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段昏睡時的過往夢憶
絕區零：新艾利都死侍 作者：卡洛勒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媽媽……”
“卡洛勒！你怎麽才考這麽一點兒分數？”母親憤怒地指著老師發來的電子成績單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都已經快吃不起飯了？！你爸又經常在外麵到處喝酒……”
母親指著自己的胸口繼續念叨道：“上周我去醫院檢查，醫生檢查出來我這裏長了個東西——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這麽多年過於勞累才造成的！”
“又不是我讓你這麽累的！你自己這樣！”卡洛勒吼道。
“是、是……那你知不知道我這麽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和你那不懂事的妹妹！”
“夠了！成績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以為現在沒有個好成績，以後找工作很好找？你看你舅舅他兒子就是個例子，人家一直在學校裏都名列前茅的！現在大學畢業了了，好多公司都爭著要他……”
“我離上大學還早著呢！”卡洛勒吼道。
“你以為我做些是為了誰？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行了！”
門被卡洛勒重重地關上了
……
“唉，阿蘭媽——你們專業填報得怎麽樣啊？我們家小卡？唉——別提了，至少有個大學讀吧。”
鑰匙開鎖聲傳來。父親脫了鞋推門而入：“老婆子！老婆子！”
母親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又喝了多少？怎麽渾身都是酒味兒？”
“啊，陪幾個客戶去了——對了，可以讓小卡報【新艾利都科技大學】的計算機專業。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專業去年收分很低，小卡的成績應該能夠被錄取。”
“對哦！聽說那個專業以後也挺好就業的。現在社會上不是什麽智能設備開發方麵很流行嘛？這個專業應該會很吃香。”
“可是——媽，我不想學計算機，那玩意兒要學一大堆和編程有關的破東西……”
“‘破東西’？你懂什麽？！現在社會都開始全麵普及智能化了，你媽都已經快沒工作了！”
“兒子，聽話。額，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計算機這方麵的嗎？我記得你還編寫過什麽……”
“你懂什麽？！這些年來，從我十二歲開始，你就隻知道一天到晚出去陪領導陪客戶，我呢？！”
“你這孩子，你爸是為你好——快給他道歉。”
眼見著母親又要朝卡洛勒吼起來，父親趕緊勸解道：“孩子他媽，不用了……他才剛剛成年，很多事情不知道是應該的——欸，小卡，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讓他走！餓不死他！沒大沒小的，也該懂事了吧——不給你爸道歉就別想迴來！”
……
“請注意，請注意，空洞災害來襲。”
“請該區域的新艾利都各位市民，按照避險手冊，做好避險準備。重複一遍……”
“快跑啊！空洞過來啦！”
“那玩意兒在變大！”
“等等，那是……那是我的錢包！我的錢包掉了！”
“快逃命吧！到底是你的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卡洛勒和父母，還有妹妹與其他人擁擠在車廂內。突如其來的伴生空洞早已將配電室淹沒，列車就這樣停運在了昏黑的隧道內。
空洞仍在蔓延、擴大，黑暗的洞口似乎想要吞噬周圍的一切，而空洞的愈發增大，人們就愈在擁擠中往後退，最後幾十個人擠在了一個靠近車頭控製室的車廂裏。
一些人拚命地扒拉著門，敲擊著窗戶，甚至拿起了座位底部的滅火器對一切他們自認為存在的【出口】猛砸著。
“他媽的開門啊！”
“他們想把我們困死在裏麵！”
“該死的，他們把出口封死了！我們出不去了！”
“快把玻璃砸開！”
“用力砸啊！空洞過來了——！”
父親溫柔地揉著卡洛勒的雙肩，柔聲安慰道：“小卡，站在這裏別動，爸爸去給你借套防護服。”
“老爺子，那玩意兒這麽貴，誰會同意給呢？”
“欸，看好了。”說著，父親站起身來。
“爸，你要幹什麽？爸！”
“小卡，快、快往上爬……”父親苦苦地用盡全力支撐著，肉眼可見的鮮血沿著他的手臂緩緩地滴落在地上。
“你們看！他把車頂上麵的防護欄給掰開了！”
