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要喝點什麽?”


    把車穩穩當當停在自家的入戶門前,孟清淺十分隨意地說道。


    柳知魚關上車門下車,目光卻瞬間被周遭房子的環境吸引。這是一棟獨棟別墅,坐落在整個小區的最南邊。


    與其他房子相比,它幾乎擁有獨立的綠化,還有一排特別的安保設施。


    似乎是為了照顧特殊住戶的安全,往前走三四步,還多設置了一個安保亭,裏麵竟然有專門的物業人員。


    看見車輛緩緩駛入後,物業人員小跑過來為孟清淺停車。


    這樣的服務,柳知魚在簡舟月那裏都沒有看見過,在奚書謠那裏也沒有見過。


    而這兩位無疑已經是這座城市富家千金的代表。且不說這樣的方式是不是豪華,光說這裏麵蘊含的財富值,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顧寒在沉默中下了車,看著孟清淺遙遙向前的步伐,一時間沒有追上去。他出來的時間已經足夠長,而手裏這包藥也越來越沉。


    這些藥的價值一直都不低,顧寒已經很久沒有給孟清淺做過任何療愈服務了。


    如果等價交換的話,這些藥品的價格至少也在百萬元以上。


    當然不是說孟清淺小氣,但顧寒總覺得如果接下了這包藥,那麽自己是不是在喝柳知魚的人血饅頭?


    如果柳知魚現在跟範波和孟清淺真的有關係,那麽把柳知魚留在醫院裏的自己算不算也是幕後幫兇之一?


    孟清淺似乎沒有發現顧寒並沒有跟上來,已經大步邁進了她嶄新的豪宅。


    過了十幾秒鍾,她才端著一杯咖啡折返迴來,略有些疑惑地看了顧寒一眼。“你為什麽不進來?


    ”顧寒在猶豫中捏緊了手中的藥袋,舉起來朝著孟清淺遞了迴去。


    “這些藥我不需要,從今以後我也用不到了。”


    拿下這包東西,固然意味著顧寒的生命可以得到很長時間的延續,或許是半年,或許是一年。


    但顧寒總覺得這份東西沉甸甸的,如果接下,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的默認?


    如果就這麽接受,那麽他又該如何接下去質問孟清淺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


    顧寒做不到問心無愧,所以幹脆選擇放棄。


    看見顧寒把藥遞過來的一瞬,孟清淺的眼神裏多了幾分驚愕,嘴角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她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顧寒冷冷地問了一句:“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嫌棄我?


    顧寒卻搖了搖頭,隻是把手中的藥盒放在一邊。


    “我有事情要問你。”


    孟清淺的注意力卻全在那一包藥上,低頭瞅了一眼,又重新看向顧寒。


    “你有什麽事情要問我?也不急,在這一刻吧。放心,家裏沒有別人,你盡管進來就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長夜漫漫,我和你還有的是時間。”


    顧寒的表情一陣凝重,他意識到孟清淺很有可能誤會了自己來這裏的意思。


    他並不是來找孟清淺敘舊,又或者是和以前一樣來為孟清淺療愈,再或者索取一些獎勵。


    顧寒已經做不到像曾經那樣,這些天的日子紮紮實實的改變了他的性格。


    “我就不進去了,來真的是有事要問你,而且我還要迴去照顧朋友。”


    孟清淺一臉依舊不願意太理會顧寒的表情,將手裏的咖啡端起來,輕輕的抿了一口,似笑非笑道:


    “怎麽?這是要和我劃清界限?是找到更好更有錢的富婆了,還是找到更權威更專業的醫生了?就那麽急著擺脫我。”


    顧寒稍微搖了搖頭。還沒有解釋,孟清淺向前錯了一步,整個表情冷凝。


    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顧寒一眼,微微嗅了嗅。“你身上有很重的酒氣,是喝了酒之後過來的,不過看你意識清楚,應該沒喝多少。趕著要迴去照顧朋友啊,身上卻有一點淡淡的脂粉味,是個女人。


    所以我猜對了,你還真的找到了下家。”


    顧寒從這語氣裏感受到了很濃重的敵意,或者說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隻是不由得顧寒開口,孟清淺已經猜透了和顧寒在一起的人是誰。微微點點頭,


    “是那個明星吧,看不出來她居然也好你這一口。怎麽?她替你找到了更好的醫生?”


    有些不太習慣孟清淺的這一股氣場,顧寒側過身子,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伸手去拿孟清淺擋住臉的咖啡。


    也就是在一瞬間,顧寒的表情有些錯愕,因為他看見孟清淺剛才被咖啡杯遮住了表情的臉上,多了一些他沒有看見過的失落,或者說是委屈。


    從前孟清淺給顧寒的所有印象,那都隻有堅強或者說是命令、掌控。這種委屈是顧寒在她臉上從來不曾見過的。


    是因為自己嗎?顧寒沒有多想,卻又在孟清淺的臉上看見了更多微微紅了的眼眶,強忍著的淚水。


    這是孟清淺嗎?


    是孟清淺應該有的眼神嗎?顧寒一時間有些錯愕。


    剛才孟清淺的聲音裏完全聽不出有任何的異樣,哪怕是就站在孟清淺的對麵,隻是稍稍被一個咖啡杯遮擋住了臉,顧寒都洞察不到孟清淺的情緒。


    所以孟清淺為什麽哭?是因為自己和柳知魚在一起喝酒?不應該啊。


    孟清淺卻因為顧寒突然的這一個動作立馬翻了臉。


    臉上的慍怒一閃而過,剛才被顧寒看進眼裏的那一抹紅衣也刹那間變成了憤怒。顧寒恍惚間又覺得自己看錯了。


    強大如孟清淺,怎麽會哭呢?她看起來如此的強勢,名人看起來如此的不可侵犯,而且臉上的不屑之色很重。


    “你知道你的動作很冒犯吧,你也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動作。”


    還是如此,擁有強烈的個人色彩的語氣,讓顧寒更加的失神。


    顧寒卻沒有向以前那般習慣性的道歉,隻是從孟清淺的手裏再一次拿過那一杯咖啡,以鄭重無比、平等的姿態看向孟清淺。這一刹那,孟清淺下意識的伸手向後退了半步,從前麵對任何人,她是從來都不會後退的。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言語,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話。


    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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