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符倒也是不算奢侈,不過準備的酒食卻也是豐盛,隻是,當酒食都上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將軍卻是趕來了,在李昌符耳邊說了幾句之後,李昌符臉色大變,他眼睛一轉便是說道:“幾位,眼下有些棘手的事情,李某隻怕是不得不前去處置一番,你們請便。”


    李昌符離開之後,楊守立發現這裏也是沒有別人了,便是開口說道:“餘道長,呂大師,你們以為這個李昌符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那些尊重都是麵對麵的,一旦離開了,可就沒有任何的尊重了,餘長卿淡然一笑,道:“無非便是想要打探一下我們的虛實,沒什麽大不了的。哼,眼下看來,這個李昌符果然是一肚子壞水。楊將軍,軍營那邊你已經處置好了吧,不至於會有什麽情報泄露出來吧?”


    楊守立點了點頭,笑道:“餘道長,你盡可以放心,這些事情我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哼,李昌符也隻是可以玩弄一些小的陰謀,再說了,他也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時了。”


    呂守愚到底還是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笑了笑,說道:“楊將軍,卻也是不可以小瞧了這個李昌符。我跟小道士在古川鎮都是見過李昌符的,那時候的李昌符是何等的風光,而眼下的李昌符又是何等的風光!”


    對於這些楊守立倒也是沒有覺得驚訝,歎道:“他們都是割據一方的存在,自然是可以如此這般。在這鳳翔的地界,他的話可是比起壽王殿下,乃至於陛下的話都要有用呀!哼哼,這些老家夥,不僅僅魚肉百姓,更是欺騙朝廷,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巴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呀。”


    離開的李昌符倒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便是前去見了薛知籌,李昌符喃喃道:“哼,看樣子朝廷對於我們多少還是有些不滿了呀,眼下派來了一個楊守立。不過,楊守立倒也是還會遵守一些規則,然而,那個小道士和小和尚卻並非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呀!這兩人,哼,都是李傑派來的。”


    薛知籌是見過餘長卿和呂守愚的,當然知道兩人的本事,他歎了歎,道:“都督,眼下倒也是還沒有太多的麻煩,可是下一步卻是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了。李儇隻怕是著急返迴長安了,若是我們再行強留的話,也隻是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李昌符哪裏又不知道這一點呢?可是,李昌符卻也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眼下李昌符卻也是隻能怒罵道:“到底還是楊複恭占據了上風,眼下朝中的一切都是楊複恭在掌控了。這個楊複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的下屬可是盤根錯節呀!這個老家夥,真是活成了我們的一個麻煩了。田令孜那個廢物,既然都已經得到了李儇了,卻又為何非要將推薦楊複恭代替他為左神策軍中尉、觀軍容使。”


    這一點薛知籌倒也是真的佩服楊複恭,便是也就說道:“這個楊複恭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物,當初楊複光死後,田令孜將楊複恭貶為飛龍使,楊複恭便是稱病臥居藍田,如此臥薪嚐膽的存在,眼下自然會牢牢抓住權力。老夫可是聽說了,吉王和壽王跟楊複恭相交都是十分緊密,似乎都是有心想要爭奪那個位置呀。”


    若是李儇在位,那天下隻怕是會一直混亂下去,可要是吉王李保或者是壽王李傑成為了皇帝的話,很多事情便是不好辦了,李昌符想了想,道:“李儇這個廢物到底還是十分適合成為這個皇帝的,真的宗室有變,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對於皇帝,我還是一直都十分尊敬的。”


    薛知籌當然知道李昌符心中所想,不過,薛知籌畢竟不是李昌符這樣的賭徒,想了想,他還是說道:“不過,李儇若是在鳳翔的話,也一直都會是各方關注的重點,黃巢已經覆滅,眼下留著李儇卻也是一個麻煩。還是讓他返迴長安吧,我想,到時候哪怕是有些別的動靜,卻也是跟我們沒有關係了。那個武定的李茂貞,可是一個實實在在存在的麻煩。”


    提到這個李茂貞李昌符便是惱怒不已,想了想,李昌符還是說道:“這個李茂貞便是不用考慮太多了,說起來卻也隻是一個小人。哼,他是吃到了一些甜頭了,不過,也隻是李家養的一條狗而已。李儇在利用李茂貞,這一點李茂貞肯定也都是知道的。”


