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夢殺擔憂的眼神中，蕭若風含笑解釋著，“葉小公子壓製了自己的修為，所以我們算是平手。”
百裏東君不服氣了，理直氣壯地反駁道，“要不是師祖壓製了我們的修為，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雷夢殺也被激起了不服輸的情緒，他絮絮叨叨地繞著百裏東君，“哎，百裏小公子，話不能這麽說吧。”
百裏東君不想理會他，但雷夢殺像是看不懂他的排斥一樣，還在嘮叨著，
“你怎麽就這麽自信你的雲哥能贏了我家風風啊，我家風風可是李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修為自然是頂尖的，就算你是仙人的徒弟，那你怎麽能保證自己就是那個贏家呢？”
終於，雷夢殺說完了，百裏東君不理會他。
百裏東君拽了拽葉鼎之的袖子求證道，“你說，是嗎？雲哥。”
葉鼎之寵溺地看著百裏東君，揉了揉他的頭。
將百裏東君的手握在自己寬大的手心裏麵，才溫柔解釋道，“東君，我們確實旗鼓相當，若風華公子可以踏入逍遙天境，誰勝誰負，我自己也無法把握。”
“好吧，”百裏東君鼓了鼓嘴巴。
但百裏東君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他踮起腳附在葉鼎之耳邊輕聲說著，“但在我心裏，雲哥是最強的。”
葉鼎之心中被注入一股暖流，他握緊了百裏東君的手，輕喚了一聲，“東君……”
百裏東君笑彎了眼睛迴應，“雲哥，我在呢。”
二人旁若無人的相處讓雷夢殺歎為觀止。
他碰了碰一旁蕭若風的肩膀，“風風，現在的小輩都是這樣相處方式了嗎？”
“我覺得……”蕭若風收起昊闕劍，提步離開時看了雷夢殺一眼，“你該多看點話本了。”
雷夢殺撓了撓頭，追上了蕭若風的腳步，與他並肩而行，“風風，等等我啊，你走這麽快做什麽啊？”
司空長風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天道空間的清允看不過去了，“小司空，來陪師傅練槍吧。”
天道空間中，清允指導著司空長風練習完，就看到了天道虛影抓耳撓腮。
清允走上前，“怎麽了？”
“你自己看。”
順著天道虛影指的方向，清允看到了百裏東君睡在了葉鼎之懷裏，他們同榻而眠。
“這，”清允臉不紅心不跳問著大驚小怪的天道，“這有什麽問題嗎？”
天道炸了，祂罵罵咧咧，“還不大嗎？問題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了。”
“所以呢？”
天道悲痛欲絕的下了結論，“我兒子要被豬拱了。”
“天道，”清允警告地看向天道，“你口中的豬，是我寵了兩輩子的徒弟。”
天道委屈地縮成了一團，“我知道啊，可就算是你的徒弟，也是一頭鑲了金的豬，和普通拱白菜的豬有什麽區別!”
清允反駁，“為何你會覺得沒有區別？”
“哪裏有區別了?”
“我記得按照規則，太安帝時期，百裏東君的修為最高應該是自在地境，而在這個時間節點，他應該是金剛凡境，可如今……”
不用清允繼續說，天道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隨即理直氣壯，“你不也是讓你徒弟升級了嗎？那我不是也可以給我的兒子升級?”
清允指著百裏東君身上逍遙天境的修為，“可你看看合理嗎，你為你兒子開的掛，直接連跨了兩個大境界，天才來了也得甘拜下風。”
天道也指了指葉鼎之，又指了指司空長風，將司空長風一把薅了過來，反駁清允的話，“那他就合理了嗎？”
清允傲然而立，“我的徒弟為什麽不能合理!”
天道跳腳，“那我的兒子也可以這麽合理!”
隻有瑟瑟發抖的司空長風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司空長風本以為兩位大佬吵完架會直接一拍兩散，沒想到他們和沒事人一樣繼續煮茶烹酒，坐而論道。
司空長風下巴都要驚掉了，“這樣也行?”
