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平穀川,月嬋就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激情。晚上的時候,還是和關仲見了麵。當然,是關仲來找的月嬋。反正,心情也不好,出去和他一起走走也好。


    坐在江邊綠草茵茵的堤壩上,江水是悠悠的,月嬋的心情,也是憂憂的。關仲看出了月嬋的心情不太好,以為是期末要考試,她可能有點累。


    就說:你累嗎?


    月嬋用空洞洞的眼神望著江水,疲憊的說:我累,我真的好累啊!


    這句話,月嬋是說給關仲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關仲說:你累,就靠在我身上吧!


    月嬋向關仲的身邊靠了靠,就倚在了關仲的身上。關仲也把手,輕輕的搭在了月嬋的身上。兩個人就那麽靜靜的坐著,有好長一段時間,什麽話也沒說。兩個人在落日的夕陽中,都想著自己的心事。


    當一縷江風,吹過來的時候。一下又把兩人,吹到了現實之中。關仲說:是學校這一段時間,事太多了吧?


    月嬋說:還好吧!


    月嬋覺得自己要調轉的事,應該告訴他。


    就說:我準備調到市裏去。


    對於關仲來說,月嬋這句話,來的挺突然,也出乎上他的意料之外。對於這可能影響他們之間未來的一個決定,關仲並沒有表現的特別的驚訝。因為,關仲也沒有權力,來幹涉月嬋的決定。


    關仲說:開始著手辦了?


    月嬋說:正在辦著哪!


    關仲說:還順利嗎?


    月嬋說:也不太順利。


    關仲想了想說:市裏的學校,條件一定要比這鎮裏好的多。


    月嬋說:那你不反對嗎?


    關仲說:越走越好的路,為什麽要反對。


    這就是月嬋,對關仲喜歡的原因。關仲往往與眾不同,想的不同,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同,關注的東西也不同。也許,正因為這些不同,月嬋才和他一直相處著,走到了現在。


    月嬋說:你不擔心我們的將來。


    關仲說:有些事情,不是你擔心,它就不會發生。人生都是一種緣分,有緣分無論在哪兒,都會有將來。沒有緣分,就算住在一起,也沒有將來。


    那晚,月嬋和關仲相聚之後,月嬋更加的決定要去市裏。在鎮小學裏,已經哄哄的全校都知道月嬋要去市裏。這要是走不了,哪兒還有麵子迴來上班啊?


    月嬋清楚,現在所有的症結,都在局長哪兒。那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一道坎,不管怎樣都要麵對。月嬋鼓足了勇氣,下決心要再去一次。而且,自己也不想告訴梅子,因為,梅子已經不讚同她往市裏調了。


    當月嬋再一次,敲開局長家門的時候。局長看到站在門口的月嬋,那緊張的眼神,忐忑不安的麵容。局長就笑了。


    局長說:快進來吧!


    進到局長家裏,月嬋才發現,局長就一個人在家。她就順口的說了一句:你家我姨,沒在家呀?


    局長說:我愛人平時在省城裏,陪我兒子念書哪!放假以後,才能迴來。


    月嬋在腦袋裏,開始理順著思路,看看一會兒,怎樣把自己編排的那些理由說出來。可局長開口並沒有問月嬋那些理由,而是問了朋嬋另外的一個問題。


    局長說:你知道,一年在外麵的鄉鎮有多少小學教師要往這市裏調嗎?


    月嬋搖搖頭說:不知道。


    校長說:三十多人哪!接近市裏小學的百分之十。市裏根本就容納不下啊!這也是我最頭疼的一件事。所以,我才說,你想往市裏調,真的不太可能。


    月嬋聽他說完這句話,剛剛放鬆的情緒,又緊張起來了。她說:局長,我真的是有困難啊!


    月嬋剛想陳述自己的理由,卻被局長打斷了。


    局長說:你不用跟我說理由。要說理由,到我這兒來的,每一個人的理由,都比你充分。有幾個老師,在下麵工作,兩口子都分居了二十多年了。你有這樣的理由嗎?


    月嬋低頭說:沒有。


    局長說:有的老師,父母在這市裏,身體一直都不好,是妻子一個人照顧了好多年。他每迴家一次,妻子就哭一次。你說,這樣的同誌不應該迴來嗎?


    月嬋怯怯的說:應該。


    局長說:還有好多例子,我也不和你說了。有的說出來,我都想流淚。可市裏的編製是有限的,我也不好辦哪!


