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柳知魚直勾勾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從外邊折返迴車上的顧寒。


    才短短六七個小時的時間,顧寒就和四個女人或多或少的產生了聯係。


    看起來像教導主任兇巴巴的女醫生,離經叛道千金小姐奚書謠,還有剛才這個不知名看起來氣質容貌絕佳的美麗女人。


    再算上柳知魚自己。


    大清不是都已經亡了嗎?


    怎麽還有人想著當皇帝?


    也是巧了,這幾個女人來的時間恰恰好正好錯開,除了柳知魚洞悉全局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沒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某些人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不要玩火自焚!”


    顧寒沒心情跟柳知魚開玩笑,直接一根中指迴敬,烏鴉坐飛機跳上副駕駛的座位。


    “我清者自清,不屑與你爭。”


    “再說了,能和這麽多美女相處的關係融洽,這不是正好證明我這個人正直可靠,要不然她們怎麽會和我交朋友?”


    “你說對吧,溪粥。”


    說來也是奇怪了,趙落羽的假扮女友溪粥在主動暴露之後並沒有跟著趙落羽一起離開,反而是滯留在了柳知魚的車上。


    或許是她也是覺得跟趙落羽一起迴去會尷尬。


    但她好像沒顧慮到一個問題,在這個車裏唯一跟她熟悉的趙落羽已經走了,她留這兒其實也挺尷尬的。


    “你這什麽邪魔歪理?”柳知魚歪著嘴白了顧寒一眼。


    “難不成你這淫賊又想把邪惡的觸手伸到人溪粥身上?”


    “不過人溪粥又不是從清朝來的,難不成還能被你這套封建言論給洗腦了?”


    柳知魚一迴頭就看見溪粥在搗鼓她的手機,小表情極為認真,看起來卻有些笨拙。


    看著長得如此美麗聰明的麵孔,怎麽反而感覺有些傻傻的?


    柳知魚湊過去斜了一眼,發現溪粥居然在玩她的微信,不是和別人發消息,不是看朋友圈,也不是瀏覽公眾號,就隻是劃過那幾個界麵,用手指點來點去。


    溪粥抬頭,蠢萌的目光對上柳知魚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


    她抿著嘴點了點頭,然後極其認真又鄭重的把自己的手機懟給了顧寒。


    “幹嘛?”柳知魚更一頭霧水了,她剛才就覺得這溪粥有些稍微的不太對勁。


    “你不是真要加他好友吧?”


    “不是…你怎麽想的?”


    溪粥微微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柳知魚會這麽問,一本正經的跟柳知魚解釋。


    “剛才顧寒說的很有道理啊,這麽多女孩子都和他關係要好,那就說明他確實是個可以靠得住的人。”


    “我初來乍到中國,這是要交值得值得銬住的朋友。”


    “他很可銬!”


    這句話一出來,柳知魚和顧寒莫名都笑了,之前溪粥在車裏隻扮演美美的花瓶,說話的次數並不多,頂多是講了一兩句。


    誰知道她一說話居然是這個口音。


    一聽就知道是思密達那邊來的。


    怪不得她玩微信玩的都那麽認真,原來使用的時間不長……


    顧寒笑著撓了撓頭,讓溪粥把手機收迴去。


    “第一,我手機碎了,現在加不了好友。”


    “第二,你這是收款碼。”


    “怎麽和你交朋友還要收錢是嗎?”


    溪粥的中文已經能說到很流暢的地步,隻是偶爾幾個字會帶著學習口音,另外她似乎對某些特殊詞匯不太能理解,比如收款碼。


    她在短暫的愣了幾秒之後,閃著像車燈一樣明晃晃的大眼睛。


    “要收錢?”


    “可以的!這個我知道!”


    “支付寶可以嗎?我會用支付寶,我知道你們的習慣,是見麵禮對嗎?”


    說完,奚書謠明媚的眸子向上搖了搖,繪聲繪色的哼哼起某個魔性的廣告。


    “過年過節不收禮呀,收禮就收老白青,對嗎?”