清允將司空長風以靈力拉到了身前，“小司空，和祂下一局，師傅迴一趟青城山。”
天道罵罵咧咧的，但是還是攔住了匆忙的清允， “你等等，這塊玉玨拿著，送給趙玉真。”
清允好笑道，“你現在是被奪舍了嗎？”
天道吹胡子瞪眼，揮蒼蠅一樣，“滾滾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行吧，給你個麵子。”
而一臉茫然的司空長風被天道拉著繼續下棋，“小子，看好了，你的槍道能不能直入神遊，就在這局棋裏麵了。”
司空長風一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與天道對峙……
*
青城山
桃花樹下
“玉真!”
趙玉真站了起來跑到了清允麵前行禮，“小師叔，你迴來了？”
清允點頭，“對啊，想不想我啊，小玉真。”
趙玉真點頭，留著嬰兒肥的小臉奶聲奶氣道，“想。”
清允獎勵似的捏了捏趙玉真的小臉，遞給了他一枚玉玨。
趙玉真接了過來，疑惑道，“小師叔，這個有什麽作用嗎？”
清允神秘一笑，解釋道，“這個呀，是你以後的護身符。”
趙玉真對此深信不疑，“那我可要好好保存起來，多謝小師叔。”
清允摸了摸他的頭，而恰逢王一行帶著火神劍歸來，看見了清允時，他想轉頭就走。
但清允已經看到了他，他隻能行禮，“小師叔好。”
“一行迴來了，”清允笑眯眯地指著王一行手中的火神劍，明知故問道，“這是……給玉真的嗎？”
“是啊，小師叔，您不是也從劍林迴來嗎？可遇到什麽心儀的劍了嗎？”
清允搖頭，王一行也不多問。
他將火神劍遞給一旁的蘿卜頭趙玉真，“玉真不是想吃桃子嗎？這是昔日昆侖劍仙留下的人間至暖之劍，你將它埋在樹下，就可以每年吃桃子了。”
趙玉真將桃子給了一旁的小師侄，接過了火神劍，問王一行，“師兄，這炳劍叫什麽名字？”
“火神。”王一行迴應。
趙玉真皺了皺小眉頭，“真難聽!”
下一息就將火神劍靈逼了出來，劍靈四散欲逃逸，被趙玉真封印在了方寸之間。
最後趙玉真眼神一凝，手上動作不停，其背後的桃木劍出鞘，他將火神劍靈移植到了自己劍裏。
一旁的小師侄張大嘴巴，“原來這樣也行啊？”
王一行也驚呆了，“這樣也可以啊？!”
趙玉真轉身，“對啊，這樣才可以嘛。”
清允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青城山一片歡樂之聲。
在呂素真出現，將王一行叫走之時，清允也跟了上去。
“一行，這次學堂大考你也要去。”
王一行張大嘴巴，“師傅，我才剛從劍林迴來，還想休息一下，順帶……見見山下的幺妹呢。”
最後一句話王一行是帶著羞澀說的。
呂素真感受著清允揶揄的目光，第一次覺得尷尬，他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你這次在劍林可是看到了百裏東君?”
王一行重重點頭，“當然了，師傅，百裏東君他居然會失傳已久的西楚劍歌，然後還成了我的小師侄。”
“師侄?”
呂素真看向清允，“清清，你還真收了古塵為徒弟?”
“不止是古塵，還有古莫，葉雲，司空長風。”
呂素真八風不動的淡然都破功了，“除了那個司空長風，你收這麽多不省心的，管，夠你忙了。”
清允傲然而立，“那就來!”
“……”
呂素真無話可說，歎息一聲，離去……
留在原地的王一行試探地喚了一句，“小師叔，那我也走了?”
王一行看清允沒有阻止，拱手也想離去。
“等等……”
王一行的臉扭曲了一下，轉頭笑著麵對，“小師叔，還有什麽事情嗎？”
清允安撫住他，“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次學堂大考我和你一起去。”
“啊？為什麽？師傅他同意嗎？”
王一行頭腦風暴，百思不得其解，但清允太過堅定，讓王一行也不確定了。
青城山的事情暫時先告一段落……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此次是葉鼎之一行人的天啟之行。
*
三日後，乾東城門外
蕭若風和雷夢殺坐在馬車中，看著馬背上的百裏東君意氣風發地望著天啟城方向，“天啟城，我來了!”
