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氣沉丹田，怒吼出聲，“清允!”
清允做賊心虛一樣，理不直氣也壯吼了迴去，“你幹嘛這麽大聲，嚇著小阿雲的師傅了。”
天道指著清允的鼻子怒吼，“你看看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信嗎？”
清允扯了一下天道的袖子，“行了，我給人家治個傷，一會兒再來陪你行不行？”
天道嘀嘀咕咕道，“我就知道我是備胎一個。”
清允扶額，“行了，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陪著你。”
清允遞給了雨生魔一個大大的瓶子，“劍仙，這是補氣養血的丹藥，先吃一個月，效果立竿見影，剩下的等一月之後我為你煉製。”
雨生魔十分懵圈地接了過去，然後下一秒就被踢了出來。
“天道!”
清允十分頭疼，天道撇了撇嘴，“這是我的天道空間，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也能進來了。”
清允悠悠道，“你說的阿貓阿狗是我，還有我徒弟嗎？”
天道光速否認，“當然不是。”
“那你剛才為何還要踢人!”
“哼!”天道恨恨道，“我樂意!”
“……”
清允槽多無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她隻能扶額，“你，哎，算了，你可長點心吧。”
天道十分不滿，“我哪裏不長心了?”
清允沒再迴應他，隻是半闔著眼，像是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清允隻覺得有人拍了拍她的頭“清允，清允，醒醒。”
清允迷茫地睜開了眼睛，“天道，你在搞什麽? ”
“你徒弟要被帶去天啟了。”
清允打了一個哈欠，滿不在乎道，“帶就帶，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然後……
然後繼續睡覺了。
“……”
天道虛影恨鐵不成鋼，他走來走去，“你到底有沒有把徒弟放心上，那是外人，外人!”
清允半睜開眼睛，“要論起來，我才是那個橫插一腳的外人吧。”
“你!”天道嘴角一抽，“無可救藥!”
清允伸手拍了拍他，“放心吧，你不是也知道，他們此去天啟，是要參加學堂大考嗎？”
“你覺得我擔心的是這個?”
清允搖頭，將走來走去的天道拉著坐了下來寬慰著，“我知道，你擔心小阿雲去搶親，然後成為悲劇的開始，可這已經不一樣了啊！”
天道跳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對著清允怒目而視，“哪裏不一樣了？他要再喜歡上，那是北離和天外天的生靈塗炭，最後傷的還是東君的心，我能不擔心嗎？”
“行了，”清允妥協地歎了口氣，“我去護著，你別著急了。”
天道也愁，“要是我能親自下場，也不用在這裏著急了。”
清允毫不留情評價，“要是你能下場，那除了東君不都得完。”
天道沒好氣道，“怎麽淨說大實話?”
清允拍了拍他的肩膀，平複著祂的怒氣，“行了，我去護著，別擔心了。”
天道吹胡子瞪眼，“你最好是。”
但看著清允離去他依舊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你對徒弟開掛別太過分啊，不然我也給小百裏開掛，讓他直通仙人。”
“……”
清允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這次我會把他們的修為都限製在自在地境。”
這話讓天道都驚了，“不是吧？你真舍得啊？”
可清允已經走遠，天道也得不到迴應了。
*
乾東城
鎮西侯府
卯時一刻，天光熹微
“小阿雲。”人未到聲先至，葉鼎之連發都未束就跑了出來迎接，“師傅，您怎麽來了？”
“小司空和小百裏呢？我找你們三個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看著清允嚴肅的神情，葉鼎之也十分嚴肅，“師傅稍等，我將東君和司空喚過來。”
於是睡眼朦朧的司空長風和百裏東君就被葉鼎之一拽一抱地放到了清允麵前。
司空長風揉著自己的臉控訴，“師傅~，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太陽升起來以後再說嗎？這太陽都沒出來呢？”
清允踮起腳敲了一下司空長風的腦瓜子，“為師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
百裏東君靠在葉鼎之懷中搖搖欲墜，“什麽事啊，師祖，為什麽我也要來?”
