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翁玄海臉上神色便是變幻不定,好一會兒,翁玄海才冷冷地問道:“小道長,這便是你們青羊宮的態度嗎?王道長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也是大家都十分尊敬的存在,可要是真的隨意選擇卷入到這樣事情之中,隻怕是大家對於王道長都會有看法的吧!到時候,傷害的可就是青羊宮的臉麵了。”


    餘長卿會在意這些事情嗎?眾人也是不知道王奇陽道長的性格, 不然也就不至於會說出這樣的話了,餘長卿更是哈哈一笑,當即便是說道:“青羊宮倒也是不是特別在意這些東西,老道長說了,讓我外出闖蕩就要胡鬧,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有老道長在身後為我解決麻煩的。”


    翁玄海的臉色便是更加難看了,平時將身份地位擺出來,不管是何人都會給三分薄麵的,可是在餘長卿麵前卻是一點都沒有用,翁玄海冷冷地問道:“你什麽意思?”


    “簡單一點,就是你的話毫無用處而已。”在這時候,屋頂突然傳來了迴答,下一刻,一個青年和尚便是走了進來,唿了一聲佛號,說道,“諸位施主,真是好生熱鬧呀。店家,拿些吃的來!”


    和尚如若無人一般,直接朝著一旁走了過去,劉老刀子見狀,趕緊走過來,說道:“這位小大師,店內還有一些麵,老漢便是跟你煮些素麵吧!”


    “大師就是大師,沒有什麽小大師。”和尚一笑,說道,“有誌不在年高,別看我年紀輕輕,但對於佛法的理解卻也是達到了一定高度了,叫我一聲大師你也是不虧。若是一般的修行之人,定然會戒葷腥,不過本大師並非是一般的修行之人,本大師誌在修心,無妨,有什麽好吃的都拿上來,本大師不會在意的。”


    劉老刀子稍微一愣,偷吃葷腥的和尚劉老刀子倒也是見過,不過卻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如同這個和尚這般正大光明的卻也是不多,王小五趕緊走了過來,道:“這位大師,剛才那位道長已經給大家都準備了羊腿,若是大師不介意的話,我便是將其端上來了。”


    “好說,快些拿過來吧,本大師著實是有些餓了。”讓王小五跟劉老刀子都去上酒上菜之後,和尚便是說道,“我說你們幾位要是不打一架的話,就各自迴去坐下吧。如此,就像是鬥雞一般,著實是不好看呀。更重要的一點,會影響到本大師的食欲的。”


    翁玄海想要威逼刀神郭巍離開,也是被歸愚三言兩語說得無地自容;想要威逼青羊宮,誰曾想青羊宮餘長卿卻也是不甚在意。翁玄海急於找迴麵子,見小和尚如此,當即便是暗自運勁,突然一巴掌朝著小和尚便是拍了過去。


    “小和尚,找死!”


    翁玄海這一掌去的又急又刁鑽,和尚定然是避不開,而且,哪怕是餘長卿有著清虛雲步卻也是救之不及了。情急之下,餘長卿隻得喝道:“大師,小心!”


    可是,話音剛到,翁玄海的影絕掌也是到了,翁玄海這一掌有著拍碎巨石之威,這一掌又是朝著小和尚的頭拍過去的,眼看著便是要將和尚的光頭拍成一團肉泥了。然而,就在這時候,一支羽箭卻是激射而來,這一支羽箭徑直朝著翁玄海的脖子便是射了過來。


    羽箭來得太突然了,翁玄海隻得避開來,而就在他躲避的瞬間,小和尚卻是微微一笑,一指點在翁玄海腰間要穴,小和尚淡笑道:“翁大人,想要偷襲本大師,卻也是不考慮一番,你的兩匹馬都已經被射死了,難道射箭之人隻會射拴住的馬嗎?射人隻怕也是可以的吧!哈哈哈,這裏可是古川鎮,是老刀子店,在這個店裏,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了。翁大人在節度使大人之下,當然是可以橫著走,可是一旦進入到了這老刀子店,還不知道收斂嗎?”


    翁玄海此刻動彈不得,想要以內力衝擊穴位,但他驚訝地發現小和尚的點穴手段高明,翁玄海根本就沒有辦法衝擊穴位,眼下翁玄海的屬下便是想要前來相救,可是在這個店裏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就算是出手也是無用,翁玄海趕緊問道:“小和尚,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既然知道我的來曆,你是想要……”


    “我當然是想要找死,可是這裏可是古川鎮,就算是將你們全部都斬殺了,卻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找個地方一埋,更是沒有人會在意了。哪怕是節度使大人,卻也是不會為了你們幾人便是大動幹戈吧?”


