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市的黑道大佬,到目前為止,除了許然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善終,不是橫死街頭,就是在掃黑風暴中淪為階下囚。


    許然三起三落,在普通人眼裏,他的時代早已逝去,可是在真正的大佬如花豹等人眼中,他才是有大智慧的人。


    禍福相依,在許然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他從輝煌的巔峰跌落低穀,卻趁機洗去了身上的黑道色彩,通過三次破繭重生,終於成為西華市真正的貴族式人物,現在每個人見了許然,都會尊稱一聲“許老”,不是敬重他的勢力,而是欽佩他的為人。


    許然能夠徹底洗白,自身性格堅韌,目光長遠,說不涉黑就真的不再涉黑,一諾千金,是基本條件,許然的商業天賦,則是必要條件。


    轉型必然伴隨著陣痛,遣散幫會元老,換取手下的理解和尊重,都少不了巨量的金錢,不能再走非法的途徑賺快錢,就必須要有一個商業天才操盤,才有可能成功,否則必然遭到反噬。


    花豹身邊就缺一個真正的商業頭腦,他看中了許清,花道田也非常喜歡許清,兒子要是跟許清結婚,花許兩家成為秦晉之好,花豹把自己洗白,安享晚年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尤其是結拜的三弟突然之間,莫名其妙的掛了,麾下的勢力和地盤,大部分被二弟白虎接收,令花豹感到了危機。


    不是說花豹怕了白虎,而是兩人同時對未來產生了恐懼,“涉黑者死,無有善終”八個字,猶如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砍下來。


    許然現在進退兩難,答應花豹的話,自己就被再次拉下水,過去的努力全部白費,多年心血付諸東流,拒絕花豹的話,山港會舉起屠刀,以血腥手段吞並許都集團,形式前所未有的嚴峻。


    “那就好好見識吧!”許清懶洋洋道,她的策略跟父親一樣,敬而遠之,她不喜歡花道田,可是也不能輕易得罪人。


    花道田也明白許清跟別的女孩子不同,許都集團猶如一家沒落的百年老店,資產嚴重縮水,但有“許然”這個金字招牌,擁有巨大的無形價值,而且他是真心喜歡許清,盡量在佳人麵前保持一個好形象。


    不過,花道田對別人就沒那麽好耐心了,迴頭看見李衛東的發型,仿佛發現了新大陸,駭然驚叫道:“哥們,你的發型已經超越了殺馬特範疇,上升到了全新的藝術高度,極具異域情調。”


    李衛東忍氣吞聲,但麵對花道田的嘲諷,終於忍不住了,板著臉道:“好狗不擋道,我要去法院控訴頂上功夫店,嚴重欺詐顧客。”


    花道田眼睛瞪大,語帶怒氣道:“你說什麽?”


    李衛東指了指凹凸不平的腦袋:“老子心情不好,別跟我鬥氣!”


    蘇紅眉緊繃著臉,罩了一層寒霜,心裏笑開了花。


    許清則笑盈盈看著李衛東和花道田,這兩貨都不是好東西,心裏巴不得他們大打出手,樂的坐山觀虎鬥。


    花道田本來很不爽,比如今天的求婚,被許清嚴詞拒絕,追到頂上功夫店,又遭到冷嘲熱諷,可是看到李衛東的花牛腦袋,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火氣頓時消了一大半。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身上,看到別人更加倒黴,心情立即變好,是很多人的劣性之一,隻是花道田表現得比別人更加誇張,也更加放肆。


    但花道田卻不認為自己的大笑有何不妥,在他看來,李衛東竟敢罵他是狗,沒有出手揍人,已經是給了李衛東天大的麵子。


    花道田不想在許清麵前動武,以免影響了形象,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在許清心裏,並沒有什麽好形象。


    “笑個屁,還不快讓路?”


    李衛東憤怒道,伸手指著花道田的鼻子,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可惜花道田根本不識趣,李衛東居高臨下的語氣,讓他非常非常的不爽,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滿以為這一掌能把李衛東打趴下,誰料“啪”的一聲,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李衛東閃電般抓住花道田的手,另一隻手扇了他一巴掌,他出手極快,包括花道田自己在內,無人看清楚他的動作。


    隨著花道田一聲慘叫,眾人才注意到他臉上,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嘴角裂開,血跡斑斑。


    “你呀碟找屎!”