葉鼎之則向天空拜了拜，“師傅，我走了。”
良久，葉鼎之要失望之時，清允的身影出現了，“小阿雲……”
葉鼎之飛奔上前，“師傅，你來了。”
清允扶了一下小跑過來的徒弟， “慢點，小阿雲。”
葉鼎之十分興奮，“師傅您怎麽親自來了？”
清允含笑，“小阿雲要去天啟，作為師傅，我如何會不來?”
葉鼎之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晃著清允的袖子，“師傅對我最好了。”
清允祭出了一柄劍，將其變大，直到把眾人都擴了進來，招唿著眾人，“坐穩了，出發!”
劍在雲中慢慢穿梭著，清允盤膝而坐於最前方，葉鼎之在一旁守著，百裏東君依靠在葉鼎之的肩膀上假寐。
因為結界的遮擋，眾人不受任何影響。
馬車中，雷夢殺看著周圍不斷移動的景色，捂住了嘴巴小聲道，“她她她，這麽強嗎，把我們就這樣移到了劍上，我們竟然毫無所覺？”
“好了，”蕭若風招唿著雷夢殺，“我們該下去拜見這位先生了。”
“……”
蕭若風掀開了馬車簾子，帶著雷夢殺走到清允麵前，“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清允睜開了眼睛，眼睛看著前方，“你該知道，我很厭惡你。”
蕭若風笑了笑，帶著篤定，“我倒覺得與其說先生討厭我，倒不如說先生很偏愛我。”
“胡說八道，”這話讓百裏東君不服氣地反駁，“師祖偏愛的明明我雲哥，你哪裏來的勇氣得出這麽荒謬的結論。”
就連雷夢殺都不敢相信，這是從蕭若風口中說出的話。
他悄咪咪拽了拽蕭若風的頭發提醒著，“老七，你瘋了，她可是與青城山那位齊名的真仙……”
蕭若風卻絲毫不慌，他盯著清允，“先生，若風說的對嗎？”
清允睜開了眼睛，素手一翻。
銀針距離蕭若風的眉心隻有半寸之遙，帶著清允的警告，“蕭若風，你未免太自信了。”
本來在試探的蕭若風更加淡定了，“先生口口聲聲說著厭惡，可先生的眼中對我沒有任何殺意，反而是可惜。”
清允撤迴了銀針，“確實可惜，因為你活不長了。”
“先生!”雷夢殺擋在了蕭若風麵前，“即便您厭惡我師弟，可也不能唔……”
蕭若風捂住了雷夢殺的嘴，“先生恕罪，師兄不是故意的。”
“……”
清允並未再言語，她又閉上了眼睛。
這話清允並未介意，可葉鼎之卻介意了。
葉鼎之將已經睡著的百裏東君放在了清允身邊，為其鋪了綿軟的被子，設了結界。
他摩擦著手中的無憂劍，與雷夢殺對峙，“素聞灼墨公子口無遮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無憂不才，願與灼墨公子一戰?”
雷夢殺拉下了蕭若風捂著他嘴的手，滿腹怒氣衝著葉鼎之而來，“明明是你師傅說我師弟活不長了，既然你不服氣，那就來!”
與雷夢殺對戰一觸即發。
清允忽然出聲，“禁止動用修為。”
隨著清允話語而來的是二人感覺自己的修為被徹底封了。
葉鼎之沒由來的委屈，“師傅~”
清允揮袖將雷夢殺拍到了地上，起身瞬移到了葉鼎之麵前，“小阿雲，去小百裏那裏，一會兒我要考校你。”
葉鼎之瞬間陽光開朗，一點都不擔心一會兒的考試，他向清允俯首，“多謝師傅。”
而被拍到地上的雷夢殺看著清允朝著他一步步走來。
這刻意露出的腳步聲像他彭彭跳的心髒，他一骨碌爬起來，跪的很正，“先生好。”
清允走到他身邊蹲下，“雷夢殺?”
