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汀晚這句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她的確在意謝循舟,這已經是她能為他做出來的讓步了。


    謝循舟明白這一點,他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今晚我還能留下來陪你嗎?”


    剛剛她趕人的架勢還曆曆在目。


    謝汀晚看著謝循舟臉上的笑容,覺得不太舒服。


    他是不是篤定了自己找不到人?為什麽一副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


    試圖從謝循舟臉上看出來其他的情緒變化,但是事實上,隻要他想,他的表情就永遠無法叫人看透。


    毋庸置疑,謝循舟最終沒有爭取到留宿的機會。


    找人的確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謝汀晚把地下城的人都叫出來去找謝致的蹤跡,但都是一無所獲。


    她的傷在謝循舟耐心又細致的照顧下終於好全了。


    傷口結痂又脫落,已經看不出來任何的痕跡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肖芮在迴到翰城一周後,給謝汀晚打來了電話。


    彼時她剛剛選完禮服。


    今晚有一個商務聚會,她在這剛上市的公司因為勢頭很猛,所以破格的收到了邀請。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謝汀晚扯了扯唇角,示意化妝師先出去後才接了電話。


    “小姐,我覺得我已經休息好了。”


    “是嗎?”謝汀晚笑了聲,“正好,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地下城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蠢得簡直是無可救藥,還是你迴來工作我比較放心。”


    這句“蠢得無可救藥”,謝汀晚並不算誇大其詞。


    玫洲島被炸毀之後,他們所有人都被安排了到了新的地區,畢竟謝致賺了那麽多錢,想要換一個島簡直是綽綽有餘。


    謝循舟把地址告訴了她。


    就在昨天,謝汀晚打算故技重施。


    她派了人帶著炸彈靠近新島,她再三強調了投放的位置,結果他們居然還是把炸彈全部都投放到了外圍。


    爆炸的時候,除了海裏死了幾條魚,無人傷亡。


    這動靜已經不隻是打草驚蛇了。


    今天上午,謝汀晚就在網頁上刷到了那座島出售的信息,她氣得趕緊把那群蠢貨給轉移了,以免惹上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肖芮沒想到謝汀晚會這麽痛快的答應,哪怕是平時再嚴肅,這會說話也帶著幾分雀躍,“是!小姐!我馬上就訂機票!”


    掛了電話,謝汀晚站在窗邊,低頭看著底下花園裏盛開著的鳶尾花,意味不明的笑了聲。


    逃吧。


    千萬不要被她抓到了。


    ……


    上流人士的聚會,富麗堂皇,來往的全部都是財經新聞上眼熟的麵孔。


    謝汀晚看著清一色的金發碧眼,接過了侍從送過來的香檳就獨自走到了一旁。


    原本謝循舟也該來的,但是在出門前,他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大概是有很著急的事情,隻能缺席。


    他在英國的zt集團,在這群人裏麵已經能排上前五了,要知道今晚來的這些,絕大部分都是有百年的家底,而謝循舟卻是白手起家。


    四年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稱得上是恐怖了。


    任其繼續發展下去,除了打壓和拉攏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而第一個選擇……


    已經有人試過了,最後隻剩破產。


    燈光交錯,室內響起來了《menuet d major》,貴族們笑著邀請了舞伴,一起進入了舞池。


    謝汀晚的目光在人群掃過,興致缺缺的移開了視線。


    她拒絕了幾個前來邀請她跳舞的男人之後,覺得自己收到的消息也許是出錯了。


    白來一趟。


    謝汀晚不想再無聊的聚會浪費時間,將香檳放在吧台上便打算轉身離去。


    “要跳舞嗎?”


    這道男聲讓她的腳步暫時停了下來。


    謝汀晚她轉過身,看著麵前年輕俊美的東方男人。


    他沒有彎下腰,隻是伸出手。


    骨節分明的手上,隱約可以看見虎口那有一道很猙獰的傷疤。


    他戴著一副銀邊眼鏡,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苟,從裏到外都像是個高貴儒雅的貴公子。


    謝汀晚上下打量著他這套價值不菲的定製手工西裝,忍不住地低頭笑出聲。


    等笑夠了,她語調也變得懶洋洋起來,“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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