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順產的媽媽2-3天,檢查完就可以出院了。但因為幸生產的時候血崩而元氣大傷,要不是有兩件咒具的保駕護航說不準還會出大事,醫院生怕後麵幾天幸突然又血崩了,硬是多留院觀察了幾天。


    之前就有這樣的例子,產婦家裏人怕浪費錢,硬是把難產過的產婦和孩子很快就接迴去了,然後迴家沒多久,產婦就再次血崩,身體的不穩定以及路上的奔波,都給產婦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那家人還跑到醫院裏來鬧事,要不是當時都有確認簽字的免責聲明,都不知道那家人還要鬧多久,明明產婦還屍骨未寒,家中還有個嬰兒……


    不過伏黑家是不差這些錢的,於是在醫院住滿了一個禮拜,這段時間因為有幸在住院,甚爾和憾經常半夜清理咒靈,連帶著其他病人的情況都有好轉,特別是婦產科這邊的住院部。


    入院的時候他們就到了不少東西,沒想到出院的時候東西更多。不過好在伏黑家的“勞動力”特別出色,甚爾和憾兩人合力,很快就搬完了。而且就算兩人一趟拿不完,一個群發消息,不知道多少人會主動來幫忙。


    在兩人搬東西的時候,住在幸隔壁病房的一個產婦正好在走廊上散步,於是她們兩個就聊了幾句。


    “你今天出院啊,恭喜了,我明天出院……那兩個是你家裏人啊,幹活真利索,我家那位就不行,不過我娘家兄弟應該會來幫忙。”那個產婦很能聊天,應該是病房裏待不住,沒人來看望的時候經常會在外麵散步。


    “對啊……謝謝……黑衣服的是我丈夫,青色衣服的是我弟弟……我娘家兄弟在老家,老家?哦,我老家是長野的……”


    幸也很善談,對於抱有善意的陌生人,她也不介意聊兩句,畢竟東西確實有些多,甚爾和憾兩個人又不能大庭廣眾之下使用超過普通人太多的力量,所以這些東西他們要分兩趟拿。


    幸被甚爾包的很嚴實,在充滿暖氣的空調室裏,幸甚至感覺有點熱,惠惠還是之前那樣繈褓包著,但是外麵還裹著被子,幸邊上的座椅上,還放了一件羽絨衣,這個出門時包小孩用的,可以說,準備的太全麵了,生怕這母子兩個凍到一點。


    不多時,甚爾就迴來了,拿上最後的行李,領著幸出院了。


    那個產婦站在原地和幸揮手告別,臨走前,幸看到被產婦說幹活不行的她家男人,提著保溫桶匆匆忙忙的從外麵進來。


    幸迴頭,看見兩人親親密密的湊近,說了兩句話就又進了房間。


    那個產婦沒帶孩子出來,房間裏應該還有人,很大可能就是她說的娘家兄弟,看得出來,她在娘家還是婆家過的都不錯,這樣很好啊。幸心想。


    東京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人也是確實多。不知道是不是幸出院這天天氣很好的緣故,迴家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意外的多。


    幸在床上躺久了,就連看窗外平平無奇的場景都是津津有味的,她抱著惠惠,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飛逝的場景,一邊時不時的拍拍懷中的繈褓。


    直到看見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盛裝打扮在街上走著,幸才恍然大悟。


    “今天是不是‘成人節’?”幸問。


    “是的,所以今天也算是個好日子。”憾迴答道。


    霓虹的成人節源於古代的成人儀禮,節日表示他們從今天開始已成為成年人,以後必須獨立生活、擔負起社會責任和義務。霓虹相當重視成人節,因此在這一天,都會舉行祝賀儀式。


    “幸,不要一直看外麵,會頭暈的。”憾從後視鏡中看到幸一直在看外麵,提醒道。


    甚爾本來在閉目養神,聽到兩人聊天,睜開一隻眼看了幸一眼,見她精神很好也就沒有再過多關注。


    幸咂摸了一下嘴巴,想到節日就想到好吃的,最近吃的東西都是很健康的那種,一點都不符合“年輕人”的口味。


    等那種出門的新鮮勁兒過了,幸收迴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看向懷中的寶寶,哪裏想得到,她本以為睡著的惠惠,現在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惠惠見媽媽看自己,還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