雷夢殺露出標準八顆牙齒的笑，“先生，是我。”
清允無情道，“你也活不長了。”
“……”
雷夢殺笑容消失了，“先生，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百裏東君不服氣了，理直氣壯地反駁道，“要不是師祖壓製了我們的修為，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雷夢殺也被激起了不服輸的情緒，他絮絮叨叨地繞著百裏東君，“哎，百裏小公子，話不能這麽說吧。”
百裏東君不想理會他，但雷夢殺像是看不懂他的排斥一樣，還在嘮叨著，
“你怎麽就這麽自信你的雲哥能贏了我家風風啊，我家風風可是李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修為自然是頂尖的，就算你是仙人的徒弟，那你怎麽能保證自己就是那個贏家呢？”
終於，雷夢殺說完了，百裏東君不理會他。
百裏東君拽了拽葉鼎之的袖子求證道，“你說，是嗎？雲哥。”
葉鼎之寵溺地看著百裏東君，揉了揉他的頭。
將百裏東君的手握在自己寬大的手心裏麵，才溫柔解釋道，“東君，我們確實旗鼓相當，若風華公子可以踏入逍遙天境，誰勝誰負，我自己也無法把握。”
“好吧，”百裏東君鼓了鼓嘴巴。
但百裏東君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看法，他踮起腳附在葉鼎之耳邊輕聲說著，“但在我心裏，雲哥是最強的。”
葉鼎之心中被注入一股暖流，他握緊了百裏東君的手，輕喚了一聲，“東君……”
百裏東君笑彎了眼睛迴應，“雲哥，我在呢。”
二人旁若無人的相處讓雷夢殺歎為觀止。
他碰了碰一旁蕭若風的肩膀，“風風，現在的小輩都是這樣相處方式了嗎？”
“我覺得……”蕭若風收起昊闕劍，提步離開時看了雷夢殺一眼，“你該多看點話本了。”
雷夢殺撓了撓頭，追上了蕭若風的腳步，與他並肩而行，“風風，等等我啊，你走這麽快做什麽啊？”
司空長風左看看右看看，最終還是天道空間的清允看不過去了，“小司空，來陪師傅練槍吧。”
天道空間中，清允指導著司空長風練習完，就看到了天道虛影抓耳撓腮。
清允走上前，“怎麽了？”
“你自己看。”
順著天道虛影指的方向，清允看到了百裏東君睡在了葉鼎之懷裏，他們同榻而眠。
“這，”清允臉不紅心不跳問著大驚小怪的天道，“這有什麽問題嗎？”
天道炸了，祂罵罵咧咧，“還不大嗎？問題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了。”
“所以呢？”
天道悲痛欲絕的下了結論，“我兒子要被豬拱了。”
“天道，”清允警告地看向天道，“你口中的豬，是我寵了兩輩子的徒弟。”
天道委屈地縮成了一團，“我知道啊，可就算是你的徒弟，也是一頭鑲了金的豬，和普通拱白菜的豬有什麽區別!”
清允反駁，“為何你會覺得沒有區別？”
“哪裏有區別了?”
“我記得按照規則，太安帝時期，百裏東君的修為最高應該是自在地境，而在這個時間節點，他應該是金剛凡境，可如今……”
不用清允繼續說，天道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隨即理直氣壯，“你不也是讓你徒弟升級了嗎？那我不是也可以給我的兒子升級?”
清允指著百裏東君身上逍遙天境的修為，“可你看看合理嗎，你為你兒子開的掛，直接連跨了兩個大境界，天才來了也得甘拜下風。”
天道也指了指葉鼎之，又指了指司空長風，將司空長風一把薅了過來，反駁清允的話，“那他就合理了嗎？”
清允傲然而立，“我的徒弟為什麽不能合理!”
天道跳腳，“那我的兒子也可以這麽合理!”
隻有瑟瑟發抖的司空長風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司空長風本以為兩位大佬吵完架會直接一拍兩散，沒想到他們和沒事人一樣繼續煮茶烹酒，坐而論道。
司空長風下巴都要驚掉了，“這樣也行?”