“當然是……”
清允的手上出現了一股水藍色的靈力，分成了三道分別進入了在場的三個少年的身體裏，然後……
打瞌睡的司空長風和百裏東君瞬間驚醒了，異口同聲，“我的境界!”
葉鼎之也很詫異，他高喊了一聲“師傅!”
清允拍了拍他的頭，“莫要慌張，不過是將你們的修為壓在了自在地境。”
百裏東君後退幾步，“什麽?!師祖，你壓製雲哥和司空的也就算了，為什麽要壓製我的?”
清允無奈扶額，“你們要去參加學堂大考，一個個逍遙天境是要去當學生還是去做先生啊。”
三人看天看地，就是不與清允對視。
清允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百裏身上，“尤其是你，小百裏，你注定與天啟城有糾纏。”
百裏東君不服氣道，“為什麽？我家在乾東城，誰想去天啟城啊？”
“即便你不樂意，蕭若風也會帶你去的。”清允看向後麵，“我說的對嗎？學堂小先生。”
蕭若風拱手，“先生說的對。”
清允不想看蕭若風，她闔上了眼睛。
蕭若風溫文爾雅地詢問，“先生為何不看我?是我麵容醜陋，有礙先生了嗎？”
清允睜開眼睛，看向了蕭若風，“因為我看到了你之後的命運。”
蕭若風含笑看著清允，清允卻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我不太喜歡你這種循規蹈矩的人。”
蕭若風知道這是清允對他說的，“在下願洗耳恭聽。”
清允以靈力虛扶起他，“你不必洗耳恭聽。
憑心而論，你心懷正義，是一名真正的君子，可正義這東西需要代價，你想要兩全之法，可哪有那麽容易，所以早晚要為你的正義付出性命。”
“但，”清允話頭一轉，“我佩服你這樣的君子，可我有私心，永遠做不了你這樣的人。”
蕭若風低頭輕笑，“我原以為，先生是覺得我不堪入目才會不看我。”
“不，”清允搖頭，“我從未覺得你不堪入目，隻是歎息你的命運，當你身在局中，為了破局總會身不由己。我隻是希望你以後別死了。”
蕭若風俯首，“那若風便多謝先生的吉言了。”
清允沒有再迴應，蕭若風起身的時候清允已經消失不見了。
全程都是懵的雷夢殺快步走到蕭若風麵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風風，她她她這麽說你，更是連迴應都沒有就這麽走了，你不打算攔嗎？”
“不然呢？”蕭若風瞥了他一眼，“先不說你能不能追上，你能打得過她的徒弟?”
雷夢殺繞著麵前的葉鼎之和司空長風看了一圈，最後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能。”
蕭若風下了定論，“那你還說。”
“我……”雷夢殺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在諷刺我說了廢話?”
“沒有。”蕭若風毫不猶豫地否認。
“……”
雷夢殺眨了眨眼睛，無話可說。
而一旁的葉鼎之則行了一禮，“小先生。”
蕭若風頷首，“葉公子。”
葉鼎之開門見山詢問，“不知小先生來所為何事？”
蕭若風很淡定地迴敬著葉鼎之，“這句話該是我問葉公子。”
“哦?”葉鼎之皺眉，麵不改色迴應著。
“風華公子，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我可並未與你有任何交集。”
蕭若風倒是絲毫不慌，其眼神洞若觀火，“可你姓葉，這個姓氏，在北離代表的含義，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百裏東君看著二人的對峙，他沉不住氣，將葉鼎之護在了身後。
“小先生，姓葉並不代表什麽，不是嗎？”
蕭若風笑了笑，“百裏小公子，原本我還不確定，可你的態度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所以，”蕭若風一針見血，“葉鼎之的身份一定很特殊，特殊到旁人提及都要忌諱，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蕭若風故意頓了一下，才下了最終的定論，“你是昔日葉羽大將軍的後代，我說的可對?”
