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她和陸懷山之間,那最好的助攻一定是酒精。


    清醒時克製,醉酒時放縱。


    禦州別墅這條路很偏,因為她迷迷糊糊的定位就是定到路口,網約車司機也沒有憐香惜玉,直接把她放在路口就走了。


    盛夏的深夜,晚風從這條路邊的湖麵吹來,莫名帶著些許涼意,還沒走到禦州別墅,她的酒就醒了大半。


    她要幹什麽去?


    找陸懷山嗎?


    又找陸懷山做什麽?


    難道就是做那點床上的事?


    無關感情,也不存在利益牽扯。


    想到這,南枝站定在湖邊,任憑風吹亂了她的發,她也沒有任何要整理的意思。


    時間越來越晚,她也越來越清醒。


    正打算再叫個網約車迴去的時候,一道大燈朝她打過,緊接著一輛越野車停在她身側。


    好巧不巧,陸懷山沒有在禦州別墅,他也是剛剛迴來的。


    車窗滑下,陸懷山那張五官分明的臉出現在她麵前,“你這是換地方散步了?”


    南枝的臉頰因為醉酒的緣故,此刻透著一種誘人的紅,櫻唇朱啟,帶著幾分局促,“不是……”


    她要是承認了,那才是真的笑話。


    這裏都是私人別墅區,大多數還是閑置的,雖然各項設施都很好,但說來這散步,鬼都不信。


    “上車。”陸懷山按下車門解鎖鍵。


    這就挺讓人難受的。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她就是來找他的,這目的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猶豫了幾秒鍾,南枝還是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之前的倔強在這一刻竟顯得毫無意義。


    一分鍾後,車子駛進別墅大院,南枝也從車上下來。


    陸懷山走近她,眉頭緊了緊,“喝酒了?”


    她抬起眼皮,“嗯,你未婚妻找我喝的,她希望我趕緊離你遠點。”


    “以前宋京姝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在意?”陸懷山這句話說不好什麽語氣。


    南枝自嘲,“我現在也不在意啊!反正我們隻是各取所需,不存在糾纏與否,她沈梨初說了不算,誰讓你是我的金主呢,隻要你說,我立。”


    陸懷山眉頭皺得更緊,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客廳帶,“說了多少次,吃藥期間不要喝酒。”


    是出於對患者的恨鐵不成鋼,還是出於對她個人的關心,南枝一時間分辨不清。


    到了客廳,陸懷山給她換了拖鞋,又為她衝了一杯藥飲。


    更多的是茶味,其中摻雜著一絲絲中藥的味道。


    這麽長時間以來,南枝真是喝藥喝得要吐了,現在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聞到這味道就想吐。


    察覺出她的表情變化,陸懷山將舉著的藥茶放在桌子上,單手解開西服的扣子,將外套扔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然後又解開襯衫袖口,一步步將袖子挽了上來。


    如果不是足夠了解,看這架勢還以為是陸懷山要和她做了。


    就在陸懷山一言不發,再次端起那個藥茶的杯子時,南枝搶先一步從他手裏拿過,“我自己喝。”


    怎麽也得喝,何必倒兩個人的嘴。


    她端起藥茶,試了試溫度,便咕咚咕咚全數喝下。


    剛剛在外麵吹著風不顯,現在在室內,倒覺得身上有些粘膩膩的熱。


    “緩一下,去樓上洗澡。”陸懷山聲音清冷,眉頭始終皺在一起。


    南枝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一把拉住陸懷山的手,整個人坐在沙發上,臉正好對著他的腰身,便索性將臉埋進他懷裏,“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得陸懷山骨頭都酥了,他一把將人從沙發上拉起,單臂圈在懷中,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猛烈的吻如期而至。


    淡淡的藥香沁入鼻間,唇齒相依之處除了一層淡淡的薄荷味,還有煙草的味道。


    剛剛在下車之前,陸懷山吸了一支煙。


    陸懷山就這麽一直抵著她往樓上走,直到兩個人抵進偌大的浴室。


    南枝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素錦長裙,衣料很薄,能隱約勾勒出她內衣的輪廓。而陸懷山身上則是一如既往的白襯衫,此時花灑打開,二人的衣服都緊緊貼在身上。


    隨著花灑打開,一首極具宿命感的《懸溺》也跟著響起。


    這是自那次南枝在他車上播放這首歌之後,陸懷山就把浴室的音樂換了。


    對於陸懷山來說,屬於他最多的個人時間就是洗澡的時候了,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可以放鬆一下。


    這首歌的第一句歌詞就是:我主張製止不了就放任,這欲望與絕望之爭……


    歌詞也好,旋律也罷,又何嚐不是南枝和陸懷山當下的情況?


    這首歌單曲循環播放著,陸懷山和南枝也沒閑著。


    南枝最初對於陸懷山在這方麵的認知,就是他喜歡新鮮感,並且也能帶給她新鮮感,體驗這方麵的極樂。


    今晚亦是如此。


    陸懷山一整夜的時間,半點都沒有浪費。


    浴室,客廳,書房,落地窗……


    隻要是能到的地方,他統統要給她嚐試一遍。


    冷薄荷,冰塊,跳跳糖……還有手嘴相並。


    原來南枝以為,自從和陸懷山在一起之後,在這方麵的認知已經算是全的了。直至今晚她才明白,遠遠不夠,那些隻是冰山一角。


    迷離之際,陸懷山手指穿插在南枝的手指間,聲音輕喘壓抑,“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我這裏也有條狗嗎?”


    她哪裏還顧得上迴答,感覺腰都要被撞斷了。


    死死咬唇,勉強點頭。


    “小狗喝水,見過嗎?”陸懷山在這方麵簡直就是天才,總能輕而易舉地讓她謝。


    “什麽?”南枝試圖掀起眼皮。


    可下一秒,隻感覺陸懷山往下挪了挪位置,她渾身的汗毛就都豎起來了。


    “你……哥哥……”她渾身繃緊,如玉般的纖纖細指下意識揪住陸懷山的頭發。


    她想,她不虧。


    最起碼這兩年的時間,南堃的病治好了,陸懷山也沒少給她花錢,還在這方麵帶給了她極致快樂,就當玩了兩年的‘鴨’。


    就是,陸懷山這麽禁欲寡淡的人,誰能想到床上是個會玩的。


    情到深處,南枝的腰身拱成一抹好看的弧度,也正好讓陸懷山大手環住她的腰,將人整個帶進懷裏。


    他牙齒輕輕摩擦她的耳垂,“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南枝早就不行了,這時候說什麽都是聽話的。


    她勾住他的脖子,貝齒因情急,輕輕咬著下唇,一雙嬌媚的眸子帶著欲色,顯得尤為誘人,“都聽哥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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