清允將司空長風以靈力拉到了身前，“小司空，和祂下一局，師傅迴一趟青城山。”
天道罵罵咧咧的，但是還是攔住了匆忙的清允， “你等等，這塊玉玨拿著，送給趙玉真。”
清允好笑道，“你現在是被奪舍了嗎？”
天道吹胡子瞪眼，揮蒼蠅一樣，“滾滾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行吧，給你個麵子。”
而一臉茫然的司空長風被天道拉著繼續下棋，“小子，看好了，你的槍道能不能直入神遊，就在這局棋裏麵了。”
司空長風一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與天道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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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山
桃花樹下
“玉真!”
趙玉真站了起來跑到了清允麵前行禮，“小師叔，你迴來了？”
清允點頭，“對啊，想不想我啊，小玉真。”
趙玉真點頭，留著嬰兒肥的小臉奶聲奶氣道，“想。”
清允獎勵似的捏了捏趙玉真的小臉，遞給了他一枚玉玨。
趙玉真接了過來，疑惑道，“小師叔，這個有什麽作用嗎？”
清允神秘一笑，解釋道，“這個呀，是你以後的護身符。”
趙玉真對此深信不疑，“那我可要好好保存起來，多謝小師叔。”
清允摸了摸他的頭，而恰逢王一行帶著火神劍歸來，看見了清允時，他想轉頭就走。
但清允已經看到了他，他隻能行禮，“小師叔好。”
“一行迴來了，”清允笑眯眯地指著王一行手中的火神劍，明知故問道，“這是……給玉真的嗎？”
“是啊，小師叔，您不是也從劍林迴來嗎？可遇到什麽心儀的劍了嗎？”
清允搖頭，王一行也不多問。
他將火神劍遞給一旁的蘿卜頭趙玉真，“玉真不是想吃桃子嗎？這是昔日昆侖劍仙留下的人間至暖之劍，你將它埋在樹下，就可以每年吃桃子了。”
趙玉真將桃子給了一旁的小師侄，接過了火神劍，問王一行，“師兄，這炳劍叫什麽名字？”
“火神。”王一行迴應。
趙玉真皺了皺小眉頭，“真難聽!”
下一息就將火神劍靈逼了出來，劍靈四散欲逃逸，被趙玉真封印在了方寸之間。
最後趙玉真眼神一凝，手上動作不停，其背後的桃木劍出鞘，他將火神劍靈移植到了自己劍裏。
一旁的小師侄張大嘴巴，“原來這樣也行啊？”
王一行也驚呆了，“這樣也可以啊？!”
趙玉真轉身，“對啊，這樣才可以嘛。”
清允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青城山一片歡樂之聲。
在呂素真出現，將王一行叫走之時，清允也跟了上去。
“一行，這次學堂大考你也要去。”
王一行張大嘴巴，“師傅，我才剛從劍林迴來，還想休息一下，順帶……見見山下的幺妹呢。”
最後一句話王一行是帶著羞澀說的。
呂素真感受著清允揶揄的目光，第一次覺得尷尬，他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你這次在劍林可是看到了百裏東君?”
王一行重重點頭，“當然了，師傅，百裏東君他居然會失傳已久的西楚劍歌，然後還成了我的小師侄。”
“師侄?”
呂素真看向清允，“清清，你還真收了古塵為徒弟?”
“不止是古塵，還有古莫，葉雲，司空長風。”
呂素真八風不動的淡然都破功了，“除了那個司空長風，你收這麽多不省心的，管，夠你忙了。”
清允傲然而立，“那就來!”
“……”
呂素真無話可說，歎息一聲，離去……
留在原地的王一行試探地喚了一句，“小師叔，那我也走了?”
王一行看清允沒有阻止，拱手也想離去。
“等等……”
王一行的臉扭曲了一下，轉頭笑著麵對，“小師叔，還有什麽事情嗎？”
清允安撫住他，“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次學堂大考我和你一起去。”
“啊？為什麽？師傅他同意嗎？”
王一行頭腦風暴，百思不得其解，但清允太過堅定，讓王一行也不確定了。
青城山的事情暫時先告一段落……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此次是葉鼎之一行人的天啟之行。
*
三日後，乾東城門外
蕭若風和雷夢殺坐在馬車中，看著馬背上的百裏東君意氣風發地望著天啟城方向，“天啟城，我來了!”
