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孔家的人,知道這時候不能隨意便是答應了李傑的要求,哪怕是李傑跟孔緯都已經談好了一切了,李傑哈哈一笑,道:“很簡單,你孔天鶴身份特殊,最是適合去做這件事情了。換另外一個人,卻是沒有如此的奇效了。魯國公眼下已經是宰相,而且孔氏影響很大,你孔天鶴乃是魯國公的堂弟,有些事情由你出手當然是再好不過了。魯國公年紀已經大了,而且魯國公乃是我大唐肱骨之臣,孔氏也我大唐影響力最大的家族之一,本王不能忘記,魯國公的兒子孔崇弼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到時候你便是在他的身邊做事吧。”


    李傑在孔天鶴麵前也是說了一遍,當然,這也是為了讓孔緯放心,孔天鶴當即朝著李傑抱了抱拳,道:“壽王殿下,天鶴願意聽從壽王殿下的命令,幫助壽王殿下處理一些江湖之中的事情。這件事情對於我孔家來說也是有著巨大的危險,還望壽王殿下可以照拂一二。”


    孔天鶴答應了李傑,李傑便是點了點頭, 接著說道:“放心,本王不會虧待你們孔家的。隻是,這件事情若隻是你一人的話,恐怕還是不能解決,你們孔家若是有著一些跟你實力相差無幾的弟子的話,也要都派出去,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很多江湖人士出手才行。”


    孔天鶴笑了笑,隨即說道:“對於我們江湖人士來說,很多時候都在賭,這件事情也是如此,我們都要賭上一賭。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壽王殿下了,那我肯定會賭上一切的。壽王殿下盡管下令,孔天鶴直接出手也就是了。”


    “好,如此本王便是可以放心了。”李傑也是不可能親自插手江湖之中的事情的,哪怕是要讓江湖中人出手,李傑卻也是會讓別人代為出手,因此李傑接著說道,“到時候若是真的需要你們出手的話,魯國公將會親自讓你們動手,你們聽魯國公的命令也就是了。”


    跟李傑談好了這一切,孔緯也是十分高興,當即便是說道:“天鶴,你既然想要喝一喝柳林酒,便是自己去取吧!哈哈哈,眼下我跟壽王殿下還要再聊一會兒,你便是退下吧。”


    孔天鶴抱了抱拳,隨即便是退下了,而當孔天鶴退下之後,孔緯就說道:“壽王殿下,到時候若是你想要讓孔天鶴出手的話,便是直接讓老臣下令,孔天鶴不會不出手的。”


    李傑不親自下令這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孔緯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的,這是李傑不願意髒手,要讓孔緯來處置這些事情,這也是孔家需要付出的代價,這也都沒什麽的。


    “好,魯國公,來我再敬你一杯。”


    李傑跟孔緯都喝了一杯之後,李傑才說道:“隻是,這個孔天鶴畢竟是你孔氏的人,若是後麵真的有人想要因此對你們孔家出手卻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還是給孔天鶴一個別的名字吧。或者,至少也要先將孔天鶴逐出家門才是。孔氏可是一個大家族,孔緯為了我們的事情出手,倘若要是因此給孔家帶來麻煩,那就背離了我們的初衷了,本王可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件事情孔緯也明白,這也是孔家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孔緯說道:“殿下放心,這孔天鶴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便是迴不了頭了,所以,隻要是他決定了出手的時候,孔家便是不能容下他了。孔家,始終都是書香門第,不可能容納一個江湖草莽。”


    “嗯,魯國公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


    楊守立跟李昌符的軍隊形成了對峙,可是李昌符卻是沒有在那裏,而是跑到了行宮,而薛知籌卻是很容易便是拖住了餘長卿等三人,餘長卿百無聊賴,便是親自去找了薛知籌。薛知籌正在處置著一些事情,見到餘長卿的到來,薛知籌十分高興,起身道:“餘道長,這些日子可還好,老夫奉李大人的命令,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了餘道長呀。”


    李昌符到底是放心薛知籌,不過薛知籌也確實是老成持重,餘長卿看了看薛知籌正在處置的一些事情,發現居然都是跟百姓相關的事情,餘長卿便是說道:“薛大人,沒想到這些事情居然都要你親自處置,看樣子你對於這個天下還是有著自己的一些想法呀!”


