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姍兩天沒複信息、不聽電話了,按平時的話,就算再忙,她也會提前告訴文正陽,或者事後都馬上複個電話,但突然間,就像憑空消失似的,不管電話、信息不迴,要麽處於關機,要麽無法接通,一股不安在文正陽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感覺?直覺告訴他:肯定發生什麽事了?


    文正陽處理好深圳的事情後不多留一分鍾,便加足馬力駕車駛去,甚至,還直接給了電話讓許彪往《墨闌軒》跑了一趟,連許彪都迴複就是:老板已經兩天不來了。心裏的惴惴不安越來越強烈。


    這時的紀雲姍正在貴州的一位朋友家,此時,她隻覺得除了這位知心的朋友,她想不到別的地方可去?張小櫻好幾迴找她好幾迴了,除了家人打幾迴電話時報個平安,也隻是說去旅遊了,但關於感情上的事,一概不提,甚至連小雅那邊都交代過,任何人問去哪裏都隻說去看遠方的一位朋友。


    “你都過來兩天了,有想到一點頭緒了嗎?”當聽說過紀雲姍這段時間遇到的事,好朋友杜輝便每天上午上班,下午專門陪她,給她開解煩心事。


    如果張小櫻是紀雲姍為數不多的朋友,那杜輝簡直是紀雲姍的知己,十多年了,甭管紀雲姍處在什麽樣的環境下,杜輝都是最能看出她困境和心思,也最能給她排憂解難的朋友。


    杜輝是個很普通平凡的男人,相貌平平,言行舉止卻有著一股淡淡的菊君子氣質,不管喜怒哀樂,說話的聲調永遠是語氣平和、不急不慢的態度,雖然不是什麽大眾情人,卻是那些實實在在居家過日子或者職場中普通女性中最適宜結婚組成家庭而又不失浪漫的丈夫人選。


    正因為杜輝懂紀雲姍,加上他的文雅、思想和紀雲姍簡直就是一路人,倆人就這樣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


    “不知道?這兩天我都想過很多,要說那個女人騙我?但事實擺在台麵上我沒有理由說服自己,要是文正陽說的是真的,那個女人說的都符合邏輯又該怎麽說?我不知道誰真誰假?我怎麽這麽笨呢?這點小事都要想這麽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唄,唉呀!”紀雲姍趟在沙發上拍著自己的腦袋,以前覺得自己挺聰明的,怎麽一觸到感情的神經線就變遲鈍了呢?


    杜輝看到紀雲姍現在的樣子非常地心疼,認識她這麽久,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狀況,貼心地給她倒上一杯水安慰道:“你不是笨了,是那個文正陽一開始給你的安全感太高了,讓你卸下的心防,突然事情發生了變故,你隻是一時抽不開身來,當局者迷,大概就如此吧!”


    “那我應該怎麽做呢?”紀雲姍接過水來喝了一口。


    “我對整個事情雖說大致了解了,但畢竟沒參在其中,一時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或者,就像你所說,不管是誰真誰假?文正陽如果知道這事,他自己總是要處理的,即使電話不接,信息都會來,對不對,除非事實就像那個女人說的,他理虧才不會再來找你。總之,你既然來了,咱們也先不要想這麽多,一切,靜待後續,你啊!就當來度假的,好不好?”杜輝拍了拍紀雲姍的肩膀建議著。


    “好像目前除了這樣也想不到別的了,反正,我現在是不想和文正陽有任何聯係,萬一,那女人說的是真,這樣直接把還沒有的開始扼殺在搖籃也總比去追究質問強。”紀雲姍重新躺下沙發上對著杜輝說著。


    “對的咯!好了,先吃飯吧!你這兩天已經不好好吃飯了,沒必要為了別人的錯誤這樣懲罰自己,吃完飯陪你出去走走。”杜輝見她恢複一下狀態,也稍微放下心來了。


    加足馬力,還是要開了五個小時的車才迴到m市,文正陽直奔墨闌軒,此時正在打掃貨架的小雅看到來人,也沒好氣的放下手上的雞毛掃,還沒開口,文正陽就直接奔入主題。


    “小雅,雲姍呢?”


    “文先生,不知道你來找她的目的是什麽?”小雅現在對文正陽也是沒好臉色,現在的文正陽對她來說就是一渣男。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文正陽又著急,又不得不按耐著性子問。


    “什麽事?你不應該心知肚明嗎?”


