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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嬤嬤自然知道輕重,而餘下的那些侍女們聽到嬤嬤的吩咐也不敢隨意敷衍,有景易這個例子在前呢,當時她那樣受娘娘看重,還不是說發賣就發賣了,更別提她們這些小侍女了。


    於是齊老爺帶著齊蓁蓁就被很恭敬地引到了淑太妃待客的大廳當中,他先是要對淑太妃行禮,卻被對方一把拉住。


    “侯爺何必如此客氣,我與柔妹妹關係匪淺,聽說你從花樓中接她出來,我心中很感激,你又何必見外呢。”


    淑太妃忙引著齊老爺到一旁坐下,而齊老爺卻還是俯身行了一禮以表達恭敬,然後才坐下就和淑太妃寒暄道:


    “娘娘看重,許我等府上在這城中安置,吾雖然不才,可既承蒙娘娘的看顧,自然要盡力為您所考慮,吾此番前來,是有一物要獻給娘娘。”


    說罷,齊老爺便痛淑太妃拿出了那絹帛,然後就向淑太妃解釋這絹帛的來曆,淑太妃一聽果然甚是驚訝,她有些猶疑又想要拒絕這絹帛,因為這實在太過珍貴,更何況還有其背後的意義,縱然她贈了齊蓁蓁玉佩,又準許他們在這城中居住,也實在是不必迴這麽厚的禮物。


    卻沒料到齊老爺這次並沒有寒暄,而是對著她十分坦誠的說道:


    “娘娘雖然稱唿吾一聲侯爺,可應該亦知曉吾此番遭貶,爵位又被奪,已然沒有再次迴京的可能,而景王勢力乍起,又是皇子出身,吾帶全家投靠景王,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聽到齊老爺這話,淑太妃自是極為高興的,齊老爺到底身份不同,而且又拿了這般珍貴的禮物相送,更何況還有柔妃與齊皇後之間的關係,她忙點頭道:


    “我自知其中的真相,侯爺素來勤勤懇懇,吾自然是知曉的,隻是我到底隻是一介婦人,並不在這城中相主事,具體事宜還要等景王迴複再行商定,隻是侯爺此番看重的心意,我已然記下了,必定與景王陳言。”


    齊老爺聞言點了點頭,而他和淑太妃也是相視一笑,一切都盡在不言當中……


    而此時在浣衣局當中,齊敏兒也打定了主意,這次她絕對不要再忍耐了。


    隻是此番她想要起複,必然要得到新帝的寵幸,可現在他被困在這浣衣局當中,連新帝的麵都見不到,又何談寵幸和起複呢?


    不!或許有一個人能幫她,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出手。


    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齊敏兒特地避開了所有人的眼線,走到了新的掌事姑姑的麵前,對著她低著聲音說道:


    “姑姑,敏兒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姑能否通融?”


    那浣衣局掌事的姑姑打量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帶著她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那掌事姑姑關上了門,景易忙附身對她行了一禮,隻見那掌事的姑姑忙轉身躲開,她表情有些嚴肅,對著齊敏兒說道:


    “姑娘有什麽事情盡可以和奴婢說,若是奴婢能安排的話,一定盡量周全。”


    “我想見一見姑姑背後的人,有一件事情想求她幫忙,不知姑姑方不方便?就算姑姑不方便的話也無妨,這些日子承蒙姑姑關照敏兒,敏兒甚是感激。”


    掌事姑姑想起了李尚宮的囑咐,說若是齊敏兒有任何事情來找她,一定為她盡力周全安排,若是她不能出手的話,便來找她說,還說若是齊敏兒猜到背後人是她,或者想見她時,可避開眾人耳目前來相見。


    “午後姑娘隨奴婢來吧,一個人來即可,記得要避開別人的耳目。”


    “是,謝謝姑姑費心安排了。”齊敏兒行禮應是。


    等到午後的時候,齊敏兒的心中還有些許的迷茫,她隨著那姑姑進了一個極幽靜的院子,隻聽見很悅耳的琴聲從樹木蔥鬱中傳出,她抬眸望去,隻見那個人竟是尚宮局的李尚宮。


    齊敏兒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那掌事姑姑忙上前行禮,對著那李尚宮很恭敬的說道:


    “大人,這位齊姑娘奴婢給您帶來了,奴婢在外麵瞧瞧有沒有人跟來?”


    說罷,那掌事姑姑便朝著齊敏兒點點頭,然後轉身出去,同時關上了院門,一時之間院子裏隻剩下李尚宮和齊敏兒兩兩相望。


    齊敏兒瞧著那李尚宮打扮的很隨意,鬢邊斜斜插著一支銀簪子,和她平時嚴謹的打扮並不一樣,偶然見了李尚宮如此休閑的樣子,齊敏兒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開口了,最後還是李尚宮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默。


    “你說你要見我?到底所謂何事,不妨說來聽聽。”


    李尚宮的聲音聽著很冷淡,而齊敏兒並沒有退縮,反而是上前一步,先是恭謹地行了一禮,然後才站定了身子說道:


    “多謝尚宮大人這些日子以來的關照,敏兒不勝感激,今日敏兒冒昧求見,是為了讓尚宮大人相助,我想見一下陛下,想知道陛下的行蹤來偶遇。”


    “哦?”


