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和燕南迴並肩緩緩地走出了齋堂,微風輕拂著他們的衣角,帶來一絲涼爽之意。就在這時,燕南迴忽然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蕭嵐身上,開口問道:“你是蕭侯的孫女?”他的聲音平靜之中帶著幾分好奇。


    蕭嵐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應道:“正是,蕭振威便是我的爺爺。”她的迴答簡潔明了,但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疑惑。不知為何,自從表明了自己與蕭侯的關係之後,周圍人的反應總是有些奇怪。就像此刻,燕南迴的臉上也閃過一抹異色。


    想到這裏,蕭嵐不由得暗自嘀咕起來:“真是怪哉!怎麽這一個兩個的,一聽我是蕭侯的孫女,臉色立馬就變了呢?以前可沒覺得蕭家這塊虎皮有這麽大的威力啊。唉,如果早知道如此,上輩子我真該把這層身份早點亮出來,說不定就能省去後麵遭受的那麽多委屈啦……”。“無事,隻是之前聽說皇爺爺在世時與蕭家定下娃娃親,隻是後來蕭家夫人隻生了一位嫡子就去世了。所以婚事不了了之啦。”蕭嵐聽完燕南迴的迴答,直想樂,蕭侯夫人說的應該就是自己那未成謀麵的親奶奶大金氏吧。小金氏雖然抬了如夫人,可惜隻能和續弦一樣,算不得正室。想著自己親爹和皇帝居然有指腹的娃娃親,自己真的就有點繃不住了。於是壓了壓笑意。說道:“那可惜了,我親奶奶就生了我爹一個。咱們還是趕緊去講堂吧”說著就奔著講堂過過去。燕南迴也緊隨其後。


    書院第一天開課也比較自由,蕭嵐找了第三排靠左邊的案桌坐下,燕南迴也挨著蕭嵐坐著。結果等太子一眾人進來就看見,一個美若仙子的姑娘坐在講堂裏認認真真的看著書,旁邊一個男子卻用手枕著頭在睡覺。雖然看不清臉,不過不用看也知道,除了那個天天挨父皇教訓,卻屢教不改的五皇弟燕南迴,還能有誰。隻是最近自己這個五弟心思都在蕭嵐身上了。若是一般女子也就算了,可是這個是蕭侯的嫡孫女。這就有意思了。太子直接走到蕭嵐後麵坐下,林宇軒見狀,也跟著坐在燕南迴後麵。李維直接坐在林宇軒後麵。燕莫炎本來想離蕭嵐遠點,但看著這陣型,直接坐在李維旁邊,太子的後桌。等到燕凜豐和葉元東,葉瀾依來的時候,隻好同燕漠北一起坐到右邊書案去了。葉瀾依想同燕凜豐坐一桌,沒想到被葉元東搶了先。隻好坐到燕凜豐的前桌,燕漠北進講堂後,一直盯著蕭嵐看,蕭嵐不喜歡他的眼神,便狠狠瞪了迴去,燕漠北也不惱,收迴視線,坐到了燕凜豐的後座。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進來,待大家都坐好後。譚院長走了進來,對著眾學子行了拱手禮,開始介紹道:“各位學友,老夫姓譚,單名一個肆,你們可以叫我譚夫子,也可以叫我院長。這個學堂有幾位是皇家貴胄,不過今早聖上已經派人傳過旨,以後再書院不分尊卑,一律以學友相稱。還有因為書院今年招收的學生比較多,為了防止出現問題,也為了各位學子的安全,從今天開始書院會加派禦林軍保衛。以後出入學院也請各位帶著腰牌。”譚夫子說了大概一個時辰,從鳴鹿書院的曆史,書院的規矩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都交代了一遍。才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前還看了蕭嵐一眼,對著她點了點頭。蕭嵐一看,秒懂。八九不離十就是羅佑父女的賠款到了。想想就開心。於是一下課,也沒和燕南迴打招唿,一溜煙就跑了。沒幾步就追上譚夫子,問道:“夫子,蘭公子的事可是解決了?”譚夫子看著眼前這古靈精怪的女孩,就像看見自己女兒一樣,說道:“羅家昨天晚上來送了二十萬兩銀票,你看咱們怎麽給蘭公子?”蕭嵐故作沉思,說道:“我舅舅實在韶州開鏢局的,這次我過來他特地派了個鏢局的叔叔送我來的,我明日會把錢給他,讓他送給蘭公子。”譚夫子想了想,問道:“這畢竟是一大筆錢,這樣安全嗎?若是蘭公子沒收到,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蕭嵐明白這老頭的言外之意,就是怕中間有人眯了這錢,於是說道:“院長放心,這叔叔跟著我舅舅已經二十餘年了,要不也不會把他留在京城照看我。不過我也會隨銀票給蘭公子帶信,告知這次能這麽順利,也是院長在中間斡旋,一定讓公子給您迴信,確認收到了這二十萬兩銀票的。”