葉鼎之撫掌，“不愧是皇帝最疼愛的皇子。”
“可，那又如何？你看皇帝會動我嗎？”
蕭若風搖頭，“自然不會，你是忘憂仙的徒弟，父皇不會動你的。”
葉鼎之拔劍而出，“那我還需要擔心什麽呢？今日風和日麗，不如比試一場?”
蕭若風昊闕劍出鞘，“願求一戰。”
百裏東君三人退到了一旁，觀看著二人的比試。
但不過一息，他還是忍不住向司空長風吐槽，“你看天空，哪裏有太陽，我看啊，馬上就要下雨了。”
“不是吧？”司空長風抬頭，果然看到了陰雲密布的天，“他們二人這是什麽路數，比武連天都變了，不太吉……”
司空長風沒說完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呸呸呸呸，非常吉利非常吉利，遇水則發，歲歲平安，小師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一旁的雷夢殺不樂意了，“哎……，我說你小子許願就許願，怎麽不把風風帶上呢？”
司空長風十分冷漠，“我與你口中的風風不熟。”
“你……”雷夢殺擼了擼袖子，準備與司空長風好好說道說道。
恰逢天邊一道驚雷閃過，雨瞬間潑了下來，司空長風長槍出手，“結界，起!”
院中絲毫未受大雨影響，司空長風才有空看向了擼袖子雷夢殺，“你是……要和我打一架嗎？”
雷夢殺暗忖，這雖然他被封了修為，可我好像還是可能大概也許打不過他。
於是，雷夢殺嗬嗬笑了幾聲，哥倆好的攬住了司空長風的肩膀，“不，我是想請教小兄弟是如何設置的結界。”
提及結界，司空長風也皺了皺眉，“這個結界一點用都沒有，它隻能擋雨，我得繼續改造一下它才可以。”
雷夢殺:“……”
而一旁的百裏東君則毫不客氣，“別了吧，實在不行你等師祖迴來吧，我怕你再炸成黑炭。”
司空長風不服輸道，“你在說什麽鬼話，我怎麽可能會如此做?”
百裏東君扶額，“司空，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上次因為試你的陣法把師傅的丹爐房給炸了，然後師傅把你吊在屋梁上三天的事情了嗎？”
司空長風摸了摸鼻子，“那是意外。”
“那上上次呢，你把雲哥的屋子給燒了也是意外?”
司空長風嘴硬解釋道，“強者想成為強者，肯定要經曆很多次失敗的。”
百裏東君又舉了例子，“那上上上次呢，冰原上的隱匿法陣，要不是師傅去的及時，你人都已經涼透了。”
“……”
司空長風要自閉了。
百裏東君也不忍心蹲在牆角種蘑菇的司空長風抑鬱。
他勸慰道，“司空，我手掌中還有一個成型的陣法，是雲哥為我做的，你要……”
“當然要，”司空長風滿血複活，攤開手道，“快給我。”
百裏東君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空間玉佩裏麵將陣法拿了出來，遞給了司空長風。
司空長風小心翼翼接過光團，兩眼放光地興奮道，“居然是仙品陣法，小師弟是怎麽做到的?”
百裏東君皺眉，故作高深，“可能是雲哥的天賦吧。”
葉鼎之與蕭若風打成了平手，就聽到了這句話，他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收迴了劍否認道，“不，這是師傅送的，並非我做的，我目前達不到這個標準。”
司空長風一把拉住葉鼎之的手，眼裏帶著希冀，“小師弟的陣法成就如何？”
葉鼎之推開了司空長風，走到了百裏東君麵前，“算不得多大，隻會一點，隻能說略懂而已。”
司空長風瞬間失望地“哦”了一聲，跑到一旁研究陣法去了。
而蕭若風卻從一旁窺出來一點端倪，但他與司空長風不是太熟，所以並未言語。
一向神經大條的雷夢殺小跑到了蕭若風麵前，輕輕地碰了一下蕭若風又撤迴了手，“風風，你沒事吧？”
蕭若風衝著雷夢殺笑了笑，“無事。”
清允做賊心虛一樣，理不直氣也壯吼了迴去，“你幹嘛這麽大聲，嚇著小阿雲的師傅了。”
天道指著清允的鼻子怒吼，“你看看你自己說的你自己信嗎？”
清允扯了一下天道的袖子，“行了，我給人家治個傷，一會兒再來陪你行不行？”
天道嘀嘀咕咕道，“我就知道我是備胎一個。”
清允扶額，“行了，我就在這裏哪也不去，陪著你。”
清允遞給了雨生魔一個大大的瓶子，“劍仙，這是補氣養血的丹藥，先吃一個月，效果立竿見影，剩下的等一月之後我為你煉製。”
雨生魔十分懵圈地接了過去，然後下一秒就被踢了出來。
“天道!”