    幸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馬上給了惠惠一個愛的麽麽噠。


    坐在幸旁邊的甚爾好像感知到了什麽,一下子雙眼都睜開了,他傾身拉過幸的肩膀,好叫她對著自己。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甚爾垂下眼瞼,在幸的角度看就像是失落又可憐的狗狗,雖然甚爾的表情和語氣都是淡淡的,但是就是能讓人心生不忍。


    其實隻有在惠惠的角度看,才能發現甚爾的真麵目。這個男人,竟然在瞪出生還沒有滿月的小baby!


    還好惠惠現在不懂這是什麽意思,隻以為自己的爸爸在和自己玩,不然的話,他都要傷心了,怎麽能有人能忍心呢?


    這邊,幸正是母愛爆棚的時候,她說著“好好好,也給我們惠惠爸爸一個親親”,便拉下甚爾的領子,在他臉頰上也啾咪了一下。


    生了孩子以後,丈夫就在妻子心裏貶值了嗎?這都從“親愛的”變成“孩子爸爸”了!甚爾想。


    幸:抱歉,沒有這麽肉麻過,“親愛的”什麽的不是必要的稱唿。


    甚爾不滿意,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他主動捧住了幸的臉,在她唇上啾咪了好幾下,最後一下還用牙齒磨了磨。


    幸被逗的滿臉通紅,害羞的給了甚爾一下,甚爾也順勢放開幸,坐迴了原來的樣子(靠坐在後排)。


    憾是不介意看這些的,因為他不是人類,所以一心二用的十分得心應手,而且也沒有太多人類的羞恥心,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中吃瓜。


    要不是怕幸尷尬(甚爾是不會尷尬的,甚至還會上演一幕法式熱吻),他都想評論一下自己的感受。


    憾就是一個樂子人,熟悉他的甚爾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有管,憾樂意看就看唄,反正看看又不會怎麽樣。


    等到了家,憾把車停在門口,然後和甚爾一起搬行李,幸抱著孩子又還在月子中,不能累到,也不能凍到,所以她馬上就被“聞聲而來”的草姑婆接進了家裏。


    刀刀齋被自家老婆子安排去幫忙搬東西,雖然以身體素質來說,刀刀齋也不會輸給當代社畜。隻是讓老人家搬東西總歸不太像話,所以,大部分東西都是由甚爾和憾搬的,就給刀刀齋留了些看起來大件,實際上不怎麽重的東西。


    進了屋,幸第一時間就接過了草姑婆遞過來的紅糖薑茶,看草姑婆想抱孩子,幸也順勢把孩子遞給了她。


    等三個男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幸和草姑婆並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雙手捧著紅糖薑茶在喝,一個逗弄著繈褓之中的孩子。


    見他們進來,草姑婆頭也沒抬,說道:“薑茶壺裏還有,要喝自己倒吧。”


    三個男人聞言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憾是非人類,甚爾是天與咒縛,刀刀齋是咒具鍛造師,真要論起來,也隻有一個刀刀齋需要喝薑茶,雖然他隻出去了一小會兒。


    但是三個人都很老實,挨個排隊把薑茶喝了。


    因為一月一日的元旦節,伏黑家都關注著幸的生產,所以並沒有大辦,隻是“空閑”的人在當天打掃了房子的衛生,畢竟前幾天是那麽重要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心思在那幾天準備新年。


    現在不一樣了,在得知幸要迴家後,全家齊心協力,把房子打掃幹淨,然後準備了豐富的美食,等待他們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人迴來。


    津美紀的寒假在前幾天結束了,但是放學迴家的她也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在空閑的時候,她會以給惠惠讀她看的書,來代替一個人安靜的看書時光。每當這時,惠惠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像是在和姐姐互動,又像是在跟著姐姐學說話。


