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攻勢淩厲的黑影竟毫無預兆地突然停下了攻擊,他那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在這空曠破敗的寺廟中驟然響起:“不錯,你倆有資格知道真相?”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深淵的最深處傳來,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之感,仿佛無形的恐懼之手,緊緊揪住了長庚和楚瑤的心,讓他們的心髒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顫。


    長庚和楚瑤兩人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話音落下後,迅速相視一眼。他們的目光交匯的瞬間,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高度的警惕。楚瑤那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時卻被迷茫的陰霾所籠罩,猶如被烏雲遮蔽的明月,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長庚則緊緊地皺起眉頭,那兩條濃黑的眉毛此刻如同糾結在一起的繩索,他試圖從這突如其來的詭異話語中尋找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背後可能隱藏的陰謀。


    正欲開口詢問,隻見那黑影緩緩抬起雙手,動作緩慢而又帶著一種莫名的莊重,輕輕摘下那一直遮掩著麵容的神秘鬥篷。隨著鬥篷的滑落,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逐漸展露出來。他的五官輪廓分明,猶如被精心雕琢的玉石,然而那深陷的眼窩和微微下垂的嘴角,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滄桑,仿佛經曆了無盡的苦難與折磨。他繼續緩緩說到:“我是來自妖魔界的噬魂魔門使者......” 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那麽難聽了,或許是因為摘下了那厚重的鬥篷,使得聲音不再受到阻擋和扭曲。不過,雖然聲音不再刺耳,可他所說的話卻依舊讓人感到不寒而栗。楚瑤對於噬魂魔門一無所知,然而長庚可是清楚得很,他想起自己進入鐵血門後的第一次曆練任務,就是與噬魂魔門正麵交鋒。那一次的經曆猶如噩夢一般,噬魂魔門那殘忍陰毒的手段和邪惡至極的行徑,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創傷,至今迴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仿佛那些恐怖的場景就在眼前。


    長庚瞬間提高了警惕,他的手背到背後,手指微微顫抖,暗中悄悄地召喚著小雨劍。表麵上卻努力保持著鎮定,不動聲色地問到:“噢!不知閣下意欲何為?還有這食人惡魔之事,是不是你所為?”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一些,聽起來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畢竟他深知噬魂魔門的陰狠毒辣,那是一個充滿邪惡與危險的地方,麵對噬魂魔門的使者,他不得不加倍小心,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


    魔門使者聽到長庚的質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閣下切莫介懷,且聽我細細道來。”說完,他幹脆利落地收起手中那散發著詭異光芒的武器,隨後一屁股席地而坐,那姿態看似隨意輕鬆,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難以察覺的從容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長庚見狀,心想著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於是也收起了小雨劍,強裝鎮定地與魔門使者相對而坐。楚瑤見此情形,本也準備收起武器坐下,就在這時,長庚頭也不迴地說道:“楚瑤,地上涼,你站著吧!”楚瑤瞬間聽明白了長庚話裏的深意,立刻停止了動作,繼續站著沒有動。她手持佩劍,那劍柄在她的手中被握得緊緊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魔門使者,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仿佛隻要對方稍有異動,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攻擊。


    魔門使者見到這一幕,隻是淡淡地淺笑一下,似乎對於他們的防備和警惕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因為他們的態度而感到介意。他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是半年前來到這凡人界的,兩位都是凡人界誕生的修行者,不知你們可知道天道法則?”他的目光在長庚和楚瑤的身上緩緩掃過,那眼神帶著審視和探究的意味,仿佛要將他們的內心深處看穿。


    “知道,你繼續說。”長庚冷冷說道。他的表情嚴肅得如同冰霜,緊抿的嘴唇透出一絲倔強,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那目光猶如寒夜中的利箭,仿佛在告訴魔門使者:“休想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樣,有什麽陰謀詭計盡管使出來,我長庚接著便是。”


    魔門使者對於長庚的冷漠態度也不惱,他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所以,我門中費了極大的代價,耗費了無數的珍稀資源,才將我成功傳送過來。可這該死的規則,過來後,我最多可以使用煉氣一層的靈力加持武道攻擊,卻不可以直接使用術法。因為這一條法則限製,我在這凡人界的每一步行動都不得不處處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那神情仿佛是一個受困的猛獸,在牢籠中無力地掙紮著,“你說,我容易嗎?”