清允十分頭疼，天道撇了撇嘴，“這是我的天道空間，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也能進來了。”
清允悠悠道，“你說的阿貓阿狗是我，還有我徒弟嗎？”
天道光速否認，“當然不是。”
“那你剛才為何還要踢人!”
“哼!”天道恨恨道，“我樂意!”
“……”
清允槽多無口，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說起，她隻能扶額，“你，哎，算了，你可長點心吧。”
天道十分不滿，“我哪裏不長心了?”
清允沒再迴應他，隻是半闔著眼，像是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清允隻覺得有人拍了拍她的頭“清允，清允，醒醒。”
清允迷茫地睜開了眼睛，“天道，你在搞什麽? ”
“你徒弟要被帶去天啟了。”
清允打了一個哈欠，滿不在乎道，“帶就帶，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然後……
然後繼續睡覺了。
“……”
天道虛影恨鐵不成鋼，他走來走去，“你到底有沒有把徒弟放心上，那是外人，外人!”
清允半睜開眼睛，“要論起來，我才是那個橫插一腳的外人吧。”
“你!”天道嘴角一抽，“無可救藥!”
清允伸手拍了拍他，“放心吧，你不是也知道，他們此去天啟，是要參加學堂大考嗎？”
“你覺得我擔心的是這個?”
清允搖頭，將走來走去的天道拉著坐了下來寬慰著，“我知道，你擔心小阿雲去搶親，然後成為悲劇的開始，可這已經不一樣了啊！”
天道跳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對著清允怒目而視，“哪裏不一樣了？他要再喜歡上，那是北離和天外天的生靈塗炭，最後傷的還是東君的心，我能不擔心嗎？”
“行了，”清允妥協地歎了口氣，“我去護著，你別著急了。”
天道也愁，“要是我能親自下場，也不用在這裏著急了。”
清允毫不留情評價，“要是你能下場，那除了東君不都得完。”
天道沒好氣道，“怎麽淨說大實話?”
清允拍了拍他的肩膀，平複著祂的怒氣，“行了，我去護著，別擔心了。”
天道吹胡子瞪眼，“你最好是。”
但看著清允離去他依舊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你對徒弟開掛別太過分啊，不然我也給小百裏開掛，讓他直通仙人。”
“……”
清允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這次我會把他們的修為都限製在自在地境。”
這話讓天道都驚了，“不是吧？你真舍得啊？”
可清允已經走遠，天道也得不到迴應了。
*
乾東城
鎮西侯府
卯時一刻，天光熹微
“小阿雲。”人未到聲先至，葉鼎之連發都未束就跑了出來迎接，“師傅，您怎麽來了？”
“小司空和小百裏呢？我找你們三個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看著清允嚴肅的神情，葉鼎之也十分嚴肅，“師傅稍等，我將東君和司空喚過來。”
於是睡眼朦朧的司空長風和百裏東君就被葉鼎之一拽一抱地放到了清允麵前。
司空長風揉著自己的臉控訴，“師傅~，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太陽升起來以後再說嗎？這太陽都沒出來呢？”
清允踮起腳敲了一下司空長風的腦瓜子，“為師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們。”
百裏東君靠在葉鼎之懷中搖搖欲墜，“什麽事啊，師祖，為什麽我也要來?”
