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話說趙清源飯後去找江一狼了。


    趙清源看著地圖,按著自己的位置尋路而走,沒多久就到了,來至客房周邊。


    這方客房有三棟樓相連接,都是兩層,下邊石頭上邊木,這樣造房很牢固。


    趙清源步入大門前,看著門口有一漢子登記,他隨即問道:“大哥江一狼是否在這裏?”


    那位漢子看了眼他問道:“你誰啊?”


    趙清源抱拳迴道:“我是趙清源。”


    漢子一臉疑惑顯然不信,再仔細看了看他,問道:“我家少爺沒有這麽老吧?同名?”


    趙清源一臉無奈,也不好解釋,是啊,自己原本沒這麽老啊!


    加上從小都沒進過礦山,人們更不認識趙清源這個人了,但是都知道是少爺。


    正當趙清源想辦法時,暗處一位死士出現了,把一塊石頭交給趙清源。


    趙清源迴過神來,問道:“這是?”


    原來是剛出爐的新鮮身份信物,那位死士說道:“少爺可憑此物出入任何場地,在下告退了。”


    趙清源聞言點點頭笑道:“多謝了。”


    死士點點頭無言,繼續轉身隱藏起來。


    那位漢子看見這一出,信了五分,有托?


    隨後趙清源把那礦石交給漢子檢驗,漢子拿起旁邊一個錘子敲了一下,隨後耳朵靠近聞聲。


    他點點頭,是真的!看上麵的名字趙清源,這才信了十分,說道:“少爺請稍等。”


    說完就翻開記事本,查找那位名叫江一狼的人。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他開口說道:“少爺請往第三棟樓二層三號房間,您要找到江一狼先生就在那裏。”


    趙清源點點頭抱拳說道:“謝了。”


    隨後接過信物進去找人了,一進大門就看見三棟樓標有一、二、三,這樣就好找了。


    轉眼來至第三棟樓二層三號房。


    趙清源站在門前輕輕敲門,問道:“一狼兄在嗎?”


    趙清源還等著人迴應,沒想到肩膀上放有一隻手,會是誰?


    隻聽那人問道:“你是?”


    趙清源迴首笑道:“一狼兄你怎麽在這兒啊?”


    江一狼這才看清,大笑一聲說道:“剛剛去解手了,你怎麽越活越年輕了?”


    破境之後容顏一直在恢複,到現在已經迴到十八歲的樣子了。


    趙清源迴道:“這就是我原來樣子啊!一狼兄!”


    江一狼點點頭順手推開房門,說道:“走!進去聊?”


    趙清源說道:“沒問題!”


    二人入房圍桌而坐,這間房很簡便,一桌一床,一櫃兩窗,分前後,江一狼說道:“你們這兒挺好的,整兩口?”


    趙清源聞言笑道:“不了,家裏管的嚴,喝了她就要生氣了。”


    江一狼聞言就懂了,笑道:“那就以茶代酒?”


    趙清源迴道:“如此甚好!”


    隨後趙清源就拿起桌上茶壺,裏邊滿滿當當的,應該是剛剛倒滿的,翻過兩個被子開始倒茶。


    倒完茶後二人舉杯對飲,並無什麽客套,都很隨意。


    江一狼問道:“我那寶刀多久可以出爐?”


    趙清源也不是很懂這些,迴道:“咱們去看看?我也不知需要多久。”


    江一狼雖然很期待,可還是說道:“此事不急,你找我何事?”


    趙清源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一狼兄有空的話,我想和你切磋切磋,相互以此精進武道。”


    江一狼聞言揉著下巴,思索一番,隨後點點頭覺得可行,遂說道:“此事可行,還有無別事?”


    趙清源老實說了:“倒是還有一事,不知一狼兄可否說說,你與那位童山老賊什麽關係?有舊仇未了?”


