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個月過去了,沒出什麽大事。


    以前經常有些口角和推推搡搡,這個月尤其後半個月反而逐漸少了。正所謂你弱他就強,你橫了別人就讓三分。但是陸天風也知道,沒有了小的吵罵推搡,並不是好事,有些怨氣必須有出氣口,出了反而沒事,一直憋著,就有發生惡性事件的可能。


    陸天風讓財務統計匯總了各隊本月的收入,比預期的還要好,翻了一番還多。劉剛那一隊本月收了一萬八,其餘的也大多在一萬二到一萬五左右,隻有高郵那隊,收了不到八千。徐銀忠負責的超市那邊沒什麽變化,還是一萬多塊。


    “高郵,知道我為什麽找你來嗎?”陸天風讓人把高郵喊來問道。


    高郵一臉的惶恐:“所長,是不是因為我是倒數第一?”


    “倒數第一沒事,這是能力問題。”陸天風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道:“但是隻收費不發票這就是品質問題!”


    高郵臉上開始冒汗,不停地擦著:“所長,我,我…….”


    陸天風其實也沒掌握多少證據,隻是炸一炸他,沒想到還沒說什麽,就見他冷汗直流,甚至腿都有點哆嗦,心裏不禁有些詫異,這膽子也太小了吧?那不妨再嚇唬嚇唬他,陸天風拉下臉說道:“品質問題也是小問題,但是,數額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是刑事問題!你知道刑事立案的數額吧?五千元!”


    高郵嚇得從椅子上開始向下出溜。


    陸天風一看,怕他給自己跪下,連忙喝道:“坐好!”


    高郵嚇得一激靈,忙坐好了,膝蓋並攏,兩手放在膝蓋上,腰往前傾著。


    “你幹了幾年了?”陸天風問道。


    “五年。”高郵臉上的汗匯集到了下頜,都不敢擦。


    陸天風見高郵長得高高大大,怎麽如此膽小如鼠呢,心裏不禁生出了幾分鄙夷,說道:“我給你算算,一年給你算三百天,五年一千五百天,你一天貪汙四塊錢,就夠逮進去了。你一般一天能貪汙多少?”


    高郵再也忍不住,咕咚跪下了,帶著哭音說道:“所長,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家裏還有媳婦女兒,我不能出事啊……”


    “趕緊起來,早幹什麽去了!”陸天風本能的站起來了,最初的本意隻是想嚇唬他一下,讓他主動辭了這個隊長,但後麵的發展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高郵向前爬了兩步,想抱陸天風的腿。


    陸天風連忙往旁邊閃開:“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迴去好好想想!”說完看看高郵害怕的樣子,有點擔心他想不開別幹了傻事,便說道:“適當的想想,也別想不開,也許沒你想得那麽嚴重!”


    高郵好像被嚇傻了,又好像沒聽明白,抬起頭一臉疑惑的望著陸天風:“所長,到,到底,是嚴重,還是不,不嚴重啊?”


    陸天風又好氣又好笑,想寬慰又不想說得太明白,便說道:“說嚴重就嚴重,說不嚴重也沒那麽嚴重!好了,先迴去吧!”


    高郵還是沒明白的樣子,起來有點失魂落魄的走了。


    快下班的時候,老牛主動過來問陸天風還有事需要安排嗎?


    “明天開個會吧,不用全體了,就各隊隊長和隊裏的骨幹。你熟悉情況,具體哪些人你定。”陸天風對老牛說道。


    “好。”老牛迴去安排了。


    陸天風望著老牛的背影,心裏有些暖暖的。


    理順隊裏的關係,比陸天風預想的要順利得多,他還沒出手和老牛開始較量呢,老牛已經自動歸位副所長,不僅工作主動配合,還主動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北麵的平房去了,甚至給陸天風的辦公室加了一張小床。


    “放心吧,踏實跟著我幹,不會虧待你的。”陸天風心裏說道。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陸天風半躺在椅子上,琢磨著明天的會議和下一步的攻堅大戰。


    等他覺得有點餓了的時候,看看表已經晚上班點半了,他想找個人給他去買點吃的,可出了辦公室才發現,院子裏黑乎乎的,一盞亮著的燈都沒有。


    領導還沒走,底下人一個都沒剩!陸天風搖搖頭,這要放以前,那是不可能發生的,隻要他加班,底下一套班子就要保持運轉。


    太不正規了!陸天風琢磨著要成立個所辦公室,就讓老牛管。還要弄個傳達,哪怕找個老頭呢,連個看門的都沒有這像什麽話,盡管這院裏確實也沒什麽可偷的。


    陸天風想自己出門去買點吃的,可又懶得動,索性又迴了屋裏,躺在床上繼續想事情。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便接通問道:“哪裏?”


    “所,所長,你好,我,我是高郵。您,您在家嗎?我想過去看看您。”話筒裏傳來高郵顫顫抖抖的聲音。


    “看個毛線!”陸天風不耐煩地剛想掛電話,突然想起了沒吃飯,便說道:“我在所裏,你一會過來給我帶點吃的。”


    “好,好的,好好。”高郵連不迭聲地說道。


    陸天風從床上起來,坐在桌前翻開本子在上麵龍鳳鳳舞的劃著,包括可能出現的問題及應對,一些還沒完全考慮成熟的,在後麵標記上一個問號。


    以前有很多事,都不用他操心,想了解什麽,跟秘書說一聲,詳細資料很快就遞上來了,現在什麽都得靠他一個人,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過了四十多分鍾,終於把所有頭緒都理得差不多了,陸天風合上本子,想著今晚不迴去了,在這湊合一晚。剛躺下,肚子開始咕咕叫,這才又想起沒吃飯,心裏罵道:“這個高郵,就這磨蹭勁,吃屎都吃不上熱的!”


    這不是厲俏說的話嗎?陸天風想起來好幾天沒見厲俏了,這幾天他迴去的晚,見厲俏屋裏已經熄燈了,早上起來,厲俏的門又上鎖了。


    忙過這一陣,叫著他們一塊吃個飯。


    正想著,聽見大門響了一下。


    媽的,終於來了!


    陸天風出了門,剛想罵人,嘴又閉上了。


    來的是個女人。


    夜色已深,看不清麵容,但隻影影綽綽的一個人影,就讓陸天風看的有些著迷。


    陸天風覺得女人走路是有天賦的,有的女人走路韻味十足,每一步邁出,臀胯有一上一下的兩次顫動,這種走路對他來說是最迷人的。可惜會這種走路的女人太少了,模特那種走路他也不喜歡,隻是扭動的幅度大而已,沒什麽韻味。隻有這種幅度很小,很收斂,很含蓄,很輕微的扭動卻又有著說連貫不連貫,說不連貫卻又有點連貫的兩下震顫,對陸天風來說才是致命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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