葉鼎之則向天空拜了拜，“師傅，我走了。”
良久，葉鼎之要失望之時，清允的身影出現了，“小阿雲……”
葉鼎之飛奔上前，“師傅，你來了。”
清允扶了一下小跑過來的徒弟， “慢點，小阿雲。”
葉鼎之十分興奮，“師傅您怎麽親自來了？”
清允含笑，“小阿雲要去天啟，作為師傅，我如何會不來?”
葉鼎之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晃著清允的袖子，“師傅對我最好了。”
清允祭出了一柄劍，將其變大，直到把眾人都擴了進來，招唿著眾人，“坐穩了，出發!”
劍在雲中慢慢穿梭著，清允盤膝而坐於最前方，葉鼎之在一旁守著，百裏東君依靠在葉鼎之的肩膀上假寐。
因為結界的遮擋，眾人不受任何影響。
馬車中，雷夢殺看著周圍不斷移動的景色，捂住了嘴巴小聲道，“她她她，這麽強嗎，把我們就這樣移到了劍上，我們竟然毫無所覺？”
“好了，”蕭若風招唿著雷夢殺，“我們該下去拜見這位先生了。”
“……”
蕭若風掀開了馬車簾子，帶著雷夢殺走到清允麵前，“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清允睜開了眼睛，眼睛看著前方，“你該知道，我很厭惡你。”
蕭若風笑了笑，帶著篤定，“我倒覺得與其說先生討厭我，倒不如說先生很偏愛我。”
“胡說八道，”這話讓百裏東君不服氣地反駁，“師祖偏愛的明明我雲哥，你哪裏來的勇氣得出這麽荒謬的結論。”
就連雷夢殺都不敢相信，這是從蕭若風口中說出的話。
他悄咪咪拽了拽蕭若風的頭發提醒著，“老七，你瘋了，她可是與青城山那位齊名的真仙……”
蕭若風卻絲毫不慌，他盯著清允，“先生，若風說的對嗎？”
清允睜開了眼睛，素手一翻。
銀針距離蕭若風的眉心隻有半寸之遙，帶著清允的警告，“蕭若風，你未免太自信了。”
本來在試探的蕭若風更加淡定了，“先生口口聲聲說著厭惡，可先生的眼中對我沒有任何殺意，反而是可惜。”
清允撤迴了銀針，“確實可惜，因為你活不長了。”
“先生!”雷夢殺擋在了蕭若風麵前，“即便您厭惡我師弟，可也不能唔……”
蕭若風捂住了雷夢殺的嘴，“先生恕罪，師兄不是故意的。”
“……”
清允並未再言語，她又閉上了眼睛。
這話清允並未介意，可葉鼎之卻介意了。
葉鼎之將已經睡著的百裏東君放在了清允身邊，為其鋪了綿軟的被子，設了結界。
他摩擦著手中的無憂劍，與雷夢殺對峙，“素聞灼墨公子口無遮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無憂不才，願與灼墨公子一戰?”
雷夢殺拉下了蕭若風捂著他嘴的手，滿腹怒氣衝著葉鼎之而來，“明明是你師傅說我師弟活不長了，既然你不服氣，那就來!”
與雷夢殺對戰一觸即發。
清允忽然出聲，“禁止動用修為。”
隨著清允話語而來的是二人感覺自己的修為被徹底封了。
葉鼎之沒由來的委屈，“師傅~”
清允揮袖將雷夢殺拍到了地上，起身瞬移到了葉鼎之麵前，“小阿雲，去小百裏那裏，一會兒我要考校你。”
葉鼎之瞬間陽光開朗，一點都不擔心一會兒的考試，他向清允俯首，“多謝師傅。”
而被拍到地上的雷夢殺看著清允朝著他一步步走來。
這刻意露出的腳步聲像他彭彭跳的心髒，他一骨碌爬起來，跪的很正，“先生好。”
清允走到他身邊蹲下，“雷夢殺?”
雷夢殺露出標準八顆牙齒的笑，“先生，是我。”
清允無情道，“你也活不長了。”
“……”
雷夢殺笑容消失了，“先生，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