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晚似乎想起之前漏掉的信息,陸珩好像是被太後娘娘叫走的,聽淩知薇說,太後突然病危,所以才把陸珩叫走的……


    所以這太後……到底是真病危,還是假病危?


    之前還沒多想,如今細想下來,竟然覺得有些許蹊蹺之處……


    趙太後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病危,難不成……


    之後的情況,魚非晚不敢往下想。


    槐木說:“不管了,反正你已經在這裏了,誰把你送進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怎麽逃出去。”


    魚非晚鄭重的看著槐木,說:“前輩你也放心,若是我有機會逃出去,我一定救你出去,外麵的世界你也應該去看看了。”


    聞言,槐木有一瞬的愣然,隨即恢複原狀:“你別關心我了,還是好好考慮你自己吧。”


    “37號!到你了!”


    不等魚非晚說話,一道男聲從門外傳進來。


    魚非晚就是37號,聽到對方喊自己,抬眼看去,來人穿著黑衣,五官倒是端正。


    魚非晚皺了皺眉,緩緩問:“你是鷹侍衛?是將我抓進來的那個人?是嗎?”


    其實當時,在被迷暈的時刻,她還是有些意識的,隱約間,她聽到一個男聲和一個小孩兒的談話聲。


    小孩兒自然是那個遞給她花的小孩兒,至於那個男聲跟眼前這個黑衣男子的聲音有些吻合。


    鷹侍衛凝眉:“我抓的人可多了,我怎麽能記得?別廢話了,到你上戰鬥場了!開門!”


    他吩咐旁邊的小廝。


    小廝將牢門打開,然後伸手,想要將魚非晚從地上拉起來,可魚非晚可不願意被他碰,自顧自的起了身:“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鷹侍衛冷眼旁觀,冷哼:“倒是有骨氣的,可等上了戰鬥場,我倒要看看你還有骨氣沒有?”


    魚非晚望著鷹侍衛,淡淡說:“不是說到我了嗎?鷹侍衛還不快帶我去,在這裏磨蹭什麽呢?”


    鷹侍衛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著轉頭離開了,魚非晚則跟在後麵。


    在臨走之時,魚非晚轉頭悄悄看了你槐木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人離開牢房後,小廝便將牢房門鎖了。


    槐木趴在門上,望著魚非晚離開的方向,目光幽深。


    抓在門上的手逐漸收緊。


    魚非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可千萬別給我死啊,真的別輕易死……你可是我們巫鹹最後的王族血脈,你可得撐住!


    魚非晚跟在鷹侍衛後麵,她後麵則跟著小廝,看管森嚴,仿佛生怕她會逃走一般,可說實在話,魚非晚對這裏也不甚熟悉,連逃出去的陸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會逃走?


    望著眼前男人雄壯背影,她想問問到底是誰雇傭的他,去抓她?


    她之前套過羽管家的話,羽管家並不知道她是怎麽來的,隻是跟她說,地下競技場分工明確,他隻負責訓練被抓來的奴隸,不負責抓人,當然,他也不會過問奴隸的來曆,抓人這些都是被稱作‘鷹侍衛’的男人去抓的。


    羽管家說的時候,表情誠懇,看著不像是會說謊話的,所以現在,隻能是‘鷹侍衛’知道了,她隻能問鷹侍衛了。


    可這個鷹侍衛看著麵相不善,想要在他嘴裏套出話來,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可這個問題,必須還得問鷹侍衛。


    魚非晚試探性的問:“鷹侍衛……是誰雇傭的你?讓你去抓我的?”


    鷹侍衛腳步一頓,轉身看著她,冷聲道:“37號,我勸你最好安靜一點,你!太聒噪了!”


    魚非晚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幹笑兩聲,道:“我這不是死到臨頭了嗎?想知道害我的人是誰嗎?這樣,也能安心下黃泉了不是嗎?我要是不知道兇手是誰,我死都不瞑目啊,所以鷹侍衛,你就好心,告訴我唄,反正我上了戰鬥場,都難逃一死。”


    鷹侍衛冷眼看著她:“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是誰想害你,我隻接單,隻認錢,不認人。”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啊……”


    魚非晚幹笑著說。


    “快點跟上,你也別想著能從這裏逃出去了,在這裏你就是奴隸,快走,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鷹侍衛落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魚非晚跟著後麵,忍不住低聲吐槽兩聲:“到底是誰啊,搞的這麽隱蔽?”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後麵的小廝催促道。


    催什麽催啊,沒看我正走著嗎?就這麽著急嗎?


    魚非晚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畢竟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


    不知拐了多少個彎,魚非晚終於聽見外麵的人聲了,被困在地牢裏這麽多天,魚非晚仿佛已經與外界隔斷聯係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外麵的聲音,外麵人聲鼎沸,很是熱鬧,不過都是一些男人之間的爭強好勝的聲音:


    “快呀,快起來給我打!快給我進攻啊,別給老子丟臉啊!快起來給我進攻!!”


    “幹的好,繼續給我打,我快贏了!!”


