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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顏汐見他氣色不是很好,「是寒疾又加重了麽?」


    沈牧舟關上房門,轉過身子看她,硬生生吞下一口血,緩了緩說道:「沒事,一會就好了。」


    他走過來,坐在林顏汐的床榻邊上,替她掖好杯角說道:「過幾日就入秋了,切不可貪涼。」


    入秋,算算時間南閔的旱災也快到結束的時候了。


    南閔皇室每年秋天都會在九月初九舉行秋獵,前世便是在秋獵的前十天連下了三天的大雨,旱災得以解決,雖然受旱災影響糧食都未能及時耕種,不過隻要雨水充沛還是可以撐過去的。


    隻是旱災結束前南閔都城內的災民引起了一場禍事,致使南閔動蕩。


    不一會栗子就提著食盒進來,食盒裏是兩盤小菜,和兩碗粥。


    沈牧舟端起其中一碗粥說道:「你先下去吧。」


    栗子有些不放心,從小到大小姐生病了都是她侍候的,「王爺,要不然還是我來吧。」


    他端著粥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林顏汐說道:「沒事,栗子,你先出去吧。」


    聽了小姐的話,栗子才點點頭,退出了屋子裏。


    沈牧舟一手端著粥,一手拿著小瓷勺輕輕在粥上舀和了兩下,他把舀好粥的瓷勺送到林顏汐的嘴邊,小姑娘早眼巴巴的看著,等不及了。


    她很乖順的張開小嘴巴,喝了一口粥,大米的醇香混合著桂花蜜的清甜。


    他問:「燙麽?」


    林顏汐伸出小粉舌頭舔了舔唇邊,「不燙,我發現你家廚子做粥還挺好吃的。」


    沈牧舟被她的小模樣逗笑了說道:「那是你餓了。」qs


    這個確實,她昏迷了多久就有多久沒吃過東西了。


    「對了,你這次去太傅府拿迴玉符,有沒有沒清理幹淨的人?若有遺漏的,我讓小六去清理幹淨,省得這些人日後會指認你,給太傅府找麻煩,還需早做打算。」


    林顏汐一臉得意的揚了揚眉梢說道:「我做事,你放心,除了我小妹,看到我樣貌的人都死了,若煙是不會出賣我的。」


    聽她這樣說就放心了,又喂了她幾口粥,小六在門外輕輕叩門,「王爺。」


    沈牧舟的眸子一直凝著她,聽到門外動靜也不曾移開目光,隻是「嗯」了一聲。


    門外的人推門進來。


    小六站在那,沈牧舟說道:「說吧,太子那邊有什麽動靜了?」


    「迴王爺,太子迴了東宮,然後進宮去了,他進宮後去了瑤華宮,這期間除了三公主找皇後鬧了一通,並無人進殿。」


    林顏汐問道:「三公主去鬧什麽?」


    小六看著沈牧舟沒有迴答,沈牧舟說道:「南閔今年旱情一直不見緩解,我向父皇提議與北境蠻族聯姻,北境願以糧食和水源作為聘禮。」


    這一點倒是與前世無差,唯一不同的是時間要比前世早一些,而且是這一世是沈牧舟提出的。


    林顏汐問道:「那太傅府呢?有沒有受牽連?」


    小六說道:「二小姐放心,太傅府一切安好。」


    沈牧舟說道:「你先退下吧。」


    小六行了個禮走出屋子。


    他出了屋子後,見栗子一個人候在院子裏,打趣道:「糖炒那丫頭呢?又偷懶去了?」


    栗子的視線一直盯著緊閉的房門,生怕錯過小姐的差遣,隨口答道:「出門了吧,有一會了。」


    從小六走後,林顏汐就沒再說話,小臉上的神情也有些沉重。


    沈牧舟手裏的粥還剩了小半碗,她說道:「吃不下了。」


    他放下手裏的粥,用幹淨的帕子,幫她沾了沾唇


    邊,「你這小貓似的胃口,才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林顏汐沒理會這些,而是還在想剛才小六的話,「按照小六說的,太子第一時間去了皇宮,如果他信了是黑鬥篷的人拿走玉符,那黑鬥篷便是藏在皇宮之中?」


    「而且之前我在簪釵會上就感受到咒氣,我懷疑這個人就藏在宮中。」


    「難道是皇後與黑鬥篷的人有所聯係?」


    沈牧舟蹙了下眉心,宮裏的人太多了無從查起。


    他說道:「眼看三日之期已到,太子應該也已經知道玉符不在黑鬥篷手中了,太子很快就會懷疑到暗夜司,在之前我要先進宮,把玉符交給父皇。」


    「至於黑鬥篷的事,我會想辦法再查一查瑤華宮的人,看看皇後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


    沈牧舟說完就起身往外走,剛邁出一小步,一隻裹著白布條的小手,隻有五根纖長如玉筍般的手指露在外麵,抓住他的衣袍。


    林顏汐小聲說道:「萬事小心。」


    他微微一怔,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


    之後的兩天林顏汐都在屋子裏養病,期間除了羅晚晚來過,便再沒有來看望她。


    羅晚晚來的時候,林顏汐身上纏著的白布條已經去了大半,隻剩下腰腹上最深的那道傷口還用白布條裹著,饒是這樣也嚇到了晚晚。


    她的視線緊緊鎖在林顏汐小腹,心疼的問道:「怎麽傷成這樣的?」


    林顏汐跟著她的視線垂眸看了看自己小腹上的白布條說道:「王府進了個盜賊,我與他過了幾招,被他用刀劃傷了,不過沒什麽大礙了已經。」


    「我受傷一事,萬不可外傳出去。」


    羅晚晚並沒有懷疑她說的話,「自然,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隻是這王府裏那麽多的守衛,看來也是些武藝不精的,愣是讓盜賊鑽了空子。」