    幸他們看見姐弟兩人相處的這麽好,都覺得很高興。一般二胎家庭,大寶都會對二寶有種天然的排斥。


    津美紀這麽懂事,不僅沒有哭鬧,或是做出別的什麽行為引起家長注意,還那麽用心的帶弟弟,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弟弟。


    在幸迴家的第一個月,因為是冬季,且長野距離東京有些路,怕舟車勞頓對幸和惠惠不好,所以月子是在東京伏黑宅坐的。


    長野的大家會在周末的時候,分批次前來看望,就算是神社裏走不開的人,也會和幸還有惠惠視頻聊天,總之,對幸和新的家庭成員的熱情十分高漲。


    特別是翔太和雅人兩兄弟,對於自己輩分升級這件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優越感。


    不是津美紀不好,而是她是堂姐的孩子,每次見到都會大一截,並沒有那種切實的家中多了個“從小看到大”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孩子那種感覺。


    說白了就像是親生的和親戚家的孩子的區別。


    就比如平時和朋友聊天,翔太會突然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姐姐給我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外甥?”,他的朋友從一開始的驚訝、恭喜到後麵的敷衍,“對對對”、“你說的是”、“知道你小外甥很可愛了”搞得誰家沒有過小baby似的。


    幸迴到家裏,同樣是呆在房間、躺在床上,但是在自己家就是比在醫院自在,不知道是床比醫院的軟,還是空氣中少了消毒水味兒,又或者沒有很固定的作息時間顯得更自由?


    這天,五條悟又來看望幸和惠惠了,他先和幸打了聲招唿,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搖籃邊看小寶寶去了。


    五條悟:盯——


    五條悟表麵上在盯著孩子看,實際上趁著幸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用手指戳惠惠的臉。


    五條悟戳了幾下覺得手感不錯,於是連著戳了好幾下,手感軟軟綿綿的,讓人上癮。


    “手感不錯吧,可是小嬰兒的臉不能多玩,會兜不住口水的。”一個溫柔的女聲從五條悟的身後傳來。


    亞貝!被發現了!


    幸沒有下床,就著原來的姿勢靠坐在床頭,其實她很早就發現五條悟的不對勁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沒想到是做這種事,真的還是小孩子啊。


    說到小孩子,幸突然轉頭問五條悟:“悟醬,今天貌似不是休息日吧,津美紀的幼稚園今天都沒有放假哦。”


    “嘛,那是因為我偷偷溜出來了,誰要聽老橘子講課啊,那些東西我看看就會了。”五條悟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想到家族中負責講課的老先生就頭痛。


    “嗯?”幸總覺得這個說法好像不是指學校的樣子,於是試探的開口,“那是在哪裏讀的書?”


    “五條家的族學啦,不過我是單獨授課,沒有和別的小屁孩一起。”五條悟看見惠惠睡得這麽香,由衷地羨慕了,他因為六眼的緣故一直在被動的收集信息,這使得他的腦子總是處於超負荷的狀態,他就沒有睡得這麽香的時候。


    “可惡,好羨慕!”五條悟小聲嘟囔,手指又有些蠢蠢欲動,但是看著剛剛被自己戳的,還沒有恢複白皙的地方,最終還是沒有再動手。


    “啊,族學。”隻是一個有點古老意味的詞,伏黑家也有族學,但是他們還是和別的小孩一樣到學校裏上學,族學的性質其實更像是興趣班,但是五條悟的意思明顯不是這樣。


    “悟醬有沒有想過到外麵上學?普通人的那種小學?”幸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不要。”五條悟說,“我才不要哩。學校這麽容易滋生咒靈的地方,說不定比在老橘子那裏上課還難受。”


    這,這就很難評了。對於學校,學生肯定不會太喜歡的,每天的作息被排的滿滿當當,十分的有規律、有計劃。對於五條悟這種隨心所欲的性格來說,在那呆著肯定是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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