    神的老白青!


    腦白金一輩子都不知道它還有別名。


    “如果你以後在國內需要翻譯的話,可以找我,找房子做什麽的都方便一些,我收費很劃算的。”


    顧寒及時推銷自己。


    這種寵萌又好看的上司簡直是打工人的福音。


    除了療愈師之外,其實顧寒還能兼職很多東西,比如酒吧主唱歌手,顧寒一個人就能頂一支樂隊,遊戲代打遊戲陪聊,網課代刷,論文代寫都不在話下。


    至於韓語,顧寒以前服務過一個顧客,重度韓劇成癮,為了從源頭上治療那個顧客,顧寒自己也自學了韓語。


    到底是從漢字演化出去的,掌握了規律之後,其實學習起來沒有多困難。


    畢竟就一個島那麽大點的地方,能創造出來多複雜的文字。


    專業兩個字,顧寒已經不想多說了。


    “??? ?????.”


    同一時間,車裏兩個女人的眼睛都亮了。


    ……


    時間臨近晚上八點。


    夜幕如墨,寒風凜冽,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顧寒手中提著為車裏坐著的柳知魚、溪粥以及經紀人領好的晚上救濟盒飯,在長長的排隊隊伍中艱難前行後,又在這混亂的馬路邊焦急地搜尋著簡舟月那輛白色保時捷的身影。


    不知道簡舟月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解決。此刻的顧寒好像唯一能為簡舟月做的,就是履行約定,簽合同,幫她解決在這一棟房子上的所有糾紛。


    簡舟月在他的印象中,一貫是冷靜、穩定且強大的。


    然而,想起今天看到她臉上那不同尋常的表情,顧寒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他一邊沿著路走著,一邊在長長的車流中仔細尋找著那並不紮眼的米白色保時捷。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就多一分。


    他已經在車流中來迴找尋了足足不下三四次,別說機場的西邊,就連東邊都已經找遍了。


    別說保時捷,路上連一輛眾泰都看不見。


    顧寒加快腳步,目光也在車群裏搜找得更仔細一些。


    他總要守約一次吧。


    突然,一雙手從後麵拉住了顧寒的胳膊,差點將他手裏的盒飯都甩飛出去。


    “可算找到你了!”王昊的聲音在這寒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急切。


    他的臉凍得通紅,大口大口地吐著哈氣,仿佛一團團白色的雲霧在他嘴邊繚繞。


    他不由分說地扯著顧寒的胳膊就往迴走


    “讓你們把車停在機場靠左一側的廢棄跑道上,怎麽停哪兒去了?一個下午都找不見?”


    王昊的話語中滿是埋怨,卻又隱隱透著對顧寒的擔憂。


    “還好我聰明,提前到這裏來堵你,要不然你小子就等著後悔一輩子吧。”


    顧寒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王昊的手。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凍得在原地跺腳的林鹿笙。


    林鹿笙的表情告訴顧寒!


    家裏出事了!


    “快走吧!”王昊再次催促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要不是實在人命關天看你們又有孝心,我才不願意冒著犯紀律幫你們這個忙呢!”


    “有輛武警救災車是往山區的,上麵還有兩個座位,負責人是我同學。”


    王昊的話語如同一顆顆石子投入顧寒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快點兒,你要是想去山區的話,現在就走!救災的車可不等人。”


    顧寒在恍惚中迴頭瞥了一眼無邊無際的白色車流,偏偏剛才又下了一場雪,路上看起來哪裏都白茫茫的,簡舟月那輛保時捷實在不夠顯眼。


    再找下去,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顧寒心中湧起無盡的糾結與無奈。


    站在這寒風中,情緒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湧,身體那股熟悉的麻木感再次如鬼魅一般,如影隨形。


    等待著顧寒去簽合同的簡舟月,和那通往山區未知命運的救災車,仿佛在這一刻將他的心撕成了兩半。


    為何生活總是如履薄冰?


    “再等我一分鍾行嗎?”


    “就一分鍾!”


    顧寒的目光再一次眺望向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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