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不見了呢?看來你還是挺在乎我的嗎?”


    魚非晚掙開他的懷抱,看著眼前的陸珩說。


    陸珩緩緩摩擦著魚非晚的後腦勺,目光深情:“謝天謝地,老天保佑,讓我再次見到了你,非晚,你不知道,這幾天我過的是多麽的煎熬,我生怕見不到你,我生怕你再次從我身邊離開……”


    “放心,我命大,死不了。”魚非晚笑著說。


    可那抹笑中卻帶了一點苦楚,沒人能知道這幾天她受到的是怎麽樣的折磨。


    陸珩緊緊抓著魚非晚的肩胛骨,目光上下打量著她,瞧見她穿著破爛,滿身傷痕,不禁露出心疼的神情,他不由得問:“疼不疼?”


    “小傷而已。”魚非晚倒是無所謂道:“陸珩,你別小看了我,區區小傷,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陸珩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兒,他明白,她隻是在強撐著,裝著堅強,可實際,心裏肯定受了很大的創傷……


    這麽想著,陸珩更加心疼了,忍住哽咽,鄭重其事的看著她說:“從今日起,我不會再讓你受傷,凡是傷害你的,我定讓那人付出代價,你放心。”


    魚非晚垂下眸,沒說話。


    陸珩握住魚非晚的手,鄭重其事的說:“走,我帶你迴家。”


    “好,迴家。”


    魚非晚聲音淡淡,可語氣卻是鏗鏘有力。


    可他們想走就也不是易事兒,這不有人就出來攔住他們了。


    46號輸了,林家寶氣的不行,拍案而起,指著下方的陸珩,大喊道:“喂!你這個小子到底是誰?竟敢壞本少爺的好事兒?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地下競技場?你讓我輸了你知道嗎……”


    一道凜冽的目光射過來,林家寶頓時閉嘴了,甚至還咽了咽口水,因為這個眼神實在是冰冷的可怕,仿佛萬年的寒冷地獄一般,一眼都不敢看。


    “本宮殺了他!”


    陸珩眼眶猩紅,想要上前了結了他,可魚非晚卻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隻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衝動,這裏地勢複雜,想逃出去並不容易,我們先等等。”


    魚非晚也是在這裏呆了幾天,沒上戰鬥場之前,她每次在地牢試圖摸路的時候,羽管家總會讓她蒙上黑布,生怕她能認清能逃出去的路,所以說,這裏的人應該是不想讓奴隸們知道出去的路,可能是害怕奴隸自己逃出去。


    而且,經過方才,魚非晚大概已經明白,這裏的路有很多機關,所以不能衝動行事。


    人在屋簷下,有時候,不能太衝動。


    聽了魚非晚的話,陸珩點了點頭,輕聲說:“聽你的。”


    而身為贏者的王容此刻卻是高興的不行,不管怎麽樣,他反正是贏了,其他的他倒是不在意,起身拍了拍林家寶的肩膀:“好了好了,不管有沒有那個男子,你還是要輸給我的,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你還是準備準備向本少爺認輸吧。”


    此刻的王容笑的極為猖狂,似是馬上就能看到林家寶向他低頭的窘樣了。


    可想象中的景象並沒有發生,林家寶冷笑兩聲,說:“按照地下競技場的規矩,須以裁判的銅鑼聲作為結果,現在銅鑼聲沒響,還不能判斷哦。”


    王容臉色僵了僵,隨即看向圓台上不遠處拿著銅鑼的裁判,大聲喊:“喂,敲鑼啊,愣著幹什麽啊?46號已經死了,那當然是我的37號贏了啊!”


    地下競技場的規矩向來是公平公正,從古至今,還從未出現過,外人下場出手的,此時的裁判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判定結果了,拿著銅鑼的手,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畢竟大家夥兒都看見了,46號奴隸並不是37號親手殺死的,所以……他現在真的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


    “這……”裁判臉上出了不少的汗水。


    裁判的猶豫讓在座的人都幹著急了起來。


    大家夥兒的都開始爭先恐後的嚷嚷起來,不過卻呈兩方致辭,有的人覺得是46號輸了,有的人又覺得此次比賽,應該打平,畢竟不是雙方親手打的比賽,要是隨便判定肯定是不公平的。


    “肯定是46號輸了啊,管她什麽公不公平,反正46號已經倒下了,那肯定是她輸了啊!”


    “是啊,必須是她輸了,誰倒下誰就輸了!”


    “就是啊!”


    ……


    為了自己的臉麵,林家寶出聲:“那可不一定,地下競技場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在比賽當中,最是重視公平,必須是奴隸雙方的比拚,可現在有了外人的打擾,那隻能是終止此次比賽,或者說,直接判定打平啊!”


    有了他這句話,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來,場麵逐漸不得掌控。


    “對,說的在理,直接就是打平!”


    “對對對,打平!”


    “打平!”


