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知道,局長所說的要求,是一個什麽樣的要求。也知道,他說的願望,是自己怎樣渴求的一個願望。但,這一刻,月嬋無法衡量哪一個對自己更重要。


    月嬋隻是感覺到了怕,說不出來的一種怕。月嬋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說:局長,我不調轉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月嬋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本意。那可是自己當前最大的願望啊!就算關仲和月嬋分手,月嬋都不會有一點的遲疑。


    男人這一刻,比月嬋還果決,沒有任何的遲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弱不禁風的月嬋。說:好,你要是不想調轉了。現在,你就可以走了。


    男人說完,就站了起來,也在整理著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麵容又變得那麽的莊重,那麽不可置疑。


    月嬋想要站起來,走出去。可自己的腿不聽話,卻怎麽也站不起來。其實,不是月嬋的腿站不起來,而是月嬋的心站不起來。


    男人早就吃透了女人的心,月嬋不是第一個這樣的女人。因為,很多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都走不出去。因為,女人自己也知道,走出去的是人格,而走不出去的是命運。


    你的命運,別人都能看的見。而你的人格,別人卻看不見。拿看不見的人格,去換取後半生的命運,應該很值得。


    男人給足了女人權衡的時間,最後,男人又一次的坐在了月嬋的身邊。再一次,把月嬋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男人說:女人要想開,女人想開了,那就有了希望,也有了未來。女人要是想不開,那你的麵前,就是數不盡的溝溝坎坎。


    月嬋聽不懂,局長這話裏麵的意思。因為,月嬋剛走上社會,還沒有那麽多的際遇,也沒有那麽多的磨難。所以,太深奧的哲理,月嬋還無法理解。


    男人看月嬋聽不懂,就又直白的說:隻要你今天晚上,讓我高高興興,那我也會讓你開開心心的離開這裏。


    這一句,月嬋聽明白了。她知道,隻要自己死一次,明天就能獲得重生。也許,每個人的生命中,都要經曆一次浴火重生。也許,不隻是一次。


    這時候的男人,不需要女人迴答,也不需要女人說話。而這時的男人,隻需要女人聽話。女人不說話,就是一種默許。在這件事上,局長從來不強迫女人。因為,自己手中的權力,就已經夠了。


    局長又一次,吻上了月嬋的嘴。這一次,局長吻得很斯文,也很輕柔。


    局長一邊吻月嬋,一邊一件一件的解著月嬋的衣服。這時,月嬋就像被注射了麻醉藥一樣,就那麽隨便的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往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直到自己一絲不掛。然後,局長把月嬋放在了那張非常豪華的大床上。


    那張大床,是局長家裏最昂貴的一件家具,也是局長最喜歡的一件家具。他每每睡在這張大床上,都會睡得很香很熟,也很美。因為,在這張床上睡覺,局長總會作很多美夢。


    因為,這張床上有故事,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故事。特別是在這張床上,放上不同的女人的時候,局長就會異常的興奮。每一個女人,都給局長不同的感受。局長也在每一個女人的身上,體會著男人的雄風,欲望的升騰,權力的魔力。


    當局長在每一個女人身上,任意馳騁的時候;當每一個女人,在局長麵前默默承受的時候;當每一個女人在他麵前討饒求情的時候,局長就充分的感受到了,一個男人的成功。感受到了權力,給自己帶來的無窮快感。


    局長在內心輕輕的驚歎了一聲:這應該是一個精品,是一個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個精品。在他這麽豪華的大床上,就應該擺放這樣一個精品,就應該鑲嵌這樣一個精品。才不辜負那樣一種昂貴,才能相得益彰。


    當月嬋被放在那張大床上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也希望自己,就這樣的死一迴吧!不管明天的太陽是什麽顏色,也不管自己,還有沒有明天。


    當月嬋聽到男人在地上脫著衣服的時候,她終於知道,自己還沒有死。月嬋覺得自己被扔在了密密的森林裏,每一個微小的聲音,都像鬼哭狼嚎一樣的瘮人。


    月嬋的內心,開始了恐懼。那恐懼,讓月嬋的心髒激烈的跳動。這樣的風景,讓局長興致盎然。月嬋覺得自己的身邊,像坐著一隻老虎,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一樣。月嬋大口的喘息著,希望這是一場噩夢。這時,隻要有人在月嬋的身邊,輕輕的推她一下,就能醒來。


    局長看著月嬋那局促不安的樣子,淫蕩的笑了。那笑裏,有著一種得意,有著一種淫迷,也有著一種除了他自己,誰也破解不了的含義。這一刻,局長可能錯會了月嬋的表現。


    無論如何,月嬋沒有從噩夢中醒來。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對於月嬋來說,這是一種解脫。可月嬋的靈魂,似乎仍然找不到自己的肉身。月嬋不知道,剛剛這一會兒,把自己丟在了哪裏?


