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甚爾迴到伏黑宅的時候,禪院直哉果然也在,這迴臨近飯點,他正和幸他們一起準備午飯。


    因為剛剛和人家老爸談好了價格,所以甚爾對禪院直哉的到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他不打算說。


    甚爾像往常一樣,先是整理了自己要用的東西,然後找了張便簽,在上麵寫上了自己對外收錢的銀行卡號,然後當著大家的麵給了禪院直哉。


    “再帶個紙條給你家老頭子,之前忘記了。”甚爾的語氣漫不經心。


    禪院直哉的態度卻很認真,他點點頭,和上次一樣一本正經地收好了紙條,沒有絲毫自己打開看得打算。


    “你不看看嘛?萬一是把你論斤賣呢?”甚爾倒是好奇起來了,這個小鬼是真的不打算看,還是打算迴去的路上看?


    不過轉念一想,也無所謂了。要是到時候沒收到錢,自己在一個電話打過去,哦,沒有電話?那大不了就再殺上門去吧。


    “堂哥你不會,況且又不是真的我一個人出來。那些沒用的東西,要是連我這麽大一個人都看不住,可真是該死。”禪院直哉雖然到伏黑宅的這段時間已經改了很多了,但偶爾還是時不時的會冒出一些,類似這樣的句子來。


    “況且,幸嫂嫂人很好的,雖然有時候感覺會很兇……”相反的,禪院直哉實在是不太擅長誇人,說這種話的時候反而扭捏起來了。


    雖然甚爾的動作並沒有避著人,但是自他找禪院直哉起其他的人也默契的離他們稍微遠一點兒了,雖然在家裏,就這點距離,並算不了什麽,但好歹表示了自己不聽隱私的尊重,畢竟他們都不會隨意插口這種話題。


    不過,話都誇到這個份上了,幸自然要有所表示,她沒有說什麽,隻是上前又摸了摸禪院直哉的頭。


    你還真別說大家族出來的孩子,腦袋就是好摸。比如五條家的五條悟,禪院家的禪院直哉,這發質,都是一頂一的好。


    雖然當著孩子的麵沒有說明,但是在兩個小孩看不到的地方,甚爾還是給憾和幸打了手勢,表示看護,一個月10萬,然後不動聲色的指了指禪院直哉。


    兩人心領神會,但是這些錢在他們眼裏也確實不算太多,隻以為這本就是禪院直哉家長的好意,並沒有從甚爾敲詐勒索和兩人曾密謀賣孩子的角度想過。


    今天天氣還算涼爽,是多雲,所以下午他們本來打算去街上賣蛋糕的,甚爾因為今天要去見禪院家的人,所以也沒在下午給自己安排任務。


    於是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加上禪院直哉),吃完飯就開始準備烤甜品。


    之前禪院直哉多是下午來的,所以那個時候幸他們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做蛋糕、餅幹什麽的,於是這次早上來就顯得格外不同。


    因為早上還有家族安排的課程,所以時間也沒有很早,禪院直哉來的時候,甚爾已經出門了,同樣的,伏黑一家早上的購物活動已經結束了。


    對於這個不同尋常的時間,幸他們並沒有表示奇怪,而是自然的招唿禪院直哉來吃昨天做好的家庭自製冰淇淋。


    雖然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甚爾堂兄,但是感受到別人的善意,禪院直哉也是別別扭扭的答應了。


    “好好吃!”當他把勺子放入口中,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冒出這個念頭。


    雖然不如他在外麵,頂級廚師那裏吃過的美味,但是是一種讓人一吃就能感覺到製作者的心意,是一種開心的感覺。


    由於一來就吃了東西,而其他人還在忙碌,所以,禪院直哉主動提出幫忙。


    倒不是直哉少爺有多麽善解人意,而且禪院家的家教也沒有教過他這些。隻是他不主動幫忙,主動去與幸他們搭話的話,幸他們就並不會主動來搭理他。


    這讓在家族裏一直眾星捧月的禪院直哉不爽極了,但是又不能怎麽樣。


    先不說甚爾堂哥,憾,看著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十分厲害的家夥。本來他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差了些,又或者在那個小孩麵前說了什麽不太適宜的話,那個男人就會放出十分淩厲的威壓,這種感覺比自己惹自己家的老頭生氣了,還要讓人感覺心驚肉跳。。


    而幸,她平日裏是個包容溫順的女人,看著好像和禪院家的那些女人沒什麽不同。但是她又十分有主見,又與禪院家的那些女人不同。


    自己做的事情好時,她會摸摸自己的腦袋,自己做錯了事或者說錯了話,她會嚴厲的批評自己,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他們家中的一份子一樣。


    幸,就像他的媽媽。


    雖然他真正的媽媽,就隻會順從的和他說話,態度和他在外麵看到過的母親完全不一樣,實際上,更接近於禪院家其他作為仆從的女人。


    要是以前他會滿意於母親的這種態度,在他以往人生的教導中,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依附男人、順從男人,因為她們很弱小,都要靠著男人才能生活。


    而在這裏,甚爾堂哥生活的地方,讓他感覺到了,幸是真正的獨立於男人的女人,而不單單隻是男人的附屬品。


    她會笑,會生氣,會理所當然地給家中的兩個男人安排任務。一切樣子都鮮活無比,這也更襯得禪院家的女人,是那樣的死氣沉沉,猶如被人牽製著而活的木偶一樣。


    津美紀也是,雖然她還是一個上幼稚園的小女孩。但他的笑容真摯,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也不同於家族中看到過的那些女孩一樣,穿著一絲不苟的和服,看見他時就跪地行禮。


    而且在這裏,他並沒有感覺不適,反而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就算有時候他知道,這兩個女人是故意給他安排活幹,但他也心甘情願。


    最近越來越是這樣,那個本應該是自己地盤的地方,待久了越發讓人覺得窒息。


    所以不同一開始看見幸對她所產生的敵意,現在的禪院直哉,是真心認同幸作為一位女性長輩的存在。


    作為自己的堂嫂,那個足以站在自己崇拜的偶像身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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