    “小雅,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希望你也不要打啞謎,如果真是我有什麽地方做錯了,好歹讓我知道原因,要不然,明嘲暗諷都沒說到重點,我要怎麽做?”文正陽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但以小雅的態度,肯定與他有關。


    小雅聽完,也不再囉嗦,走到收銀台打開抽屜拿出一摞照片和那本作品集說:“你女朋友直接拿著這些東西來這裏找到雲姍”。


    小雅把那天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文正陽,擔心他不相信,還打開了當日的監控給文正陽看,甚至,當日紀雲姍哭了,兩天不來也都告訴了他。


    文正陽看著監控那頭李可清顛倒是非的態度和紀雲姍當時差點沒撐住的狀態,既氣憤又心疼,李可清平時的小動作也就算了,現在,她竟然敢把心思動在雲姍身上。


    “文先生,我們家老板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如果你真的有家庭,希望別把我們老板拉下水,你這麽帥,外麵什麽女人沒有,非得要挑我們家老板去下手嗎?能不能有點良心?”小雅毫不客氣地直接將矛頭指向文正陽說,不管怎麽說,事情也是因為他。


    “我目前的家庭除了父母和兄弟姐妹,身邊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由此至終都沒有,如果非得有,那個人隻能是雲姍,而不是這個女人。謝謝你告訴我的一切,其他的事,我隻想親口對雲姍解釋。”文正陽對著小雅說完,便掏出手機撥通許彪的電話,簡單交待幾句話後就走出門口,整個過程不拖泥帶水、不解釋也不慌張,雷厲風行。


    小雅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以她剛認識的文正陽,完全是兩迴事,難道,真的是個誤會?而且,感覺好像這個文正陽並不像是在酒吧裏普通的公關?想了一會,小雅撥通紀雲姍的電話,把這一切都告訴了紀雲姍。


    而紀雲姍聽完,再三重複整個過程和文正陽的態度,連她都覺得匪夷所思。


    不一會,紀雲姍果然收到來自文正陽的信息。


    文正陽:“雲姍,不知道你現在會不會看到我的信息?我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李可清故意扭曲事實讓你我分崩離析,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清白和公道,你現在可以不迴我,相信我,隻希望事情處理好後你能迴來我身邊,還有,我愛你。”


    沒有任何猶豫,那三個字飽含著文正陽此時心裏對紀雲姍思念和擔憂,文正陽發完信息後,便先直接迴到公司。


    當迴到辦公室,第一時間找那本書集,果然不在了,甚至問到秘書我公司的人員,大家都說那天李可清確實來過,也確實手上好像拿著類似一本書的樣子走了。


    這事,沒人冤枉她,文正陽聽完秘書匯報完,一怒之下一手掃落辦公桌上的東西,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董事長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即使平時再嚴厲,也不輕易發怒,大家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許彪接到電話後趕了過來,看著辦公室一片淩亂,加上剛剛接到電話處理好一些事後便往公司來,給辦公室裏的人使個眼色讓所有人出去後才出聲說:


    “老大,李可清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她還不知道什麽事,現在就等你處理了。”


    “很好,李可清。”文正陽撐著辦公桌,一再壓抑著怒氣。


    文正陽正要打開手機,終於看到了一條熟悉的信息。


    那邊的紀雲姍看到文正陽發來的信息,原本吊著的一顆心也稍微放了下來,但又完全沒有放下的感覺,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沉默了好一會,終於迴個信息。


    紀雲姍:“如果是個誤會,你能當著我的麵處理嗎?”


    文正陽:“可以。”


    肯定而簡單的兩個字,讓紀雲姍心裏莫名地又重新拾起對他的信任。


    文正陽:“你在哪裏?我接你迴來。”


    紀雲姍:“貴州。”


    紀雲姍故意告訴文正陽,她甚至想知道,文正陽對她的態度如何?


    “等我。”文正陽收到了紀雲姍的地址,隻是原本打算處理好李可清後再去找紀雲姍,現在計劃有變,讓許彪安排人盯著李可清,先讓她照常工作生活,別的,暫時不要聲張。


    文正陽撥通幾個熟悉的電話,便繼續開車往貴州方向。


    自從,罵完了一通紀雲姍後,李可清這兩天簡直不要太痛快,她認為,來了這麽一招,任由她紀雲姍怎麽做都沒有臉麵出現。


    今天許彪竟然特意來告訴她,老大吩咐,讓她這段時間迴別墅暫時住下,雖然沒有明說是什麽原因?但李可清以為,解決了紀雲姍,也她識相地離開,想來,文正陽也沒把紀雲姍當一迴事,所以,她仍然有的是時間和文正陽複合,畢竟,十來年的相識相知,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比擬的。


    迴到酒吧,每天招唿著各類客人都比往常多一重溫柔,在公司裏也多了一份女主人的氣勢,連所有同事都看出她的不同,甚至,有同事笑問著說:“清姐,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李可清都笑意盈盈,忍不住喜悅,馬上訂了一桌和朋友過來慶祝“是啊!正陽現在都喊我搬迴別墅住了,我想,事情應該是解決了。”


    “那就好,以後啊,就好好過日子吧!別再鬧別扭了,反正,享受的日子還在後頭。”李可清和朋友在酒吧一邊分享自己的戰績,一邊炫耀著她未來的生活。


    “當然,姐妹們,幹杯。”李可清此刻就像個勝利而驕傲的女王般,但是,因果有孽終有報的。


    紀雲姍和杜輝正在貴州某處公園散步,傍晚時分,秋天的晚霞輕柔地灑在大家身上,就像女人溫柔的氣質,好讓人流連,天空集暮色與昏黃為一體,就像一副優美的畫境,難怪大家都喜歡吃完飯就到公園散步。


    “很久沒和你在這樣的環境下散步了,可惜啊!物是心非。”杜輝看著心事重重的好友,意有所指,說真,他也很想見見這號人物,是什麽樣的人能讓他的好朋友這般動心?