    因為,無論月嬋想動哪個地方,都動不了。月嬋就知道,那個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月嬋真的希望,那個身體不是自己的。更希望,沒有剛才的那段時間,甚至,沒有這樣一個夜晚。


    當月嬋的身體,恢複過來的時候。睜開眸子,看了一眼剛剛的那個野獸。可那個野獸,好像不知去了哪裏?隻有一個道貌岸然的男人,微笑著看著自己。


    月嬋覺得這個畫麵,特別的不真實。可月嬋又希望,這個畫麵變得真實。當月嬋看到自己赤裸的身體的時候,知道剛剛的一切,都不會是夢。


    月嬋吃力的坐了起來,一件一件的穿著自己的衣服。像在重拾著,那些遺落的過往。穿好衣服以後,月嬋無力的掏出了那張申請表。


    這一次,局長沒有一點的遲疑。甚至,連衣服都沒穿齊整,就下了地。看著月嬋那木木的麵容,覺得有一種嬌嗔的美。局長捧起月嬋的臉龐,在她的嘴上又輕輕吻了一下。


    月嬋不願意看到男人那醜陋的裸體,輕輕的推開了他。局長什麽也沒說,找了一支筆,一邊簽著字,一邊對月嬋說:謝謝你!如果,在學校有不如意的地方,隨時可以來找我。


    月嬋拿著那張簽完字的申請表,推門走了出去。她一秒鍾,也不想待在這裏。這是一個讓月嬋失去清白的地方,一個讓月嬋失去美好的地方。


    迴到梅子那裏,月嬋依然還是那傻傻的樣子。因為,月嬋的魂,在這個夜晚裏真的走丟了。


    梅子說:你怎麽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月嬋沒吱聲,可月嬋也沒想瞞著她。這事就算瞞,又能瞞得了幾天。月嬋沒吱聲,是因為這一刻,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月嬋掏出了那張申請表,遞給了梅子。當梅子看到那張簽了字的申請表,就什麽都明白了。梅子知道,今天晚上月嬋經曆了什麽?也知道,她受到了怎樣的傷害?自己曾經的那一幕,又一次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梅子輕輕的把月嬋抱在了懷裏,用手輕輕的撫著月嬋的頭,又輕輕的去摸著她的臉龐。這一刻,月嬋覺得自己,有了迴到了家裏的安全。她每次待在梅子身邊的時候,覺得是那樣的安謐。


    梅子說:我也有過類似的經曆,我知道你心裏的痛。


    這時,月嬋終於還是沒忍住,哭了。


    梅子說:不要怕,一切都過去了。咱們做女人的不容易,把那些不好的東西,就都埋在心裏吧!以後,就不要去觸碰它了,過幾天,我陪你去學校。


    辦成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月嬋卻沒有任何的喜悅。當月嬋在家裏躺了三天之後,身心一點點的恢複了過來。因為,任何的傷痕,都會被時間一點一點的抹平。雖然,那疤痕還在,陰天下雨可能還會痛,那也是一念之間的痛。


    當月嬋把那張申請表,交給校長的時候。校長掃了一眼那最下麵局長的簽字,接著,又看了月嬋一會兒。那眼神中,有了很多琢磨不透的東西。


    月嬋被校長看的有點發毛,好像看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不可告人的夜晚。


    當月嬋再見到關仲的時候,心裏的那份憂鬱還沒有退去,心情也特別的複雜。看著依然對自己,溫情脈脈的關仲。此時此刻,月嬋說不上心裏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關仲明顯的感覺到了,月嬋情緒中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壓力。他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難道,月嬋有什麽話要和自己說嗎?難道,她是要和自己分手嗎?


    內心的慌亂,隻是內心的慌亂而已,關仲沒有表現出來。在這樣涼風習習的仲夏夜晚,關仲還是盡量的表現出了一份柳的悠然,草的輕鬆。


    關仲輕聲的問月嬋:有什麽事兒,讓你不愉快嗎?


    月嬋停下來,看了關仲一眼。然後說: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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