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又盤算著,以後要好好賺錢供傅時晏讀書,陪他考取功名以迴報他的救命之恩。


    看他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可以放心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日子了。


    目前對傅時晏的感覺有點複雜,大概是他救了自己的緣故,對他是完全的信任加依賴。


    對他的好感?好像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吧。


    誰不喜歡長得美好的人,事,物呢,但是美色阻擋不了自己想要追求美好生活的決心啊。


    花楹意識到自己想的有點遠,眼下連傅時晏入學都還沒搞定,趕緊搖搖頭讓自己迴歸現實。


    看著桌上的麵碗還沒洗,花楹道“傅時晏,今天你洗碗啊。”


    這句話瞬間擊破了月光下兩人之間的那點朦朧的氣氛。意識到這句話有點煞風景。


    花楹摸摸頭幹笑幾下迴屋了。


    傅時晏看著花楹逃離的背影無奈笑著搖搖頭,俯身收拾起了碗筷。


    躲在暗處樹上的傅雷,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睜大雙眼,緊握的拳頭壓抑著滿身怒氣,這個女人真是放肆,敢指使自家主子洗碗,她莫不是嫌命長了,飛身跳下樹梢,貓腰潛入主子的房間。


    傅時晏一進屋就察覺到屋內有人,轉身關好門窗,走到桌前準備點燈,“主子。”黑暗中黑衣蒙麵的傅雷行禮道。


    “事情進展如何了,一個月過去了如果還沒進展,你的那幫手下,是不是該廢了?”傅時晏薄唇輕啟。


    黑暗中的傅雷慌忙請罪,“屬下該死,這一個月以來查找小姐一事剛有些眉目就又斷了線索,好像有人故意不讓找到小姐一樣。屬下已命人查暗中的人,隻是......隻是還沒消息。”


    傅雷見識過眼前這年輕主子殺伐場麵,那手段,計謀,狠戾都勝過老丞相,心中不免為手下那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求情。


    坐在高凳上的傅時晏的手指輕擊桌麵,“大哥那邊有什麽消息。”


    “我們的人已進軍營,並設法進入跟大公子長相相似的那名男子一組,長久觀察下來,除了和大公子一樣做事習慣用左手之外,其他都不相同,他幾次用暗語跟此人聯絡,此人毫無異樣,這是那名男子寫的書信,主子過目。”傅雷呈上來一張書信。


    傅時晏在燈光下細看字跡,和大哥的字是兩種不同的字體。


    細看之下發現字跡有改動之疑,於是細看字中的一撇,大哥教他寫字時曾說過,一撇要寫的比常人略細些筆尖流暢,不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就算有人仿你字跡,短時間內也是很難做到的。


    所以他們兄弟倆字體相似,隻是大哥的字要比他寫的秀氣一些,紙上的字每一撇好像都在告訴傅時晏,那是大哥的字跡。


    傅時晏的手微微抖動一下,快速轉身道。“讓人務必保護好此人,繼續打探他的情況,不得有誤。”


    “是。”傅雷行禮,又問道“聽傅亦說主子要進學院讀書了?”


    “世人皆知丞相府的那場大火,嫡次子已葬身火海,如今無權無勢如何跟暗中的敵人相搏,大哥小妹下落不明,唯有這條路才能正大光明的踏入朝堂,為丞相府那一百多口人命查找真相。”


    傅時晏緊握著手中的毛筆,隱忍的情緒在手背上化成一根根跳動著青筋,能動的了丞相府的人絕非泛泛之輩,他能做的隻能養精蓄銳,強大自己。


    如果沒猜錯的話,大哥故意隱藏字跡更名換姓潛入軍營,不也是為了培養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報仇雪恨麽,可是哥哥為何不與自己相認,是有何苦衷?


    他一介書生要想在軍營站穩腳跟,吃的苦非常人能忍。


    傅雷雙眼微紅,想起之前老丞相對他們的細心教導,一顆眼淚砸到地麵上,聲音嗚咽道“傅家軍兄弟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主子有令,早殺了朝中那幾個跟老丞相作對的老頭,除了他們那幾個老東西還有誰能動的了丞相府,按時間朝廷那應該早出結論了,可如今告示遲遲不貼。”


    一向寡言的傅雷很少說這麽多話,更別說掉淚,感覺自己哭好像個娘們,慌忙擦下眼睛恢複常態。


    “迴去安撫好手下的人,告訴他們想為丞相府報仇就苦練武藝,磨心智,多看兵書,有朝一日自會讓他們如願。”傅亦把信紙張放在燭火上點燃。


    “是。屬下告退”傅亦行禮翻窗離去。


    傅時晏盯著跳動的燭光,緊皺的眉頭一點點鬆散又恢複起往常的模樣,隻有手心裏的血跡才能證明他的真實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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