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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琮?


    林顏汐大吃一驚,為什麽所有的事好像都和薑氏有關,可薑氏又如一團亂麻一樣,理不出頭緒。


    同時她注意到外麵奏樂說笑的聲音全無,在寂靜之中還有男子的厚靴踏在地板上的「噠噠」聲,即使他們已經可以放輕了腳步也能聽得清楚。


    她小臉凝重的看向沈牧舟。


    他臉上沒什麽波瀾,如同沒聽到外麵雜亂的聲音,淡定的問道:「那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麽?」


    夢兒眸光黯了下,布滿化不開的愁色,「進了知海樓便一生隻能為知海樓賣命,這輩子都沒有贖身自由的日子,更不能愛上任何人,如有違反,樓主格殺勿論。」


    「這裏的人也都是冰冷冷的,為了活著而活著,可唯獨有一個人不一樣,他叫顧青,是前年新來鬼市的琴師,他玉樹臨風,才氣絕佳,教我撫琴,為我作畫,天下男子都渴慕我的容顏,隻有他是真的喜歡我。」


    「他待我溫柔體貼,事事都為我著想,在我受傷或被訓斥時隻有他陪著我,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男子待我如此了。」


    在她說到唯有那男子是真心喜歡她的時候,林顏汐的眸子看向她黯了下,偷偷瞄了眼沈牧舟的神色,他臉上一如既往的板著臉,視線落在夢兒身上泛著殺氣。


    他在分析她的話裏有幾分可信,大費周章做了這一切到底目的是什麽?


    外麵那些人,是衝他來的,這點倒是可以肯定。


    「可他家中長母生病,需要求一種藥,我將樓主的所求之物透露給他,順利助他求得良藥,同時樓主也發現了我們的關係非同尋常。」


    「在情急之下,他隻能先拿著藥逃出知海樓,在逃走前他承諾過若能活下來一定會想辦法為我贖身,帶我離開鬼市,我把這些年攢的家當都給他了,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唯一留下的一隻銀釵子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夢兒說著手便撫上發髻,一隻做工簡陋的銀釵子幹巴巴的別在發髻上,與她一身西域服飾極為不相稱,但她卻彎彎唇畔,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在她眼裏那根銀簪子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林顏汐不解的問道:「那他迴來了麽?」


    夢兒唇角收斂起幾分,眼尾慢慢攀上霧氣,「他這一走便再沒有迴來,許多人都說他負了我,可我知道他不會騙我,他沒有迴來,定是遇險了。」


    沈牧舟看了眼她發髻上的銀簪問道:「你如何確定他是遇險了?」


    這話問出後,夢兒沉默了半晌道:「起初我也以為是他負了我,日日消沉,直到無意間在樓主的暗房內我發現了他的琴和......一隻被砍斷的右手。」


    她臉色越發蒼白,紅潤的嘴唇不自然的抖動,終究是忍不住了那般,用絲絹掩麵,極力隱忍著哭聲發出嗚咽聲。


    「那隻右手......他的手虎口上有顆紅痣,他總說就算這輩子不能跟我在一起,下輩子憑著手上的那刻紅痣我也能認出他,與他相伴一生。」


    「後來我多方打聽都沒有消息,我懷疑是樓主砍斷他右手後,將他關在鬼市的坑獄中,一旦入了坑獄便會世代為奴,而且我問過樓主,他也承認了把顧青關在坑獄,讓我斷了這份念想。」


    話說到這,樓上傳來的鹿皮靴的聲音更雜亂了,林顏汐低聲說道:「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


    夢兒看著他們,淚在盈盈打轉,「求你們幫我找到蕭郎,他是琴師又沒了右手,在坑獄之中定是生不如死。」


    沈牧舟道:「你先是下藥又助旁人來殺我們,你覺得我還會幫你們麽?」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沒有人可以違抗樓主的命令,樓下的人應該


    已經包圍了知海樓,但你們可以從旁門出去,那裏也有人把守,不過我會放出一種無色無味的媚藥助你們一臂之力,而你們剛才已經用過解藥了,短時間內不會再中毒。」


    沈牧舟並不相信她說的話,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臉上,想看穿這張嫵媚動人的皮相之下還藏著什麽害人的心思。


    夢兒生怕他們不肯幫忙,急著加了句,「你們剛剛的解藥隻是一半,雖然解了迷幻之效,可一旦你們動心動情,便會覺得心痛難耐,隻要你們幫我找迴顧郎,我定幫你們拿到全部的解藥。」


    沈牧舟最恨受人脅迫,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林顏汐忽然拉住了他。


    她扶起跪在地上的夢兒說道:「好,一言為定,不過你要先幫我們逃出去,然後我們幫你找顧青,但你還要再迴答我們一件事,今年樓主想要的禮物是什麽?」


    夢兒聽到有人肯幫她了,她開心得用手帕輕輕沾去眼底的眼淚道:「帶你們幫我找迴顧青,我肯定會如實相告。」


    沈牧舟與林顏汐不再多言,打開廂房的門後看到原本歌舞升平的知海樓此時空無一人,看來想要他們命的人不會衝進知海樓,隻是在樓外等著他們。


    他觀察了下四周的,他們所處的位置在第三層,是地下的環境根本沒有門窗,想離開這裏必須到樓上,而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了。


    二人轉身找了兩間廂房,終於在一間略小一點的屋子內找到了小六和沈玉,他們也中了***,小六隻是身上發燙,昏睡了過去。


    沈玉這邊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他把自己的衣襟扒得鬆鬆散散的,褲帶都解開了,噘著嘴道:「景心,嘿嘿,讓我親下,你真好看。」


    林顏汐第一反應是去看沈牧舟的表情,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她猜測這種時候越是冷靜這內心越是洶湧澎湃。


    誰能人受得了另一個男人在夢中肖想自己的心愛之人呢?


