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吃了一驚,對李衛東不由刮目相看,她原以為色狼李衛東,遇到大美女蘇紅眉主動示好,肯定腿都軟了,哪知道人家冷冰冰。


    不過許清想起李衛東曾經對她說過同樣的話,立即認定這是他慣用的泡妞伎倆,眼中無限鄙視,仗著自己是醫生,故意大放闋詞,吸引女孩的注意,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偷走女孩的心,於是許清給蘇紅眉使了個眼色。


    蘇紅眉熱臉貼了冷屁股,心情極差,看到許清衝著自己卡巴眼,會心一笑,迴頭狠狠瞪了李衛東一眼,目光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呆會他理發的時候,蘇紅眉決定親自出手,剪一個大花牛,讓他出醜,暫時卻不需理會。


    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蘇紅眉笑吟吟的問許清:“許總,吃晚飯沒有?”


    這是廢話,作用僅僅是緩和尷尬的局麵。


    許清臉上同樣掛著微笑:“可以說是吃過了,也可以說還沒吃過,要不要陪我去沙縣小吃店?”


    李衛東看著兩個美女談笑風生,莫名其妙的心中一寒,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來。


    蘇紅眉愣神道:“許總說話高深莫測,我落伍了,竟然一點也聽不懂。”


    許清頹然解釋道:“別問了,本來跟一個客戶在西餐廳吃牛排,花家的田少爺突然衝進來,拿著一束凋謝的玫瑰花,撲嗵跪在我麵前求婚,頓時把客戶嚇走,害我損失了一個大訂單不說,胃裏吃的東西也全吐出來了。”


    此刻想起剛才的情形,許清依然後怕不已。


    蘇紅眉瞪大眼睛:“真有那樣極品的男人?”


    許清冷哼一聲,朝李衛東呶了呶嘴巴:“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別人不清楚,你也應該明白,遠的不說,來店裏做發型的極品男人難道還少嗎?”


    她聲音不小,很多顧客都聽到了,看著鏡子裏的殺馬特發型,大度的笑了笑。


    被美女打趣一下,不算什麽大事。


    隻有李衛東鬱悶了,自己明顯躺槍,說真話得罪了美女,於是總是被她們針對,他無所謂的笑笑,摸出一支煙點燃,悠然自得的抽了起來。


    蘇紅眉笑著點頭:“你說的沒錯,現在壞人太多,男人幾乎就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男醫生,防火防盜防男醫生。”


    李衛東聽到這裏,差點被一口煙嗆死,這貨外表雖然活潑開朗,但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


    許清會心的笑了笑,徹底把李衛東撇到一邊,跟蘇紅眉走到裏間說悄悄話去了。


    過了幾分鍾,一個顧客做好發型,付賬離開。


    李衛東瞅準位置,坐了上去:“板寸頭,謝謝。”


    理發師“咳咳”幾聲,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起,老板,這是許總專用的位置,我是她的專用發型師。”


    李衛東眯起眼睛,語氣不善:“你什麽意思?”


    理發師和顏悅色:“許總是頂上功夫的超級貴賓兼股東之一,她如果沒來,按照先來後到的原則,是應該給你理發,但她既然來了,要優先照顧她。”


    對方說的頭頭是道,李衛東心中鬱悶,但也隻能讓位:“你沒有說謊吧?”


    理發師拍胸脯保證:“咱們店開門做生意,全靠口碑,顧客是上帝,哪有故意欺騙上帝的道理?”


    李衛東理解的點點頭:“好吧,我讓位!”


    許清本來沒有做發型的想法,隻是心情不好,過來找閨蜜蘇紅眉聊天解悶,但是見到李衛東吃癟,突然心情大好。


    經過李衛東身邊時,許清驕傲的昂起頭,鄙夷的瞟了他一眼,緩緩坐到位置上:“昨天才做了頭發,今天主要是來保養一下,有什麽好的藥水給我用?”


    李衛東轉過腦袋,摸出另一隻煙點燃,裝作沒聽見。


    又過了十幾分鍾,終於輪到李衛東理發。


    剛剛坐好,蘇紅眉從裏麵走出來:“小李,今天你忙了一整天,是時候休息片刻了,我來替你的班。”


    李姓理發師詫異的看了蘇紅眉一眼,奇怪蘇老板今天性質怎麽如此高漲,該不會是看上李衛東了吧?