    “那感情好呀。”譚夫子摸了摸胡子,就是喜歡這姑娘,不但成績好,而且還聰明,什麽事一點就透。可惜是個姑娘,若是個男子,能上朝為官,想來以後封侯拜相都不是難事。可惜了。想到這,譚夫子又搖了搖頭。對著蕭嵐笑道:“那你隨我去書齋拿銀票吧。”“好嘞。您先請。”蕭嵐一聽去拿錢,立馬殷勤的不行,給夫子擺了個請的手勢,譚夫子看著他這樣,心裏嘀咕,這蘭公子魅力就是大,這蕭嵐幫他取個錢,怎麽整的好像錢能進自己兜裏一樣高興。也不囉嗦,帶著蕭嵐去到書齋,將裝著銀票的盒子拿了出來,對著蕭嵐說道:“你點點。”蕭嵐也不避諱,將裝銀票的盒子接過來,坐下便數了起來。譚夫子發現蕭嵐居然不用算盤,隻是將所有麵值一樣的,歸類在一起,數完一摞就記在紙上一個數,然後最後看著記下的那幾個數,說了句“對了,剛好二十萬兩。”便將銀票裝在盒子裏,再將盒子放到書籠中。譚夫子忍不住問道:“蕭學友,你這算數手法好似新奇。最後那二十萬兩,你就看看那幾個數就算出來了?”蕭嵐這才想起來,大夏沒有心算一說,要是有,也是幾年後自己入宮後,推行的心算法。但是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想做什麽出頭鳥,自己這輩子隻想悶聲發大財。於是對著譚院長說道:“這就是偷懶想出來的,夫子就別取笑我了。”說著站起身,跟譚院長告辭,迴了攬月居。