    江一狼聞言苦笑,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其實沒什麽不可說的,早年那位童山老賊,為了湊齊甲、乙、丙、丁、戊五位徒弟。”


    “五位分別繼承刀、槍、劍、棍、錘,遂開始出山尋人。”


    “前四人都是流浪孩童,因骨骼較好被他看上了眼,都跟著他習武了,之後第五位孩子就認準了我,早年我跑的賊快,直接就跑出了周國,他也沒追上。”


    “後來殺了我父母,覺得我會迴去找他,我確實會迴來,隻不過不是那時候,我也隨之跑出了夏洲,去了春洲拜師練刀,練了十多年才迴來。”


    “湊巧就碰到了天災,我醒來後就忘記了前事,還是那天他說他是童山的,我才幡然醒悟,再憶前事,其實他原名叫童紫鈞,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真名,我知道。”


    “說來也巧,聽他們說早年就是那位老三丙弟,出劍傷了你,其實他們盯著你們家礦山很久了,但好像他們原不想傷害你的,隻是想把你綁了然後威脅你父母。”


    “隻是沒想到你師父那麽強,直接把丙弟秒了,那時候他還是師兄弟裏邊最強的一人,也最忠心那狗日老賊,好像還比老賊境界都要高,丙死後他們就不敢惹你們了。”


    “直到最近他們才敢出來,其中有幾人人得了機緣破了境,覺得又有實力與你們碰一碰了,確實,如果不是我,你們可能會傷亡慘重。”


    “因為老賊已經是神體境了,這個境界的人體魄非常恐怖,再加上他還是武夫,各種加持很難打死,我也費了很大勁,算是險勝。”


    趙清源仔細聽著,聽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童山老賊幹的!那他就是那位老者了?嗯!差不離了。


    趙清源如此想著,突然心裏響起一句老者嗓音,說道是“他不是我!”


    那位老者坐在天上,說完這句話,想到我可以讓你與我為敵,但不可以錯怪我是那什麽童山老賊!


    他什麽身份?我什麽地位,能與我相提並論?


    趙清源收起思緒迴道:“如此說來,都是蓄謀已久了。”


    江一狼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


    趙清源一抱拳道:“多謝一狼兄迴歸正途了。”


    江一狼嗬嗬一笑,說道:“這隻是我必做之事罷了,不足掛齒。”


    趙清源覺得聊的差不多了,說道:“一狼兄又得暫時告別了,我去看看師父,迴見!”


    說完一抱拳就起身走出門去,江一狼想到如此豪爽,那位師父應該也如此,笑道:“看完師父就來找我,你帶路我們去切磋切磋!”


    趙清源舉起右手握拳搖晃幾下,迴道:“要的!”


    江一狼笑意不減,隻是看到外邊陽光和煦,照耀在周圍礦山上寶光閃閃,此刻心情極佳!適合練刀!


    遂站起身,把桌子搬到一旁,騰出空間。


    隨後一手虛握刀狀,開始演練那名叫:春江秀月夜之刀法,一共有十八式,名字不如何還很長。


    ————


    師父說那是一位樸素女子,雖無盛裝加分,可還是讓他許久難忘。


    那位女子就叫林秀月,算是師父的青梅竹馬,可後來被家裏催著與一位小鎮上的公子哥成了親。


    自此師父就以淚洗麵,走下坡路,日漸頹廢,以為人生從此再無希望。


    可後來一位老友告知他,那個她已被那家人淩辱致死,師父就以此奮發上進,剛好喜刀,那就練就一身絕世刀法為她報仇!


    在一個平靜無常的晚上,師父突然醒悟,起身揮刀而出,創下那一種刀法共十八式。


    師父那時借助這十八式,屠盡那家滿門,無一人幸存,遂後來以此命名。


    其中一個無辜之人也無,都該死,那家仗勢欺人,就連丫鬟奴役都高人一等,無惡不作,就是那位公子哥看上了林秀月,才逼迫她家人嫁給他的。


    隻因她與別人不同,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美,讓他癡迷,婚後日夜不休,就這樣糟踐致死,臨死前還讓下人也玩弄過。