    薛知籌笑了笑,道:“可是,李儇給的報酬足夠豐富,隻要是有著這一天,李茂貞便是願意出手了。再說了,眼下也是各個節度使爭雄的時候了,那李茂貞當然是想要從中謀利。隻要是有著足夠的機會,他肯定更加願意盡快成為足以逐鹿天下的存在了。”


    “區區李茂貞不足掛齒,真正可怕的乃是朱溫!眼下不敢跟李唐徹底撕破臉卻也是因為忌憚著朱溫的存在呀。”李昌符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顧慮,眼看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做不到了,李昌符便是隻好退而求其次,道,“不管怎麽說,卻也是還沒有到真的跟李唐決裂的時候,我看我還是去見見陛下吧。若是可以的話,便是請他再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當然,要是實在是不行的話,便是半路爭奪他也是一個選擇。”


    薛知籌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太過於冒險了,想了想,他便是說道:“這件事情隻怕是不好做呀!眼下楊守立大軍壓陣,而另外一邊還有著楊守亮。楊守立倒也是不那麽可怕,可是楊守亮卻是不一樣了。這楊守亮乃是楊複恭的一條惡犬,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條惡犬可是會咬人的。”


    李昌符擺了擺手,笑了笑,道:“既然是惡犬便是沒有那麽可怕,不管怎麽說,卻也是還有著一條狗鏈子在楊複恭手上。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怎麽樣了?這個楊複恭可是不那麽容易喂飽的,要是沒有足夠的東西,隻怕是他最後還是會放惡犬咬我們的。”


    薛知籌為楊複恭可是準備了不少稀奇的物件,此番也是盡數帶來了,他說道:“放心,那些東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都督帶過去也就是了。不過,我聽說這楊複恭似乎是不再收受這些東西了。”


    “你見過不貪心的官員嗎?哼,楊複恭不過是有著更大的圖謀而已。”李昌符此時也是生出了一條毒計,道,“說到底,楊複恭卻也是希望李儇一直在皇位之上,隻要皇位之上的是李儇,那楊複恭便是可以永遠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可若是換了一個人,到時候楊複恭卻也是不會有著好下場的。既然是如此,我們倒是不如早些動手,讓楊複恭除掉李儇的幾個兄弟也就是了。”


    這倒是一個好計策,隻是眼下不管是吉王李保還是壽王李傑卻也都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了,薛知籌說道:“諸王之中,吉王李保最賢,或許將會是一個禍患才是。都督若是可以除掉李保,那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李昌符倒是不這麽認為,他搖了搖頭,道:“這一點便是你沒有看清楚了,說起來,那壽王李傑似乎才是真正可怕的人。古川鎮的時候我見過李傑,原以為他是為了去找尋那柄捭闔劍,可他卻是將歐陽綺交給了餘長卿和呂守愚,自己則是趕迴了長安,見了見楊複恭。據我的人迴報,他們似乎是前往終南山有過一場見麵,而也就是在那之後,楊守立便是被丟給了壽王李傑。或許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吧, 李傑肯定跟楊複恭達成了某種交易了。李儇返迴長安的話,說不得便是會遭受到毒手。好不容易有著這麽有趣的一個皇帝,若是就被更換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呀。”


    李昌符說著,薛知籌便是說道:“都督,我聽說有人刺殺過李傑,這些人不是都督派出去的吧?”


    李昌符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了,隻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為,李昌符歎道:“想要對付李傑的人到底還是太多了,或許便是別人出手的吧!我出手對付李傑?眼下李儇在這裏便是最好的選擇了,我何必又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呢?李傑此番受到攻擊,或許是有的節度使想要讓他們返迴長安吧。畢竟要是沒有一些什麽事情的話,也是沒有什麽理由。哎,反正不管怎麽說,眼下還是不宜動兵。”


    薛知籌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楊守立和餘長卿等人,便是問道:“隻是,都督,眼下這個楊守立卻也是一個麻煩呀?就此讓他離開也是不大可能,除非是有著壽王殿下的命令。”


    “楊守立不是那麽可怕,倒是餘長卿和呂守愚有些可怕,這樣吧,你派人去請王奇陽道長前來鳳翔,至少也要讓青羊宮的餘長卿不要卷入到這些事情之中。”


    “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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