“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管了——大家快上去！”
“爸爸……”
父親一下子將那些靠過來拉扯著他，想要爬出去的人攔住或是推開：“小卡，快沿著我的身子爬上去！”
“喂！你這該死的混蛋家夥，你在幹什麽！”憤怒的人們不斷靠攏過來。
“讓我的兒子先出去！”
“你他媽了個逼娘們養的！你的兒子是命，難道就我們不是命嗎？！”
“小卡，快爬上去！聽話！”
“爸……”卡洛勒含著淚抓住父親的衣服，腳踩著他的肩膀翻身爬上了列車頂。
車廂內，尖叫聲逐漸地傳來。
“空洞過來了！”
“你他媽的，讓我們出去！”
憤怒地人們蜂擁而上，將父親給死死地抓住。
“爸——”
“那裏有個人！在車頂上！”
一雙穿戴著防護手套的大手將他一把抱住。
“爸！媽！妹妹！”
伴生空洞逐漸地淹沒過了這節車廂，人們的叫喊聲與嘈雜聲迴蕩在隧道之中。
“哥哥，救救我——”
“車廂裏的人救不了了——快走，孩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搜救隊的隊員拚命地將卡洛勒拉扯著。
“小卡，小卡！”父親朝他揮舞著滿是鮮血的手說道，“小卡，對不起——這些年來爸爸隻知道賺錢，卻忘記了給你最基本的陪伴。”
“爸——！放開我！我不走！”
“小卡，答應爸爸，好好地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人……”父親笑著閉上了眼睛，空洞逐漸地淹沒過了父親最後的臉。
“爸，我原諒你……”淚水沿著卡洛勒的臉頰緩緩地流下，滴落在了車廂頂的鐵皮上。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父母，和他的那個妹妹。
“據記者報道，調查工會ace探索出了另一條全新的空洞探索方案。”
“近些年來，正是該工會探索者們的不斷努力，空洞探索路徑正得以完善。”
“新艾利都距離征服以太空洞又前進了一大步！”
……
於是，那輛列車和那條隧道，以及那個伴生空洞所吞噬的區域成為了現在空洞探險家們口中的【死路空洞】。
現如今，距離那件事也已過去多年了，而繩匠【卡洛勒斯】則成為了卡洛勒的第二個名稱，他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
熟悉的聲音傳來。
“卡洛勒？快醒醒……”
“別搖了，他已經醒了。再搖的話，他就更傻了。”
“老大？老大——！欸，真的唉！他的眼皮動了！太好了！”
“卡洛勒！你怎麽才考這麽一點兒分數？”母親憤怒地指著老師發來的電子成績單吼道。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都已經快吃不起飯了？！你爸又經常在外麵到處喝酒……”
母親指著自己的胸口繼續念叨道：“上周我去醫院檢查，醫生檢查出來我這裏長了個東西——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這麽多年過於勞累才造成的！”
“又不是我讓你這麽累的！你自己這樣！”卡洛勒吼道。
“是、是……那你知不知道我這麽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和你那不懂事的妹妹！”
“夠了！成績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以為現在沒有個好成績，以後找工作很好找？你看你舅舅他兒子就是個例子，人家一直在學校裏都名列前茅的！現在大學畢業了了，好多公司都爭著要他……”
“我離上大學還早著呢！”卡洛勒吼道。
“你以為我做些是為了誰？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
“行了！”
門被卡洛勒重重地關上了
……
“唉，阿蘭媽——你們專業填報得怎麽樣啊？我們家小卡？唉——別提了，至少有個大學讀吧。”
鑰匙開鎖聲傳來。父親脫了鞋推門而入：“老婆子！老婆子！”
母親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又喝了多少？怎麽渾身都是酒味兒？”
“啊，陪幾個客戶去了——對了，可以讓小卡報【新艾利都科技大學】的計算機專業。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專業去年收分很低，小卡的成績應該能夠被錄取。”
“對哦！聽說那個專業以後也挺好就業的。現在社會上不是什麽智能設備開發方麵很流行嘛？這個專業應該會很吃香。”
“可是——媽，我不想學計算機，那玩意兒要學一大堆和編程有關的破東西……”