    所以後來滿門死絕,那個鎮上無一人不拍手叫絕,師父對那些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隻是從此再也不呆在鎮上了,找了一處江邊,名叫豐江,與江一狼周國大江同名,也剛好挨近夏洲方向。


    其實是夏洲模仿春洲取得名,以此寓意長江流水不絕斷,豐收時節多雨幹。


    算是機緣巧合就遇到了江一狼,不對!那時他還叫曾雲天。


    ————


    “小子!我叫蠻奇長春。”


    (蠻奇一個古老姓氏,很多年沒有人再用過了。)


    “我見你骨骼驚奇,是塊練刀奇才!想不想跟我學刀啊?”


    “那你能教我絕世刀法嗎?”


    “那是必然,還是我自創的刀法!厲害的很!”


    “叫什麽?名字應該會很霸氣吧!”


    “我願稱之為春江秀月夜之刀法。”


    “好俗啊!看來也不怎麽樣。”


    “大叔!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有緣再會!”


    “等等!小子,你先別著急走,你等我耍幾招給你瞧瞧如何?”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看看。”


    “好好好!你等著。”


    “你看好了!嘿!哈!”


    “就這?我還以為多強呢!也不過如此。”


    ——


    “雲天啊,師父會很嚴格的,你吃不吃的住苦啊?”


    “我不怕!”


    “好!那為師也不吝嗇,將一身武學都傳授與你。”


    ——


    “刀法已經入門了,現在我開始教你那十八式刀法。”


    “第一式夜出秀月”


    “師父好土啊!”


    “第二式江中映月。”


    “師父又是月?”


    “第三式月光秀江。”


    …


    “第八式月照人行。”


    “第九式人隨月出。”


    …


    “第十二式月從江出。”


    “第十三式月盤迴旋。”


    …


    “第十七式雲遮彎月。”


    “第十八式秀月藏雲。”


    “師父好多月啊!你這麽喜歡她嗎?”


    “是啊,為師原來這麽喜歡她。”


    ——


    “師父,你看!我有你幾分?”


    “七分半吧,還是很不錯了,繼續加油。”


    ——


    “師父,你還是會想她嗎?”


    “當然會啊,你不也會思父念母嗎?”


    “也對哦。”


    “別哭啊!有什麽好哭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該流血不流淚!”


    “這樣才對嘛,多笑笑,哈哈。”


    ——


    “師父!您覺得別名旋風刀法如何?”


    “嗯~還行,但為師還是喜歡原先那個名字。”


    “豐江小旋風,唯一狼是也!”


    “臭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文采?”


    “好好練刀,別搞這些有的沒的,刀法大成才有資格說話。”


    “知道了師父!”


    ——


    “師父我會想你的。”


    “小子,你別哭,師父相信,你肯定會幫父母報仇的,咳咳。”


    “師父老了,你要自己麵對一切了。”


    “師父,你別睡啊!師父,你醒醒啊!”


    “師父!師父!”


    ——


    從不屑一顧,到逐漸認可,最後變成師父,一路之上流了多少汗,吃過多少苦,都是值得的,至少遇到一位好師父,此生練刀無憾!


    “第一式夜出秀月!”


    “第二式江中映月!”


    “第三式月光秀江!”


    江一狼就這樣,一邊練刀一邊念叨。


    逐漸的漸入佳境,再無任何雜思雜想,唯有二字練刀!


    殊不知旁邊站著一位長發老者,肌肉萎縮,身材矮小,微微駝背一襲黑色長衫。


    “小子!你可以啊,不錯!已經有為師十分之神似了。”


    江一狼聞言一愣,轉過頭來,不敢置信,一瞬間雙眼模糊,喊到:“師父?!”


    擦擦眼再仔細看看,認清後,是真的!


    隨即就停下來,跪下抱拳道:“徒兒曾雲天拜見師父!”


    老者撫須而笑道:“好徒兒起來吧,為師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江一狼激動道:“師父您怎麽來了?”