    花道田勃然大怒,說話都不利索了,在他看來,西華市惹不起的幾個人裏麵,顯然不包括眼前的李衛東。


    “找屎濕去廁所,別來理發店!”


    李衛東譏笑道,推開花道田,走了出去,他剛從看守所裏麵出來,就被清婉程擺了一道,接著又被蘇紅眉陰了一把,心情非常差,瀕臨爆發的邊緣。


    花道田招惹李衛東,是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你竟敢打我?”


    花道田冷笑不已,惡狠狠的看著李衛東,心想今天流年不利,處處碰壁,必須要見血,才能洗刷晦氣。


    蘇紅眉和許清相視苦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她們都知道花道田不是省油的燈,他在頂上功夫店吃了大虧,現在有最大的敵人李衛東頂著,但事後一定會借題發揮,向蘇紅眉和許清發難。


    蘇紅眉倒無所謂,大不了把理發店轉出去,跑到其它的城市謀發展,憑借她的能力和顏值,手裏還有大把現金,走遍天下都不怕。


    可是許清就麻煩了,她船大難掉頭,根在西華市,不可能說走就走。


    盯著李衛東,許清目光漸漸有了明亮之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李衛東吸引仇恨,花道田無暇他顧。


    “打你一巴掌,算是手下留情了,按照老子過去的習慣,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


    李衛東白眼一翻,語氣狂炸天,但他說的其實是實話,重生前的他,是修真世界有名的暴力分子,打架鬥毆奉行先下手為強,很少吃虧。


    今天花道田竟敢率先出手,那還得了?


    許清鬆了一口氣,心裏盤算著,找個機會再添一把火,若是趁此機會幹翻花豹,自己無形中少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蘇紅眉眨了眨眼睛,她跟許清心意相通,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嘿嘿,按照我現在的習慣,你一定會死!”


    花道田陰森森笑了笑,唿啦一拳,砸向李衛東的臉頰,他也是練家子,沒正經讀過書,但在少林寺學了八年功夫。


    正宗的少林衝拳,剛剛出手,拳風唿嘯,吹亂了周圍人的長發。


    “有點實力,怪不得如此囂張。”


    李衛東淡淡道,無視對方的拳頭,閃電般一腳踢出,後發先至擊中花道田的小腹。


    拳到中途,花道田突然飛了起來,撞碎了頂上功夫店的玻璃門,玻璃碎了一地。


    “好!”


    許清忍不住拍手稱快,幾個月來鬱積的怒氣,突然間全部釋放,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


    蘇紅眉則沒那麽爽了,他也很想看到花道田倒黴,可是總覺得李衛東隔山打牛,故意借花道田的身體擊碎玻璃門,一箭雙雕,報複她在理發時做的手腳。


    “滾!”


    李衛東沒有絲毫成就感,毆打花道田,是他看出了此人無惡不作,血債累累,犯下的罪孽,足以判十次死刑了。


    “山不轉水轉,有種留個名字,我花道田日後必有厚報!”


    花道田捂著肚子站起來,身上衣衫破碎,嘴角血流不止,卻依然在說大話,試圖用花家的威名,壓服李衛東。


    “蠢貨,我敢出手揍你,難道還怕了你背後的勢力?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李衛東,西華醫院的醫生,但今天的事情跟醫院無關,純粹是你自己找抽!”


    李衛東鄙夷的看了花道田一眼,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沒本事,卻仗著宗門強大,整天牛逼轟轟,橫行霸道的紈絝弟子。


    “李衛東是吧,我記住你了!”


    花道田咬牙切齒道,怨毒盯了李衛東一眼,狼狽離開,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得這麽慘,把李衛東當成了生命中最痛恨的敵人,誓欲殺之而後快。


    李衛東才不怕事,把花道田的威脅當成耳邊風,拍拍手離去。


    “站住!”蘇紅眉道,攔住了李衛東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三次。”李衛東恢複了吊兒郎當的神色,斜眼凝視著蘇紅眉,女人雖然漂亮,但是脾氣太差,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臉上不自覺露出輕蔑。


    “你……打壞了玻璃,拍拍屁股就想走?”蘇紅眉質問道,她本想問他是不是真的醫生,自己是不是真的身體有病,可是話到嘴邊,看到李衛東的摸樣,變成了興師問罪。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壞玻璃了,左眼還是右眼?身為一個醫生,再次給你個建議,以後多吃些魚目,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還會提升視力。”李衛東笑著開出一個藥方,暗中譏諷她就是一條大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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