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沒?”宋萱月手指擦過辦公桌麵,“這辦公室內灰塵挺多。”


    指尖處,留下一層黑灰。


    “像是很久沒有生人居住,可這表麵看著又裝修完好。”蕭沐雪接話。


    楚霖環顧一下四周,將注意力放在一個櫃子前。


    櫃子中擺著學校的各種獎章和一些外表可愛的小物件。


    她打量著,走到櫃子前,有些煩悶:“果然啦,這種外表平靜的遊戲定藏著一條暗線。”


    宋萱月看見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林槐,朝他微微一笑:“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林槐點頭:“你先說。”


    她指著園長出去前隨手放在頂上的相框:“那個相框可以麻煩你拿一下嗎,我取不到。”


    “隨意動辦公室的物品真的好嗎?”林槐微笑麵對她。


    她表情發生微妙變化,唿出口氣:“沒事,你要是覺得麻煩就不必了。”


    “我幫你啊!”柏晨曦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伸手夠著放在上麵的相框。


    “啊,真是感謝。”宋萱月道謝道,湊去查看相框。


    相框重新翻過來,上麵隻剩下園長的身影。


    園長帶著眼鏡,站在幼兒園麵前環手抱胸,不苟言笑。


    一個人在照片內消失,很難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看來那家夥跟這條暗線有關。”


    柏晨曦奇怪看著這個相框,將它重新背過去又翻過來。


    他疑惑道:“奇怪,那位跟園長合照的漂亮姐姐呢?”


    他們聽著柏晨曦的發言,頗感無奈。


    有些懷疑,他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智商不行那就是依仗武力?


    “有人來了。”林槐出聲提醒。


    他看這群玩家糾結照片如此入神,要是瞬間就團滅這遊戲還有什麽看頭。


    他們反應過來,催促柏晨曦將照片放迴原位。


    柏晨曦答應的痛快,用指尖將相框推迴原本的位置,還專門退後一步看看有什麽區別。


    他們重新圍桌坐好,放平唿吸,假裝交談。


    “抱歉,幼兒園事務實在太忙了,他們不能長時間離開老師視線,所以想請你們去幫個忙。”園長走進辦公室就是訴求的話語。


    “本還說午餐時間決定好,現在隻能麻煩你們提前上崗了,你們主意如何?”


    他們互相推搡著,還是柏晨曦主動站出來解圍:“我們已經分好了,我負責小朋友們的健康領域。”


    園長欣喜點頭:“看來你們是以五大領域分配,那很不錯。”


    園長做了登記,在每人名字後寫下要負責的內容。


    “正好,下午孩子們有節藝術課,就麻煩小雪老師了。”


    “啊,我?”


    園長還以為蕭沐雪是對這名字疑惑,耐心解釋:“對小朋友們來說,起一個簡單的名字更加親和,他們很願意和你們交朋友。”


    蕭沐雪目光瞥向門旁的課表,這一變化也落在園長眼中。


    “哦,原來你是在疑惑這啊。”園長從抽屜中取出一張新的課表,與門上課表替換,“我們這每周課表都有變化,這還是上周內容,多謝小雪老師提醒。”


    “好了,他們離開老師太久會出事的,能請你們先去教室看著,並與小朋友們熟知一下嗎?”


    他們收下不安情緒,朝辦公室外走去。


    等到他們背過身去,園長取下放在上方的相框。


    她冷冷開口:“等一下。”


    懸著的心一下吊在嗓子眼。


    他們努力使自己看起來無異常,轉頭笑看園長。


    宋萱月自然開口:“園長可還有什麽要交代?”


    園長將相框放迴桌麵,指了指他們衣服微笑提醒:“有灰,記得拍幹淨。隻有老師儀容儀表完美,才能要求小朋友們保持幹淨,不是嗎?”


    “好。”他們僵硬迴答。


    離開後,在門外做出拍灰動作,故意給辦公室內的園長看。


    柏晨曦突然將腦袋伸進辦公室:“園長姐姐,小朋友們的教室在哪?”


    那三位女玩家此時恨不得捂住柏晨曦的嘴,將他拽出來。


    “這倒是我疏忽了。”園長起身出來,“忘了你們還是新來的老師,跟我來吧。”


    跟在園長身後,那古怪壓抑的氣氛又迴來了。


    園長向小朋友們一一介紹起五位玩家,他們目光看來,滿眼都是稀奇。


    “看吧,我說我們幼兒園來了新老師。”小朋友向周邊的好夥伴炫耀,“我可是親眼看著他們進幼兒園的。”


    一位孩子天真詢問:“啊,那老師他們是爸爸媽媽送過來嗎?”


    “你傻呀,我們沒有爸爸媽媽,那老師們肯定也沒有爸爸媽媽!”另一位小孩驕傲迴答。


    玩家們看在眼裏。


    這話倒也不必如此。


    “誰說的,我們不是有園長媽媽嗎?”稚嫩的童聲做出反駁。


    然後她身旁的孩子拍拍她,指著她笑道:“你今天才惹到園長媽媽,所以園長媽媽不要你嘍。”


    眼淚瞬間蓄滿眼眶,她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帶動周邊孩子情緒,他們一起哭著。


    林槐背過身,喊住要走的園長:“園長,我和你一起去幫幼兒備餐吧。”


    園長看著那四名玩家哄孩子的身影,點頭同意:“也行,他們四人應該能應付過來。”


    幼兒園內的飲食健康有著嚴格標準,他們將所有餐食分類打好。


    “坐吧,我們先吃,再將食物送去看著他們。”


    “分批次進食嗎?”


    “對啊。”園長舀碗湯遞給林槐,“這些孩子有時乖巧有時又鬧騰的很,特別是吃飯睡覺這一期間。”


    他們快速解決完夥食,合力將食物帶到教室。


    一進教室就看見一小孩扒在柏晨曦手臂上,咬著他的手臂。


    看見那手臂上的牙印滲出血液,林槐不禁詢問:“不痛嗎?”


    “沒關係的,他們愛咬就咬吧。”


    園長冷下臉:“誰先帶的頭?”


    小孩們嚇得一哆嗦,默不作聲。


    “真髒。”園長嫌棄道,轉頭對林槐變臉,表情和善,“麻煩小林老師帶他們去洗手。”


    林槐跟趕雞一樣將這群孩子帶走。


    孩子們走後,園長看著柏晨曦:“我很高興你能與孩子們打成一片,但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現這種情況。”


    她溫柔一笑:“幫我搬下桌子吧,然後再去吃飯。”


    “嗯嗯,好的。”柏晨曦行動迅速,屁顛屁顛托著桌子走。


    林槐帶著孩子們洗完手,他們各自找位置坐好。


    分配食物時,園長道:“你藏了事,為什麽?”


    “大概是我也不太喜歡小孩子吧。”林槐迴答聲音很小,僅他們二人聽見。


    園長笑笑:“不喜歡小孩又做什麽幼師,這行業可不賺錢。”


    他直麵園長微笑:“這原因可就隻有自己知道嘍?”


    “哈哈……”


    園長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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