“當然是……”
清允的手上出現了一股水藍色的靈力，分成了三道分別進入了在場的三個少年的身體裏，然後……
打瞌睡的司空長風和百裏東君瞬間驚醒了，異口同聲，“我的境界!”
葉鼎之也很詫異，他高喊了一聲“師傅!”
清允拍了拍他的頭，“莫要慌張，不過是將你們的修為壓在了自在地境。”
百裏東君後退幾步，“什麽?!師祖，你壓製雲哥和司空的也就算了，為什麽要壓製我的?”
清允無奈扶額，“你們要去參加學堂大考，一個個逍遙天境是要去當學生還是去做先生啊。”
三人看天看地，就是不與清允對視。
清允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百裏身上，“尤其是你，小百裏，你注定與天啟城有糾纏。”
百裏東君不服氣道，“為什麽？我家在乾東城，誰想去天啟城啊？”
“即便你不樂意，蕭若風也會帶你去的。”清允看向後麵，“我說的對嗎？學堂小先生。”
蕭若風拱手，“先生說的對。”
清允不想看蕭若風，她闔上了眼睛。
蕭若風溫文爾雅地詢問，“先生為何不看我?是我麵容醜陋，有礙先生了嗎？”
清允睜開眼睛，看向了蕭若風，“因為我看到了你之後的命運。”
蕭若風含笑看著清允，清允卻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我不太喜歡你這種循規蹈矩的人。”
蕭若風知道這是清允對他說的，“在下願洗耳恭聽。”
清允以靈力虛扶起他，“你不必洗耳恭聽。
憑心而論，你心懷正義，是一名真正的君子，可正義這東西需要代價，你想要兩全之法，可哪有那麽容易，所以早晚要為你的正義付出性命。”
“但，”清允話頭一轉，“我佩服你這樣的君子，可我有私心，永遠做不了你這樣的人。”
蕭若風低頭輕笑，“我原以為，先生是覺得我不堪入目才會不看我。”
“不，”清允搖頭，“我從未覺得你不堪入目，隻是歎息你的命運，當你身在局中，為了破局總會身不由己。我隻是希望你以後別死了。”
蕭若風俯首，“那若風便多謝先生的吉言了。”
清允沒有再迴應，蕭若風起身的時候清允已經消失不見了。
全程都是懵的雷夢殺快步走到蕭若風麵前，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風風，她她她這麽說你，更是連迴應都沒有就這麽走了，你不打算攔嗎？”
“不然呢？”蕭若風瞥了他一眼，“先不說你能不能追上，你能打得過她的徒弟?”
雷夢殺繞著麵前的葉鼎之和司空長風看了一圈，最後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能。”
蕭若風下了定論，“那你還說。”
“我……”雷夢殺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又在諷刺我說了廢話?”
“沒有。”蕭若風毫不猶豫地否認。
“……”
雷夢殺眨了眨眼睛，無話可說。
而一旁的葉鼎之則行了一禮，“小先生。”
蕭若風頷首，“葉公子。”
葉鼎之開門見山詢問，“不知小先生來所為何事？”
蕭若風很淡定地迴敬著葉鼎之，“這句話該是我問葉公子。”
“哦?”葉鼎之皺眉，麵不改色迴應著。
“風華公子，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我可並未與你有任何交集。”
蕭若風倒是絲毫不慌，其眼神洞若觀火，“可你姓葉，這個姓氏，在北離代表的含義，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百裏東君看著二人的對峙，他沉不住氣，將葉鼎之護在了身後。
“小先生，姓葉並不代表什麽，不是嗎？”
蕭若風笑了笑，“百裏小公子，原本我還不確定，可你的態度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所以，”蕭若風一針見血，“葉鼎之的身份一定很特殊，特殊到旁人提及都要忌諱，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蕭若風故意頓了一下，才下了最終的定論，“你是昔日葉羽大將軍的後代，我說的可對?”
