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陳小波猛然蹬地向張銘衝來,而此時因為突破的張銘,並沒有像之前沒有修煉的時候那種無助與惶恐,眼見陳小波右手向下一探,隨即從下向上的猛然揮刀,一記大力反劈,直取張銘麵門。


    張銘雙腳交錯站定,橫刀胸前,隻聽當啷一聲脆響,陳小波勢大力沉的一擊被張銘硬生生擋下,而陳小波那已經接近精之境下品一層的實力,爆發出接近九十多公斤的力量,對於張銘這個剛剛突破還沒有徹底穩固,且沒有絲毫實戰經驗的門外漢來說,還是反震之力還是震的張銘右手虎口生疼,而那種巨力相撞後促使整個手中武器都發生了輕微的顫動晃動,張銘隻敢雙手握住橫刀,以防武器掉落。


    而一擊沒有分出勝負的陳小波也是輕咦一聲,隨後一個虛步轉身,直接躥到張銘身側,收迴短刀反手將刀柄對準張銘肋下,快速擊打而去,這一連貫的攻擊身法,讓沒有經驗的張銘硬生生挨下這次攻擊,瞬間張銘感覺自己的右肋產生劇烈的疼痛感,好像骨骼都要斷裂一般,張銘借助陳小波攻擊時產生的力量,雙腿向後一瞪,直接跳出五米開外,然後劇烈的咳嗽,左手捂著自己的肋下,右手依舊抬刀防禦,看向對麵的陳小波。


    “哼,我以為第一次攻擊你就會被我打斷下巴,直接認輸,沒想到,你能扛下來。怎麽樣?肋骨斷了吧?”陳小波看到張銘那痛苦的樣子,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將手中短刀隨意的旋轉把玩,揚起下巴驕傲的看著張銘。


    聽到陳小波如此挑釁的言語,張銘眉頭緊皺,深深唿吸,調整自己身上的氣息,血流加速,想要盡快的恢複傷勢。


    “哦?調整唿吸恢複傷勢嗎?別白費功夫了,氣之境之下,這種程度的運氣,那恢複效果聊勝於無。”陳小波說完這句話,冷不丁的再次衝向張銘,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雖然張銘此時還沒有徹底失去戰鬥力,但是也有著豐富實戰經驗的陳小波,並不會給張銘過多的喘息時間。


    “死吧!”陳小波雙腿快速蹬地,距離張銘幾米的距離隻是一個眨眼就衝到張銘眼前,隻見陳小波高高跳起,雙手握住刀柄,用上全身力量就要從上方劈下。


    “劈山!”陳小波跳躍在張銘頭頂之時,低聲喊出武技名稱。隨後隻見陳小波雙臂青筋暴起,肌肉微微隆起,那柄短刀直接劈向張銘。


    “不好!”圍觀的諸葛明成此時也是替張銘捏一把汗,看到陳小波的攻擊,諸葛明成分析,陳小波知道張銘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弱於自己,所以陳小波想用最為簡單的蠻力,將張銘徹底打敗。不然,一位使用短刀武器之人,怎麽可能會使出這種大開大合的武技呢?


    眼見那柄短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張銘也是鉚足全力,雙手緊緊握刀於手中,直接雙手掄起,還想要硬抗陳小波這記劈山。看到張銘那準備硬剛的防禦手法,陳小波嘴角翹起微笑,心說不自量力的白癡。


    一聲短兵相接的脆響,武器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直接將張銘整個身體壓下地麵,張銘直接單腿跪在演武場的石磚之上,可是下一秒,張銘直接扭轉身體,借由短兵相接那極其短暫的一秒鍾產生的身體重心支點,右腿快速掃出,直接踢到陳小波的左肋上,陳小波雙手勢大力沉的劈下,所以下身並沒有任何防禦,張銘這一掃腿,將陳小波直接踢出去三四米。


    而張銘換來的代價就是被那股還沒有徹底結束的劈山力量將身體徹底的轟在地麵之上,巨大的反震力讓張銘的意識一陣晃動。


    而被張銘一腿掃出去的陳小波,在地麵上翻滾兩圈,則用短刀矗地,艱難站起。同時左右使勁捂著自己的左肋,大口的咳嗽與喘息。


    “咳咳。。。好小子,故意示敵以弱,在這等著我呢。”被張銘一腿掃飛的陳小波瞬間明白了張銘一直是扮豬吃老虎,隻是為了讓自己掉以輕心,然後一擊將自己擊敗,真是陰險的家夥。