    長庚眉頭緊皺,不耐煩地打斷道:“別囉嗦這些沒用的,講重點!”他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隻想盡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別浪費我的時間!”


    魔門使者苦笑一下,目光變得深邃而銳利,接著說道:“長庚你可還記得,兩年多以前,你們在山穀裏蕩平的山寨?”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長庚,仿佛要將長庚的靈魂看穿。


    長庚一聽這話,立馬像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般站起來,心中湧起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他怒喝道:“怎麽可能忘記!那是一段不堪迴首的記憶,充滿了血腥和殺戮。你們這群惡魔,在那山寨裏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那是一場噩夢,你們噬魂魔門簡直喪心病狂!”


    魔門使者輕哼一聲,說道:“哼,那也是迫不得已。”


    長庚怒目而視,吼道:“迫不得已?你們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


    魔門使者微微低下頭,沉默片刻後說道:“這其中的緣由,並非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魔門使者趕緊擺擺手“別誤會別誤會,你且聽我說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似乎擔心長庚會突然動手。


    長庚就直接站著,示意魔門使者繼續說下去。他的身體緊繃,仿佛一隻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


    使者說:“那個寨子,原本是我噬魂魔門在人間界的傳送陣。雖然天道有法則束縛,但是咱們三界中各有各的門道和規矩。這凡人界看似平靜,實則暗藏玄機,還有很多這種其他界麵安插的傳送陣。然而,想要穿過這傳送陣,絕非易事,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不但要籌備眾多珍稀的天材地寶,還得有特定的時機和陣法配合。並且,傳送之人所麵臨的境界壓製極其嚴重,實力會被大幅度削弱,稍有不慎便會在傳送過程中遭遇空間亂流,落得個粉身碎骨、魂飛魄散的下場,甚至還有性命之憂。”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陷入了遙遠的迴憶,“那個寨子裏的執事並不是我噬魂魔門之人,而是我們在凡人界招募的守陣之人。每當我們有人傳送,就會給予他們一些難以想象的好處,可能是強大的法寶,也可能是提升功力的秘籍。他們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麵前,也是死心塌地為我們辦事。至於他們平日裏的所作所為,我們門內不會管太多,隻要他們能保證傳送陣的正常運作就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和無情,仿佛那些守陣之人的生死與他毫無幹係。


    長庚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再次打斷道:“所以你們魔門也就是要撇清關係!那不用說了,也不歸我管。你就告訴我,這食人惡魔究竟怎麽迴事?與你有無關係?”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質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他的雙眼圓睜,血絲密布,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楚瑤也一臉憤怒地說道:“你們噬魂魔門作惡多端,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魔門使者接著說:“那好,這些也確實與你無關,有專門的三界執法者監管。這食人惡魔,與我有關,也無關。”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調笑似的看了看長庚,那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似乎在試探長庚聽到這番話後的反應,如同一個老練的獵人在觀察落入陷阱的獵物。


    長庚卻不為所動,他的目光如炬,猶如兩道燃燒的烈焰,毫不退縮地緊緊盯著魔門使者。那目光仿佛具有實質的穿透力,仿佛要用眼神將魔門使者的內心深處徹底看穿,不放過任何一絲的謊言和陰謀。


    見長庚如此,魔門使者頓感索然無味,收起了那副戲謔的神情,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食人魔乃是我噬魂魔門的器靈所為。我此次前來凡人界,肩負的首要任務就是追拿它。我深知你們也一直在追蹤邪惡器靈,而此事目前還尚未驚動三界執法者。所以,我才想盡辦法與你們碰麵,商議一下應對之策,不知意下如何?”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之前的輕佻與隨意消失不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那期待中夾雜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在擔憂長庚和楚瑤會拒絕他的提議。


    長庚皺起眉頭,那兩道劍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迷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反複斟酌著魔門使者的每一句話,思考著其中到底有幾分真假。畢竟,噬魂魔門向來狡詐多端,不可輕信。但眼下的局勢,若能與這魔門使者合作,或許能更快地解決這食人惡魔的危機。可萬一這是個陷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長庚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糾結,額頭上也不自覺地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楚瑤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長庚,她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嘴唇微微顫抖,卻不敢出聲打擾長庚的思考。她深知這個決定的重要性,也將自己的信任完全寄托在了長庚身上,靜靜地等待著他做出最終的抉擇。