“‘破東西’？你懂什麽？！現在社會都開始全麵普及智能化了，你媽都已經快沒工作了！”
“兒子，聽話。額，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計算機這方麵的嗎？我記得你還編寫過什麽……”
“你懂什麽？！這些年來，從我十二歲開始，你就隻知道一天到晚出去陪領導陪客戶，我呢？！”
“你這孩子，你爸是為你好——快給他道歉。”
眼見著母親又要朝卡洛勒吼起來，父親趕緊勸解道：“孩子他媽，不用了……他才剛剛成年，很多事情不知道是應該的——欸，小卡，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讓他走！餓不死他！沒大沒小的，也該懂事了吧——不給你爸道歉就別想迴來！”
……
“請注意，請注意，空洞災害來襲。”
“請該區域的新艾利都各位市民，按照避險手冊，做好避險準備。重複一遍……”
“快跑啊！空洞過來啦！”
“那玩意兒在變大！”
“等等，那是……那是我的錢包！我的錢包掉了！”
“快逃命吧！到底是你的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卡洛勒和父母，還有妹妹與其他人擁擠在車廂內。突如其來的伴生空洞早已將配電室淹沒，列車就這樣停運在了昏黑的隧道內。
空洞仍在蔓延、擴大，黑暗的洞口似乎想要吞噬周圍的一切，而空洞的愈發增大，人們就愈在擁擠中往後退，最後幾十個人擠在了一個靠近車頭控製室的車廂裏。
一些人拚命地扒拉著門，敲擊著窗戶，甚至拿起了座位底部的滅火器對一切他們自認為存在的【出口】猛砸著。
“他媽的開門啊！”
“他們想把我們困死在裏麵！”
“該死的，他們把出口封死了！我們出不去了！”
“快把玻璃砸開！”
“用力砸啊！空洞過來了——！”
父親溫柔地揉著卡洛勒的雙肩，柔聲安慰道：“小卡，站在這裏別動，爸爸去給你借套防護服。”
“老爺子，那玩意兒這麽貴，誰會同意給呢？”
“欸，看好了。”說著，父親站起身來。
“爸，你要幹什麽？爸！”
“小卡，快、快往上爬……”父親苦苦地用盡全力支撐著，肉眼可見的鮮血沿著他的手臂緩緩地滴落在地上。
“你們看！他把車頂上麵的防護欄給掰開了！”
“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管了——大家快上去！”
“爸爸……”
父親一下子將那些靠過來拉扯著他，想要爬出去的人攔住或是推開：“小卡，快沿著我的身子爬上去！”
“喂！你這該死的混蛋家夥，你在幹什麽！”憤怒的人們不斷靠攏過來。
“讓我的兒子先出去！”
“你他媽了個逼娘們養的！你的兒子是命，難道就我們不是命嗎？！”
“小卡，快爬上去！聽話！”
“爸……”卡洛勒含著淚抓住父親的衣服，腳踩著他的肩膀翻身爬上了列車頂。
車廂內，尖叫聲逐漸地傳來。
“空洞過來了！”
“你他媽的，讓我們出去！”
憤怒地人們蜂擁而上，將父親給死死地抓住。
“爸——”
“那裏有個人！在車頂上！”
一雙穿戴著防護手套的大手將他一把抱住。
“爸！媽！妹妹！”
伴生空洞逐漸地淹沒過了這節車廂，人們的叫喊聲與嘈雜聲迴蕩在隧道之中。
“哥哥，救救我——”
“車廂裏的人救不了了——快走，孩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搜救隊的隊員拚命地將卡洛勒拉扯著。
“小卡，小卡！”父親朝他揮舞著滿是鮮血的手說道，“小卡，對不起——這些年來爸爸隻知道賺錢，卻忘記了給你最基本的陪伴。”
“爸——！放開我！我不走！”
“小卡，答應爸爸，好好地活下去，做你想做的人……”父親笑著閉上了眼睛，空洞逐漸地淹沒過了父親最後的臉。
“爸，我原諒你……”淚水沿著卡洛勒的臉頰緩緩地流下，滴落在了車廂頂的鐵皮上。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父母，和他的那個妹妹。
“據記者報道，調查工會ace探索出了另一條全新的空洞探索方案。”
“近些年來，正是該工會探索者們的不斷努力，空洞探索路徑正得以完善。”
“新艾利都距離征服以太空洞又前進了一大步！”
……
於是，那輛列車和那條隧道，以及那個伴生空洞所吞噬的區域成為了現在空洞探險家們口中的【死路空洞】。
現如今，距離那件事也已過去多年了，而繩匠【卡洛勒斯】則成為了卡洛勒的第二個名稱，他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
熟悉的聲音傳來。
“卡洛勒？快醒醒……”
“別搖了，他已經醒了。再搖的話，他就更傻了。”
“老大？老大——！欸，真的唉！他的眼皮動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