的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不甘、些許嫉妒以及難以掩飾的憤怒和氣憤,但就是唯獨缺少了那一份真誠的祝福之意。


    就在那時,遠處的葉元東緊緊地盯著燕南迴與蕭嵐那手牽著手漸行漸遠的背影,他眼中熊熊燃燒著的憤怒仿佛要噴薄而出一般,根本無法掩飾。而正在此時,葉瀾依輕盈地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憂慮之色。


    隻見葉瀾依輕聲對葉元東說道:“表弟啊,你昨日不是才跟我們說已然與蕭家定下親事嗎?可這聖上怎能如此突然地下旨將蕭嵐賜婚他人呢?要不這樣吧,咱們一起去找找姑母,請她進宮麵聖,好好向聖上詢問一番,再求求情,懇請陛下能夠收迴成命。說不定聖上會念及親情,重新考慮此事呢!”說著,葉瀾依輕輕地拍了拍葉元東的肩膀,似乎想要給他一些安慰和支持。


    這邊葉元東目光冰冷地盯著葉瀾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充滿諷刺意味的冷笑:“表姐啊表姐,莫要以為我年紀尚小便真的愚蠢無知!聖上所賜予的皇命又豈會是你信口雌黃、隨意說收迴就能收迴的?想當初,若不是你在一旁煽風點火、極力攛掇我去招惹蕭侯府那位如夫人,怎會將事情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以至於逼迫嵐嵐不得不下嫁給那可惡的紈絝子弟!”


    說到此處,葉元東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懊悔與惱怒交織的神色,接著繼續說道:“表姐,倘若你有朝一日能夠順利成為姑母的兒媳婦,那麽自然可以得到我葉家龐大的資源作為支持。可若是不能……哼!待到我當家作主之時,便是你被從葉氏家族譜中徹底除名之刻!”他的話語雖然沒有說完,但其中蘊含的威脅之意已然不言而喻。


    此時的葉元東心中懊惱萬分,實在想不通自己當時為何會鬼迷心竅般聽從這個女人的讒言,做出這般愚蠢至極的舉動來。如今可好,一道聖旨降下,徹底斷絕了自己所有的念想和希望。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這位看似溫婉可人、實則心機深沉的表姐——葉瀾依!


    迴想起這整整一個月以來,葉瀾依在自己這裏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起初看起來似乎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去追求蕭嵐,但細細想來卻並非如此簡單!其實她更多時候都像是在暗地裏教唆著自己去敗壞蕭嵐的名聲。如今可好,因為聽信了葉瀾依的那些言語,自己非但與蕭嵐之間再無半點可能,反而還深深地得罪了她,被她給記恨上了。憑葉元東對蕭嵐這個人的了解程度,她日後必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定然會想盡辦法來報複於自己。而且不單單隻是針對個人,恐怕就連整個葉家都會受到牽連。一想到此處,葉元東的心中便不禁湧起一陣深深的懊悔和憂慮之情……說罷也不看葉瀾依和燕凜豐,轉身朝書院內走去。


    隻見葉瀾依那原本白皙如雪的麵龐此刻更是毫無血色,蒼白得嚇人。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噙滿淚水,楚楚可憐地望向燕凜豐,聲音顫抖著說道:“表哥,我……我真的沒有啊!我隻是一心想要幫助表弟而已,求求你一定要相信我。你能幫我跟他好好解釋一下嗎?”話未說完,她那眼眶中的淚水已如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仿佛隨時都會哭出聲來。


    燕凜豐見狀,心中不禁一軟,連忙輕聲安慰道:“瀾依妹妹莫要傷心,元東那小子不過是有些小孩子脾氣罷了,等過些時日他自然會明白你的一番好意。迴頭我定會好生勸說於他,讓他不再誤會於你。你且放寬心便是。”