    過了好一會兒,仿佛經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長庚終於抬起頭來。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猶豫和迷茫。他直直地看著魔門使者,一字一句地說道:“合作可以,但你必須保證所說的都是真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我長庚說到做到,定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魔門使者連忙點了點頭,神色鄭重地說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想惹麻煩。我此番前來,確實是真心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絕無半點虛言。”


    長庚微微眯起眼睛,接著說道:“那你先把關於這個器靈的詳細情況說一說。不要有任何隱瞞,若讓我發現你有半句假話,咱們的合作即刻終止。”


    魔門使者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內心的緊張和壓力全部吐出,這才緩緩開始講述起來:“這個器靈啊,原本是噬魂魔門一件極其強大法寶的靈魂所在。想當年,那法寶在魔門中也是赫赫有名,威力無邊。然而,萬年前不知為何,這器靈突然失控,就那樣毫無征兆地逃離了魔門。它所具備的吞噬能力堪稱恐怖,簡直是來者不拒。不僅能夠肆意吞噬人的靈魂和肉體,就連那純淨的靈力,它也能毫不費力地吸收,以此來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而且啊,這器靈極為狡猾,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善於隱藏自己的氣息。兩年多前,我門內突然極其微弱地感應到它的出現,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瞬間引起了門內高層的重視,於是立刻派我追蹤它。這些日子以來,我日夜不敢懈怠,可也隻是偶爾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想要真正抓住它,簡直難如登天。”


    楚瑤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那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長庚心裏一驚,這情節與紅魅的故事竟如出一轍,心中不由得好奇起來。他暗自思忖著,這些魔門中人,究竟是憑借何種手段感應到這些器靈氣息的,何況都已經間隔了萬年之久。


    魔門使者看了楚瑤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思索,說道:“可能是因為這裏的靈氣比較濃鬱,對於它恢複力量有著極大的幫助。畢竟它在逃亡的過程中,想必也消耗了不少。也有可能是它在漫長的逃亡生涯中受到了重創,急需尋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療傷,而這裏正好符合它的需求。”


    長庚聽後,低頭思索片刻,抬頭說道:“那我們該如何找到它?”


    魔門使者聞言,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那石頭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有著微弱的光芒流動。他說道:“這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追蹤石,乃是我門中的秘寶。它能夠感應到器靈的獨特氣息。但可惜的是,它的作用範圍有限,我們需要在這附近仔細搜索,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才有機會找到那狡猾的器靈。”


    長庚接過追蹤石,握在手中仔細端詳,心中暗自想道:“果然,他們都有各自獨特的記錄法器。這些魔門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不可小覷。”


    長庚頓時好奇起來,他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說道:“既然有這個追蹤石,那咱們也不急於一時,你再講講妖魔界秘聞吧。”


    使者見長庚終於好奇起來,頓時心裏暗暗高興,也不知怎的,他似乎特喜歡看長庚露出這種好奇的樣子,仿佛滿足了某種隱秘的心理。


    使者清了清嗓子,繪聲繪色地說道:“妖魔界可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那裏有著無數強大的種族和勢力,彼此之間的爭鬥從未停歇。其中最為強大的要數九幽血族,他們擁有著恐怖的力量和詭異的法術,能夠操控血水為武器,那血水一旦被他們驅使,就如同洶湧的巨浪,鋪天蓋地而來,讓人防不勝防。稍有不慎,就會被血水淹沒,成為他們的獵物。”


    長庚和楚瑤聽得聚精會神,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使者的描述帶入了那個神秘而危險的世界。


    使者接著說:“還有那暗影鬼族,更是令人膽寒。他們擅長隱匿身形,在黑暗中如鬼魅一般出沒,來無影去無蹤。他們的身法快如閃電,就算是頂尖的高手,也難以察覺他們的靠近。往往在你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們已經悄然出手,取走了你的性命。”


    楚瑤聽到這裏,忍不住問道:“那你們噬魂魔門在妖魔界處於什麽地位?”