    不過老板讓他休息,李姓理發師求之不得,吹了聲口哨走了。


    李衛東覺得不對,要求換一個理發師。


    蘇紅眉生氣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認為在發廊裏工作的女孩,手腳都不幹淨?”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講過那樣的話。”李衛東心想,嘴裏卻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我是怕老板親自出手,加我的價錢。”


    蘇紅眉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少錢都請不動我,心情好的時候,免費勞動都可以,你要是堅決讓小李理發,當我多此一舉好了。”


    李衛東連忙搖頭:“開始吧,理個發而已,沒必要整事。”


    說完收拾心情,閉上眼睛,李衛東把自己的腦袋交給蘇紅眉。


    不愧是老板,蘇紅眉理發很認真,慢工細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看上了李衛東。


    好在左邊就是許清,右邊是另一個美女發型師,被三大美女環繞,李衛東也不覺得時間難過。


    轉眼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李衛東的板寸頭終於結束。


    睜開眼睛一看,鏡子裏的自己頭上,仿佛變成了茅草山,頭發參差不齊,凹凸不平,還有幾塊小地方,被蘇紅眉悄悄點了口紅,李衛東頓時火了:“你這哪裏是理發,根本是在造孽。”


    蘇紅眉捂著嘴“咯咯”嬌笑,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誰讓你咒我有病,這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李衛東苦笑道:“你真的有病,現在看來,而且病的不輕。”


    蘇紅眉鳳眉豎立:“是啊,我有病,而且是神經病,所以把你的頭發剪成這樣子,本店不歡迎你,結賬後快點滾吧,下次不要再來!”


    店裏的顧客哄堂大笑,雖然同為顧客的李衛東是受害者,他們卻都站在美女店主蘇紅眉那邊。


    李衛東憤怒道:“算我倒黴,出門沒看黃曆,今天認栽了,下次八抬大橋請我,也不會來這個破店。”


    就在這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哎呀,這不是許清妹妹嗎,咱兩真是有緣,到哪裏都能碰上呢。”


    說話的人年約二十三四歲,身穿藍色的阿瑪尼襯衫,上麵印著手繪的素色花朵圖案,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


    此人正是花道田,長了一幅好皮囊,身高接近一米九,麵相英俊,初看幾眼,是個標準的陽光男孩。


    許清倍感頭疼,沒想到自己躲到理發店,對方窮追不舍的找到這裏來了。


    “花道田,咱們沒那麽熟,叫名字比較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你親妹呢。”許清淡淡道,態度不冷不熱,純粹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許清雖然很討厭花道田,但是人家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動作,她也沒必要大驚小怪。


    “如你所願,清妹妹。”花道田嬉皮笑臉道,顯然沒把許清的話放在心上。


    “你來幹什麽?想泡美女去別的地方,這裏是正規的理發店。”許清不喜歡花道田,但是也不敢太過得罪他。


    花家是山港會勢力最強的巨頭,花道田的老爹花豹,跟白虎、黃蜂是結義兄弟,三人裏麵花豹最強。


    許然年輕時,花豹是他手下的小弟,但後來許然三起三落,花豹趁勢而起,取代了許然的位置,成為西華市的頂級大佬。


    現在許然雖老,雄風猶在,普通人都敬他三分,但是花豹的威名更勝,把兩人放在一起比較的話,如果說許然是退位的太上皇,花豹則是當朝的大帝。


    “我來頂上功夫店,自然是想見識一下毫末技藝,但不是剪發,而是洗頭,西華市空氣汙染嚴重,潮濕多塵,容易滋生細菌,必須經常洗頭,才能保持衛生。”花道田的理由很充分,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目光卻始終盯著鏡子裏麵許清的俏臉,心中感歎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迴見。


    花道田追求許清,也得到了花豹的支持,聰明的黑道大佬,都明白要想渡過安穩的晚年,必須洗白上岸。


    眾人都羨慕花豹的威風,花豹自己卻羨慕許然的睿智,西華市的地下世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湧現新的王者,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幾二十年,從來沒有人能夠一直稱王稱霸。


    背後的原因,一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但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就是黑白勾結。


    每一個黑道梟雄的崛起,幾乎都伴隨著一位白道大佬的出現,隻有黑白結合,才能真正的稱雄一方。


    但白道人物不可能永遠呆在一個地方主政,做了幾年官後,若是不能升遷,則必然會邊緣化,甚至是鋃鐺入獄,失去了白道的助力,原來的黑道梟雄,要麽靠邊站,要麽就得重新打理關係。


    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隻是黑白勾結,雖然在任何時代都是公開的秘密,但又是不能觸碰的紅線,除非雙方有重大的共同利益並且知根知底,否則很難建立起牢固的合作關係,隨之而來的必然是黑道大洗牌,因為邪不勝正,黑道永遠不可能戰勝白道。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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