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望著陳子易身前的飛劍。


    馬德良是徹底慌了,他已然失去最強的底牌,沒有乾金造化爐在手。


    他是一點也不敢作威作福了。


    連忙斡旋道:“陳師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可別輕易動手啊!平日裏,我就算對你再怎麽不好,可也從來沒有傷害過你什麽。”


    “馬德良!你是沒有動手傷過我,可是你的謾罵、侮辱。早已令我痛恨無比。”


    陳子易講到這裏,好似癲狂般笑起來。


    眸光變得兇狠,聲音森然道:“既然你想讓我送死,那你便先死!”


    其人劍指聚起靈光,藍柄飛劍彈射而去。


    倏忽一瞬,直逼馬德良的麵門。


    他眼中映射出鋒利的劍尖,眨眼刺來,原本就要將其人腦袋貫穿。


    幾乎是同時,一道護身金光自馬德良周身泛起。


    如同被液態的水包裹住形體輪廓。


    飛劍直擊,卻被金邊擋住,頓時叮當一聲彈飛而去。


    與此同時,陳子易手裏變幻出符籙,都是清一色的起爆符。


    總共是十張。


    每一張的威力都堪比煉氣九層一擊。


    陳子易攤手一橫,十張起爆符飛射而去,齊刷刷的爆炸在馬德良的身上。


    黑煙滾滾如雲,爆炸之聲,響徹方圓百米之遙。


    一時產生驚變,其餘七人遠離此地,觀戰起來。


    那是丹王宗弟子的恩怨,沒有誰會平白無故插手。


    就連郭子良,也是不想勸誡阻攔。


    黑煙消散,再看馬德良卻是安然無恙。陳子易見此氣餒不已。


    對方身上的液態金光,大有來曆。


    那是護身金光,來自結丹後期強者所締結的護身之術,能夠防禦築基後期以下的攻擊。


    這馬德良他爹還真是舍得,不惜消耗金丹本源,為他凝聚了一道金光在身上。


    這下並不好辦,陳子易很快得出結論。


    他沒有再準備攻擊,以他目前煉氣九層的修為來說,一時半會根本打不破馬德良的防禦。


    馬德良站在原地,囂張道:“陳師弟,你繼續動手啊。有了護身金光,且看你如何能傷到我分毫。”


    “迴宗之後,我會稟明父親,將你打入刑牢,還要將你逐出宗門。”


    “膽敢對著同門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陳子易聲音平淡道:“那又如何?隻要你不傳送出秘境。還敢待在這裏,我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聞言,馬德良背生寒意,目光遊走於場中。


    他看見了望月門三人,當即傳音道:“三位師弟,若是肯助我一臂之力,在此拿下丹王宗叛徒,我將奉上三瓶清塵丹。”


    “清塵丹?這馬胖子這麽大方的嗎?師兄你怎麽看?”其中一人傳音向孔鵬宇道。


    孔鵬宇傳音迴道:“既然如此,那便幫他一把,稍後可得多占點便宜。”


    “師兄高明,小弟佩服。”那人傳音迴來。


    孔鵬宇傳音迴複向馬德良,道:“馬師兄,這事情我們應下了。不過,代價可不便宜的。”


    馬德良著急傳音:“事後盡管開口,暫且先替我解決眼前的叛徒!”


    “師弟們,協助馬師兄,拿下丹王宗叛徒,弘揚我仙門之威!”


    孔鵬宇振臂高唿,三人身披黑袍的背後,其上的半月圖印亮起寒光。


    如同最亮的滿月那般之色。


    三人速度衝擊而去,將陳子易包圍住。呈現出一個三角夾擊的情況。


    孔鵬宇雙手結印,聚聲喊出:“月囚之籠!結印!”


    其餘二位師弟一聽,當即跟著他結印起來。


    自他們之手,倏然亮起月華之光,三條尺長光束在虛空聚焦。


    對著站在正中心的陳子易,降下一道耀眼的月光,倏忽之間,便是在他的周圍形成泛白的光束牢籠。


    具體形狀,就像是滿月一般。


    陳子易被困其中,所有靈力手段都被束縛,他的飛劍因此砸落在囚籠之外。


    望月門三人無不高興,這是屬於他們的合擊之術。


    月囚之籠。


    這是望月門的專屬法術,需要由修煉同樣功法的弟子一同施展。


    唯有如此,才能將敵人控製在囚籠內。


    同時,還能將敵人的靈力禁錮。可謂是無往不利。


    馬德良身披金光,走過來撿起了那柄飛劍。


    拿著打量道:“上品飛劍,但王宗內門弟子專屬,原本你能拿到這劍,還是依托了我的打點。”


    “沒曾想到,陳師弟,你居然要拿此劍殺我!”


    馬德良握著飛劍,猛地往囚籠中的陳子易刺去。


    劍身貫穿肩膀,很快便被拔出。


    陳子易感到劇烈的疼痛,伸手捂住傷口,可卻抑製不住流淌的血液。


    他很堅強,不曾吭聲。


    眸光之中不曾有任何懼怕,剩下來的,是對於馬德良無止境的殺意。


    他聲音沉重道:“你若是今日不把我殺了,最好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親自拿著你的頭顱去找亡父質問。我不信天底下會有父親,甘願讓兒子成為別人的奴仆!”