    使者微微仰頭,臉上帶著一絲自豪,說道:“我們噬魂魔門雖不是最頂尖的勢力,但也絕不容小覷。門中有著諸多高手,秘法無數。那些高手個個身懷絕技,有的能操控靈魂,有的能召喚惡靈。我們的秘法更是神秘莫測,讓其他勢力也不敢輕易招惹。一旦招惹了我們噬魂魔門,那必將麵臨無盡的追殺和報複。”


    長庚冷哼一聲,滿臉厭惡地說道:“那你們噬魂魔門做盡惡事,就不怕遭到報應?”


    使者臉色一沉,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說道:“在妖魔界,弱肉強食,力量才是真理。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生存和強大。隻有擁有絕對的力量,才能在那個殘酷的世界中立足。”


    長庚反駁道:“以傷害他人來強大自己,終究不是正道。如此邪惡的行徑,必然會遭到正義的製裁。”


    使者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正道?在妖魔界,可沒有這種說法。隻有強者才能決定一切,隻有強者才能掌控生死。所謂的正義,在妖魔界不過是弱者的借口。”


    長庚不再與他爭辯,不耐煩地說道:“行了,別廢話了,還是趕緊去找那器靈。”


    三人開始按照追蹤石的指引,小心翼翼地仔細搜索起來。一路上,使者繼續講述著妖魔界的種種奇異之處和危險之地。


    “有一處地方叫做萬骨深淵,那裏堆積著無數的白骨,那些白骨可不是普通的骨頭,據說每一根白骨都蘊含著強大的怨念。一旦有人靠近,那些怨念就會化作恐怖的攻擊,將人吞噬。還有那幻夢之境,能讓人陷入無盡的幻境,難以自拔。在那幻境之中,你的恐懼會被無限放大,你的欲望會讓你迷失自我,直到靈魂被永遠囚禁。”


    長庚一邊聽著,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突然,追蹤石的光芒變得強烈起來,那光芒猶如跳動的火焰。


    使者低聲說道:“看來我們離那器靈不遠了。”


    三人頓時提高了警惕,身體緊繃,小心翼翼地朝著光芒指引的方向走去。周圍的氣氛越發陰森恐怖,冷風唿嘯著穿過破敗的廟宇,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讓人毛骨悚然。


    三人屏氣斂息,朝著光芒指引的方向緩緩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仿佛生怕驚動了什麽未知的恐怖存在。終於,在寺廟的一間偏僻而陰森的偏殿中,發現了那神秘莫測的器靈。


    器靈周身散發著詭異的黑色光芒,那光芒猶如濃稠的墨汁,不斷地翻湧流淌。它的形狀更是變幻不定,時而如猙獰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銳的獠牙,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時而如飄忽的煙霧,虛無縹緲,讓人難以捉摸其確切的形態。它察覺到有人靠近,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猶如一陣狂暴的颶風,朝著三人猛撲過來。


    長庚大喝一聲,聲如洪鍾,震得偏殿中的塵埃紛紛揚揚。他率先挺身而出,迎向那洶湧而來的攻擊。手中長劍在他的揮舞下,猶如一條靈動的銀龍,劍氣縱橫交錯,劃破黑暗的空間,帶起一陣陣尖銳的唿嘯聲。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他堅定的意誌和強大的力量,試圖阻擋器靈的兇猛攻勢。


    楚瑤也不甘示弱,嬌俏的麵容此刻滿是堅毅。她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絢麗的法術。光芒從她的手中綻放而出,如璀璨的星辰,閃耀著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她的法術與長庚的劍氣相互唿應,共同與器靈展開激烈的對抗。


    而使者則在一旁伺機而動,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器靈的一舉一動,猶如一隻等待獵物露出破綻的獵豹。看準時機,他猛地施展出噬魂魔門的秘術,黑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噴射而出,如同黑暗的觸手,緊緊地纏繞住器靈。那黑色光芒中蘊含著邪惡而神秘的力量,與器靈的力量相互交織、碰撞。