    林顏汐笑了下說道:「隻是看著有些疼,實際上早就不疼了。」


    這話是真的,沈牧舟給她用的都是府裏最好的傷藥,除了小腹上這道傷口會留下點疤痕外,身上其他的傷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反而感覺比皮膚比以前更水嫩了。


    藥中還有些止痛的成分,養傷這幾天除了下地走動牽扯傷口會有些絲絲拉拉的疼痛,老實躺著的時候基本感受不到疼。


    羅晚晚點點頭,將手中的包好的油紙放在她的床邊說道:「你喜歡吃糖,我特意做了一些給你帶過來。」


    「還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口中拿出來一個紅色的請帖,有些害羞道:「我要成親了。」


    林顏汐驚訝了一下忙問道:「與誰成親?」


    羅晚晚頓了下,垂下眸子,小聲說道:「沈玉。」


    林顏汐驚得從床上撐起,「嘶——」


    她捂著小腹,有些吃痛的咧嘴說道:「晚晚!你怎麽,你怎麽會嫁給沈玉呢?你可知他的五皇子妃之位為何空置多年?」


    先不說沈玉在都城中名聲極差,這自從鬼城迴來後就不見了人影,成天醉倒在花樓,皇後娘娘每日都派小太監去花樓尋人。


    饒是他這樣風流成性,卻遲遲未娶妻,連個妾室都沒有,可見羅景心在他心中的位置。


    羅晚晚趕緊扶著林顏汐坐下說道:「知道,不過他不是要娶我做五皇子妃的,我隻是妾室。」


    林顏汐瞪了她一眼說道:「你是安昌王府的嫡女,嫁誰做正妻都嫁得的,何必委屈了自己?」


    「是不是你姐姐逼得你?還是皇後逼你了?我幫你想辦法。」


    羅晚晚站在那有些窘迫,身上像是繃著一根線,她看上去總是很怯懦的。


    她緩緩深唿吸了一下,放鬆了下來說道:「顏汐,沒有人逼我的。你知道安昌王府是怎樣的麽?我娘是安昌王府的正妻,可王府裏的小妾就有七個,還有三房養在外麵的外室。」


    「身為正室表麵上賢良大方,實際上是我娘沒有辦法,她就一日複一日的同那些女人鬥下去,今日你贏了半寸,明日我贏了一分,無休止的在失望和妒忌中消耗下去,就這麽過了一輩子。」


    「你看,我娘是正妻又如何呢?她依舊是守著空房我爹大半年才會象征性的見她一麵,可就為了這一麵,她在後宅中蹉跎了一生。」


    「可在這樣的世道之下,女子的命運就是如此,我改變不了太多,身為安昌王府的人,成親隻是一個交易,不是與五皇子交易,也是會有別人的,我唯一能改變的就是自己的心境。」


    林顏汐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卻又好像可以聽懂,羅晚晚總是看上去怯懦軟弱的,說這些話時她語氣堅韌隱忍還有一絲無奈。


    羅晚晚繼續說道:「我才不要像我娘一樣,一輩子靠爭搶男人的寵愛活著,所以沈玉愛不愛我,他愛著誰又與我有何幹?我不過是他後宅的一個擺設,一個花瓶,可我想即使是花瓶,也應該好好活著。」


    「我想若有機會的話,等成親後,我會開個甜食鋪子,自給自足。」


    林顏汐認同她說的話,人在什麽境遇下都應該好好活著,也支持她的想法。


    可如果可以選擇誰又想在後宅之中蹉跎呢。


    晚晚想到了什麽,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都想好了,若有一天長姐迴心轉意嫁給沈玉為妻,那我就與沈玉和離,過逍遙自在的日子去了,她是我長姐,總不會為難與我的。」


    不過晚晚言語堅定,應該是已經做好決定了,林顏汐說道:「那好吧,如果你已經決定了,我會支持你的,那沈玉呢?他也同意了?」


    羅晚晚猶豫了下,長姐說與皇後的計劃萬不可告訴任何人,她有些僵硬的點點頭,「嗯。」


    林顏汐本來在想沈玉那麽喜歡羅景心,怕是不會同意,可見羅晚晚點頭,想必也是拗不過皇後。


    「如果沈玉敢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林顏汐說完這話,羅晚晚看著她笑了起來,林顏汐捂著肚子與她哄笑成一團,兩人又說了些今後的打算。


    羅晚晚說想找一些事情做,比如開個鋪子什麽的,自食其力。


    林顏汐這才知道之前她送給自己的甜食都是晚晚親手做的。


    原本有些嚴肅沉悶的氣氛瞬間輕鬆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顏汐送羅晚晚離開後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估計再見麵也要等晚晚嫁給沈玉之後了吧。


    「在想什麽?」


    許久未見的沈牧舟從院子外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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