    紀雲姍並不是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隻是,現在她隻想安安靜靜地走走。


    “你有幾分信心覺得文正陽會來這裏?說實話,很懸哦!說會來吧!是份情意,不來吧!好像也說得過去,m市到這裏,怎麽也得半天的時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來?現在隻是賭一把而已。”紀雲姍說道。


    “如果他人能來,你是想證明自己不是第三者,還是更想證明你在文正陽心裏有多重的份量?”杜輝猜測著問。


    紀雲姍對著杜輝笑了笑沒有迴話,確實如此,而杜輝也不需要她說明就意會了。


    就在倆人並肩走在公園的花圃間,後方停車場一陣騷動?好像很多人都在停下腳上議論著什麽?


    “哇噻,這裏大g展覽嗎?”一個行人經過他們身邊,還往前走不禁驚歎地說。


    杜輝和紀雲姍也沒什麽目的性,跟著眾人往前走,前麵大約9輛頂級suv大g齊刷刷地開往旁邊露天停車場,整整齊齊地列入各個車位上,車上麵走下來一個個筆挺的男人和大漢,難怪這麽多人都看呆了,還真像大人物出場情節。


    孫誌良、趙立明、方東衛下著車,在公園隱藏已久的許彪終於露麵了,簡單打了招唿便帶著這三人和後麵一排保鏢跟在身後向紀雲姍走來。


    杜輝和紀雲姍倆從互相對望,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倆誰得罪別人了。


    直到看到熟悉的人,方東衛,紀雲姍才開始聯想到一些事,但來不及推敲,他們已經走到她跟前了。


    “紀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方東衛率先打聲招唿。


    “你好,方總,嗬嗬,你們這排麵,好大氣派啊!”紀雲姍禮貌性地迴應。


    “因為有個特殊的大人物被公司一名小職員得罪,今天,是特意來請罪的。”方東衛很認真地迴答。


    “大人物?他也在這裏嗎?”紀雲姍問道。


    “是的,這個人非常不識相,我們老板要親自過來道歉。”這是趙立明說的。


    “老板?”紀雲姍還沒完全反應得過來時——


    “雲姍。”


    熟悉而低沉地聲音從後方傳來,紀雲姍身子突然堅住不敢一下子迴頭,害怕隻是幻聽,隻得緩緩地轉過身來,隻見文正陽正站在身後。


    看見牽掛的人就在自己麵前,文正陽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盡管一臉的疲憊仍帶著笑意,就像剛剛認識的時候,還是像個紳士一樣的溫柔地看著她。


    紀雲姍想都沒想,直接往前抱住文正陽,文正陽也緊緊地摟住紀雲姍,此時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寸寸相思掛心頭。


    他真的來了,現在,任何事實的原委都變得不重要,幾天積累下來的委屈全部化成眼淚,所有的糾結也在這個擁抱裏全部得到了釋放。


    圍觀的人知情的,不知情的,在氛圍的帶動下都鼓起掌來。


    “唉!這家夥,沒想到啊,居然還真在我們眼皮底下藏了個女朋友。”趙立明在一旁忍不住吐槽,前段時間,梁思婉問到這個問題時都沒在意。


    “我都被嚇一跳,什麽都不說,直接把我們集中在這裏來,我還以為什麽大事了?把人都集中了起來準備幹一場。”孫誌良也忍不住說,但心裏是真心為好兄弟高興,居然有個女人能讓他做出這一翻舉動,待會他真想好好見識一下。


    “嘿嘿,這事我就知道,萬年光棍從良啦!哈哈哈哈哈。”方東衛得意地迴說。


    孫誌良和趙立明撇過頭白了他一眼賤兮兮的笑臉,默契地一人一拳往方東衛臉上錘。


    “對不起,我迴來晚了。”文正陽輕輕地放開抱著的紀雲姍為她拭去眼淚。


    紀雲姍雙手環著文正陽的腰際,低著頭什麽也不想說。


    這時,圍觀的人也逐漸地散去,留下的是文正陽他們一行人。


    杜輝看著這一個場景,不用說,也不用刻意去了解,這個場景就說明了一切,深感欣慰。


    文正陽抬起頭來,剛好對上杜輝的目光,倆個男人在某種感應上相互點點頭迴應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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