    一時間,偏殿內光芒交錯,璀璨奪目。各色光芒相互碰撞,爆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力量的碰撞聲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偏殿都在顫抖,轟鳴聲不絕於耳,牆壁上的磚石不斷掉落,地麵也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經過一番艱苦的激戰,三人逐漸占據上風。他們的配合越來越默契,攻擊也越來越精準有力。長庚的劍氣越發淩厲,楚瑤的法術越發強大,使者的秘術也發揮出了更大的威力。最終,在三人的齊心協力下,成功將器靈製服。那器靈原本強大的氣息漸漸衰弱,光芒也逐漸黯淡下來,最終停止了掙紮。


    然而,令長庚和楚瑤萬萬沒想到的是,使者二話不說,突然張開大口,那口中仿佛出現了一個黑暗的漩渦,竟將器靈一口吞掉。隨後,他迅速盤腿坐下,緊閉雙眼,開始打坐調息。


    長庚和楚瑤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警惕。這才恍然大悟,那使者要合作,居然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長庚壓低聲音,神色緊張地對楚瑤說道:“小心有詐,我們先退遠一些,保持戒備。”


    楚瑤凝重地點點頭,兩人緩緩後退,腳步輕緩而小心,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他們的目光始終緊盯著使者,不敢有絲毫的疏忽,手中武器也緊緊握著,未曾放下。


    使者身上的氣息隨著調息愈發強大,那氣息猶如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沉重起來,彌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氛圍。


    長庚心中暗暗叫苦:“這次怕是惹上大麻煩了。” 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可眼神卻依舊堅定,不敢有絲毫的分神,全神貫注地盯著使者,生怕錯過對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以防他突然發難,做出對他們不利的舉動。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許久過後,使者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先是掃過戒備的長庚和楚瑤,然後嘴角上揚,說道:“這次有勞二位幫我抓住它,又為我護法,在下不勝感激,如果有機會,兩位將來來我魔界,定當盛情款待!”


    長庚和楚瑤聽到這番話,又是一臉懵逼,呆呆地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使者,仿佛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話語中迴過神來。


    使者接著說道:“我剛剛吞噬器靈,體內靈力翻湧,實力大增。然而,天道法則不可違,我不能繼續留在凡人界,必須立刻返迴魔界。長庚兄,楚瑤妹子,保重!後會有期。”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


    說完,使者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芒,瞬間便離開了原地。消失的方向傳來一句話“長庚兄,我叫葉軒!葉詩涵的葉,哈哈哈哈!”那笑聲在空曠中迴蕩,漸漸遠去。


    看著葉軒消失的方向,長庚還在發呆,眼神中滿是迷茫和困惑。楚瑤卻反應過來,俏臉一紅,一把扭住長庚的耳朵,嬌嗔道:“好啊,原來是大舅哥啊!”她手上的力氣可不小,長庚吃痛,這才迴過神來。


    “哎呀,楚瑤,你先鬆手,疼疼疼!”長庚求饒道。


    楚瑤卻不依不饒,說道:“哼,你居然瞞著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長庚連忙解釋:“我也不知道啊,這事兒太突然了,我都沒反應過來。”


    楚瑤鬆開手後,依舊氣鼓鼓地瞪著長庚。


    長庚揉著被扭疼的耳朵,苦著臉說道:“我的小姑奶奶,我真不知情,你可別冤枉我啦。”


    楚瑤哼了一聲,嬌嗔道:“我不管,反正你得補償我。”


    長庚無奈地笑了笑,問道:“那你說,要我怎麽補償?”


    楚瑤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那你得給我買好多好多好吃的,還要陪我去逛街,給我買漂亮的首飾。”


    長庚故意裝作心疼的樣子,說道:“哎呀,那我可得破產啦。”


    楚瑤一聽,又揚起手來,作勢要打他,“你敢不願意?”


    長庚連忙擺手,“願意,願意,哪敢不願意呀。”


    楚瑤這才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


    說著,她又伸手去揪長庚的胳膊,長庚連忙躲開,兩人就在這寺廟裏你追我趕,嘻嘻哈哈地鬧了起來。


    楚瑤跑得氣喘籲籲,停了下來,喊道:“長庚,你別跑,看我抓到你怎麽收拾你。”


    長庚迴頭做了個鬼臉,“你來呀,你來抓我呀。”


    楚瑤氣得直跺腳,又朝著長庚追去。一時間,原本緊張陰森的寺廟裏充滿了他們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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