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源繼續練拳,嶽真閑著沒事今日高興,整點酒喝,由於家裏管的嚴,趙鵬不怎麽喝酒,所以家裏無酒,隨即就去街上隨便找了一家酒鋪買了一壺最便宜的酒迴來,拿了一隻白碗,倒滿酒,小口小口品嚐著,滋味不錯,又去整了一盤花生米,嘖嘖嘖~可享受了。


    之後又是普普通通的兩個月過去了……


    這天,嶽真見趙清源基礎都打的差不多了,現在開始真正傳授自家拳法。


    嶽真與趙清源相對而坐,緩緩開口道:“從今日開始,我開始傳授你嶽家拳,此拳共三十六式,攻防對半分,拳腿都有。”


    夏州有最能打的四家幫派,分別是青龍嶽家、白虎王家、朱雀唐家、和玄武陳家,朱雀山就在唐國,屬於唐氏建立的幫派,有兩百多年了,多女子,打架可兇,玄武山也是在陳國地盤,屬於陳氏,有三百年了,這倆幫派經常參加戰爭,青龍山和白虎山分別坐鎮東南鄭國,西北周國,屬於自建門派,不太參與戰爭,向往無拘無束的自由。


    嶽真就屬於青龍山嶽家,是第三代掌門侄子的兒子,從小習武,大概在五歲左右,到如今已習武三十七八年了,由於在山裏過於閉塞,就決定出門遊曆江湖,有個想法就是去趙國一趟,這不現在自己是活的風生水起,幫派經過此次天災,死的死傷的傷,現在雖然重建了,但人數少了一半,原本巔峰時一個派裏可同時有兩千餘人,現如今隻剩下了七百多人,但有幸主心骨還在,但嶽真並不清楚。


    之後嶽真一個招式一個招式的演練,好讓趙清源看的清楚,趙清源就在一旁邊看邊學,之後幾天都是如此,經過一個星期可以脫手自練了。


    由於新學了招式所以暫時就不挨打了,一時間趙清源還不習慣。


    一個月後,趙清源已經熟門熟路了,現在才是噩夢開始。


    今兒一早,嶽真已在院裏久等了,趙清源見此心裏明白,嶽真開口道:“現在我們就已嶽家拳切磋,看看你的花拳繡腿如何。”


    說著就起身離開椅子,來到趙清源麵前,這次沒有著急開打,而是規規矩矩抱拳,趙清源也隻得跟著抱拳,順手擼起袖管,才剛收迴抱拳動作,隻見嶽真一招左手抓拿,提起趙清源就是一個右直拳,趙清源雙手交叉護頭,順勢一腳蹬在嶽真腹部,借勢脫困,一個後空翻剛要落地,嶽真一鞭腿已經橫掃過來了,借助身高優勢,用嶽拳第一式,青龍睜眼,雙拳齊出以力打力,卸去鞭腿力道,可還是後移了幾步,雙手小麻。


    嶽真不給他反應機會,右腿落地,借勢換腿身軀扭轉,一個左腿後掃剛好正中趙清源,雙手插袖,竟是直以腿對敵,趙清源一個後腰下身,剛剛躲過,嶽真變式就要一腿下砸,趙清源早已料到,一個左翻滾,一拳砸地翻轉起身,地上竟是打出了一個小坑,一點拳意緩緩流淌,嶽真左腿落地時順勢身體前傾,向前踩出一步,後右腿跟隨一腳蹬出,趙清源以拳對腿,右直拳遞出,打中腳底板借力後撤一步,拉開距離,別被人牽著走,主要是手這次真的麻了,暫時無力,既然如此,隻好使用腿力了,趙清源原本剛想逃跑,但如此作為隻會讓一口心氣下墜。


    也開始雙手插袖,學師父那樣,麵帶微笑,右手在袖裏輕微打顫,嶽真收腿,讓他緩一口氣,一口氣之後,左腿一步跨出,右腿又是一蹬,趙清源身高不夠,隻得連連後退,毫無還腿之力,三腿之後,右手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是一腿掃過來,雙手格擋下來,剛剛想左移而去,嶽真也不留力了,迅速轉身左腳踩地,換右腿順勢後掃過去,趙清源還沒來得及左移,右腿已經到眼前了,還好雙手沒放下,擋了一半的力,直接向左邊飛去,雙手已麻,卻還是一個後翻雙手撐地,翻轉起身。