    聽到燕凜豐這番溫言細語,葉瀾依感激涕零,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多謝表哥,還是表哥最疼惜我、對我最好了。”說罷,她嬌軀微顫,作勢就要往燕凜豐懷中倚靠過去。然而,燕凜豐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她的舉動。隨後,他神色略顯尷尬地說道:“瀾依,眼下當務之急乃是尋到元東那小子。這孩子一向執拗,認死理兒得很,若不及時加以開導,恐怕此事難以善了。我這便前去尋他,待將事情原委說清道明之後再迴來尋你。”話音未落,燕凜豐已然邁開大步,急匆匆地離去,甚至都未曾再多看葉瀾依一眼。隻留下葉瀾依一人呆立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滿是失落與哀怨。


    葉瀾依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她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不應該啊!按照夢中的情節發展,明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那蕭嵐雖生得花容月貌且才情出眾,但也不過如此罷了。隻需自己略施小計,在燕凜豐耳邊稍加挑撥,便能讓帝後二人反目成仇、心生嫌隙。最終,那蕭嵐定然會落得個悲慘下場,而自己則能順理成章地登上皇後寶座。可如今眼前所見之景卻與夢境大相徑庭,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此時,燕南迴與蕭嵐攜手歸來。盡管他們是率先離開的,但不知為何竟成了最晚返迴講堂之人。隻見兩人並肩而行,一先一後步入堂內。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於此,而燕漠北更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搶先一步開口問道:“蕭姑娘,你這突如其來的賜婚著實讓人驚訝不已。不知你究竟是何時與我五哥好上的呢?”他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皆是豎起耳朵,靜待著蕭嵐如何作答。


    “六弟啊,你這話說得實在是不妥!我與嵐嵐乃是父皇親自下旨賜婚的,那可是名正言順、光明正大之事,怎可用‘好上’這般粗俗不堪的詞匯呢?再者說了,日後你可要記住尊稱嵐嵐一聲五嫂,切不可如此沒大沒小地胡言亂語。”燕南迴緊緊地盯著燕漠北,心中暗自思忖著。


    若不是外祖家傳來的消息確切無誤,他還真未曾察覺到這些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叵測。尤其是方才燕景天和燕凜豐看向蕭嵐時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更是讓燕南迴心生警惕。哼,自己千辛萬苦才將這隻可愛迷人的小白兔叼到身邊,豈能容忍他人再有非分之想?絕對不行!這蕭嵐可是他的心肝寶貝,誰也休想從他手中把她奪走。


    於是燕南迴同蕭嵐說道:“嵐嵐,你說的那個大夫是不是這兩天要迴來,咱們晚點去梧桐居在檢查一下吧。”


    蕭嵐想了想說道:“那行,一會放課了,咱們一起去梧桐居。”


    這時武玉玉迴頭對著蕭嵐笑道:“姐姐帶我一起去唄,我還想去泡那個溫泉。”


    “不行,溫泉一月最多泡不能超過五次,每次要間隔五日以上,要是頻繁的去泡溫泉,會傷身的。”蕭嵐給武玉玉解釋道。


    這時燕漠北也轉過來,說道:“那要不五哥帶我去吧,我還沒在城裏泡過溫泉呢。”


    “那六皇子準備辦什麽卡?”蕭嵐拉住燕南迴想反對的手,直接問燕漠北。


    “辦卡,什麽辦卡?”燕漠北聽不懂蕭嵐的話反問道。


    “難道六皇子想吃白食呀,你就算去泡澡堂子也是要給錢的啊。難道你以前買東西都不給錢呀。哎呀”說著蕭嵐誇張的捂了捂自己嘴巴,做一臉驚恐狀看著燕漠北,好像看見一個變態似的。


    燕漠北被她這麽一說,也不好說別的,於是說道:“你可別胡說,你說吧,辦你那什麽卡多少錢。”


    “不多,”蕭嵐笑道,伸出一根手指頭“最低十萬起。”


    “什麽?”燕漠北驚著了“你怎麽不去搶,泡個溫泉你要我十萬兩?”