    第二日上午是譚夫子的課,沒想到他居然拿出了本蘭公子詩集,說道:“各位學友也知道,咱們班上有位學友是拿著蘭公子的推薦信來的,蘭公子也算是我的好友,但是我這次舉賢不避親,這本蘭公子詩集算是這幾年我見過最好的一本詩集,據說當時蘭公子發書時,擺出了改一字千金的擂台,可見這詩集的精妙之處。所以這幾天我的課,我準備和大家討論這詩集,能在我這背上三首且寫出注解的,即為過關。明天我的課我會給各位學友,講解優秀的注解。”聽完譚夫子的話,躺上一片哀嚎,要知道蘭公子的詩集也不是人人都有,而且還能背出來,現在黑市尋一本定金都得百兩銀子。這時就聽燕莫炎嘟囔道:“這誰會背呀,平時父皇抽查我功課,我都背不出,這書市麵上都沒有賣的,我怎麽背得出來。”然而譚夫子也不理會,皇帝那麽喜歡蘭公子的詩,還在早朝的時候誇過,怎麽可能不給皇子們準備。想著掃了全場一眼,見太子,林宇軒,李維等人都已經動筆了,心想這七皇子是太子的胞弟,但是真是沒有半點太子的努力,這邊蕭嵐寫完了,看著燕南迴還沒寫,小聲問道,“你怎麽不寫?是不會嗎?”蕭嵐想著,這要是燕南迴不會,自己還得一句一句的教他,完了還寫注解,這一來一迴,估計中午飯都不用吃了。“我不愛寫,也有點懶得寫。”燕南迴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看燕南迴這樣,蕭嵐怎麽也想不明白,就這麽一個幹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人,上輩子到底受了什麽刺激,跑去守邊境,還打了那麽多勝仗,最後迴京讓燕凜豐不得不封他做了攝政王。想不通,不過目前的問題是,蕭嵐想讓燕南迴和自己一起早點交成績。下午剛好無課,可以拉著他出鳴鹿書院,去梧桐居,現在手裏有二十多萬銀票,該把梧桐居裝修起來,等崔蘇木來了以後,幫自己找好醫女,培訓完就可以開業了。現在早點交卷,迴攬月居換了衣服,拿上東西,趕到城裏還能吃午飯,這兩天吃齋堂的飯,也就那麽迴事。於是對著燕南迴說道:“你膽大不?”燕南迴不解的看著蕭嵐:“什麽意思?”蕭嵐也不墨跡,直接小聲說道:“一會我教你首詩,你去同夫子說是你寫的,免了你作業之苦。待會你就這麽說。。。。。”兩人雖聲音小,但是動作卻極為親密。而且蕭嵐為了怕別人聽見,是附到燕南迴的耳朵上說的,說話間口吐蘭香,加上蕭嵐身上少女特有的香氣,沒一會燕南迴的耳朵就發燙,結果蕭嵐還未注意到。對著燕南迴問道:“聽明白了嗎?”燕南迴看著蕭嵐如小鹿般的大眼,心裏存了幾分逗弄,於是拉過蕭嵐故意在她耳邊低聲說:“聽懂了,嵐嵐。”說完還惡作劇似的故意歎了口氣,熱氣吹到蕭嵐的耳朵上,癢的難受。蕭嵐趕緊把燕南迴推開,瞪著大眼看著他。結果燕南迴也知道自己惹小姑娘不高興了,忙說:“我聽懂了,一會完事,咱們早點走。我帶你去春風樓吃好吃的。”蕭嵐聽見他這麽說了,的確辦正事要緊,也不好意思在跟他較勁,於是在他耳邊念了王昌齡的出塞。燕南迴乖乖寫下,蕭嵐看過確認無誤,便使眼色讓他找夫子。於是燕南迴也不避著,直接起身對著譚院長說道:“老師,我這手疼,寫不了那麽多字。”譚夫子教書育人這麽多年,見過找借口不願念書背書的,不過像燕南迴這樣,直接大咧咧說自己手疼不寫作業的厚臉皮,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人家好歹是個皇子,自己也不好教育的太過,於是說道:“燕學友,你父親之前有交代,讓本院對你們幾兄弟一視同仁,不要搞特殊優待。若是真的手疼無法寫字,還是找太醫過來診治為好。”燕南迴也早就猜到這老夫子會找太醫。於是說道:“此地在郊區,找太醫再過來,一來一迴沒有三個時辰不行,夫子你看這樣可好,你說蘭公子的詩,無人能改,剛好我前幾天也寫過一首詩,你看看能不能幫學生改一字,若是能改字,學生迴去交三倍的作業給您,若是老師也改不了,那這首詩就算我交的作業可好,我想夫子教學的目的是育才,作業也是貴精,不貴多吧。”燕南迴這話一出,可把除了蕭嵐以外的一眾人都驚呆了。這五皇子在外的花名都是紈絝,今天卻說自己寫的詩,同蘭公子一樣,一字也改不動。眾人都覺得這紈絝今天想仗著身份,不想寫作業。於是燕凜豐開口道:“五弟,你莫要胡鬧。你這樣若是父皇知道,會問責的。”燕凜豐的話剛落,葉元東也開始幫腔道:“五殿下,這是要與蘭公子一比高下,隻是您是五皇子,就算寫了,也怕夫子不敢改動吧。”這時燕莫炎也想說什麽,被太子一迴頭,眼神製止了。燕南迴也猜到大家的反應,於是對著譚夫子說道:“老師,為了公平起見,一會麻煩您看完念出來,無論是誰,隻要能改一字,都算我輸。”譚肆見他都這樣說了,便點頭道:“允了。若是五皇子的詩大家都改不了,那也算是有蘭公子之才,作業自然也不用教了。”於是燕南迴拿著寫好的詩,走上前交給譚肆。眾人也都停筆,看著譚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許久譚肆看著燕南迴,一臉震驚,就在眾人以為譚肆要罵燕南迴時,譚肆大叫:“五皇子,你這以前莫不是藏拙?如此大材。怎麽京城從來沒有你的詩詞傳出來。”突然又覺得這樣說不妥,於是看著燕南迴傻笑,正琢磨說什麽好的時候,燕漠北開腔了:“夫子把我五哥說的這麽好,那念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唄。”這時不知誰又喊了一聲:“對,念出來,念出來。”蕭嵐猛地迴了頭,聲音是從自己身後傳出來的,太子,林宇軒。李維。燕莫炎。李維被最先排除掉。那個人雖然捏著嗓子說話,但是那一口京腔可不是李維能說出來的。燕莫炎?沒腦子的,應該也不會。那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可能了,無論是太子還是林宇軒,都不是好事。這時燕景天看著蕭嵐笑道:“蕭姑娘怎麽這麽看著我和宇軒?莫不是我們臉上有什麽?”說著還搽了搽臉。蕭嵐見也沒看出異樣,而且無論是太子還是林宇軒,太子和林宇軒都是知情的。既然他們裝傻,自己也不好說什麽,於是笑著答道:“無事。”便將頭轉了迴去。這時譚肆示意大家安靜,對著燕南迴說道:“殿下,老夫要念你的詩了。”