    老者說道:“說來話長,長話短說。為師天災後化成了鬼,隨後就以鬼身去尋你師娘了。”


    老者這樣說著後背突然被誰推了一下,向前行走了一步,江一狼不知何事,隻見他後邊走出一人?


    那人雙手環胸,說道:“誰是你媳婦?我怎麽不知道?”


    江一狼眼見是位女子?


    懂了!是那位師父喜歡的姑娘,隨即抱拳笑道:“師娘好!”


    老者哈哈大笑,對他豎起大拇指,說道:“好了,既然你已報仇,那為師也再無其事了。”


    “我們滿足條件了,現在可去轉世投胎了,有緣再見。”


    說著就牽起她的手,她似是有點害羞,臉上有些紅暈。


    她雖然隻有上半身,可她依舊是她,半截長衫淺紅色,不隻是血染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老者似乎想起什麽,又轉頭說道:“對了!你父母就在這周圍,他們不敢進來,你現在開了天眼,去看看吧。”


    江一狼聞言喜不自禁,隨後點點頭笑道:“知道了師父!”


    二人穿牆而出,一狼看著他們離去身影。


    這時才知道他們本就該是一對!縱使死亡也無法分離二人。


    早年她暗自流過多少淚不知,卻有一事她心知肚明,那就是她死後,必有人會為她出氣。


    她沒看錯人,隻是命運不濟,造化弄人,此世無緣白頭偕老。


    但若二人心心相念,又何必急於一時?再有來世那也無妨。


    江一狼大聲喊到“師父!慢走!”


    老者舉起右手,使勁揮動,隨後二人消失不見。


    江一狼一想到父母還在周邊,就直接踏窗而飛,登天而去,飛出山外,在高處閉上雙眼,隨即緩緩睜開,直接驚呆了,這麽多人?


    隻見這礦山周邊有一處全是茅草屋,而且都是空洞的,一眼可見不是實體,他可見一線,順著線往哪兒看去,是爹娘?!


    一狼隨即腳淩空虛踩,往那一對夫婦二人處飛奔而去。


    二位還在買東西,正在攤前砍價。


    “什麽東西造的?這麽貴?!你不如搶錢好了!”


    隻聽婦人高聲曆色道,一把把手中似是香袋的東西甩在攤上,一旁眾人嚇了一跳。


    “好了好了,別生氣,消消氣,消消氣。”


    一旁一位無頭漢子勸解婦人。


    那位聞言攤主不樂意了,說道:“沒錢別買!要嫌貴可以去別處買啊!我又沒拉著你買!哼!”


    一手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原來此扇不一般,不是散熱而用,而是保持鬼身不被烈陽曬散。


    那個香袋也不一般,飄出的香味也可保持鬼身在烈日之下行走無礙。


    那婦人還想爭論之時,一旁來了一位白衣男子,他滿臉淚水。


    婦人隻是轉頭見他,並無多言,直接跑過去抱住他,這才開口說道:“曾兒!你怎麽來了?!”


    說著說著自己也淚流滿麵。


    江一狼想要抱住母親,卻發現隻能穿過她身體,根本無法抱住,隻能抱個大概。


    一旁漢子不知心情如何,隻是緩緩走過來,一把抱住二人,隻聽有聲音說道:“咱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江一狼鬆開母親,說道:“爹,娘,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婦人代表二人點點頭,隨即三人行走至陰涼處,談論起來,這正是江一狼父母,曾凡和周雨。


    江一狼問道:“爹,娘,你們可否去投胎?”


    周雨欲言又止,曾凡說道:“原本條件足矣,可為了尋你,我們又死過了一次,因不知做鬼物的規則,被烈陽燒死了,少了半數能量,到現在還差一點。”


    江一狼聞言問道:“我可幫忙嗎?”


    周雨搖搖頭,一手摸著一狼的頭,說道:“孩子,人鬼不同,無法相互幫助,隻能靠我們自己。”


    曾凡又道:“不必擔心,曾兒,隻要我們十年不做惡事,就可獲得一次投胎機會,不過需要通過考驗,具體是什麽暫且不知。”


    江一狼聞言也隻能低頭不語,周雨安慰道:“沒事兒的,其實這樣也挺好,咱們還能相處幾十年。”


    江一狼聞言問道:“難道鬼物也會老死嗎?”