    ……


    戰鬥場上戰鬥結束,不知誰敲了一聲銅鑼,一道脆聲響起,接著一道吆喝:“27號贏了!”


    全體一片歡唿,可場上不僅僅隻有歡唿聲,還有哀歎聲。


    隻聽那方雇主懊惱道:“真是的,又輸了!真不應該選你!看著強壯,一點用都沒有!”


    贏的那方卻笑開了花,隻聽那人說:“小弟不才,贏了,大哥該把銀子給我了吧?”


    “給你就是!我又不是玩不起!”輸的男子扔給他一袋銀兩,然後看著下方躺在血泊中的奴隸說:“沒用的東西,讓小爺輸了,把她喂給野獸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是!”


    地下競技場的小廝應了一聲,下去去處理那個奴隸去了,小廝拖著那個奴隸,拖出了戰鬥場,地上的鮮血痕跡慘絕人寰。


    耳旁聽著這些,魚非晚不禁勾唇冷笑。


    這地下競技場還真是王公貴族用來消遣無聊的東西,這真是把人當作蛐蛐一樣鬥了。


    這裏的玩法就跟鬥蛐蛐差不多,隻不過是把故事的主角換了,把蛐蛐換成了人,用人來作賭注。


    他們甚至還在場子上設立賭注,這足以映射出,這個地下競技場是多麽的殘酷以及黑暗。


    鷹侍衛將魚非晚帶到了一個籠子前,他吩咐道:“進去吧!”


    魚非晚凝眉,心裏雖疑惑,可還是乖乖走了進去。


    鷹侍衛接著也走進去,給她戴上了腳鐐。‘


    魚非晚道:“這是要做什麽?”


    “上戰鬥場,每個奴隸都要戴上的,別太驚訝,這是為了防止兩個奴隸廝殺太過慘烈,避免一方死亡。”


    魚非晚說:“這麽說來,你們這裏還挺良心……”


    鷹侍衛站起身來,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良心?我還是第一次從奴隸嘴裏聽到良心這兩個字,在這裏的奴隸,誰不是恨我們入骨,你倒是稀奇了,這麽一來,我還有點不想讓你早死……”


    “鷹侍衛這麽肯定我能在這場戰鬥場上死去嗎?鷹侍衛真是太小看我了吧?或者說,小看羽管家訓練奴隸的能力?”


    “真是伶牙俐齒。”鷹侍衛冷聲說:“不過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希望你別那麽早死……”


    頓了頓,鷹侍衛補了一句:“戰鬥的時候,別太心軟,對麵的奴隸可不會對你心軟,你可要記住了。”


    魚非晚扯起唇角,笑著說:“看鷹侍衛這樣子,鷹侍衛心軟了吧?”


    鷹侍衛臉上閃過不自然,冷聲說:“別多嘴了,馬上就要上場了!”


    說完,鷹侍衛從籠子裏退了出來。


    籠子的門被關上。


    籠子外,鷹侍衛冷聲說:“37號,祝你好運。”


    話音剛落,籠子就向上麵緩慢升起。


    下方的籠子跟上麵的戰鬥場是連著的,隻聽轟隆一聲,籠子被穩穩放在圓台上。


    這個時候,魚非晚這才完全看清了周遭的環境,她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圓盤,而樓上則站著很多人,上麵的人便是來看戲的,而圓盤上則是奴隸用來戰鬥的地方,魚非晚還算是幸運,她站的這個地方,是上一場勝利者的位置,而對麵的地上淌著很多血,猩紅奪目。


    樓上的人說說笑笑,對於下場的戰鬥,似乎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甚至還當作家常便飯。


    看著那些人的嘴臉,魚非晚隻覺得惡心。


    “彭——”


    地下競技場的小廝敲了一下銅鑼,他大喊道:“37號對戰46號!”


    話音剛落,對麵,一個籠子緩緩升了起來,緊接著穩當當的落在圓台上,等籠子落定之後,魚非晚看清了裏麵的奴隸,霎時間瞳孔地震:“竟然是你!?”


    46號奴隸赫然是她昨天在地牢裏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兒……


    46號似乎也沒想到對麵的奴隸是魚非晚,也跟著震驚了一下:“怎……怎麽是姐姐?”


    真是緣分了……


    難不成還真要她們倆互相殘殺嗎?


    “37號小爺要了!”


    樓上,上一場的輸者大喊著,他望向另一個穿著紫色錦袍的男子,挑釁道:“喂,敢不敢再來一場?”


    紫衣男子沉思一瞬,笑著說:“既然王少爺開口了,那我也奉陪,那來吧,你準備拿多少來做賭?”


    “三千兩如何?!”


    被稱作王少爺的男子大手一揮,大方開口。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沸騰起來,因為在地下競技場裏,還從未有人能把賭注開到這麽大的,甚是稀奇了。


    大家一般來地下競技場隻是圖個新鮮,圖個樂趣,還從來沒想到要在這裏來把大的,而且還是三千兩!!


    三千兩都能在淵北買一座府邸了,可那個王少爺竟然隨便把三千兩拱手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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