    翁玄海當即臉色變了變,這個和尚可是不簡單,若是他真的要這樣做的話,翁玄海一行人絕對是被全滅的,翁玄海也是不敢托大了,趕緊問道:“小……大師,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對我出手,難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好說,本大師俗姓呂,承蒙師父賜名守愚,師父希望本大師可以保持愚拙,而不是去爭強好勝。當然,他也說過,聰明人便是上天對於他們的懲罰,他希望上天不要以聰明才智來懲罰本大師。”


    誰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個名字,哪怕是何昆侖都是如此,不過,何昆侖卻也是想到了一些什麽,呂守愚出手點穴的時候,看似簡單,不過卻也是一種高明的點穴手法,隻是以永愚隻是出手了一次而已,何昆侖卻也是不敢確認。


    就在眾人驚訝不已的時候,陳老頭卻是收針了,並且,跟歸愚說道:“好啦!夫人,老夫現在便是收針了,記得莫要太過於勞頓,不然的話,對於胎兒卻也是不好。”


    “多謝大夫。”郭巍很是感激陳老頭,朝著陳老頭抱抱拳,說道,“陳大夫若是不嫌棄的話,便是不妨到這裏來坐坐,郭巍和內人也好敬陳大夫幾杯。”


    郭巍邀請,便是不希望陳老頭受到翁玄海的影響,陳老頭當然知道,當即也隻好抱抱拳,說道:“倒也是不錯,哈哈哈,老夫這裏已經沒有酒了。”


    “掌櫃的,給我再來一壇酒,另外,也是給我拿些吃的來吧!”


    劉老刀子見狀,便是拿起一壇酒,說道:“好嘞,馬上就來。”


    劉老刀子靠了過來,便是輕聲跟陳老頭說道:“陳老頭,你隻怕是惹事上身了,那群官爺既然是河東節度使李克用的下屬,隻怕是非要將你擒走才是,你還是跟隨這位大俠,或可以保住你的一條性命。”


    劉老刀子壓住了聲音,以為別人都聽不到,不過,但凡是有些內力的,想要聽到他的話也都再簡單不過了,郭巍知恩圖報,當即便是朗聲說道:“無妨,誰要想對陳大夫出手,先問問我答不答應。陳大夫你盡管放心,隻要是我郭巍在這裏一天,便是可以護住你一天。哪怕是我郭巍離開了這裏,卻也是保證別人不敢動你,如若不然,我郭巍便是追殺對方到天涯海角卻也是誓不罷休。”


    郭巍如何說完,呂守愚笑了笑,便是說道:“郭大俠,你是刀神,別人輕易也是不敢動你的朋友的,至於這些官爺,我想他們也是有著自己要做的事情,也不會為了一個大夫便是亂來的。我說的沒錯吧,影絕掌翁大人?”


    翁玄海原是寄希望於何昆侖的,可是何昆侖卻是被李公子三言兩語便是嚇得打了退堂鼓,眼下翁玄海手下的人卻也是做不了什麽大事,翁玄海當即便是認栽了,說道:“大師,刀神,你們盡管放心,老夫不會找這個人的麻煩的。想當初,這個人便是已經死了,眼下在古川鎮的,不過是一個有著一些針法的大夫罷了,我翁玄海又何必節外生枝呢?”


    “是呀,不愧是翁大人,果然是能屈能伸。”呂守愚滿意地點了點頭,在翁玄海七八個穴位上麵點按之後,便是說道,“翁大人,得罪了。”


    呂守愚不過是點了一個穴位,可是解穴手法卻是如此繁複,翁玄海雖然是想要發作,卻也是隻能坐迴了原位,不滿地瞪了瞪何昆侖,隨後喝了一口悶酒。


    呂守愚見狀,便是說道:“其實,我想大家可以齊聚老刀子店,或許便也隻是為了江湖上的幾個傳說而已。諸位也都是舊曆江湖之輩,會為了區區一些傳說便是如此大費周章,著實是讓我有些看不懂呀。”


    翁玄海背靠河東節度使李克用,他當即便是冷漠地說道:“那柄叫做捭闔的神劍,老夫是一定要得到的。眼下山河破碎,隻要是得到了這柄神劍,便是可以重整山河,為大唐江山計,節度使大人一定要得到這柄神劍,高祖太宗的後代子孫們,定然是可以大唐江山往日之繁華,重構萬國來朝之盛況。些許草莽,以為自己擁有著三招兩式,便是想要爭奪如此神劍利器,無疑是自不量力,那天下,豈會是任意一人都可以得之?非有德者而不能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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