    “夫子請”燕南迴做了個請的動作,便站到一旁去了。


    隻見譚肆站了起來,一首拉著一邊白紙邊,大聲說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說完還意猶未盡的點評:“好詩好詩呀。”這邊譚肆話落,燕景天,燕凜豐,燕漠北臉上都是慘白之色,同時在想自己這五弟(哥)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難道以前是裝的。這對自己可不是什麽好事。這時燕莫炎這個蠢貨見自己哥哥沒出聲,就大聲說道:“這首詩寫的這麽好,五哥你從哪抄的?”這時蕭嵐不樂意了:“七皇子,你之前見過這首詩?在哪見的?”燕莫炎早上剛在蕭嵐這吃了虧,可不敢亂說,於是小聲嘟囔:“五哥向來都被父皇抱怨,京城誰不知道他是個。。。”紈絝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燕景天打斷:“住口,七弟慎言。”燕南迴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蕭嵐這時也忍不住了,對著燕莫炎問道:“你想說他什麽?紈絝嗎?”蕭嵐目光掃過全場的人,問道:“他紈絝是你兩看見了?”這句是對著燕凜豐和燕漠北的。見兩人不說話。又看著燕景天和燕莫炎問道:“還是太子和七皇子看見了?”燕景天被點名,沒辦法隻好打圓場說道“蕭姑娘,我這個七皇弟心思單純,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你別生氣。這也就是兄弟間拌個嘴而已。”


    “拌個嘴,太子說笑了,臣女隻聽過姐妹間拌嘴,看來各位皇子原來關係如此好。”譚肆心道,這姑娘還真是勇,這一下把這幾個皇子都罵了,誰家好兄弟會比作姐妹。這時燕漠北沒忍住說道:“蕭姑娘,紈絝可不是我們說的,而是父皇說的。難道蕭姑娘在質疑父皇的話嗎?”蕭嵐可不怕,直接懟道:“五皇子是聖上的親兒子,聖上說什麽都不為過,可是你們是兄弟,有些話聖上可以說,你們卻說不得。”蕭嵐頓了頓,對著眾人說道:“我還見過有些家庭孩子過於頑劣,父親還會罵兒子小畜生的,可是這話家長說得,兄弟姐妹卻不能說,說了就是連自己父母都罵了。是大不敬,這樣道理懂了嗎?”說著盯著燕漠北看,燕漠北心裏罵自己,知道這女的嘴上厲害,自己怎麽就去招惹她了,老五要是有她,豈不是以後事事都要壓自己一頭。但是這女的又是蕭侯的孫女,燕家人都知道,蕭家人動不了。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話。至於為什麽誰也不知道。但誰也不敢違抗。蕭嵐不知道這事,於是她拔下簪子,萬一這燕漠北不講道義,打女人。自己就先紮廢他。