    “真是陰險呀,你們這些玩腦子的人,心都髒,咳咳。”陳小波感覺自己的肋骨已經骨折,但是不服輸的性格讓他忍痛站起身體,冷冷的看著張銘。


    “嗬嗬,實戰而已。就是不擇手段的。”同樣一身灰塵的張銘也是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笑嗬嗬的說。


    “你這人雖然實力弱於我,但是我承認,你的腦子和戰術,確實遠超於我,所以為了對你表示尊重,我會拿出我真正的實力。”陳小波忍著肋骨上的傳來的劇痛,眼神堅毅。


    “抱歉,下棋習慣了,所以比較喜歡用腦子處理問題,不喜歡用蠻力。”張銘下意識的迴答,讓陳小波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這王八蛋竟然說自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


    陳小波也沒有廢話,慢慢彎腰,右手旋轉一下手中的短刀,刀刃向下反手拿刀,這個姿勢一看就是精通近距離刺殺的敏捷身法才會用到的握刀手法。


    陳小波慢慢的保持姿勢向張銘走去,當距離張銘兩三米的時候,突然左腿踏出,右手短刀直接橫掃張銘的麵門,而張銘身體急速向後躲避,陳小波雙腳快速向前連續踏出,右手短刀橫抹後直接再次反手橫抹迴來,就這麽左右交替的在張銘麵門之前快速的攻擊。


    而張銘右手握刀,不停的向後躲閃,時不時的用橫刀抵擋陳小波的攻擊,幾招過後陳小波身法再次變換,向身前斜前方踏出,然後快速轉身旋轉,旋轉的同時右手不停攻擊張銘身體上的各個部位,就像一隻靈活的脫落一般,圍繞著張銘旋轉,雨點一般的攻擊落在張銘身體上各個部位。而在陳小波旋轉的過程中,不管是手中的木刀,還是陳小波左手的拳頭,都在沒有任何規律的向張銘各種招唿。


    而那種密不透風的旋轉攻擊,讓沒有實戰經驗的張銘頓時落入下風,而張銘深知,在這麽一位的防守下去,最後會被陳小波耗死,隨即張銘輕嗬一聲,右手握刀直接向麵前一記橫掃,先打斷陳小波的攻勢,隨後左手捂住頭,雙腿發力蹬地,直接衝出了陳小波的攻擊範圍。


    雖然張銘用最愚蠢的方法衝出了陳小波的攻擊範圍,但是在那縫隙中,張銘的臉上又挨了兩拳,嘴角流出鮮血。


    演武場上如火如荼的拚殺的雙方,目前在外人看來都是張銘落入下風,而此時牆邊的樹蔭處,劉飛翔正聚精會神的看向演武場的戰況,突然劉飛翔眉頭微皺,隻見劉飛翔的身旁人影一閃,一位身高170公分,身材高挑,雙腿細長,大波浪長發, 如火焰一般的紅唇女子,瞬間出現在劉飛翔的身旁。女人身穿一身白色長袍,修長的雙腿上一雙勾魂奪魄的黑色絲襪,腳踏一雙黑色高跟鞋,如此打扮將女人的線條凸顯的玲瓏剔透,宛如嗜血的妖精一般嫵媚。


    “我說柳狐狸,你來幹啥?”劉飛翔根本沒有迴頭,那一瞬間彌漫周圍的香水味,不用看劉飛翔也知道來者何人。


    “呦呦呦,人家好歹也是學院中的一名醫生,你今天讓學員對練,受傷了怎麽辦?”被劉飛翔稱作柳狐狸的女人,名為柳萱,是學院的醫生,天生樣貌妖豔,魅色萬分,所以劉飛翔這種運動直男,並不喜歡這種女人。


    “真受傷了,我會給你送去,你來幹啥?”劉飛翔迴頭撇了一眼那張絕美的臉龐,但是在劉飛翔眼中,有著d罩杯胸肌的女人才是美女,而不僅僅隻是d罩杯的嫵媚女人。


    “劉大哥這麽說,人家會傷心的。”柳萱輕輕彎腰,深v開叉的上衣是不是露出兩團巨大的山峰,而不經意之間的身體扭動,隻會讓兩團山峰更加的抵擋起伏。


    “一邊去,我要看比賽呢。”劉飛翔對這個女人的魅惑,沒有半分興趣,沒辦法喜歡胸肌的男人,一定不會喜歡胸部,所以柳萱那傲人的姿色在劉飛翔這邊,可算是美人給瞎子看,白瞎了。


    “不解風情的直男癌。”柳萱輕哼一聲,也將目光投向演武場。


    而此時的演武場中,張銘和陳小波再次幾個交鋒過後,張銘的臉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而陳小波也好不了多少,此時陳小波咳嗽的更加劇烈了,左手使勁的捂著自己的左肋,想必此處被張銘再次攻擊了多次,傷勢加深。