    雙拳以至胸前,打的趙清源,倒飛出去,砰!的一聲,後背撞到牆壁,牆上撞出一個坑來,有許多裂紋,趙清源吐出一口血水,嘴角流有血跡,後背衣服裂開有些許血跡,但他還是依此借力,雙腿在牆上一蹬,一拳遞出,朝向師父,嶽真笑了,以拳對拳,趙清源右手直接被打骨折了,由此切磋結束,之後嶽真給他綁了木棍,好好養著,天天泡藥桶,由於靈氣在身,恢複極快,一個星期後好了。


    之後趙清源反複演練,嶽家拳三十六式,三月有餘。


    這天趙清源覺得自己行了,便找師父切磋,師父同意了,隻用了嶽家拳前六式就打的趙清源毫無還手之力,之後趙清源狼狽迴去泡藥桶,那一天狠狠吃了五頓飯,將近四十幾碗,要變強不吃飯長身體,如何變強?!


    之後又過了三個月,這次撐到了第九式,單出青龍,震撼群雄,嶽家拳多以青龍命名,期間六歲生日,趙清源被師父以嶽家拳,隻用了八分力就打的趙清源叫苦不迭。


    ————


    此時外邊的世界,現如今冬州已被三洲瓜分殆盡,各國商量好了,各占其一,夏州派遣了很多人,迅速在那邊建造城池,許多富家子弟也搬去了那邊,在那邊三州異常團結,隻跟自家好,春州也派了許多人去,多是蠻家人,主要是蠻家打架最強,有草原騎兵,冬州呈現圓形,陸多山多水多,適合騎戰,就是樹少,沒關係春州有種子,現在春州地盤處處可見樹林,秋州人好像舉家搬遷一樣,自家秋州沒多少人了,全部跑去了冬州,主要是自己家陸地太少了,現在來了個冬州,這不天送福利,不得不收嘛,由於秋州船多,是第一個全員到站的,其餘兩州還在陸續轉人,現在秋州空缺夏州有想法,正在謀劃呢。


    冬州,陸地占據了十之七,三分水,多半是海水留下的,現在已是清水,山占了陸地其二,整個州隻是巨石一麵,由於巨石趨於圓,所以下坡路多,居中海拔最高,有三高峰並肩齊居,上麵大雪覆蓋,常有雪崩,人們都不敢過多靠近。


    由於機緣四起,人們知道可以修仙了,為爭奪機緣,修行者之間殺瘋了,知曉幫派裏的武學秘籍可以增長修為,一些底下的小嘍嘍,直接聯手把幫派滅門了,雖然那些高位者會武功,可他們人多啊,螞蟻都可吞象,更何況是人。


    多少幫派稀疏隕落,直接改朝換代了,現在光有武功沒用,還得開始修行,當然武夫也有境界,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現在唯一一位武學境界最高者名為丘二狗,是一位老宗師了,早年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現如今淪落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這不由於天災,才開始重新步入人們眼簾,他得了一本武學秘籍,已是現在最能打的武夫了,他這境界,普通修行者無法近身,中級靈器也無用,都能亂拳打死老師傅,此境被人稱為,莽夫境,莽力在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謂此境之下無敵手。


    現在修仙人,求長生,搶資源,由於煉化靈氣為己用,也被稱為煉氣士,如今有一境界最高者,不知名,隻知是一位女子,她那境界可以禦物攻防,有啥用啥,現在無人可敵,主要是也沒打幾架,都是別人惹她,有人就好奇了,她和二狗誰更厲害啊?


    答案無解!眾所周知二狗對女人不感興趣,由於從小生長在溫柔鄉,早已厭煩了女人,曾有一句名言,“身前無女人,劍術可通神。”二狗還是一名劍客,名字取得不咋樣,人長得帥就行,江湖上還是許多人見過二狗瀟灑身姿容貌的,確實好看,現在人老了,是又兇又俊,不減往日瀟灑。


    由於步入第一境界者最多,所以第一境有名,是謂入山,仙之一字,人在山旁,入山訪仙是為修行。


    第二境界者也頗多,也有名,是謂登山,入山之後要開始登山,才可步入此境界。


    修行之路還很漫長,各位道友還需勤加苦練,有真本事方可爭天下。


    ————


    咱們再說迴趙清源,這一日,趙清源已經厭煩了這樣的生活了,想著出去逛一下街,嶽真見他也許久沒出去過了,就和他一起出去逛逛。


    到了繁華的集市,看著那些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各司其職。


    趙清源心境空明,今日無事,唯有休息,於是趙清源就去買了兩串糖葫蘆,和師父一人一串,走在路上緩緩散步。突然從左手邊快步走過一個女子,身著青衣,一走而過,趙清源瞥了一眼,覺得有些熟悉,靈光乍現,想起來了像是那天夢到的女子,但不確定是不是一個人,所以連忙把糖葫蘆塞給師父,獨自一人追去,嶽真不明就裏,就任由他去了,之後趙清源在集市中,由於人太多了,沒找到。


    也就不多想了迴家去了,不過繞了小路,剛走出巷口就又遇見了那位青衣女子,連忙上前去問道:“姐姐你是?”