葉鼎之撫掌，“不愧是皇帝最疼愛的皇子。”
“可，那又如何？你看皇帝會動我嗎？”
蕭若風搖頭，“自然不會，你是忘憂仙的徒弟，父皇不會動你的。”
葉鼎之拔劍而出，“那我還需要擔心什麽呢？今日風和日麗，不如比試一場?”
蕭若風昊闕劍出鞘，“願求一戰。”
百裏東君三人退到了一旁，觀看著二人的比試。
但不過一息，他還是忍不住向司空長風吐槽，“你看天空，哪裏有太陽，我看啊，馬上就要下雨了。”
“不是吧？”司空長風抬頭，果然看到了陰雲密布的天，“他們二人這是什麽路數，比武連天都變了，不太吉……”
司空長風沒說完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呸呸呸呸，非常吉利非常吉利，遇水則發，歲歲平安，小師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一旁的雷夢殺不樂意了，“哎……，我說你小子許願就許願，怎麽不把風風帶上呢？”
司空長風十分冷漠，“我與你口中的風風不熟。”
“你……”雷夢殺擼了擼袖子，準備與司空長風好好說道說道。
恰逢天邊一道驚雷閃過，雨瞬間潑了下來，司空長風長槍出手，“結界，起!”
院中絲毫未受大雨影響，司空長風才有空看向了擼袖子雷夢殺，“你是……要和我打一架嗎？”
雷夢殺暗忖，這雖然他被封了修為，可我好像還是可能大概也許打不過他。
於是，雷夢殺嗬嗬笑了幾聲，哥倆好的攬住了司空長風的肩膀，“不，我是想請教小兄弟是如何設置的結界。”
提及結界，司空長風也皺了皺眉，“這個結界一點用都沒有，它隻能擋雨，我得繼續改造一下它才可以。”
雷夢殺:“……”
而一旁的百裏東君則毫不客氣，“別了吧，實在不行你等師祖迴來吧，我怕你再炸成黑炭。”
司空長風不服輸道，“你在說什麽鬼話，我怎麽可能會如此做?”
百裏東君扶額，“司空，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上次因為試你的陣法把師傅的丹爐房給炸了，然後師傅把你吊在屋梁上三天的事情了嗎？”
司空長風摸了摸鼻子，“那是意外。”
“那上上次呢，你把雲哥的屋子給燒了也是意外?”
司空長風嘴硬解釋道，“強者想成為強者，肯定要經曆很多次失敗的。”
百裏東君又舉了例子，“那上上上次呢，冰原上的隱匿法陣，要不是師傅去的及時，你人都已經涼透了。”
“……”
司空長風要自閉了。
百裏東君也不忍心蹲在牆角種蘑菇的司空長風抑鬱。
他勸慰道，“司空，我手掌中還有一個成型的陣法，是雲哥為我做的，你要……”
“當然要，”司空長風滿血複活，攤開手道，“快給我。”
百裏東君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空間玉佩裏麵將陣法拿了出來，遞給了司空長風。
司空長風小心翼翼接過光團，兩眼放光地興奮道，“居然是仙品陣法，小師弟是怎麽做到的?”
百裏東君皺眉，故作高深，“可能是雲哥的天賦吧。”
葉鼎之與蕭若風打成了平手，就聽到了這句話，他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收迴了劍否認道，“不，這是師傅送的，並非我做的，我目前達不到這個標準。”
司空長風一把拉住葉鼎之的手，眼裏帶著希冀，“小師弟的陣法成就如何？”
葉鼎之推開了司空長風，走到了百裏東君麵前，“算不得多大，隻會一點，隻能說略懂而已。”
司空長風瞬間失望地“哦”了一聲，跑到一旁研究陣法去了。
而蕭若風卻從一旁窺出來一點端倪，但他與司空長風不是太熟，所以並未言語。
一向神經大條的雷夢殺小跑到了蕭若風麵前，輕輕地碰了一下蕭若風又撤迴了手，“風風，你沒事吧？”
蕭若風衝著雷夢殺笑了笑，“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