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江苑。


    肖芮完全是讓人按照謝汀晚的喜好來布置的,和雲水居複古的裝潢完全不一樣。


    對此,謝汀晚很滿意。


    謝循舟看了眼獨立分開的兩個臥室,從背後將謝汀晚摟住,“汀晚,我們是要分開睡嗎?”


    “不是。”


    關係發展成這樣,分開睡並沒有意義。


    況且,她現在有點習慣讓謝循舟抱著睡覺了,甚至好像比那些藥還要管用。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謝循舟親了親她的臉頰。


    “餓不餓?我們出去吃飯?”


    昨天折騰到太晚,兩人醒來時已經臨近中午,恰好謝汀晚又收到肖芮說這裏收拾好的消息,幹脆就直接從雲水居過來了。


    ……


    謝汀晚選了家經常去的西餐廳,定好了包間後就和謝循舟一起過去了。


    剛進餐廳,便有服務生來為他們領路。


    電梯門剛打開,身後就傳來道熟悉的聲音。


    “汀晚姐?”


    謝汀晚聞言轉身,看見了沈自明和一個身形修長的藍眸青年,笑容陽光明媚。


    謝循舟站在謝汀晚的身側,清楚地看見了對方笑容中散漫的挑釁。


    “汀晚姐,沒想到真的是你,”沈自明跟旁邊的男人上前,“這位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白成謙。”


    說完,他又將謝循舟和謝汀晚簡單給白成謙介紹了一番。


    白成謙臉上端著笑容,“原來是謝小姐和謝先生。”


    謝汀晚禮貌地迴應了兩句。


    “汀晚姐,本來之前我就想正式點介紹你和成謙認識,”沈自明很是熱情,“今天正好遇到了,不如就一起吃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謝汀晚沒有拒絕。


    四人一起進了電梯,謝汀晚與謝循舟站在一旁,側目看了眼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有一種直覺,謝循舟很不喜歡這個白成謙。


    在包間落座後,他們很快就點好了餐。


    沈自明一直都在說集團的事情,以至於謝循舟此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期間,服務生送了兩瓶紅酒過來。


    白成謙拿過後便開始倒酒。


    遞到謝循舟麵前時,高腳杯被謝汀晚接了過去。


    “我哥哥等會還要開車,不方便喝。”她說著,換了個杯子給謝循舟倒了杯溫水。


    見狀,白成謙抱歉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點好的菜逐漸上齊,謝汀晚沒有動手,謝循舟拿著餐刀替她將牛排切好後放迴了她的麵前。


    看見這一幕,白成謙輕輕地笑了聲,“之前還聽說謝小姐和謝先生關係不好,現在看來傳言有誤。”


    謝汀晚拿叉子吃牛排,聽到這話好奇地問了句,“傳言都是怎麽說的?”


    “都是些不太好聽的話,還是別說出來擾了我們今天吃飯的興致。”


    謝汀晚哦了聲,心裏不以為然。


    能有多不好聽?


    無非就是說她心狠手辣對謝循舟要趕盡殺絕,亦或者是謝循舟罪有應得之類的。


    場麵突然變得安靜,沈自明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話題還是落到謝汀晚身上了。


    “汀晚姐,說起來,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謝汀晚迴想了一下,“好像是?”


    由於年瀚的緣故,她對過生日實在是沒半點興趣。


    這幾年生日宴也都是因為頂上個“謝氏繼承人”的名號不得不辦,其實說白了就是個交流會。


    不過好在今年謝氏已經倒台了,她也不用再去應付那些無聊的宴會了。


    白成謙聞言順便問了句,“謝小姐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821。”沈自明直接搶答。


    “那豈不就是在下周了?”