    等到那青衣女子轉過身來,沒看見人,有點不知所措,停留了片刻就走了。


    趙清源連忙躲迴了巷子,此人長得太嚇人了竟然是個男的!身材長得如此纖細,還是長發!和女子沒區別啊!外邊世界真險惡!還是迴去練拳吧,額頭滲出細微汗水,連忙用手背擦了擦,借助身高優勢加上腳力,躲過了女子視線,不是那位夢中女子,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傷心。


    之後趙清源先到了家,嶽真隨之也迴來了,手裏還拿著趙清源剩下的半串糖葫蘆,趙清源吃完糖葫蘆就繼續練拳去了。


    傍晚,趙清源練拳,練的越多想的越多,越想越氣,最後一拳遞出,打完收工,打的牆壁出現一個坑來,周圍還有些許裂縫,坑裏還留有些許拳意。


    嶽真見此笑問道:“怎麽迴事?瓜娃子今天有點不對勁哦!”


    趙清源迴道:“師父,沒事了!這一拳打出心裏暢快多了。”


    嶽真聞言,也就不再追問了,吃完飯後,好好睡上一覺,明天繼續練拳。


    時間流逝極快,轉眼四月過去了,第四年二月,今年多雨,終於算是熬過來了,趙清源成功接下嶽家拳的十八式攻擊。


    算是比較勉強,前麵十六式還好,到了最後十七、十八兩式打的趙清源差點又昏死過去,其名分別是,青龍擺尾腿出無悔,飛天青龍拳出如虹,一招擺腿踢的趙清源倒退數步,然後一個上勾拳打的趙清源離地數丈高,好一會兒才落地,嶽真就在下麵接著他,所幸算是挺過來了。


    此刻趙清源正在藥桶裏泡著呢,還有閑情逸致吹口哨哼著歌,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到小鬆鼠…


    嶽真見趙清源嶽家拳練的差不多了,現在才算是入了師門了,習了兩年半的武還沒把一口真氣練出來,嶽真都替他著急了,今日休息,明天開始把畢生所學教與趙清源。


    第二日,今兒一早,嶽真來到趙清源門前,使勁敲門說道:“該起來了,今日有要事相商。”說完便在院子裏坐等。


    趙清源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是師父就不著急了,收拾起床,換上一件黑色長衫,出門而去,見了嶽真先說道:“師父早啊!”


    嶽真點點頭開口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把我從幫派裏學的,槍法,刀法,劍法等等,全部傾囊相授,你能學去幾分是幾分。”


    趙清源聽了,佯裝要哭說道:“師父您是不是時日不多了啊?”


    嶽真氣笑道:“滾你的蛋,老子身體硬朗著呢!再怎麽活個甲子光陰不是問題,再說了現在不都再說可以修仙了嗎?到時候師父不行,就看你這瓜娃子有沒有那能力了,傳聞都說修行之人可以活好幾百歲呢!”


    趙清源好奇道:“師父啥是修仙啊?”


    嶽真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聽他們說就是因為那多出來的一州之地,改變了這個世間的自然秩序,人們可以由此得道升天,長生不朽。”


    趙清源聽了也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失望道:“師父,徒兒早年就體弱多病,應該沒那個修行資質了吧。”


    嶽真說道:“沒關係,就算不能修仙,現在把武功學好,有個一技之長,多活幾年,盡量不要惹事,聽外邊人說,現在這個世界亂的很,因修行需要機緣,為了爭奪機緣死了好些人,不過到最後受傷的還是百姓,以後你娶個妻子安安穩穩過活,也是挺好的順便生幾個崽兒,如若能此,其實修不修行也沒那麽重要的。”


    趙清源聽了之後點點頭,笑道:“師父,我一定要好好練拳,然後超越您,把您教給我的武功再拔高一籌,那樣以後我就能保護您和父母了。”


    嶽真聞言爽朗大笑:“你能如此想,那我也就放心了,此生收你這一位徒弟,足矣!”