    月嬋說:校長那邊,都同意我過這邊來了。


    局長說:你也不用跟我說,他是怎麽讓你進來的。就他們那點小算盤,還能逃過我的眼睛嗎?


    月嬋沒想到,來到了局長家裏,是這樣的局麵。本來以為會有一線生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就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局長看她流下了眼淚,就坐的靠了過來。然後,把手搭在月嬋的肩上。說:你也不用太傷心,畢竟還很年輕,以後,還有很多的機會。如果你有一天幹到了鎮小學的校長,輪換的時候,不用你自己說,組織上就給你辦了。


    月嬋聽他這樣一說,好像這件事,徹底的涼了一樣。等到自己當到校長的時候,至少是若幹年以後的事。那時,自己也該人老珠黃了。於是,心裏就更加的委屈,一下子就委屈的哭了起來。


    局長這時,就像個老父親一樣,把月嬋的肩膀摟緊了一點,讓她感到了一絲男人身體的溫暖。這時,月嬋覺得,局長就是一個老父親。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給了自己想要的嗬護。


    可局長不是月嬋的老父親,他的手缺少了父親的慈愛,而多了一分男人的奢望。也許,奢望的不是局長那一手遮天的手,而是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當局長的手從月嬋的肩上滑落到腰際的時候,就滋生出了一種男人的不安分。不安分的手在月嬋的腰上揉來揉去,月嬋卻隻是沉落在自己的情結中不能自拔。


    直到男人的手,落在月嬋臀部上的時候,月嬋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樣的手法,讓月嬋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七哥。


    月嬋一生中,隻有七哥這樣的摸過她。而在這樣的時候,竟然想起了七哥。這讓月嬋非常的意外,也讓她非常的吃驚。當月嬋發覺這一切都不太對勁的時候,抬起了趴在局長懷裏的的身體。


    當月嬋露出驚恐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也用一雙熱烈的眼神看著她。局長的眼神中,除了熱烈以外,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堅定,和壓倒一切的力量。


    這個男人,雖然,月嬋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有一些壓力。可這並不影響,月嬋對他的崇拜和敬仰。這是一個成功的男人,站在那樣的高位上,決定著自己的命運,也決定著其他人的命運。


    月嬋在局長的眼神下,由驚恐,一點點的變成了驚慌。月嬋想躲開,又無處可躲。就在月嬋不知所處的時候,局長說:你的嘴唇,真的很性感。


    月嬋第一次,聽見一個老男人說自己性感。七哥也沒說過這樣的話,隻說過她可愛。月嬋突然間,對這樣一個詞匯,覺得很陌生。在電視上聽過很多次的一個詞匯,一直以為自己是明白的。可這一刻,她完全的不懂了。


    局長接著又說:我想吻吻你。


    麵對局長的話,月嬋更加的不懂了。這樣一個男人,在這樣的一個時刻,為什麽要吻自己?他究竟是自己的什麽人?是情人?還是閨蜜?因為,七哥吻過她,梅子在瘋鬧的時候,也吻過她。


    就在月嬋,還分不清局長是什麽人的時候,局長卻把月嬋抱了過來。強硬的,吻上了月嬋的嘴唇。吻得當仁不讓,吻的一無反顧。月嬋被動的,接受了局長這無比陌生的吻。因為,除此之外,月嬋別無選擇。


    月嬋以為一個吻,也不過就是一個吻吧!就當自己的一份珍貴的禮物,送給了局長。希望通過這個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以後,再讓自己慢慢忘掉這一切吧!


    局長沒有理解月嬋的本意,以為是她對自己的一種迴應。也許,局長理解了,但,到手的鴨子他也不會放過。局長吻的更加的投入,一邊吻著,一邊把月嬋壓倒在沙發上。月嬋被局長吻的感到有些窒息,有些眩暈。


    當局長的手,伸到月嬋衣服裏的時候,月嬋以為該結束了。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把局長給推開了。然後,用手擦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抹去那些不該有的痕跡。


    月嬋怯怯的說了一句:好了,好了吧!


    說完,月嬋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她以為這一切,就應該這樣結束了。可在局長的認知裏,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局長到這個時候,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麵目。那個莊重的局長沒有了,一個邪惡的男人,站在了月嬋的麵前。男人說:答應我的要求,我就能滿足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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