    “差不多了吧?你我都差不多了。認輸嗎?”陳小波咬著牙,艱難的問著張銘。


    張銘的右眼已經徹底腫起來,腫脹的右眼讓張銘視力有所限製。隻見張銘輕輕的搖搖頭,並沒有認輸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就使出最後一擊,如果你能抗下,那麽就算我輸。”陳小波感覺自己的肋骨已經徹底斷裂,如果再不分出個勝負,很可能斷裂的骨頭會紮破內髒,到時候自己就真完蛋了。對於陳小波來說,他眼中的倒數第一,能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其實已經是張銘贏了,但是兩個驕傲的年輕人,是不可能說出認輸這兩個字的,別看張銘此時的樣子看著嚇人,但是都是皮外傷,並沒有什麽大礙,而反觀陳小波自己,雖然沒什麽皮外傷,但是張銘這個陰險小人,竟然隻攻擊自己這一個地方,哪怕以傷換傷都在所不惜。


    這個人成長起來後,很危險。


    這是陳小波對張銘蓋棺定論的評價。


    張銘聽到陳小波的話,輕輕點頭,看到對方開始蓄力,張銘快速的在腦海中計算下一步如何抵抗陳小波的最後攻擊,而且被動的防禦不是張銘的性格,張銘要做到一記必殺。


    張銘在圍棋對局中,很多中盤廝殺時刻,都是隱忍,繼續隱忍,積蓄自己的力量,等到自己棋形穩固,沒有後顧之憂後,隻要對方出現一個弱點,張銘就會順價抓住機會,掀起滔天巨浪一般的反攻,給予對方一記必殺,從而鎖定勝局。


    別看張銘此時鼻青臉腫,但是張銘自己知道,對麵的陳小波也知道,張銘都是皮外傷,畢竟陳小波是速度型的攻擊手法,雖然一隻眼被打腫,但是並無大礙,而陳小波的左肋被張銘持續攻擊幾下,肋骨應該已經斷裂,這就是張銘用下棋的方法,隱忍後一點一點建立自己的優勢,然後將優勢轉換為勝勢。


    “怎麽辦?怎麽才能確定最後的勝利?”張銘看著蓄力的陳小波,大腦飛速的計算,根絕陳小波這場比賽的行動習慣,用刀習慣,揮刀力度,速度,已經每一次腳步踏出的距離,這些數據都在張銘的腦海中,可以說這場實戰對練,對於張銘的提升是巨大的,張銘通過絲絲點點的收集對手的數據,最後經過計算,從而選擇出一條對自己最優的選擇,這點和圍棋不謀而合。


    蓄力結束的陳小波,抬起頭雙眼充血,雙腿快速發力,向張銘衝去,此時陳小波的最後一擊,他爆發出的速度力量,都無限接近於精之境下品一層的實力。


    “呦,已經接近臨界了,力量目測98公斤,速度每秒9.9米左右,確實接近一層了。”劉飛翔看著陳小波最後的攻擊,心中估算這陳小波的實力。


    而看到陳小波用盡全力的向自己奔來,張銘在諸多計算思考後,最終確定了一個最為愚蠢,但是最能保護自己實力的計劃。


    陳小波全力衝刺下,兩人的距離轉瞬即逝,陳小波右手舉刀,直刺張銘的心髒除,而張銘在陳小波臨近身體的一瞬間也是全身發力,直接衝向了陳小波的懷中,兩人瞬間相撞,產生的巨大撞力讓兩人的五髒六腑都是一陣顫抖,那種內髒的疼痛非常人可以忍受,而且張銘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都在晃動,意識一陣眩暈。


    當兩人相撞後,兩股力量碰撞發生反彈的一瞬間,張銘緊咬牙關,保持意識最後的清醒,隨後扔掉右手的橫刀,左手快速探出,在陳小波因為反彈力而身體後仰的同時,一把拉住陳小波拿刀的右手,張銘全身發力左手直接將陳小波的身體再次快速拉迴自己身邊,然後右手中指與食指疊放,依舊是上次力量測試中無意識使出的那記手刀,直接刺向陳小波的咽喉處。


    而張銘的手刀在距離陳小波咽喉處一公分處,停下。反應過來的陳小波看著張銘的手刀已經放在自己的咽喉處,知道敗局已定,陳小波扔下手中的武器,晃了晃自己還沒有徹底恢複意識的腦袋,輕輕說了一句:“我認輸。”


    而張銘在聽到陳小波說出這三個字後,嘴角微微一笑,隨即全身一軟,直接昏死過去,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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