    “六皇子,所言差異,我那梧桐居本是做女子生意的,當然男客也接待,隻是若是接待你一個男客,我就得把所有女客都清場,那自然是要貴些,女客一萬兩可享受十次溫泉加按摩一個時辰,男客最低起是十萬兩,每次扣五千兩,而且也是需要預約的。若是想象女客那樣,又專門的包房,至少三十萬兩起步。不過六皇子是王孫貴胄,想來十萬二十萬兩對於六皇子來說不是什麽大錢吧。”蕭嵐其實並不想讓燕漠北去,自己雖然現在被迫,被賜婚了,但是好在和燕南迴說好是協議訂婚。燕南迴好說話,不代表其他皇子也好說話。所以自己還是少和另外幾個皇子打交道。所以蕭嵐才將價格說的高點,想讓燕漠北知難而退。誰知道這時燕景天開口道:“蕭姑娘,其實本太子也想知道,你收的價格這麽貴,除了能在城市裏泡溫泉,可還有其他的嗎?要不然這個價格可是容易被官府問責的。”


    蕭嵐隻好迴頭,對著燕景天說道:“迴太子殿下,我們現在是試營業,以後正式開張後,泡完溫泉會有專門的醫者,為客人提供一對一的身體理療服務。”


    “哦,這個身體理療,本太子倒是第一次聽,不知道蕭姑娘可否解釋一二?”燕景天本來就是借機搭話,但是沒想到蕭嵐說出好多自己都沒聽過的詞語,頓時感興趣了。


    “殿下,其實若是你隨便找個中醫就知道,中醫裏有句話,通者不痛,痛者不通,其實簡單的講,我們有時候會腰酸背疼,就是身體裏有淤堵,可以通過專業的手法,慢慢揉開淤堵,這樣體內通了,人自然也就舒服了。當然這種手法是不外傳的,本店在大夏獨一家。所以收費也就相對高些,加上我們還能給客人調理身子。這樣客人在我們那裏躺著就能解決頭疼失眠,身體不適等問題。免去去醫院的辛苦,這樣自然是要收費高一些。因為店內人員成本,包括勞力都要比一般店裏配置的多些。所以我相信京城的官員不會如兩年前的京兆尹那般無能,判錯。若是真有人可以刁難,大不了我進宮同我未來的公公告個禦狀好了。”蕭嵐將梧桐居的服務又詳細給燕景天介紹了一下,結果燕景天說道:“孤出門沒在身上帶那麽多銀子,等蕭姑娘的梧桐居正式開張時,我定辦張可,支持蕭老板的生意。”


    這時燕老七燕莫炎見自己太子哥哥要辦什麽卡,也不甘示弱說道:“給本皇子也辦一張。我要那三十萬的,我不像我六個,買東西不付錢。”


    燕莫北被燕莫炎一激。立馬也說道:“我也辦一張,你看著給我辦就好。”


    蕭嵐看著這一個兩個,頭都大了,說好不跟皇家之人牽扯的,可是這三人一個比一個給的多,三個人至少能收五十萬,要是不收,多少有些對不起白花花的銀子,於是說道:“三位皇子稍等。”然後拿出自己之前寫好入會意向書,滿臉堆著笑,遞給三人,說道:“各位皇子,麻煩簽好意向書,等到開業之日,我會直接找人去找三位辦理入會,並收會費。若是幾位著急,也可以開業當日直接過來店裏。哦,對了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別忘了蓋上私印。”


    幾人拿著蕭嵐給的紙,看了看寫著自願入會,條款也沒什麽不合理的。於是三個人各自簽上大名,並蓋上私印。


    蕭嵐心情極其複雜,既有賺錢的開心,也有要麵對一群自己不喜歡的人的愁苦。心裏默念:看在錢的份上,就當三頭豬了,想想和自己招手的五十萬兩,算了苦命的賺錢工具。這時燕南迴看著蕭嵐一臉開心又憂愁的反差表情。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蕭嵐。於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拉住了蕭嵐的手。然後極溫柔的說了句:“嵐嵐乖,收好東西,咱們好好上課。”


    蕭嵐迴了燕南迴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後把手抽了迴來,也專心看起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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