    周雨說道:“好像是的,不過不是老死,算是能量耗盡之後會魂飛魄散,徹底化為無物,又進入另外一個世界,再無相見可能。”


    江一狼問道:“那能量究竟為何物?”


    曾凡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隻是手上都會有一串數字,聽人說隻要第一個達到一百,就可轉世投胎。”


    說著就抬起手給江一狼看,他看到父親手上數字,有三種不同顏色分別是,白色為九十,紅色為五十,金色為三億,並無標識解釋,但有一個進度條?!


    完整版是這樣:


    白色(一百【—————九十】)


    紅色(一百【———五十】)


    金色(∞【三億】)


    曾凡解釋道:“白色就相當於能量,紅色就是還能在這個世界存活幾年,而金色相當於就是可用財物,也不知是如何計算的,別看很多,在鬼物世界這點根本不夠花。”


    江一狼問道:“那娘剛剛是在討價還價?那個物件多少錢?”


    周雨結結巴巴說出“三,三,三百,三百億。”


    “多少?三百億??”江一狼震驚了。


    周雨捂嘴笑道:“別被數字嚇著了,這都是小錢,你看。”


    說著就伸出手給他看,江一狼隻見母親手上,白,九十五,紅,六十,金,三千億。


    江一狼咽了咽口水問道:“娘,你哪兒來這麽多??”


    周雨搖搖頭說道:“不知。”


    “那個物件有何用處?”一狼問道。


    周雨解釋道:“可散發香氣護住鬼身不被太陽灼燒,隻是他家賣的太貴了,我才會大吵大鬧起來。”


    江一狼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來做鬼和做人沒什麽區別了。”


    周雨迴道:“確實差不多。”


    曾凡說道:“好了曾兒,你先迴去吧,不用管我們了,我們到了時候自然會去投胎的,你也不必來找我們,我們對此生也無遺憾了。”


    江一狼說道:“再坐一會兒吧。”


    周雨跟著說道:“人鬼相處太久會吸取你的陽氣的,快迴去吧。”


    江一狼也無法隻得最後抱一下父母,說道:“爹,娘,孩兒走了。”


    “嗯,去好好生活吧,早日結婚生子哦!還記得我們的諾言嗎?”


    “到時我和你娘有時間會去看你的。”


    “好!”


    ————


    白色為正陽之氣,也算是能量:


    陽氣至極,極陽生道,道轉輪迴,方入離路。


    一步一歲,由百化無,無轉為胎,是謂重生。


    何謂離路?簡而言之就是離開此世再尋來世。


    在走離路之時,每人都會變化成百歲時的容貌狀態,每走一步,減少一歲,直至零歲化胎,至此走完便是新生。


    期間迴憶也會跟著消失,不管你記不記得住那些,傷心,快樂,美好,甚至人生百態,隻要你經曆過的事,都會一一浮現在眼前,是謂走馬觀花。


    這是讓你對此生做個了結,不再眷戀此世。


    可總有漏網之魚,意念強大,把記憶帶入了來世,這也無可厚非,隨你的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走迴頭路,再看看此世人間。


    不過陽氣從此開始減少,但陽氣不僅僅隻有一百,隻是就算超出了,也隻能顯示一百而已。


    會有提示,白色進度條外表會附上一層金邊,如果這都不夠,那金邊將包裹住整個進度條,此時陽氣極盛會自動進入離路。


    話說那離路入口?


    也不遠,就在四洲正中間,不是每一洲都有,而是在四洲相對的正中間,再說明白一點就是在海上。


    可走過去,但如果你有錢,那散盡錢財可加速!錢越多越快,甚至能直接傳送,但陽氣極盛就不用擔心了,會直接被抓進去。


    那該如何計算?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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