    這邊燕漠北說也說不過,打也不敢打,隻好說道:“是我弄錯了。”想著自己服個軟,蕭嵐也就沒話說了。誰知蕭嵐又說:“的確是你的錯,皇上說五皇子紈絝,內中多有誤會,就說最近的一件事,兩年前青山州府的公子進京,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被五皇子碰見了,路見不平,把那浪蕩子打了個半死,結果到了皇上那,卻變成五皇子與別人爭搶姑娘,當街打人。所以才被聖上訓斥,可是當時京兆尹是七殿下的舅舅吧?負責巡查京城治安屬於三殿下吧?而皇上在宮裏罵的殿下,這傳出去的又是哪位的手筆?哦,估計就是個斷子絕孫的貨,皇宮裏也就隻有閹人愛嚼舌根子。”說著直直的盯著燕漠北。這些事其實是上輩子燕南迴和蕭嵐喝酒時說起的。不過今天蕭嵐沒忍住,直接說了出來,不過說完心裏太疼快了,上輩子燕凜豐負了自己,當初入宮前自己早就言明,若是有一天不愛了,放自己走,結果這狗皇帝,自己不愛了,也不放自己自由,還任由葉瀾依對自己下毒手。後來還好意思哭著說他不知道,蕭嵐壓根不信,還有燕漠北和燕莫炎兩個王八蛋,因為燕凜豐的關係,之前也沒少給自己使絆子。所以在場的除了上輩子早死的燕景天,剩下的三個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好過。這時被點名的燕莫炎和燕凜豐都想給自己辯駁,但是蕭嵐說的的確是事實。這時候蕭嵐懟爽了,也懶得和他們廢話,對著夫子局了一禮。說道:“夫子可能改動五皇子的詩?”譚肆摸了摸胡子“如此好詩,我自問才疏學淺改不動。”這時燕南迴也給譚肆行了禮說道:“夫子過獎了。”於是蕭嵐又接著問:“各位學友,可有要改此詩的。”說完便掃了眾人一圈,燕凜豐那邊除了葉瀾依把頭低的都快看不見了,剩下的人明顯臉一個比一個臭,而自己坐的這邊,太子和林宇軒麵無表情,李維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燕南迴,而李維的臉和旁邊像吃了幾斤人中黃的燕莫炎形成鮮明對比。剩下的幾個學生也是同李維一樣,看燕南迴的眼神多少帶點崇拜。達到這效果,蕭嵐就很滿意,於是說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改,那就算五皇子過關,對吧,譚院長?”譚肆看見這個姑娘突然覺得也沒那麽可愛,她是不知道,一早傳旨的公公就一直在門外,隻是學生們因為柱子以及角度,看不見而已。剛那公公可是聽到沒人改詩才走的。哎,這要是迴去告訴皇上,自己這院長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做下去。不知道現在去追那位方公公還來不來得及,怎麽也得給人意思意思。哎,自己剛接聖旨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想到這譚肆趕緊說道:“各位學友既然都沒意見,那就算五皇子過關了。”說完轉身笑眯眯的對燕南迴說:“五皇子,若是手還是一直未好,也可用其他詩詞抵作業。”蕭嵐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這譚老夫子莫不是也想等攢夠了,出本詩集,長得醜,想的到挺美。燕南迴不知道譚肆的用意,隻是鞠了一躬,迴了自己位置,譚肆看看時間,估計這迴追出去了也找不到那方公公了,隻能聽天由命吧。於是說道:”還有哪位學友有好詩也可以抵作業。”蕭嵐心想你當買大白菜呢,也不管他,直接把自己寫好的注解交給譚夫子,和燕南迴就一起走出講堂。蕭嵐不知道的是,她一走,又有作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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