    之後就是一個教一個學,如此這般過去兩年之久,趙清源已經把師父的所有本領都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還在慢慢反複練習。


    第六年二月,現在趙清源已經八歲多啦!竟然有一米五那麽高,娘嘞真肯長,嶽真也才一米八高個兒。


    關於那一口真氣總算是有點眉目了,在趙清源體內有一縷纖細真氣在緩緩流轉,隨著唿吸時快時慢,真氣巡視著體力各個穴位,唯有兩個穴位不能經過,就是那一陰一陽靈氣存在之處,練了四年半有餘的武,竟然還存在於體內,可見這靈氣不一般。


    這日下午時分,趙清源正在緩緩唿吸吐納,穿著一身白色長衫,正在感受體內真氣流轉,體外拳意流淌密布全身,盤腿而坐,雙拳放於膝蓋上,隨著一唿一吸,鼻孔處也有些許白色氣體清晰可見。


    突然大門被人一腳踢開,趙清源緩緩睜眼,看到是嶽真,也就不在意了,繼續唿吸吐納,嶽真剛剛從那家老酒鋪,買了酒還與掌櫃的擺了會兒龍門陣,蹭了一兩碗酒喝,胡子上還有酒漬,今日高興,又是個好日頭,嶽真躺在椅子上,手裏拎著一壺酒,翹著二郎腿,曬著和煦的太陽,真是享受。


    小眯一會,醒了就找趙清源切磋切磋,看看這瓜娃子有沒有長進。


    嶽真開口道:“隨便你出什麽招式,我先用六成力吧,之後看你能否撐到我出全力。”


    趙清源緩緩起身,先抱拳,然後拉開一個拳架,是嶽家拳架,單手握拳向前,一手握拳放於腰間,兩腿分開比肩寬,半馬步,側麵朝向嶽真。


    嶽真也一抱拳,不急著出手,等他先出,趙清源也不客氣,起手就是一招青龍出山,右手直拳直攻嶽真,拳意暴漲,竟真有龍之氣象,嶽真用青龍盤山一式格擋,雙臂平放分攤拳力,趙清源跟著一招青龍擺尾,掃中嶽真腹部,卻無動於衷,反被嶽真一巴掌拍出,這一巴掌用了九分力,好!打的趙清源直轉圈,他知不妙卻不言。


    不過很快就止住身形,晃了晃頭,再攻這次是連擊,直拳誘敵,變換膝撞,借勢跳起身跟著雙肘砸下,一腳再出,蹬中嶽真腹部,最後借力再次使出青龍擺尾,掃中嶽真頭,這一腿使出了最後所有氣力,前麵都是撓癢癢,嶽真根本沒事,反而拳意暴漲,好小子,最後這一腿把嶽真踢的向左一步重重踩地。


    趙清源原本想借勢反彈出來,卻不知給師父打惱火了,已經是全力迎敵了,之後就被嶽真右手抓腿,往地上狠狠一砸,直接砸出一個人坑,然後腿一重重踩地,趙清源被彈出,嶽真一招青龍擺尾,把趙清源踢的撞在牆壁裏,扣都扣不下來!趙清源在牆壁上吐出大口鮮血,心裏罵到,他娘的,師父不講武德!!!


    此次動靜最大,夫婦二人聽聞,林清芝問道:“夫君真的沒事兒嗎?”“沒事兒,應該是趙兒習武小成了高興的。”趙鵬思慮了一會兒說道。


    林清芝聞言也就放下心來,她相信嶽師傅不會害趙兒的,心裏有點小高興,趙兒的苦沒白吃都習武小成了。


    之後趙清源被師父一把拽了出來,丟在藥桶裏,泡了三天三夜。


    次日趙清源醒來,腦殼暈乎乎的,還沒緩過來,連忙坐在地上,用那師傳的唿吸法,唿吸吐納起來,不久就漸入佳境了,妙哉!一個時辰過後,緩緩睜眼,神輕氣爽,繼續練拳。


    幾日後,城裏有一消息傳瘋了,聽聞是北邊深山裏出現一頭白虎,竟是長達丈餘,不計尾巴,體重不詳,最近才出沒就為非作歹,到處傷人性命,弄的長居深山的樵野村夫不得安寧。


    趙清源聽聞來了興趣,跟嶽真商量道:“師父,我想去北邊走走。”


    嶽真笑道:“咋子?你覺得你練了四年多的武功就能打虎了?你是不是瓜皮,毛都沒長齊去湊那熱鬧幹嘛?”


    趙清源說道:“我覺得可行,順便試試我的拳頭硬不硬,再說了這不有師父您老人家嗎?”


    嶽真氣笑了:“行嘛,既然你想吃虎肉,師父就勉強陪你去一趟。”


    趙清源高興道:“走,咱們現在就出發。”


    之後嶽真收拾了一下,拿上了那根陪伴了多年的長槍,安上了槍頭,以免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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