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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薑袖珠睡得正香甜,床幃突然被一雙修長的手掀開。


    韓載在床邊坐下,望著她靜好的睡顏,心中一陣煩悶,能出宮就這麽高興?


    薑袖珠忽然覺得唇瓣一陣刺疼,一睜開眼,就被人奪走了所有唿吸,她想要掙紮,韓載隻用一隻手就將她的雙手按在頭頂。


    一吻過後,韓載目光沉沉的看著薑袖珠,重重的喘著氣,一言不發。


    薑袖珠看著他幽黯的眸子,本能的覺得危險,同樣輕喘著氣兒,啞著嗓子問,“王爺怎麽在這裏?”


    韓載將拇指按在薑袖珠殷紅的唇上,重重的摩挲,“你明日就要離宮了,本王自然要來送送你。”


    說完,不等薑袖珠開口,他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寢房中的溫度慢慢升高,不知不覺,外頭下起細密的春雨,綿長又磨人,掩蓋了床幃之中女子的聲音。


    次日一早,雨還在下著,薑袖珠就帶人離開了皇宮。


    韓載站在城樓上目送車隊遠去,直到眼前隻剩下朦朧的雨簾,他才收迴目光,低眸覷著城樓下披著蓑衣匆匆交接的禦林衛。


    秦赭隱約猜出自家主子的心思,勸道,“您若是不願意皇後娘娘去承天寺,過幾日隨便尋個由頭召她迴來便是。”


    頓了頓,又道,“其實,這男女之間的感情必須得互相抻,才更如膠似漆,總是其中一個人主動,那這段感情遲早會斷。”


    韓載聽秦赭這般說,側過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成親了嗎?有相好嗎?”


    秦赭下意識的搖頭。


    韓載嗤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承天寺在城外二十多裏處,雨天車行的慢,到黃昏才到山腳下,還有一段路須得步行攀上去。


    薑袖珠下車時,雨慢慢停了。


    杏君笑著道,“雨過天晴,這倒是個好兆頭。”


    薑袖珠搭著她的手踩著石階往半山腰爬去,就在她踏上最後一級石階,迴頭看時,眼前一片霞光萬丈,林稍之間,懸著一架彩虹。


    這般盛景,就是薑袖珠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來。


    一行人在寺中僧寮落腳,薑袖珠用過晚膳,正要走到床邊歇下,杏君突然攔住了她,將床榻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結果從床榻下麵的四個角上各搜出一隻香囊。


    薑袖珠略識醫理,一眼就看出香囊中塞著的正是麝香和藏紅花,都是大寒之物。


    她擺了擺手,示意杏君將香囊拿走,跟著沉下臉,她以為自己出宮後能鬆快些許,沒想到依然逃不過那些陰毒算計。


    一夜輾轉難眠,次日醒來時,薑袖珠眼底帶著淡淡的鴉青。


    用過早膳後,她帶著荔若早已抄好的往生經,往大殿走去。


    將往生經供奉好,薑袖珠走下台階,正打算四處逛逛,前方突然躍出一群黑衣人,手中的長刀銀光閃爍,掄圓了朝她劈來。


    這一幕嚇的薑袖珠魂都要散了,危急時刻,一行身穿青色衣裳的暗影從斜方格擋住黑衣人。


    薑袖珠驚魂未定的扶著杏君的手,通過雙方的武功路數,認出來青衣暗衛是攝政王府的人。


    因為不知道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埋伏,她也不敢貿然離開,隻能緊盯著雙方的鏖戰。


    沒多久,寺中武僧也聞訊而來,加入青衣暗衛,兩方人很快將黑衣人擊退。


    院中肅殺之氣散去,青衣暗衛的首領匆匆上前,衝薑袖珠抱拳道,“娘娘萬安,屬下奉攝政王之命,護衛您在承天寺的安全。”


    “有勞了。”薑袖珠說罷,又朝寺中武僧道謝。


    迴到僧寮後,杏君問道,“這承天寺危險重重,娘娘還要待下去嗎?”


    薑袖珠道,“經過今日這出,陸國公和陸貴妃應當會收斂些許。”


    一行人便在承天寺住了下來,薑袖珠每日除了將荔若抄寫好的往生經供到佛前,就是去後山看風景。


    就在她快要習慣這般平靜的日子時,在一個深夜,沒有任何預兆,一波更猛烈的刺殺再次襲來。


    這迴兩方都傷亡過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薑袖珠看著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麵前倒下,臉色蒼白,嘴唇輕輕的哆嗦著。


    一切結束時,杏君關上門縫,將她扶迴到榻邊,擔心的說,“娘娘再怎麽樣,也要為自己腹中的孩子著想。”


    想到孩子,薑袖珠試圖給自己把脈,但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喜脈,她的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杏君擔心的問,“可是脈象不好?”


    薑袖珠看向杏君,肅然道,“不是不好,我的喜脈突然摸不到了。”


    “這、怎麽會摸不到?”杏君也急了。


    薑袖珠雙手扶住頭,表情痛苦不安,“我記得小時候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有些女人因為太想懷孕就會出現假孕的脈象。”


    “那現在怎麽辦?”


    薑袖珠盯著矮榻上的燭火,慢慢放下扶著頭的手,眼底一片晦暗,“這樣吧,明日一早你下山一趟,迴京請良臣來承天寺替我診脈。”


    次日,薑袖珠提心吊膽的等了整整一日,才在黃昏時等來良臣。


    薑袖珠:“請良醫士為本宮診脈。”


    良臣望著眼前凝白的雪腕,並沒有多問,直接伸出三指搭上她的脈,過了會兒,溫聲道,“請娘娘換另一隻手。”


    薑袖珠微微顫抖著換了另一隻手。


    良臣又仔細的聽了一會兒脈象,看著她道,“從脈象來看,娘娘並未懷孕。”


    得到肯定的答複,薑袖珠頓時麵無血色,“怎麽會這樣,之前我明明總想晨嘔,自己摸了脈象也是喜脈……”


    “會晨嘔,可能是腸胃不舒服,另外微臣觀娘娘的脈象,近來應該有在吃一種助孕的藥,許是因為這味藥才出現了假孕的脈象。”


    “我知道了,今日有勞你了,”薑袖珠疲憊的說道,隨後掃了杏君一眼,杏君會意,立刻帶著良臣往外走去,出門後塞給他一隻荷包。


    良臣卻沒有接,衝著杏君微微點了下頭,便踏入濃濃夜色。


    無人注意,暗處立著兩道墨色的修長身影。


    秦赭:“王爺不進去嗎?”


    韓載想到方才聽到的事,臉上浮起一抹複雜,冷聲道,“不必了,迴宮!”


    眼下薑袖珠已經確認自己是假孕,為了活命,她定然會想辦法立刻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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