    她「嘖嘖」了兩聲,搖著頭,看向沈牧舟時多了幾分同情。


    「轉過身去。」


    她反應了一會,這是想暴揍沈玉一頓,不讓她瞧見?


    「你,你冷靜點,他畢竟是中了媚藥嘛。」


    沈牧舟直接起身扳過她肩膀,把她身子轉了過去。


    「嘶——」林顏汐咧著小嘴倒抽了口涼氣。


    沈牧舟緊張的看向她,眉頭鎖的更深了一點,「這是怎麽弄的?」


    她伸出一小節手臂,如白玉雕刻一般白淨嬌弱,一道血口子落在上麵,極白透著粉氣的肌膚為底將血襯得格外醒目。


    「剛才中了媚藥,我用簪子劃破的。」


    沈牧舟的眸子黯了下,想到剛才她反常的舉動,問道:「所以你剛才說難受都是裝的?」


    林顏汐這時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得意道:「那是,若不那樣去做,怎麽感化夢兒?你以為你殺了她就真的管用麽?或許可以從她身上搜到解藥,但同樣沒了她心甘情願的幫咱們,隻憑咱們四個人想殺出去,難得很。」


    「而且也不會得到知海樓這麽多消息,我剛剛故意說相信她是好人,這演技怎麽樣?」


    他盯著她這張得意洋洋的小臉,眸光卻一點點陰鷙了下去。


    剛才夢兒說過,這媚藥隻會在對心儀之人起效,所以他會對林顏汐產生別樣的感覺和衝動,他以為林顏汐也是如此,沒想到她是裝的。


    如果沈牧舟一直是冷著張臉,那麽現在他的麵色就陰沉得可怕了,他一句話未說,轉身從沈玉的衣服上撕下一大條碎布下來,幫她包好傷口。


    在最後打結的時候,他手下的力氣故意加大了幾分。


    「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林顏汐的小臉


    皺巴到一起,吃痛的看著他。


    真是的,這沈玉在夢裏與羅景心如何,拿她出什麽氣啊。


    她很快想到別的問題,又問道:「你說那夢兒的故事是真的麽?她說顧青是真心喜歡她,那何為真心喜歡?又怎能確定對方時真心喜歡呢?


    他眼神幽深,神色不明道:「隻要她不傻,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林顏汐蹙了下眉頭,他這話怎麽陰陽怪氣的,聽不明白。


    沈牧舟沒有再說話,拿出腰間的鼻壺,在沈玉和小六的鼻尖下晃了晃,片刻後,小六逐漸恢複意識。


    小六道:「王爺,我們在街上見你和林小姐不見了,一直到處找你們,根據留下的暗號找到知海樓,五皇子一下來了興趣,非要喝兩杯套套話,然後就中了他們的媚藥。」


    沈牧舟把樓上的情況和小六說了一下。


    正說著,沈玉就迷迷糊糊的醒來了,他有些迷茫的看著大家夥,意識到剛才與羅景心所做之事都隻是夢。


    他氣惱道:「哎呀!小九,你就不能晚點再給我解藥麽?好不容易夢到一次呢!」


    沈玉一邊說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是,這誰還把我衣服扯爛了啊。」


    勉強係好破了一小塊的衣服,沈玉也聽明白現在的處境了,他倒是講義氣拿起身側的佩劍就要往外衝。


    沈牧舟交代林顏汐道:「你在樓內等著。」


    林顏汐緊跟了兩步,可她沒有武功,符術又極其不穩定,跟出去也隻能添亂。


    「小心點。」


    沈牧舟的眸光看著她,難得的柔和,他點點頭,彎唇勾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讓她安心。


    幾人剛衝進人群當中,剛出去就被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包圍了起來。


    沈牧舟抽出長劍最先橫掃而出,站在最前麵的幾個黑衣人來不及躲閃被一劍封喉,倒在地上。


    林顏汐躲在知海樓門口,趁著亂撿了一柄寬刀抱在懷裏。


    沈牧舟長身而立,卻極其靈敏,劍法極快,出劍時招招致命,隨著長劍揮舞,在他周身形成一層層劍浪,他眉目冷戾,側臉濺上幾滴猩紅的血。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地上的屍體一個壓著一個,而沈玉和小六的體力開始不支,可以依舊有不死不休的黑衣人持著長刀湧上來。


    遲遲等不來夢兒的***,若沒有***,數量上的差距,就足以他們死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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