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與柏晨曦一晚的交流,最終結果是,娃娃被他們五人圍在中間。


    “哎,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看著娃娃那生無可戀的表情,林槐壓抑不住嘴角的微笑:“你的理念很容易被打破,承認他們的錯很難嗎?”


    “她昨天就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事,反正我不信。”柏晨曦的語氣中還有些驕傲。


    “唔啊——”娃娃直接捂住自己的臉,“這都找的什麽人啊——”


    “你們三個人不是朋友嗎,為什麽互相猜忌。你有點善心,但為什麽是個傻的啊——嗚嗚嗚……”


    娃娃似乎被柏晨曦搞的有些崩潰。


    鬼哭狼嚎一番,娃娃感應到了園長的接近,又準備直接消失。


    林槐一把將她抓住,固定在桌上。


    “你幹嘛!”娃娃不安鬧騰著。


    “我們想知道這個被燒毀幼兒園的秘密,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


    眼看園長越發接近,娃娃腦袋一縮從桎梏中掙脫。


    她跌跌撞撞地跑走,突然撞上一隻鳥爪。


    小白將她提起重新送迴桌麵。


    “怎麽人一多你反倒不肯說了,是在心虛什麽嗎?”


    “大家都在啊。”


    園長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桌上的洋娃娃。


    她走過去,找把椅子坐下,目光落在其身上。


    “你一直躲我,今日怎麽不走了?”園長微微一笑。


    娃娃別開眼,轉了個身。


    園長臉色沉下來:“嘖,看見你這副模樣我就惱火。”


    “你們……認識?”柏晨曦好奇聽著她們交流。


    這話語之間,絕對是熟人。


    那麽,洋娃娃是……?


    他靈光一閃,拍著腦門反應過來:“你是相框內的那位姐姐。”


    “倒不如今日將話明了吧,一直不說開豈不是跟她們一樣。”林槐話語間特指那三人。


    娃娃一愣,垂下頭。


    “怎麽,你還不明白嗎?過錯在誰,總該退一步來看。”


    娃娃總算開口,卻一味支持自己的觀點:“我不認為我的教學有錯。”


    “你一直溺愛這群孩子,他們是怎麽迴饋你的!”園長拍桌譏諷道。


    “我們是幼師,我是按職責行事……”


    “然後呢?”園長打斷,“然後在你的這番教育之下,哪怕是痛苦倒在地上掙紮,他們無一人上前關心。”


    “你還在這固執的認為自己教育沒錯!”


    “你別一有什麽事就指責我好嗎!”娃娃站在桌上,語氣也帶上怒意。


    “你是要跟我吵架?”


    一提到這,娃娃其實再次蔫下去。


    “他們為什麽不吵啊,林哥,能透露點嗎?”


    柏晨曦直接當著他們二人的麵談論起來,一副吃瓜表情。


    “可能是吵不贏吧。”


    林槐知道,林槐不說。


    “難怪,昨天我都那麽懟她也不見她生氣反駁,原來是不會吵架啊。”


    娃娃朝柏晨曦瞪了一眼。


    園長輕笑出聲:“這樣不挺好嗎,表達情感,為什麽要做那個好人。”


    “我不認為自己做法的錯誤……”


    “你為何要在這點上如此固執。”


    “那你呢。”娃娃反懟。


    “你的理念從一開始就是被動的,你不可能證明自己觀點的正確。”林槐歎氣道,“或者你直接將事實道出,要我們來評判?”


    娃娃答應下來:“行。”


    “這一場大火燃起,是因為意外。”


    “撒謊。”園長不留情麵的拆穿。


    “我們要的是事實真相。”林槐直視娃娃,“請別撒謊。”


    “是我的疏忽,沒有盯緊他們。”她將事情攬下,“這才導致火焰燃起。”


    “當時的火勢已經無法控製,我的第一反應是將他們救出去。”


    “同樣是我的責任,火勢蔓延太快,我無法第一時間將他們組織好,導致逃離火場失敗。”


    園長咬緊牙關:“看吧,她一直這樣。”


    柏晨曦分析著:“照你這麽說,當時園長姐姐不在嗎?”


    “嗯,那時我正好不在學校,我相信那幾個小崽子就是看中這一點故意的。”


    “是我沒能及時發現。”


    “算了。”園長看著她這副樣什麽也不想多說,“你繼續吧。”


    “沒有了,沒有後續了。”娃娃的說辭在這就截止。


    “那我來補充一下情節吧。”林槐端正坐姿,雙手交叉於桌上放好,“嗯……從哪開始補充好呢?”


    “園長,要不你提個醒?”


    林槐麵向著娃娃,娃娃旁邊的園長沒有開口。


    林槐依舊朝娃娃道:“園長,你在愣神嗎?”


    娃娃聽明白林槐這是在點自己,她驚訝於林槐何從知曉。


    第一懷疑目標是一旁的園長。


    “我沒有告知。”園長一眼就猜出她的想法。


    娃娃目光再放在柏晨曦身上。


    隻見柏晨曦比她還激動,佩服看著林槐:“林哥,你這預知真好用,這都能知道!”


    他……他知道什麽嗎?


    “沒有,沒有要補充的,我的責任很大。”


    “是。”林槐緩緩開口,“你責任很大,那就能代表他們沒有責任嗎?”


    娃娃低頭。


    “好吧,那我就從最開始補充吧。”


    “我昨晚出去尋了線索,這點柏晨曦知道。”


    這是昨晚對柏晨曦道出的借口,話語不假。


    那麽,柏晨曦作為證人配合點頭,使得眾人相信。


    後麵能拿出的證據哪怕沒有也可以由虛構產生。


    “這是火源的開始。”他拿出照片。


    “你說得對,隻要早些防範,這場大火不會燃起。但此處,身為老師的你不會特地前往。”


    “你的教學之中,應該有關於明火產生燃燒該如何去做,你按你的方法去教,他們聽了,反饋又如何呢?”


    他話語滔滔不絕,不給娃娃開口的可能性:“反饋就是,他們看見了明火,視而不見,沒有及時向你告知,導致最後火勢無法控製。”


    “可我隻要再盡職盡責一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你為什麽不承認他們有一點錯誤!”


    “他們隻是孩子,他們不懂這些很正常。”


    “但你是老師,你教過他們!”


    林槐唿出一口氣,平靜說道:“所以說,你一直秉承的理念,你帶去的教學方法,培養出了怎樣的孩子。”


    “你……還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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