    李尚宮原本冷淡的表情倒是多了幾分興味,她之所以關照齊敏兒,是因為齊老爺的緣故,因為她鍾情齊老爺,所以難免愛屋及烏,對著齊敏兒本人,她倒是頗有些瞧不上。


    李尚宮和這些出身尊貴的貴女不同,她是從微末的低等宮女一步一步爬上去的,這其中她拋棄了出宮,拋卻了別人的告白,隻是堅定的要走到這尚宮局當中尚宮的位置,最後她實現了,隻是想起過往,總是難免有些許的遺憾,譬如齊老爺。


    年少時的初次相遇,她承蒙齊老爺的幫助,後來因為身份的差距,她將這份心意深掩藏在口中並未說出口,然後偶爾的相思。


    隻是哪怕這樣,她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選擇這樣一條道路,甚至終身未嫁,而她看著其敏齊敏兒日日耽於情愛當中,哪怕明遠侯府盡數被流放,她自己卻依然沉浸在小情小愛裏,別的那些東西她似乎全然都忘記了。


    她這番作態李尚宮實在瞧不上,隻是礙於齊老爺的情麵,她才會吩咐人關照她。


    隻是此番齊敏兒前來,瞧著她的心意似乎和以往不同,李尚宮本來覺得乏善可陳,如今倒是多了幾分興趣,隻聽她語氣淡漠的說道:


    “偶遇做什麽?難道你想再求情嗎?你久困在浣衣局當中,不知外麵的消息,我卻要告誡你,不必做這無用功,他是個心智堅定的人,豈能因為外人兩三句話便轉變自己的意思,就算你是他心愛之人也無用。


    更何況你此番被貶浣衣局,是我盡力照料,而劉皇後也是因為宮中新寵迭出以至於她們之前爭鬥,一時顧不了你,你此番求情必然要出現在她的眼前,如果她此番再動手,可就不似把你貶在浣衣局這般的簡單了。


    你可要想想值不值得,或者該想想,應不應該去做這件事情。”


    李尚宮的話雖然不動聽,可是齊敏兒知道她說的都是極親近的人才會勸告的,齊敏兒眸子當中不由浮現出幾絲感激,卻還是堅定自己的選擇,對著李尚宮迴複道:


    “還請上攻大人相助,哪怕此番再入了那流逝的眼,我亦不會後悔,就是要這樣一直東躲西藏下去,我倒不如搏一把,就算是輸了我也於心無悔,我畢竟是祁家的女兒,身上有自己的擔子要擔,而不是指這般,自己為著所謂的個人感情而逃避。”


    聽到七麵兒這話,李商空不由得站起身說了一句好,然後望著他有些讚賞的說道:


    “這樣方才不負是明遠侯府的女兒,你有任何幫助,我自然定當請人幫你,你先說一個,你想的對策我開始盡量幫你周全如何?”


    齊敏兒聞言笑著應是。


    而在禦花園當中……


    新帝望著禦花園當中的姹紫嫣紅,心中卻很是恍然,曾經他行色匆匆,為著爭權奪利,為著偽裝不讓人產生警惕,是很少有閑情逸致去觀賞花卉的。


    隻是齊敏兒卻很喜歡侍弄這些花草,那時候他還許諾對方,若是有一日開府的話,一定在王府當中建一個很大的花園,裏麵種上齊敏兒喜歡的各色花卉,一定讓她滿意。


    隻是如今他有了比王府還大上了很多的花園,可那個曾讓他傾心許諾的女子,卻不在他的身邊。


    這些日子以來,新帝寵幸了很多人,不管是選秀出來的貴女,還是宮女出身的妃嬪,他寵幸了她們,卻又很快的拋開。


    那些人日日盼求他的恩寵,隻是他心底卻覺得乏味,今兒晚上他本應該在劉皇後的宮中過夜,隻是他實在是厭惡了對方時不時的就用劉將軍來脅迫自己,加之如今劉將軍也非常的輕狂,所以新帝借口要處理事務便到這禦花園閑逛,連貼身的太監都被他一並給打發了。


    新帝望向這禦花園當中的春景美如畫,卻驀然發現遠處好像有一女子在跳舞,他望著那女子婀娜的舞姿,卻是有些輕蔑地笑起來,當初隻見到父皇宮中的妃嬪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沒想到如今到了自己這兒也是一樣。


    他本想著轉身迴去,卻隻覺得那女子的身姿很像他夢寐以求的那個人,於是恍惚之下新帝還是朝著那舞姿走去。


    隻見那女子身段極纖嫋,穿著一身廣袖素錦襦裙,發飾並不用很繁瑣的首飾相點綴,而是將其用發帶簡單地束住,兩鬢皆插上長長的流蘇,隨著舞姿曼妙之間,流蘇亦在月色中透著溫潤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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