    “是啊,”沈自明說著,又突然想起什麽,看向謝汀晚,“我爸前兩天還在提到這事了,他說謝叔叔身體不好,今年你的生日他替謝叔給你操辦呢。”


    沈謝兩家關係很好,沈靖也算得上是把謝汀晚當做半個女兒看待。


    謝汀晚眨了眨眼睛。


    她這個當事人怎麽不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這裏,謝循舟不冷不淡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既然是汀晚的生日,就不勞煩沈叔操心了。”


    沈自明聽到這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有些越俎代庖。


    畢竟人家親哥哥就在這裏,生日宴怎麽著也的確不該是他們家來主張。


    他這邊安靜下來,白成謙的視線便溫柔得體地落到謝汀晚身上,“不知道到時候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來參加謝小姐的生日宴會?”


    謝汀晚剛想說她不會舉辦生日宴會,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她餘光瞥見屏幕中的信息,眯了眯眼眸,隨後起身,“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站在走廊上,謝汀晚接了電話,“查到了?”


    “莊園的主人還沒有查到,但是英國淩晨兩點,有一架飛機從華爾頓莊園離開了。”


    “年瀚被轉移了?”


    程溪看著電腦屏幕中密密麻麻的曲線圖和數字,“小姐,年瀚這會已經在翰城了。”


    謝汀晚沒忍住地笑出聲。


    她這樣的反應讓程溪有些不明所以,“小姐,那我們還要查華爾頓莊園嗎?”


    “查啊。”她要看看是誰,把年瀚送到了她的手裏。


    掛了電話,謝汀晚給肖芮發了消息:給你們放幾天假,好好休息吧。


    重新迴到包間,想起剛才白成謙的那個問題,謝汀晚笑著舉起酒杯,“到時候一定會邀請白先生。”


    ……


    四人在餐廳門口分別。


    謝汀晚坐在副駕駛上,看著開車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問他,“你和白成謙之前就認識?”


    “有些過節。”


    “啊方麵的?”


    “生意上的不對付。”謝循舟將這個問題一筆帶過。


    意識到他不想要過多的談論這個問題,謝汀晚哦了聲,沒有繼續追問。


    車內安靜下來,謝循舟麵色平靜如冰。


    白成謙安靜得太久,久到他已經忘記還有這麽一個人在翰城,更沒想到他還搭上沈自明進了明亭集團,之後和汀晚的交集恐怕無可避免。


    這些日子的確是他鬆懈了。


    他需要彌補一下這個錯誤。


    迴了禦江苑,謝循舟站在落地窗前,聽著浴室的水聲,打通了泰特的電話。


    泰特那邊正是清晨,迷迷糊糊醒來接到電話感覺還有些渾渾噩噩的。


    “找到白韻之,要快。”


    這話像是冷水澆到了泰特的頭上,他立刻清醒,迅速地床上翻身下來,“好。”


    ……


    謝汀晚從浴室出來,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


    謝循舟拿著吹頭機走到她身後替她吹發,她趴在沙發上,半眯著眸子像是一隻懶散的貓。


    “汀晚,生日宴你想在哪裏辦?”


    謝汀晚想了想,“亞特蘭海島酒店吧,去年就是在那辦的。”


    她說完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


    謝循舟將吹風機的風速調小了一些,聲音也跟著小了起來,沒多久,他就看見謝汀晚睡著了。


    等到把她的頭發都吹幹之後,他轉身把吹頭機放到了桌上,然後將人從沙發抱到了床上。


    ……


    第二日,翰城的名流幾乎都收到了生日宴的邀請函。


    錢和權是分不開的。


    然而在謝氏破產後,謝汀晚的生日宴卻比從前更加的奢靡,這種行為在他們看來像是一種警告和挑釁——


    就算沒有謝氏集團,謝家人也不是他們惹得起的,謝汀晚尤其是。


    於是,凡是收到邀請函的人都表示自己屆時一定會準時到場赴宴。


    謝汀晚坐在辦公室,聽到沈自明繪聲繪色描述這些的時候,沒忍住地笑出聲。


    “這也太誇張了。”


    沈自明煞有其事的補充,“他們現在私底下都在談論你的身價財產,怕你一個不高興,就會砸錢搞經濟獨裁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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