    輿論的趨勢逐漸朝著‘打平’的方向發展,林家寶的臉上頓時揚起了狡猾的笑容。


    這一次,肯定又是王容輸了,他上一把都贏了,這一把絕對不能輸掉,他林家寶還是要點臉麵的,他可不想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向眼前的王容認輸,他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在開始比賽之前,他還說了那麽多的大話,要是此刻認輸,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他可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反正他是絕對不能輸!


    “你……你們!”


    聽到周遭的言論,王容氣急了,指著林家寶說:“喂,你是不是玩不起啊!你這根本就是混淆視聽好嗎?”


    林家寶無所謂的‘切’了一聲,聳了聳肩:“我隻是陳述事實,你在這裏著急什麽?倒是你,蔑視公平公正,隻想著你自己贏,真是個小人,你這樣的人,以後我們怎麽還敢跟你比賽啊?”


    “你——好啊……”


    王容用手指著他,最後自己把自己給氣笑了。


    王容最後又將目光望向了下方的陸珩,心裏的氣油然而生,他忍著怒氣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來搞事,我怎麽會陷入如此境地?你到底是什麽人?“


    陸珩冷哼一聲,將魚非晚拉到自己背後:“就憑你,還想知道本宮是誰?你有這個資格嗎?”


    誰知,聽到這句話的王容瞬間笑出了聲:“你自稱什麽?本宮?你當你是淵北太子呢?還敢自稱本宮?你裝也裝個像樣的身份吧?你要真是太子了,我還是當朝皇帝呢?你看誰地位高?”


    陸珩沒說話,神色冰冷,緩緩道:“要是本宮說,本宮就是當朝太子呢?你該如何?”


    “哎呦!”王容捧腹大笑起來:“你別再裝了,你能不能找個穩妥的理由?還真說自己是太子了?我現在不管你是不是,我就問一句,這裏可是地下競技場,堂堂當朝尊貴的太子殿下怎麽會來這裏?大家夥兒自己來想想,這裏可是地下競技場,你們覺得尊貴的太子殿下會屈尊來此嗎?”


    太子殿下可是淵北尊貴的象征,眾人皆麵麵相覷,根本不相信底下男子的話。


    王容冷笑:“你看,大家都不相信你,既然如此,公子該好好想想如何賠償我的損失吧?畢竟可是你違反了地下競技場的規定!這些也該你自己來承擔。”


    陸珩扯唇一笑,抬眼看著他:“你說讓本宮來承擔?那行啊,你下來,本宮賠你!”


    陸珩臉上帶著一抹陰險的笑,王容瞧見,不禁打了個寒戰:“你……你想怎麽賠償?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你不是說想要本宮來賠償嗎?既然如此,那就下來啊!”陸珩冷笑一聲。


    王容並沒有這個膽子,看見陸珩的目光,總感覺腿都要快打顫了。


    可陸珩是什麽人?他可是堂堂太子殿下,自然不會懼怕王容這種小角色。


    他冷笑一聲,從地上抄起一把匕首,緊接著手腕微轉,那把匕首就徑直朝王容的方向扔了過去。


    “啊——”


    匕首帶著淩厲的劍風,王容被嚇的連連往後退,也不知腳下絆到了什麽,他整個人就倒了下來,重重的倒在地上,


    許是他命好,又或者說是陸珩的方向感準,那把匕首剛好直挺挺的插在了他褲襠的中間。


    王容臉色大變,不僅是他,就連周遭的的人都一陣惶然,接著驚訝的看向了陸珩,沒想到那個男子武功竟然那麽高……這麽遠的距離,竟然也能把匕首精準的插在王容的褲襠中間……


    這手法……


    陸珩甩手,冷笑一聲:“這便是本宮賠給你的,你覺得如何?喜歡嗎?”


    王容臉色都白了,渾身都是汗,那把匕首插在褲襠中間,他根本不敢動彈。


    林家寶上前一步,說:“閣下到底是誰?”


    陸珩扯起唇角,隻聽他淡淡的聲音響起:“明緒,你來告訴他本宮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林家寶跟王容一同變了臉色,明緒……


    他們也身在王公貴族裏,當然知道明緒是誰?明緒可是當朝太子陸珩的心腹,可以這樣說,見到明緒宛若見到太子陸珩。


    立在人群中的明緒,飛身上了下方圓台上,慕容長安跟在其後。


    在看到明緒的那一眼,林家寶瞳孔微震,一臉不可思議:“這還真是明緒大人……所以……”


    林家寶看著下方的陸珩,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陸珩斜眼看著明緒,淡淡道:“明緒,告訴他們,本宮到底是誰?”


    明緒拱手道:“是!”


    話落,明緒從袖子中拿出來一個令牌,舉在眾人麵前,揚聲道:“這是太子府的令牌,大家可看清楚了?!”


    看見那個令牌,眾人一驚,接著跪倒一片,眾人異口同聲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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