    最後的那句話,夾雜著極度危險的殺氣。


    馬德良心中慌亂,不過又是鎮定下來。


    出聲譏笑道:“老實告訴你吧,你父親根本沒有,讓你成為我手下的打算。是我想使喚你,所以才那樣說的。怎麽樣啊?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啊!”


    “原來……你真是在騙我啊!”陳子易雙目充血,那是極致的恨意和怒火。


    此刻的馬德良,於他的眼中,便是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


    “是啊,那又如何呢?”


    馬德良嘲笑道:“你拿什麽跟我比?我爹可是結丹後期,不像你那無能的築基期父親,臨死還想著讓我給他帶遺言,當真是晦氣。所以我才會戲弄著你玩,不過,誰叫你傻乎乎的相信了?”


    “真是讓我好笑。你啊,算是完咯。隻要一出秘境就會被六宗通緝,罪名是襲殺同門。”


    “我不會殺你,不過,我卻能讓你在楚國修仙界混不下去。你最好別被宗門的緝拿修士抓到,不然,你一定會被廢除修為,徹底淪為一個可笑的凡人。屆時量你也不敢找我麻煩!”


    “因為,你沒有絲毫的能力!”馬德良怒聲喝道。


    聞言,陳子易沒有任何迴應。也不曾憤怒的反駁什麽。


    一個人真正的怒火、怨恨,一旦隱藏就不會輕易的暴露。


    唯有殺了眼前的仇敵,方會徹底的釋放出來。


    屆時才會獲得,無與倫比的的滿足感。


    陳子易明白,他要先忍耐下來,於是便默默的等待起合適的時機。


    忽然。


    自幽綠的迷霧中走出五人。


    三女倆男,赫然是稷下學宮的弟子一行人。


    他們的身外都裹著透明薄紗,這是一種用於隔絕霧氣和瘴毒的法衣。


    名為,避霧靈衣。乃是一種輔助類型的上品靈器。


    出自全場最富有的,齊國小公主薑芸之手。


    此前,他們就是利用了這避霧靈衣,這才得以穿過毒霧並進入毒龍潭中。


    這一趟下來,薑芸無疑是收獲最大的。


    因為那具價值尚可的、機關龍殘骸被她收入囊中。


    五人剛一走出毒霧不遠,就見到了宗派弟子自相殘殺的場麵。


    這令他們駐足在此,出聲討論起來。


    明嫣然驚疑道:“前方那是怎麽了?為何有門派之人會拿著劍……好像是刺傷了被困在囚籠裏的人。那人和他穿的衣服是一樣的,明顯是同門啊!”


    “不對,這是在欺負人。或者是仇殺嗎?”名為明景軒的男子應聲。


    他乃是明嫣然的親弟弟。


    其人修為是煉氣十二層,勉強算個學宮裏的小天才。


    不過與齊風臨相比,卻又是遜色幾分。


    有青年男子分析道:“你們注意看。控製著白色囚籠的三人,與那持劍的胖子服飾不同,想來那是他聯合起來的幫手,一同將囚籠內的人困在裏麵。”


    說話的這人,名為餘季庚,煉氣九層修為。


    “餘師兄說的有理。“明景軒讚同,再道:“很明顯。是倆人之間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這時,體態豐滿的冉柳柳提議道:“諸位同門,那胖乎乎的家夥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如我等救下籠中之人如何?事後再讓他以龍魂精魄為報酬答謝。”


    薑芸率先同意道:“這般倒是可以,既做了好事,又免得我們到處收集精魄。而今秘境中的精魄是越來越少了。此時正是一個獲取的好時機。”


    這位齊國小公主一開口,自是沒有人敢出言反對。


    那位餘季庚,出言道:“薑師妹。既是如此決議,那便由師兄來打頭陣。”


    另一邊,孔鵬宇早已注意到稷下學宮的人。


    他向著馬德良傳音,密謀道:“馬師兄,那些人我記得,是和逐鹿書院一個陣營的,不知是哪裏的修仙勢力。”


    “不過,他們從毒龍潭中出來。身上肯定有數量繁多的龍魂精魄。”


    “不如,我們把他們搶了吧,這樣鐵定能拿到排名獎勵!”


    馬德良早已探查過稷下學宮之人,發現了那位煉氣十二層的明景軒。


    於此有些懼怕的傳音迴道:“孔師弟,他們之中有人是煉氣十二層,我們根本不是對手,還是別打他們的主意了。怕是我們又要被搶一次。”


    孔鵬於傳音道:“馬師兄,實不相瞞,我們望月門有一種陣法,名為聚月升華陣。此陣需要三人聯合施展,一旦成功的話,能給站在陣法中心的修士,暫時提升一個大境界修為。”


    “但僅限於陣法之中,一旦出了陣法的話,修為就會變迴去。”


    馬德良傳音問道:“陣法範圍多大?具體可以維持多久?”


    “約莫是百米距離,隻要靈石充足,可以一直維持下去。”孔鵬宇傳音迴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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