    薛知籌也是看了看那些東西,隨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餘道長有所不知,很多事情老夫卻也是無可奈何呀。這幾天又下了一場大雪,還不知道會有著多少人凍死在這一場大雪之中。老夫也是一方父母官,能夠為大家做些什麽便是做些什麽吧!餘道長,你不會隻是為了來跟老夫談這些事情的吧?餘道長胸中自有溝壑,對於這個天下的看法可是不會比老夫來得更少吧。”


    薛知籌到底還是薛知籌,是一個老狐狸,餘長卿哈哈一笑,隨即說道:“薛大人,餘長卿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李公子便一直都說我是小寶寶。對於這個天下,我能夠想到的也就隻有良心兩個字了。為了各人的一些私心,便是將這個天下都推到戰亂之中,薛大人定然不想如此吧?”


    薛知籌早就已經見識過餘長卿的嘴巴的,此刻餘長卿直指戰亂,薛知籌一時間卻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畢竟是薛知籌,他笑了笑便是說道:“餘道長,到底還是關心著天下人。是呀,為何卻是非要為了一己私心便是發動一場戰爭呢?可是,與道長卻也是需要明白一點,那就是‘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昔年太宗在位期間,魏徵便是上了《諫太宗十思疏》,其中有記載‘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太宗是個明君,開創了貞觀之治,太宗更是得到了‘天可汗’的稱唿。餘道長,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老夫說的是什麽吧?”


    一時間,餘長卿居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薛知籌所說卻也是不錯,若非是當今陛下有問題,大唐江山卻也是不至於會走到風雨飄搖的這一步,不過,餘長卿還是說道:“隻是,一場大戰總之也不是解決之道。這李昌符到底還是野心勃勃呀,整個鳳翔隻怕都會是他的戰場,到時候,薛大人又是可以處置多少那些死傷的人呢?”


    薛知籌歎了歎,便是也就沒有繼續跟餘長卿廢話下去了,而是問道:“餘道長,有什麽事情請盡管開口吧。餘道長跟壽王殿下是好朋友,若非是這樣的話,餘道長卻也是不可能會卷入到這些事情之中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麽簡單,餘長卿卻也是不再繞彎子了,當即便是說道:“薛大人,你是李總管的下屬,不過你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不可能對於老百姓的死活置之不理。這李總管狼子野心,未來隻怕是跟李公子他們必然會發生衝突,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你薛大人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


    此事到底還是成為了薛知籌的心病,若是換一個人的話,薛知籌卻也是不可能表現出來,餘長卿是一個純粹的人,既然他這樣問了,那就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薛知籌可以給出十幾個讓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答案,可偏偏就在餘長卿的麵前薛知籌卻是並不想胡編亂造,歎了歎,薛知籌有些無奈地說道:“餘道長,你問出這樣的問題明顯就是想要老夫去死呀。可是偏偏就在你餘道長麵前,我不知道該如何才可以不去好好迴答餘道長的問題了。餘道長,若是可以的話,老夫真的是不想迴答這樣的問題呀。”


    餘長卿哈哈一笑,搖了搖頭,說道:“薛大人,我想你心中肯定已經是有了答案,隻是不好說出來罷了。無妨,我是一個出家人,是一個修行人,很多事情倒是不那麽在意,你盡管說給我聽就是了。”


    薛知籌頗為無奈,歎了歎,才說道:“餘道長,你是王道長的弟子,當知道王道長年輕的時候在江湖之上有著赫赫威名。可是,其實你並不知道吧,王道長其實曾經是青城山的弟子。”


    “什麽!”這件事情餘長卿倒是一無所知,他想了想,歎道,“老道長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有時候我也是想要問一下老道長,可是老道長卻始終都是不會多說一句的。在青羊宮的時候,王道長倒是跟李公子有著很多話要說,似乎他們兩人倒是更加不錯。”


    薛知籌哈哈一笑,接著便是告訴了餘長卿實情,說道:“餘道長,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這王奇陽道長的王乃是太原王氏的王。這太原王氏在我朝雖然是不如之前‘北魏四姓’的地位稍微有所下降了,可是在我朝,卻不是這樣看的,門第,在我朝到底不是首要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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